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當大家都看到插在車窗上面的卡紙上面寫著的字之後,都憋住了笑,胡大鵬也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好像那上面的字不是他寫的似的。不過估計胡大鵬沒有想到,此時的兩個人真的是不能惹,他會很後悔的。
「停車。」一聲暴喝,阿彪趕緊腳踩油門,將車子停了下來,之後不解的看著對著他暴喝的白素素,老板已經是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人了,這老板娘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阿彪看了一眼阿海和黃名泉,三個人對眼之後便同時生出了惺惺相惜之心來了。
「下去。」白素素對著胡大鵬冷然道,眼眸里確確實實有著憤怒。
「我不,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外面又這麼曬,我這細皮女敕肉的,要是曬壞了,多少姑娘都會心疼的。」胡大鵬耍賴︰「再說了,得罪你的是你男人,又不是我,要不然這樣,素素,你看我多麼帥,比他帥多了,我多麼有愛,你要不跟了我吧。」
「下去。」東方雲亦是一聲暴喝。
「干嘛啊干嘛啊?你們剛才是劍拔弩張,這會兒倒是同仇敵愾了啊,你們要把我扔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于心何忍啊!」胡大鵬感覺到了事態的嚴肅性,趕緊把卡紙從窗戶上取了下來,疊起來,放在口袋里,之後對著面前的兩個人諂媚的笑了笑。
「下車。」白素素再一次怒吼,眼眸里那是熊熊火焰燃燒,今天的胡大鵬又不小心踩在某人的尾巴上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黃名泉對胡大鵬投去深深的一撇,表示很同情。
「啪」車門打開。阿彪的行為換來了胡大鵬對他的咬牙切齒,這家伙,平時看著冷峻非常的,經常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兒半天都不吭一聲的,這會兒倒是十分利索啊。
白素素抬起巴掌拽著胡大鵬便將他推了下去。
之後,車門關上,微閉著眼楮的東方雲冷冷的一聲︰「開車」,阿彪憐憫的看了一眼胡大鵬,之後腳踩油門,車子便緩緩的離開了胡大鵬的視線。
「靠,東方雲,你個怕老婆的男人,你真不是男人,她是一條大白蛇啊,你是收妖的和尚啊,你就這麼怕了她,前世你不是收了她的麼,今生這麼怕她干什麼,邪不壓正啊!東方雲,你真不是男人呢,真不夠哥們兒,關鍵時候你竟然把我扔下,我……哼!」胡大鵬氣哼哼的一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他不走了︰「東方雲,如果三個小時之內,你不來,我就……再也不理你。」
「哼,東方雲,看在咱們的友情份上,我再給你一個小時。」
「東方雲,看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上,我再給你半個小時。」
「我再給你半個小時,這一次是看在你這麼怕女人的份上,是因為我鄙視你,所以再給你半個小時。」
「我再……。哼!」當某個男人口干舌燥,再也找不出等待的借口的時候,已經嗓子冒煙,肚子咕嚕嚕的時候,終于,看到一輛黑色法拉利快速的開了過來,看那車牌號,便知道這車是誰的了︰「美人,咱們不搭理他,誰讓他讓咱們在這荒郊野外又渴又餓的呆了那麼長時間,咱們不理他。」胡大鵬模著懷里的一團此時已經被自己給捂熱的蛇身說道。
他的身上,帶著那條黑色的黑線睡美人,那天他的住處被爆炸,他是抱著他的美人出來的,剩下好多的美人都受傷了,還有在爆炸中犧牲了,這讓他無比無比的心痛和惱火,這不這一回,他一定要跟著東方雲過來,他不讓那個對他使壞扔炸彈的人吃不了兜著走,他就不姓胡了。
「上車。」黃名泉放下車窗,喊道。
「不上,哼。」胡大鵬瞥了一眼後座上的男人,眼眸里狠狠的鄙視了一下。
「快點呀,上車,多曬的慌,你喝水不?」黃名泉拿出一瓶礦泉水晃了晃,看著車外男人的嘴唇干裂的都起了白皮,他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咕嘟」胡大鵬確定他咽下去的不是口水,因為此時他已經口干舌燥的很了,口水貌似也不多了,這一大早到現在都已經下午了,他就這麼被干曬了大半天,沒吃的沒喝的。
「哼,我是為了保住我的小命,回頭好找某些人算賬。」胡大鵬最終很沒有骨氣的拉開了副駕駛座,坐了進去。
「我也是迫不得已。」後座上,某個男人低沉的說道,他說的很沒有底氣,不過那臉卻還是一本正經。
胡大鵬咕咚咕咚的給自己灌了整整一瓶水之後,斜著眼楮看著後座,現在他是無比無比的鄙視這個男人,重色輕友,賣友哄女人,怕女人,這樣的東方雲,讓他真的是「刮目相看」了。
「你也會說迫不得已,她拿著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了?我告訴你,我恨你了,你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把我給趕下車,扔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哼!」胡大鵬很小孩子氣的又是惱怒又是罵。
而東方雲卻已經是那張萬年不化的泰然自若的臉,他看著胡大鵬,任由他不停的說啊說,發火啊發火︰「你不能找個地方躲一下嗎?」
「靠,我就不躲,怎麼了?我就要曬,曬死我得了。曬死我了,你就高興了,哼!」胡大鵬依舊不依不饒。
听著胡大鵬的不依不饒,車廂內另外兩個男人的黑線已經滿腦門了,這個家伙,這簡直……。這還像個男人嘛?這簡直就像是女人在耍賴撒嬌。搞錯沒有啊!
「你被太陽曬壞了腦子?」東方雲抬眸看著胡大鵬很認真的說道。
「你才腦子壞了呢!」胡大鵬氣急敗壞,可是要知道咱們胡大鵬也是一個很有紳士風度的人,所以他幾乎不會罵人,他想了好多詞語準備來罵東方雲,可是他除了能夠罵他重色輕友之外,他還真是不知道能罵他什麼。
「我說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素素到現在還不理我,而且她又出任務去了,我找不到了。」
「你……現在來接我不會是因為我的寶貝能夠找到你女人,你才想起來找我的吧,天哪,東方雲,你……你……。」胡大鵬氣的直翻白眼,他終于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不重要了,在這個男人的心中,白素素,不,白素貞永遠是第一位的。
「你有錢,有手有腳,你還是一個大男人,誰難道還能劫色了不成。」東方雲看面前的好友已經氣的直抖了,所以他趕緊勸道。
「我有錢?我的包還在你的車上,我的手機都在你的車上,我的身上現在只有我的美人,你竟然說我有錢?」胡大鵬氣極了,嗓門更是提高了不少。
「對不起。」一聲低沉的道歉。
「得,算了,我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我告訴你,這個女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兒,真是暴戾又危險的,真不知道那趙雅芝演的白素貞那麼多情又溫柔,你這個為何卻是如此的野蠻不講理,比名泉家的母老虎估計好不了多少,怪不得兩個人是一伙的,估計她們都是按照一個模子刻的,哼!」胡大鵬從來沒有見過東方雲如此的低三下四,東方雲貌似真沒有跟任何人道歉過。這在胡大鵬的印象中,認識五年了,貌似還真沒有過。
所以,下一刻,胡大鵬便不再生氣了,能讓雲少給自己道歉就算是好的了。
「其實素貞也是野蠻的,我當年追殺她那麼久,如果她不是脾氣性格急躁,她也不會水淹錢塘,也不會和我惡斗三天三夜的。只是,她當時不是心心念念的……」說到這里,東方雲說不下去了,要從自己的嘴里說出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心心念念想的是別人,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做不到的。
「她對心愛的人那麼溫柔,為何對你這麼殘暴啊?」胡大鵬沒心沒肺的說道。
「咳咳」黃名泉提醒,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從他知道武燁的真實身份之後,他也變得敏感了起來,看向武燁和白素素的眼神有時候會多些警惕,他是一個十分忠心的人,東方雲是他的老板,他的主子,對主子忠心,是他黃名泉絕對該做的。為了照顧好東方雲,黃名泉現在連自己的女人也找不到了,女人剛才和素素在公寓里面洗澡換衣服,然後睡覺去了,等到他們在客廳等了半天之後,這兩個人竟然又穿戴一新出門了,他們倆想要跟著,想要過問一下,卻不料,遭來兩個女人的橫眉豎眼,隨即,他們邊投降,乖乖的後退了,女人威脅了,說如果跟著,以後就再也不要見到她們,這威脅,誰敢繼續跟著啊!
還有一個事情就是,黃名泉從早晨到現在還沒有和東方雲說白素素受傷的事情,他還沒有負荊請罪呢,他得有人在場幫他撐著點兒,說不定在他被雲少給一巴掌拍飛的時候能夠一把拉住他,讓他不至于直接被拍在牆上扣不下來。
「算了,當我沒說,我告訴你,今天我還得去吃頓好的,晚上我才幫你找這個凶惡的女人,要不然我吃不飽,沒力氣,說不定還會被她給毒害,或者被某些重色輕友的給扔大街上不顧死活。」胡大鵬還是在生氣,在他的心里,有些事情,是沒有那麼快過去的,他剛才不生氣不代表他的肚子不生氣,也不代表他懷里的那條寶貝不生氣。
「嗯,先吃飯,再找素素。」這回,東方雲妥協。他知道,這樣對朋友實在是不夠意思,竟然會把人家給晾曬了大半天,真是慚愧了。
這邊,東方雲準備找白素素,而那邊早已經兵分兩路,在行動了。
花小哩是最早和武燁離開收容所的,他們倆一走出收容所便開車去了楊帆住著的醫院。
花小哩在醫院門口的花店里買了一束很漂亮的康乃馨,又買了些水果給武燁拎著,倆人一起走進醫院。
一路,走廊上,病房里,匆匆走來走去的護士和醫生還有病人都看著花小哩和武燁。
「啪」一顆花瓣飛出,紫色的康乃馨帶著凌厲的勁風,飛速的向著一個高挑的護士飛去。
「呼」「啪」
護士手中的病例資料等等灑了一地。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走路不長眼楮的嗎?」那護士一聲尖叫之後,高高的站著,看著蹲子撿東西的男人,眼眸里繼續鄙夷了又鄙夷。
「武燁,我們走了。」花小哩抱著一大束的花走到剛把東西撿好了之後交給那個高傲的金發碧眼的姑娘手里的男人身邊,抬手穿過他的臂彎,摟著他的胳膊,柔聲說道。同時她還用十分溫柔的目光,深情的看著武燁。
「嗯。」武燁點了點頭,對摟著自己的胳膊,親昵無間的女孩微微一笑,接著回頭對那高傲的女護士亦是微微一笑︰「對不起。」
「走吧。」花小哩繼續溫柔的說道,倆人走出幾步,花小哩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那目瞪口呆的女護士一眼,眼眸里,卻是殺氣濃郁,這女護士森森的在原地打了一個寒顫。看著倆人親密無間的互相摟著走過走廊,消失在拐角處,這女護士的心髒才稍微平靜了一點兒。她不能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鄙視人家的腿,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的長相的時候,她也為之驚訝,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竟然會有一條殘疾的腿,而她更不能明白的是,這個男人明明是站在比較遠的地方的,什麼時候在自己身邊了,他是飛過來的?還是沖過來的?還是……。他為什麼要撞自己?難道是因為看穿了自己對他的鄙視,所以來故意撞的嗎?他的女朋友真漂亮,真可愛,對他真好,那眼眸看他的時候,竟然飽含著深深的情意……
「你在干什麼?」直到護士長出現在身後,並且用很不友善的聲音提醒女護士之後,她才回神,邊想著這個瘸腿的男人,邊走去了病房,繼續工作。
然而,在一側等電梯的兩個人卻在走過拐彎的時候,便已經分開了互相很親昵的摟在一起的胳膊。
「武燁。」花小哩看著有些嫌惡的甩開自己手臂的男人走向一邊去,她也跟了上去,小聲的喊了一聲。
「咳」男人只是嗓子里干咳了一聲,並沒有回話。一向溫柔如春風的臉上此時冷若冰霜,一個溫潤的男人,一言不發的時候,身上所迸發出的那種凌冽之氣,不亞于那種整日冷若冰山的人。
花小哩此時十分的害怕,她的小臉因為的害怕而有些蒼白,偶爾的又有些微紅,她的櫻唇輕輕的咬著,眼眸里,有些許微微的霧氣。
花小哩正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叮咚」電梯門打開的聲音。
武燁繼續陰沉著臉,走了進去,花小哩抱著花嘴唇咬了咬,隨即也跟著走了進去。
電梯里總共才五個人,那三個人互相也應該是不認識的,卻在此時互相的對望了又對望,他們無一不是感覺到了電梯內的森森的陰冷之氣,自那個白俊的男人身上所溢出的那股陰冷的氣息,縈繞著整個的電梯四壁,使得原本就開著冷氣的電梯內,更是有些讓人瑟瑟發抖的惡寒之感。
「叮咚」電梯門打開,三個人不約而同的趕緊逃離了電梯,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去往這一層的。
電梯門再一次關上,電梯內,只剩下了武燁和花小哩兩個人。
沉默,繼續沉默,武燁盯著面前電梯上升的數字,不說話,嘴唇緊緊的抿著,白淨的臉上已經寒若冰霜。
「武燁。」實在是憋不住了,花小哩輕輕的喊了一聲。
「為什麼?」終于,男人說話了,卻是無情的質問,聲音冷冽,沒有絲毫的溫度。
「我不喜歡對你……的人。」花小哩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
「你很喜歡殺人?最近特別喜歡殺人,是不是?」武燁一個轉身,逼視著身後怯怯的小女孩,瞪著小女孩嬌小的臉龐和忽閃的睫毛,眼眸陰冷的問道。
都說了,不怕那些暴躁的,脾氣暴躁的人是最好處理的,因為他們的爆發點能夠掌握,而且脾氣暴躁的人怒氣一發而過,只是那麼一瞬間,更尤其是他們時常發貨,人會預見,自然那份膽怯也就少了很多。而像武燁這樣,這麼多年都少見的發怒,真正的讓人害怕了,花小哩此時真的十分害怕。
認識武燁五年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總是很溫和,仿佛沒有什麼能夠觸動他內心似的,他對待任何的歧視和鄙視都是微微一笑,極好的涵養,讓他周圍所有人都不再輕視他,不再歧視他,所有人都喜歡他溫潤的脾氣,都喜歡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他們的內心便有一種久違的溫暖的感覺。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男人,今天第一次對著花小哩發火了,花小哩漂亮的大眼楮瞪的大大的,一幅不可思議又害怕的神情。
窒息,花小哩此時感覺到的只是窒息。
「武燁……。我……。」花小哩的牙齒在發抖,她的心更是無比的痛,現在猶如有一把刀子,狠狠的在上面剜割,痛的她全身都顫抖。
武燁的眼眸讓他受不了,那是恨,那是厭惡,那是對她剛才幾欲殺人的一種憤怒。
「叮咚。」電梯已經到達頂層,楊帆就住在頂層,這是他外公的安排,一個富豪家的外孫,肯定要待遇好一點的啦。
武燁看著打開的電梯門,電梯門口有兩個人正準備進入,他轉身,咬著牙,走了出去。
兩個人看著武燁跛著腳走路,略微有些側目,卻也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們再看向電梯內,漂亮的小姑娘抱著花,眼眸里是那種驚魂未定的感覺。
他們,發生了什麼?這是兩個走近電梯的人互相對眼之後,眼眸里的意思。
站在楊帆的病房門口,武燁回頭,看到花小哩怯生生的站在身後,他也不吭聲,抬手摁響了門鈴。
「你好,請問這里是楊帆先生的病房嗎?」武燁一臉招牌式的笑容,柔聲和護士打招呼。
「是的,你是……」門口的護士還是用身體擋著門口。
武燁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個應該是咱們楊首富給外孫請來的貼身陪護,看著這個姑娘身材勻稱,牛高馬大的,說不定還是一個練過的,貼身陪護兼保鏢也說不定。
「我們是楊帆的朋友。」花小哩從一邊探出身子,對著女護士說道。
「朋友?」護士的眉毛挑了挑,審視了花小哩一番。
那種骨子里的暴戾性子又在作祟了,看著那護士的眼眸,花小哩的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不過她隨即看了看身邊的武燁,便生生的將那股戾氣吞咽了下去,依舊微笑的對著女護士道︰「麻煩告訴楊帆一聲,我是小哩。」
「小哩~」病房里,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
「請進。」听到里面的聲音,女護士終于還是讓開了身子,花小哩點了點頭,換了鞋子走了進去,待武燁走進去的時候,那女護士還是警惕的看了一眼。
高級加護私人病房果然還是不一般的,這馬來康城的醫療設備真是沒話說,這哪里是病房啊,簡直就是一個豪華的總統套房,病房里不止楊帆一個人,陪護的也不止剛才那個女護士一個人,還有幾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站在一邊,他們的神情嚴肅,仿若木偶一般。
武燁往後站了站,他的身份,現在就看花小哩怎麼介紹了。
「楊帆。」花小哩走過去,甜甜的喊了一聲。
「小哩。」楊帆全身都有好多處的傷口,被包裹的像是一個粽子,只有那張俊臉,倒是一點兒都沒有受到傷害,依舊白皙俊雅。看到花小哩,他的眼眸立刻便從黯沉中閃亮了起來。不過隨即他便看到了一旁的武燁,立刻眉頭稍微動了動。
「楊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听說你受傷了,一起過來看看你。」花小哩介紹武燁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
就是這一個停頓,讓楊帆原本閃亮的眼眸瞬間便黯沉了下去。
武燁走上前,微微一笑︰「听小哩說你是她的朋友,受傷了,所以一起來看看你了。」
「嗯,謝謝。」楊帆的眼神又開始恢復一些亮光。他听出了武燁話語里面的意思,小哩剛才說武燁是她的朋友,現在他在說,楊帆你也是小哩的朋友,這等于說,自己和這個男人是平等的,楊帆想到這里,臉上便又有那種期待和溫暖的神色了。
而花小哩卻不然,臉上依舊是甜美的笑,眼眸深處確實憂傷,滿滿的憂傷,她知道,武燁是在告訴楊帆,自己和他只是朋友關系,他在告訴楊帆,你完全可以追求這個女孩,我和她除了朋友,什麼都不是。
三個人,心照不宣的交談,在花小哩看來,無趣而沉悶,在武燁看來,敷衍而淡定,而在楊帆看來,花小哩的每一個笑,每一個動作都透著那種嫵媚、妖嬈、可愛、嬌俏、調皮,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他陶醉。
「小二,這麼多人啊!」門外走進來一個老太太,這是楊育城楊首富的太太。說來也是很奇怪的,這楊育城號稱全球首富,卻一生就和結發夫妻一輩子相濡以沫的過著,從來沒有听說過他有什麼緋聞,年輕的時候沒有,年老的時候更是潔身自好,這一點,倒是讓外界都稱頌的。
老太太的身邊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她一看見楊帆,便走過來,甜甜的喊了一聲︰「二表哥。」
「嗯,外婆,這是我的……好朋友,花小哩和武燁」楊帆介紹著兩個人。
那剛進來的女孩眼眸微眯,看著花小哩,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覺,給她的信號很不好,十分不好。她剛才進屋的時候就看見了表哥那雙迷人的眼楮一直盯著這個漂亮的女孩在看。
要說漂亮,這楊帆的表妹也是一個美人兒。金黃色的長波浪卷發,瓜子臉,有些微藍色的圓圓的杏眼,柳眉斜飛,小巧鼻梁,性感雙唇,合適的彩妝,還有那包裹在薄毛衣下面的性感腰肢和豐滿的高挺,這身材火辣的,倒是讓男人很有想象的空間。
今天的花小哩卻不然,淡眉清掃,未有任何的雕飾,身上穿的是運動服,一頭秀發在腦後綁成一挑馬尾,看著便是那麼的清雅樸素。也是,咱們今天早晨才從收容所里面出來,能有什麼樣的裝束呢。
「謝謝你們來看我們家楊帆。」老太太雍容華貴,看著慈眉善目的。
不過,花小哩和武燁同時從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眸里看出了這老太太的不簡單。
武燁感嘆︰怪不得楊育城這幾十年都不曾有過任何的緋聞,家里有這麼一個夫人,估計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吧!
「都是朋友,應該的。」花小哩很乖巧的說道,甜甜一笑,一個迷人的酒窩便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不得不說,花小哩原本就是一個演技派,這十多年的訓練生涯,她演繹過無數的身份無數的職位,現在她就在扮演一個乖巧又可人的小朋友的角色。
只是,對方是一只老狐狸,她的身邊還有虎視眈眈的小獵豹,真準備隨時撲上來咬斷花小哩這小綿羊的脖子。這無形中給了花小哩很大的壓力。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呀,我怎麼沒有听楊帆說起過啊?」老太太繼續用那雙滿是笑意卻又讓人感覺陰森寒冷的眼眸看著花小哩問道。
花小哩嘴角微微一挑,看向楊帆。
「外婆,小哩是我的校友,我們在英國的時候認識的。」楊帆知道花小哩的意思,便趕緊說話。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喜歡呆在外婆家的原因,自己的母親死去,外公外婆把一切責任自然都歸結到王伯祥的身上,而對于他們的閨女留下的三個兒子卻也順帶著恨上了。
其他兩個兄弟的性格和楊帆正好是相反的,他們的火爆脾氣接受不了外公外婆偶爾對他們的冷嘲熱諷,他們不高興的時候,便時常會將王伯祥拿出來罵一通,卻也因為王伯祥的勢力如今不容小覷,而且王伯祥對他們一直也是采取忍讓態度的,讓他們的火無處發泄。
久而久之,原本從王伯祥身邊逃離出來的三兄弟,最終都一個個的離去,遠走他鄉。
楊帆由于心思細膩,又溫柔善良,而楊育城夫婦身邊又沒有什麼親人了,便在楊育城夫婦的邀請下又回到了馬來西亞的康城。
不過,對于外公外婆的勢利和極端態度,楊帆還是采取了忍讓的,畢竟是長輩,對于他來說,親情也是很寶貴的。
「校友啊!在哪里做事啊!」老太太再一次審視花小哩。
「對,是校友,楊帆,知道你沒事就好了,以後我抽時間再來看你。再見,夫人。」花小哩很有禮貌的對著老太太笑了笑,看都沒有看那趾高氣昂的表妹一眼,也沒有回答老太太的問話,便直接挽著武燁的胳膊轉身便走。
武燁走之前,對著楊帆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瘸子。」正當花小哩和武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細微的嘟囔聲入了花小哩的耳朵。
頓時,莫名的,武燁感覺到身邊的女孩全身已經緊繃,肅殺的氣氛,讓病房內的幾個保鏢都感覺有些不自然了,突然而來的陰冷氣氛,使得他們都下意識的後背微微的僵硬了一下。
轉身,繼續微笑,花小哩慢慢的走去楊帆的床邊。
此時的楊帆,也正怒視著自己的那遠房表妹,剛才她那張嘴里吐出的兩個字,楊帆也听得清清楚楚,他狠狠的瞪了女孩一眼。
不過此時看著花小哩走近,楊帆預感不妙,這個病房里,也許只有他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受傷的,而不是外界傳聞,他是為了保護國家財產,為了保護海關的形象而同歹徒搏斗留下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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