黃名泉看著武燁,花小哩也看著武燁,武燁卻看著茶幾的桌面,半響抬頭,眼神堅定︰「嬌嬌~」
「請叫我花小哩,小哩,從很早之前,就再也沒有胡嬌嬌這個人了,我現在是小哩,武燁,你不要說了,我告訴你,雖然我中毒了,但是我還是我,假如有朝一日,我的毒能夠解了,我希望你能夠試著接受我,不要總是拒絕我,你需要一個人陪伴,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你的生活。」花小哩說的十分淡然,仿佛這些話,已經在她的心口積聚了很多年似的,現在說出來的時候,讓她有一種不用過多的思維便能月兌口而出的感覺。
「查出來素素她們晚上是去干什麼的了嗎?」武燁並不理會花小哩的話,而是將話題轉移。
黃名泉呢,從頭到尾就像是一個空氣人一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他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花小哩和武燁真情告白,他就像是個木頭一樣,連茶杯都端在手里不好意思去放下。
可是,黃名泉也是個聰明人,他听出了武燁的拒絕。
武燁的心里,始終是有著素素的吧!應該不完全是曼青說的那樣,素素和他在一起,他絕對沒有非分之想的,不是這樣的。有時候,黃名泉覺得,只有男人更懂男人的心思。
可是,讓黃名泉不明白的是,既然武燁這些喜歡白素素,而白素素對他也是相當的呵護,他們的關系,說白了已經到達曖昧的邊緣了,知己?藍顏知己嗎?藍顏知己和情人的區別是什麼?這個很多人都明白的,都知道曖昧的邊緣其實是可以一躍而過的,那到底是什麼讓白素素和武燁這麼多年都沒有走出這一步,而最後東方雲在短時間內卻獲得白素素的芳心,這個黃名泉不知道,白素素其實也是不明白的,而武燁,他卻是清楚的。
武燁的內心,此時是復雜的,是糾結的,也是矛盾的。
「還沒有,她把今晚的安排沒有記錄在案,我想她會不會是去做私事了。」花小哩看武燁並未作任何的表態,眼眸黯沉了一下,隨即在听見武燁的問話之後,深呼吸的一口氣,回答道。
「嗯,你再去查一下,如果你覺得能夠做到,我希望你今晚去幫助素素一把。」武燁看著花小哩,很認真很認真。
「武燁……」黃名泉趕緊插嘴。素素可是把槍交到他的手上的,並且告訴他,他是有開槍的權利的。現在武燁讓花小哩出去,這不是……。
「名泉,你放心,我相信小哩,相信素素,她們都不會有事的。」武燁微微一笑,隨即看向花小哩︰「多帶點兒子彈,我想她們可能會需要幫助,還有,記住了,只要你不看素素,便沒事,克服自己,只能靠你自己。」
「嗯,我知道了。」花小哩站起身,看了武燁一眼,隨即進了房間,沒過多久,便出來了,裝備和白素素成曼青是一樣的,都是皮衣皮褲風衣︰「我走了。」
「小心。」武燁對花小哩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她們,去的是郊區的富豪大酒店。」
「嗯。」花小哩點了點頭,打開門走了。
「武燁。」黃名泉的嘴角抽了抽,這回頭要怎麼跟素素交代啊,這……。
「名泉,沒有關系,小哩必須自己克服自己。你不是很感興趣素素腰間的那根緞帶麼?如果我告訴你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金剛軟劍,你相信嗎?搖頭是表示一點兒都不相信是嗎?不過,是真的,那是我從一個美國登月宇航員那兒獲得的月球上的材料制成的,這種東西,其實分子式很復雜,我也就不一一和你解釋清楚了,總之這個劍我只用了少量的太空材料,再經過淬煉,他便成功了,不過,這個緞帶,在干燥的情況下,便是軟塌塌的一根袋子,但是一遇上水,那麼便會立刻變成一把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利劍,有時候,宇宙就是這麼神奇,這把劍,我給取名叫做‘素素劍」武燁微笑著看著黃名泉,認真地說道。
「素素劍?這個名字,不太優雅。」黃名泉實話實說。他听說過什麼青鋒劍啊,彎月劍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劍,就沒有听說一把劍用這麼優雅的名字作為劍名的。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劍卻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一把的,唯此一把,素素,也唯此一個。所以不叫素素劍叫什麼呢?」武燁微微一笑,端起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看著武燁雲淡風輕的神情,黃名泉卻有些不自然了,護主的心,讓他听武燁說話,怎麼品,那話里面,就是怎麼的不對味兒。
「咳咳……武燁啊,雖然現在我拜了你為師,但是我還是有話要和你說清楚的。我知道你和素素認識好多年了,你們的感情也是好的讓我們都覺得詫異和妒忌的,感情太好了,可以互相為了對方犧牲生命的,這種感情,除了愛情就是親情,我也相信你和素素是偏向多于親情的,所以……」黃名泉邊說邊抬頭看武燁,在看到武燁似笑非笑,似憂傷又似哀怨的神情之後,他說不下去了。
「所以,讓我和素素保持距離,讓素素一心一意愛東方雲?」武燁淡淡的看著黃名泉,說道。
「嗯,既然你已經挑明了,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今天是我們兩個大男人的對話,盡管其實這個事情還和我關系不大,說的不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作為雲少的朋友和跟了他十多年的助手份上,我也想幫他說清楚了。說實話,武燁,我對你的為人是相當的佩服也相當的喜歡的,你很低調,很溫柔,很好的一個男人,素素和你沒有在一起,卻感情這麼好,我知道我不能褻瀆了你們的純真的友誼,可是你要知道,雲少他從來沒有關注過女人,也沒有去關注過愛情方面的事情,所以……。怎麼說呢,雲少他在感情方面,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一步步的都需要學習,他不懂愛情,什麼都不懂。」黃名泉左思右想,想著怎麼樣用一個號一點兒的詞語來形容東方雲。
「他不需要懂太多,只要知道自己是誰,自己來這個世界是干什麼的,知道他是為了素素而活著的就行。他,做的很好,為了素素而活著。」武燁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盡管武燁的姿勢很優雅,表現的也很從容,但是黃名泉還是感覺到了武燁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他的茶杯里面,茶水也微微的漾起了一個小小的渦輪。
「你知道雲少?了解他?」听著武燁這麼一說,黃名泉感覺武燁比自己懂東方雲,很懂。
「嗯,我很了解他,他會為了素素,而好好的活著,希望這一生,他能夠讓素素快樂,開心。」武燁說完,站了起來︰「你難道不想看看今晚這兩個女人會怎樣的到鬧天宮嗎?不,是三個女人。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女人湊到一起,地球都能被她們給鬧翻過來的。」
「呃……你是說,我們也去富豪大酒店?」黃名泉其實早就有此意,他能夠放心讓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拼命而自己在家喝茶麼,盡管這茶他在華夏買的時候,人家介紹說是特級雨前綠茶,葉片整齊,色澤鮮亮,味道淡雅,回味無窮,可是,今晚他就沒嘗出這茶是啥滋味來。這憂心忡忡啊,只有武燁動他了,現在他可想抱著武燁來一句︰知音啊!
「你說呢?你能放心曼青?」武燁嘴角一挑,笑了笑,隨即從口袋里掏出一竄鑰匙︰「這輛車,今天交給你,回頭等東方雲過來,告訴他,他欠我一千四百萬改裝費。」
「這是雲少讓你給改裝的?」看著手里的鑰匙,站在車庫內看著一輛銀灰色路虎,黃名泉左看右看之後問道。
雖然表面上看著和正常的路虎沒有什麼區別,但是黃名泉知道,經過武燁的手改裝過的東西,那是絕對的一絕,在華夏,白素素的那輛奧迪Q5已經讓他當時都目瞪口呆贊嘆不已了,這會兒這車……
「啪」已經迫不及待的,黃名泉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武燁,不,師傅,今天是要讓我先試試車子嗎?」
「嗯,回頭我也好交貨啊!一千四百萬,夠我後半輩子的生活費了。」武燁說完,也打開副駕駛座,坐進了車內,之後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還別說,我和雲少都喜歡路虎,開著就是舒服,路虎吧,低調,還顯得大氣,最適合男人開了。」黃名泉邊開車邊左看右看贊嘆。
「名泉,如果讓你選擇車還是女人,只能選一個,你選什麼?」武燁突然側著腦袋問道。
「呃……」黃名泉一時語塞,還真是不好選擇,這個貌似他從來沒有想過︰「那,讓你選擇呢?」
黃名泉很奸詐,自己不好回答的,要是回答說當然是曼青重要啦,選擇女人啦,可是肯定會被武燁鄙視的,作為男人,他肯定懂男人的心思的,要是說車重要,選擇車的話,那到時候讓曼青知道了,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的……。
「我?當然選擇車。」武燁微微一笑︰「也許,這一生陪伴我的只有這麼發明了。」
「其實,師傅啊,小哩,真的是個不錯的孩子,她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在華夏的時候,她雖然被逼著來殺過一次素素,但是那次絕對是邵文軒導演的一出假戲,小哩為了讓素素知道,故意在羽箭上面刻下了一個標記,這個標記,素素知道的,是小哩慣常喜歡的數字,而這一次,也許是她隱忍了又隱忍的。素素在馬來這幾天,做的好多事情你也看見了,都不是邵文軒指令內的事情,她在為自己,為我們鋪後路,而小哩,卻應該是邵文軒用來阻止素素和威脅素素的,邵文軒那個男人……師傅,我知道你和邵文軒的關系非同一般,不過我也說句哥們兒的話,他真不是男人,上次在華夏,把素素打的,在東方墅呆了一個星期才出門,還有,他在小哩你們身上下的毒,也讓我對他的人品真的是不看好,我跟了雲少這麼多年,看了這麼多男人,眼里就覺得雲少是個好男人。呃……師傅,當然我也覺得你是個好男人,還有我,哈哈哈,我們三個是好男人。」黃名泉拍著方向盤說道,這些話,也只有男人和男人之間才能說得出來。
武燁的眉頭微微一皺,雖然剛才黃名泉知道無意間說漏了嘴,很快用別的話語擋過去了,但是他還是听出了端倪︰邵文軒不止在小哩身上下毒,還在……
「東方雲,會是個好男人的。」武燁淡淡的說道。
他當然知道,東方雲絕對會是個好男人。
他更知道,東方雲愛素素會用生命來愛的。
千年了,這情劫竟然延續千年。
法海,素貞,終于老天還是讓他們走到了一起。而自己呢,成了一個局外人。
原來,前世法海是如此的愛著素貞的,而自己,前世讓素貞吃了那麼多的苦,最後還不信任她,親手將她變回原形,還那麼害怕看到她白蛇的樣子,自己這根本就是懦弱了,許仙,你太懦弱了。
「名泉,你看過《白蛇傳》嗎?」武燁突然問道。
「《白蛇傳》?你問這個干嘛?」黃名泉好奇的盯著武燁,潛意識里面有一種感覺,武燁也和白蛇法海這些有關系,這些人,都是千年前穿越而來的,天哪,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啊!好玄幻啊!
他們都是老妖精穿越來的,那我呢?我難道也是前世的誰穿越的?要不要去撞個牆壁觸個電什麼的,也回醒過來,讓自己知道是什麼身份?
黃名泉在一個路口等紅燈,轉頭邊審視著武燁邊想著玄幻的事情。
「問問,看過嗎?」武燁再一次問道,同時他對著前面抬了抬頭,示意黃名泉可以開車了,變綠燈了。
「你是要說什麼吧?武燁,其實,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也許有些事情你知道的,我未必知道,所以你如果願意我願意听你說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情。」黃名泉邊開車邊說道。
「名泉,你的繞口令說的很好。」武燁側目,微笑著說道。
「哈哈哈,我說的是事實啊,武燁啊,其實,你知道的比我多,我認識素素才短短幾個月,對你們雖然了解了些,卻也是不甚透徹的。」黃名泉繼續說道。
「假如我告訴你素素是蛇妖,你信嗎?」武燁轉頭,微微一笑說道。
「信啊!」黃名泉的臉色未曾改變,淡淡的說道。
「嗯?」武燁一愣,憑著他的直覺,他知道,黃名泉此時的淡定,應該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的。
「不過,不管怎樣,她就是素素,是雲少最心愛的,這一次來馬來,我會好好的保護她的。」黃名泉顧左右而言他。
「嗯,我們都要保護好素素,保護好曼青,還有小哩,保護好所有的姑娘。」武燁感覺黃名泉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便不再多說,而是神色凝重的對著黃名泉這麼說。現在,他不想說的太多,他不想告訴黃名泉,邵文軒也許會利用素素身邊所有的人,所有的姑娘來對付素素的移情別戀,他更知道,邵文軒不會就此罷手,素素身邊所有的人,都難逃一劫,包括自己,邵文軒的手段何其毒辣,別人不知道,他武燁卻十分清楚的。
倆人接下來卻不再說話,黃名泉在武燁的指揮下一路開車往鄉村而去。
一路上,因為是夜間,又是空曠的鄉村馬路,所以路上基本是沒有車輛也沒有行人的。四周更是黑魆魆的一片。黃名泉真的不知道,這麼空曠又偏遠的地方,為什麼還有一個康城最豪華的大酒店。看來,這外國人和華夏帝國果然是不一樣的,華夏帝國都是在最發達的城市,最豪華的地方,有最好的酒樓,有最上流的設備,而這馬來西亞的康城卻是在一個偏遠的山村在一個三面環山一面對海的山坳上,建造了這麼一座豪華大酒樓。
當黃名泉開著車和武燁趕到的時候,遠遠的,便听見了喊叫聲。
「蛇,都是蛇,山上的蛇群下來了。」有人邊往外跑邊喊道。
于是,無數只穿著睡衣或者很多還光著身子的男人用枕頭護住兩腿之間,匆匆的往外面跑了出來。
黃名泉看了看武燁,武燁此時卻不動聲色的看著前面一群群的男男女女,臉色異常的平靜,只是那眉頭略微有些深皺,眼神更是深邃的如幽潭一般。
這也是一個深沉的男人,男人玩深沉,好像都蠻帥的。黃名泉心中月復誹。
「 」一聲巨響。
黃名泉微微一愣,隨即看向武燁︰「這兩個家伙,動靜搞這麼大?」
「嗯,很有必要,引起康城恐慌才好。」武燁微微一笑,隨即從懷里掏出兩個手電筒,一個給黃名泉,一個自己拿著。
「師……師傅,這個是手電筒……」黃名泉看著手里的手電筒,還按了幾下按鈕,在確定果然是手電筒而不是別的武器的時候,嘴角抽了抽。
武燁點頭︰「嗯,是手電筒,照亮用的。」
「照亮?」黃名泉想說︰手電筒的用處我知道好不!問題是這個樓用得著照亮麼?還有啊,這手電……。
「一會兒照著地上的蛇,就不會攻擊你了。」武燁說完,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照著蛇……。哎,武燁,那這個照著……。」黃名泉欲言又止。
「放心,照在素素身上的時候不起作用,我調試過了,還有,可以對著燈光照射,有必要的時候,燈光會被它折射到另一個角度,對方就看不到你的存在,這是鏡面原理。」武燁邊說邊往前走,一路上,和那些匆匆跑出來的人逆行著。
看著前面的武燁,走路的時候,他的腿依舊是那樣,一瘸一拐的,樣子確實不好看,也是,哪里有腿瘸了的人走路能多好看的,黃名泉也不是喜歡自欺欺人的人。不過,武燁雖然是瘸著腿走路的,但是他身上那種凜然之氣還是讓黃名泉深深的折服的,他微微昂著的腦袋,他旁若無人自顧自瘸著腿走路的神情,他的背影,是那麼的挺拔,他……。他,是武燁。
「嗯?」黃名泉看到一個穿金戴銀的男人,脖子上的項鏈簡直可以拿來做栓狗的狗鏈了,他懷里抱著一個黑色的皮包,神色慌張,而他的胳膊上掛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亦是,滿身的珠寶,那深V的胸口幾乎都已經遮不住呼之欲出的某些鼓漲的肉肉來。咱們黃名泉本來不是之輩,他也不是故意去看那女人的胸口的,只是,此時他不得不看了。
因為,武燁走路的時候,由于腿的問題,而使得身體會微微的有些傾斜,這是無法避免的,但是由于酒店內出逃的人太多,太過于擁擠,武燁又是逆著大家行走的,這一不小心,好巧不巧的,武燁的胳膊便撞到了那兩座超乎尋常的山峰上面去了。
于是乎,那女的一聲尖叫「啊~」隨即,便抬起白皙的手臂,對著武燁的臉抽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于突然,讓黃名泉措不及防,他想要幫助武燁擋開那手臂卻也是夠不著了。
正在黃名泉驚訝之際,卻听見「啪」的一聲,不是巴掌的聲音,也不是誰挨打了,而是準備打人的女人跌倒了。
「哎呦。」女人一聲喊叫,頓時四周圍準備逃散的人群都停了下來,圍觀,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好奇心都是一樣的。尤其是這麼一個性感尤物竟然在這有些陰冷的天氣里,只穿著開叉的旗袍,上身披著貂皮毛領而已。這一摔倒,自然某些春光該露的都露了出來,不該露的也都露了出來。
男人們很自覺的都停下了腳步,女人們呢,也都停下來,借著酒店大堂的燈光看著那淡紫色的貂皮毛領,眼眸里自然是羨慕妒忌恨啊!
雖然能夠入住這五星級大酒樓也是身價不菲的,但是正因為她們都是那有錢的主,才會對于那些奢侈品更為關注。地上女人的淡紫色狐皮毛領是國際限量版高級紫水貂幼崽皮毛手工制成,全球也只有三條,據說價格更是高達五千萬……。美金。
這……。怪不得,黃名泉看到了無數女人的眼眸里,那羨慕妒忌恨啊,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無形中,這五千萬美金的紫貂皮毛領化成了無數的利劍,唰唰的刺向了這些女人的眼楮,讓她們的眼眸都是血紅色的了,她們甚至無形中已經將披著貂皮毛領的女人當做了箭靶,又將妒忌的利劍狠狠的射了過去。
「你怎麼走路的,死瘸子,沒長眼楮啊!」女人坐在地上努力了一下沒有站起來,便破口大罵。
「咦~」原本就對這個女人有些恨意的眾多圍觀的女人們,一听見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粗俗不堪,便更是噓聲一片,對這個女人更是鄙夷的緊了。
這就說明了一點,人呢,時時刻刻要保持低調,只有低調才能不成為眾矢之的,才能更好的站在這個世界的角落上,不被大家落井下石,不被大家所鄙夷。
「嗯?」武燁的眼眸冷冷的看向女人。
黃名泉的嘴角更是緊緊一抿︰不知死活的女人!
但凡認識黃名泉的都知道,這個男人平時看著不像個壞人,一幅老好人的模樣,做事情的時候也是極其低調的,但是,一旦誰惹了他或者惹了他身邊的人,那麼,他表情沒有變化不要緊,只要他的嘴唇緊緊的一抿住,那麼,下一刻,對方就要通知家人準備來把尸體領走了。
手中,已經閃過寒光,黃名泉的手心里,有虎哥給的喂了劇毒的菱形標。
「Angel,快起來,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趕緊走。」男人看著女摔倒,剛開始只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卻也沒有去扶女人,而是緊緊的抱著手里的包,彎腰對女人說道。
「我起不來啊。」女人嗚嗚咽咽,嬌聲嚷道。
「快起來,走了,來,別哭。」男人無奈,只好用一個手緊緊的夾著包,另一只手去拉女人。
此時,眾人都在圍觀狀態,都保持著看戲狀態,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一點兒都沒有要替女人出頭,來教訓將女人撞倒的那個男人,這個倒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所以他們的臉上無比表現的十分失望。
「我不,我不,這個死瘸子撞到了我,你都不罵他一聲,我不起……。嗚嗚……。」女人指著武燁開始在地上耍潑。
「嗤~」皮肉被劃破的聲音。
下一刻,人群中爆發了尖叫︰「殺人了~」
原本坐在地上嗚嗚哭泣的女人沒有了聲音,她的脖子正在往外面留著血,汩汩的聲音,大家都能听得到似的,女人的表情有些猙獰,眼楮更是突然瞪得大大的,她的嘴巴還呈現著哭泣時候的o型,淡紫色的水貂毛領上面,因為血液的侵蝕而變成了淺淺的黑色,在遠處燈光照射下,在散發著的濃郁的帶著些許熱氣血腥味中,讓人感覺尤為觸目驚心。
警察已經來到。
當地警察的出警速度很快,快到不可思議。剛才酒店內一出事情,就有人報警,這康城的警察最近是忙的腳不著地的,卻也能夠在十五分鐘內準時出警,這個還真是讓黃名泉等人佩服的。
大家雖然都是逃出酒店的,但是既然有警察叔叔來了,而且剛才也只是毒蛇恐慌,所以這些人,該圍觀的還是圍觀,該尖叫的還是尖叫。
黃名泉愣住了,武燁沒有出手,自己的菱形標還在手里,這個女人卻在說了武燁是瘸子之後,死了,她的脖子被人生生的隔開了,頸動脈的血流啊流,都把她的整個身體都染紅了。
突然的靈光一閃,黃名泉的眼眸看向遠處,黑暗中,一個身影尤為熟悉,一閃而過,跑進了酒店內。
「狐狸」黃名泉驗證了內心的猜測,果然,對有人侮辱武燁而出手的,非花小哩莫屬了。既然知道了是花小哩所謂,黃名泉便也收起來手里的菱形標,之後他去看武燁。
咦?他干嘛不走呢?話說是他撞了人,人家摔倒了,而且現在還死了,這個時候,他不走的話,是說不清的,可是他為什麼看著地上的女人卻不走,這是為何啊?
黃名泉推了武燁一把,在他耳邊悄聲說道︰「警察來了,咱們走吧。」
「嗯。」武燁點點頭,不過隨即他卻手一旋,就愛那個黃名泉推了一把,黃名泉被推出了人群,手里卻多了一個黑色的東西,他驚訝之余卻也知道這是武燁讓他拿走的。于是便趕緊將盒子塞進衣服里面的口袋,隨即便轉身走開了去,走進了酒店的大樓內。
而這邊,武燁還在眾人的圍觀中,由于警察叔叔的到來,圍觀的人群後退了一點兒。
「你……是你殺了Angel,是你?」男人剛才正準備拉女人,女人的喉嚨便被割開了,這會兒他還拉著女人的手,看著女人脖子上的血慢慢的染紅了全身,他也忘了撒手,半響之後才回過神,上前,抓住武燁的衣領咆哮。
「先生,請放開你的手。」武燁淡淡的說道,眼眸的冷冽,讓抓著他的男人的手微微的抖了抖。不過因為警察的到來,這個男人此時仿佛來勁了,手還是緊緊抓著武燁的格子襯衫衣領,不撒手。
警察走進來,看到的是兩個亞洲男人的對峙。
一個,身材勻稱,穿著格子襯衫和牛仔褲,格子襯衫的外面穿著休閑西裝,這個男人的皮膚白皙,濃眉鳳眼,一臉的正氣,而相對于他,抓著他衣領的那個男人,也是身材高大,不過那凸出的啤酒肚和臃腫的身材以及此時的凶神惡煞卻讓大家對他的印象大大的打了折扣。
更有好多圍觀的女人,主動的將這個男人歸類到了壞人里面,而將武燁這個白白女敕女敕斯斯文文的男人給歸類到了好人的行列里面。這其中應該還有那條毛領的作用吧,俗話說︰眼紅嘛!眼紅的時候看人便不順眼了。這個事情充分驗證了一句話︰低調才是最NB的。
「怎麼回事?」警察看著地上的女人,走過去想試探頸動脈,卻發現,沒法下手,血染一大片了。看樣子都已經死的很徹底了,無奈的抬頭,問對峙的兩個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