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哈利學習守護神咒成效並不明顯,至少在他自己看來是這樣的,他只能變出一團模糊的白色霧氣,勉強阻擋住攝魂怪,卻不能擊退他們,這讓他很失望據赫敏說,那天鄧布利多一個人就擊退了球場上所有的攝魂怪。
盧平不同意哈利繼續聯系守護神咒了,他認為以哈利的年紀,能做到現在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至少可以在攝魂怪來襲時個自己贏得時間回到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像上次一樣從空中掉下來。不過哈利期望的更多,在即將到來的比賽中,太所要做的絕不只是確保自己的安全,而是毫無懸念的獲得勝利,這種強烈的願望使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徹底學會守護神咒。
于是,哈利在午休時找到了索倫,盡管盧平說守護神咒是一種高深的魔咒,但他毫不懷疑索倫是能幫助他的。
索倫微微挑眉看著哈利,不得不承認,哈利的天賦是優秀的,正如盧平所說,守護神咒是一種高階魔咒,即使很多成年巫師也無法使用。哈利能在短短幾天里練成,這著實讓索倫有些吃驚,雖然他掌握的只是初級水平。
「跟我來吧,我知道一個地方。」索倫想了一會說,「伊莎貝拉,你也來吧。」
伊莎貝拉從一開始就在一旁听著兩個人的話,看上去很好奇,既然索倫允許她一起去,自然不會拒絕。
索倫帶兩人一路來到城堡八樓,停在那副「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畫像前。學生們全都在禮堂大廳吃午飯,這邊的樓道里空空的,沒有其他人。
「哈利,現在你努力想你需要一個練習守護神咒的地方。」索倫說。
盡管哈利不太明白索倫要干嘛,但還是照做了。很快,在哈利驚訝的目光下,以上門出現在牆上,索倫推門進去,伊莎貝拉和哈利則跟在後面,然後帶上了門。
房間里,正如以往索倫和伊比科斯幾人練習時一樣,牆邊擺著一張大書櫃,一旁是一排靶子,而角落里則鋪著厚厚的墊子。唯一不同的,地中間擺著一個大櫃子。
「那里面是什麼?」哈利問,「不會是攝魂怪吧?」
索倫搖搖頭,「既然你在盧平那里是用伯格特練習的,那麼這櫃子里面同樣會是博格特。」
他抽出魔杖,指向櫃子,對櫃子里的博格特釋放了一個混淆咒,使它認為所有人都最害怕攝魂怪,這樣在接下來的練習中就會始終以攝魂怪的形象出現。
「準備好了麼,哈利?」索倫看向哈利,「要開始了。」
哈利同樣抽出了魔杖,有些緊張地看了櫃子一眼,然後朝索倫點點頭。索倫和伊莎貝拉退到一邊,然後他揮了一下魔杖。櫃子門打開了,一個披著破爛黑斗篷的攝魂怪從櫃子里飄了出來,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陡然變得冰冷。
哈利眯起眼楮,看向緩緩向他飄來的「攝魂怪」,果斷舉起魔杖,大喊道︰「呼神護衛!」
銀白色的霧氣從哈利的魔杖間斷涌了出來,在空中凝聚成一個模糊地影子,它擋在哈利和「攝魂怪」之間,牢牢的把哈利護在身後。
哈利看上去並不好受,臉色蒼白,雙腿在微微的顫抖著,不過他的雙眼依舊明亮,很顯然他的神志依然清晰。
索倫舉起魔杖對準博格特,輕聲說了句什麼,假冒的攝魂怪似乎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嘯,猛地退回了櫃子的黑暗里,索倫揮手,櫃門啪的關上了。
索倫驚訝地看著虛弱的哈利,剛剛出現的那個影子,雖然黯淡模糊,但索倫確定,那是守護神無疑。索倫從沒想到哈利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守護神是這個咒語中最核心的部分,也是最難的,不僅需要純熟的技巧,更需要心境的配合。
「不得不說,你做地很不錯。」索倫平靜地說,「即使我也不能做地更好了。」
「可是守護神太弱了,根本沒法擊退攝魂怪。」哈利垂頭喪氣。
「那是你的力量太弱,不過那並不是關鍵。」索倫看著哈利,「你已經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索倫走到屋子中間,面對著櫃子,他揮動魔杖打開櫃門,又一次,假攝魂怪出現了。
「感覺一下,哈利。」索倫舉起魔杖,卻沒有念咒語,一道耀眼的白光從索倫的杖尖爆發出來,照在假攝魂怪上,它在光芒中痛苦的扭曲著,瞬間消散掉了。
哈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伊莎貝拉也很震驚。
「太棒了,這才是我想要做到的。」哈利興奮地說。
索倫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其實,那不是守護神咒。」他頓了一下,「確切的講,不是完整的守護神咒。」他看著兩人,「感覺到和哈利的有什麼不同麼?」
哈利很困惑,猶豫了一會,不確定地說,「似乎你的咒語沒有出現那個影子。」
索倫點了點頭,「我的咒語強大,只因為我的魔力更強,但我永遠無法擁有守護神。」
「為什麼?」哈利不解,索倫語氣中淡淡的悲哀讓他感到憂心。
「只有心中真正存在著正義與善良的人才配擁有守護神。」索倫看向哈利,盯著他的眼楮,「而我,沒有那個資格。」
哈利愣住了,伊莎貝拉則站在一邊沒有出聲。索倫的話狠狠地砸在哈利的心中,讓哈利迷茫,也讓他不安,而更多的則是發自內心的痛因為他能感覺到索倫,他的親哥哥那深埋于心的痛苦;更因為他知道,索倫身上所背負的仇恨與罪惡,原本應該由他們兩人一同承擔。
索倫和哈利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看著對方,過了很久,哈利露出一個笑容,「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哥哥。」
索倫的心被觸動了,難言的感動與欣慰在心底擴散開來,縱使他如何強大,如何冷酷,但在心靈深處,那絲對于親人的愛始終不曾熄滅。他不在意整個世界對他的背叛與仇視,但終究,還是渴望著自己所珍惜的人的理解與關懷。
索倫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這,就是兄弟吧。
…………
第二節
接下來的幾天里,索倫和和哈利一直在抽時間練習守護神咒,哈利的下一場比賽馬上就要到來,而哈利的進步也十分明顯。現在,哈利的守護神已經凝成實體了一只銀白色的雄鹿,高大而挺拔,長長的鹿角頂在高高昂起的頭上,如同王者的冠冕。
「呼神護衛」哈利喊道,銀色的雄鹿猛沖向假冒的攝魂怪,輕松地將它擊退回櫃子里。
索倫在一旁拍著手,由衷的為哈利感到高興,伊莎貝拉則在一旁羨慕的看著哈利。
哈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過臉上的興奮是掩不住的,現在,他終于不用再擔心攝魂怪了。
「索倫,為什麼我的守護神只能擊退攝魂怪而不能消滅他們?」回去的路上,哈利好奇地問,他記得索倫那個不完整的咒語可是徹底消滅了攝魂怪的。
索倫猶豫了一下,緩緩地說︰「記得我問過你,你覺得你的咒語和我的有什麼區別,你只注意到我的咒語不能召喚出守護神,現在,你有其他的想法麼?」
哈利皺著眉想了很久,困惑的搖了搖頭,一直沒說話的伊莎貝拉卻開口了。
「哈利的守護神出現時,那種光芒讓人感到溫暖、愉快,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寧靜而祥和。」伊莎貝拉慢慢說,似乎在回憶那種感覺,「而您的咒語,那種耀眼的光芒,好像火焰一樣,無情的燃盡一切,那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冰冷的審判,消滅一切。」
索倫點了點頭,他看著困惑的哈利,平靜地說︰「守護神的力量源于愛與快樂,源于人心中正面的情感,這些情感可以對抗邪惡的力量與實物,就像攝魂怪。」索倫頓了頓,嚴肅地說︰「可是,光憑這些是消滅不了攝魂怪的,說到底,這些正面情感不過是攝魂怪的食糧,哪怕再強大,也只能驅逐它們,而不能消滅它們。」
「可你做到了。」哈利說,「有什麼原因麼?」
「哈利,當你觸及到更高層面的力量是,你自然會知道,現在即使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索倫深吸了一口氣,「就像剛才伊莎貝拉所說,我的力量就像是火焰。就像一個火種,當你能點燃你心中的情感,將你的守護神升華成更高層次的力量時,你就可以像我一樣消滅攝魂怪了。」
索倫看著哈利,語重心長的說,「當你能做到那一步,你也就掌握了終極形式的守護神咒的,而那也被稱為‘聖裁’。」
哈利和伊莎貝拉都驚訝的看著索倫,這是他們從未听說過的。這並不奇怪,守護神咒已經是很高深的魔法了,而在它之的「聖裁」,更是幾乎無人知曉。
「那麼,您會那個咒語麼?」伊莎貝拉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
「不會。」索倫搖了搖頭,「我連守護神咒都無法真正掌握,又怎麼可能使用在那之上的‘聖裁’呢。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一個人能使用那個法術。」
「誰?」哈利和伊莎貝拉不約而同地問。
索倫眯起眼楮,慢慢地說︰「阿不思?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