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蔣赫南吃過那一次虧不再小瞧著這丫頭了,讓賀政濤把哥幾個都叫來,結果竟然是看自己的糗樣,要不是賀政濤及時趕過去,那天差點真就被那打掃清潔的阿姨給-輕薄-了,想他堂堂蔣家大少,竟然虎落平陽被犬欺被個老媽子欺,這事兒怎麼想怎麼窩火。
蔣赫南是堵連落好幾天了,愣是沒堵著人,今兒就是守在學校外頭,他就不信她不回家。
一想起被這小丫頭給整了他就氣得牙癢癢,是不應該小家子氣死活逮著個小丫頭要出氣,可他不出這口惡氣他心里不痛快啊。
連落那坐得倍兒樂,先是怕的,可後來一想,她好歹也是連家大家小姐吧,他能怎麼著她啊,就那天那事兒,那是他自找的,她那是自保,與她無關。
蔣赫南把人給帶到了媚色,連落那雙手抱著門口的柱子死活不肯進。門口接應的兩位秀氣少爺相互瞅著,不由得好笑。蔣赫南那邊臉子都黑了,轉頭瞪過去,兩少爺當即噤聲眼神兒往別處劃拉。蔣赫南伸手抓著連落肩膀當頭怒喝︰
「放手,別給爺在這兒丟臉!」
「不放,你說要送我回家的,你言而無信!」連落聲帶細,怒吼聲兒也細軟細軟的,要換個人听來,那就是撒嬌一個樣兒。
「我是說要送你回家,可沒說是現在,怎麼地?不敢進去,怕了?」蔣赫南哼聲兒而出。
連落嘴上嚷嚷,「誰怕了,你得先給我家里打個電話。」要不她死在他手里都沒人知道。
死丫頭還挺有心眼子的,「行,我給打一個,給你爸打?」
蔣赫南掏出手機轉頭看她問。
連落臉上一慌,給她爸打她不死定了,手一松轉身去搶,「不,給琴嬸打……」
可這撲過去吧,正合了蔣赫南那意思,伸手提著她那小身子如同提了只阿貓阿狗似地輕松,大步進去。
「你這個混蛋,無奈……」連落三步腳不點地,雙手又揮又撓,就跟野貓發怒一樣,鋒利的爪子一過,蔣赫南那脖子立馬血紅一道。
「瘋女人——要不想玩兒完,就給我安靜點!」蔣赫南怒了,拽著她肩膀的大掌一轉,改向握住她脖子。
連落現在腳是落地了,可脖子也被箍死了,這下真不敢亂來。她要再一動,這男人也是個狠的,隨便那麼一擰,她這小命就當真得玩兒完。
「你輕點啊,我脖子脆著呢。」連落連番著眼兒去瞟他,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兒。
蔣赫南嘴里哼哼,他算模清楚了,這小東西就得給她以暴制暴,小脾氣是橫,你得比她還橫,這才制得住她。
蔣赫南熟門熟路的上樓然後推開一間房,里頭熱鬧著呢,連落認識的也就賀政濤和冉鳴兩而已,別的男男女女一個也不認識。里頭喝酒打牌的,另一邊打桌球的都安靜了一瞬,抬眼看過來。
「喲,赫哥可算來了,哥兒幾個都等好久了。」一拿著桿子的男人轉身笑著說。
蔣赫南掌著連落進門,後頭立馬有人給門關上。里頭不算亮,可大多還是把目光投向了連落那張稚女敕卻絕美的小臉。
桌球邊上另一男人說,「赫少最近換口味了?」
蔣赫南在賀政濤和冉鳴這一區坐下,這邊就是喝喝酒,跟美女逗趣兒,另一邊有幾人在打牌,安靜點兒的就這里。抬眼瞅著那邊人說︰
「瞎說啥呢,這個,瞧見沒?我妹妹,帶她來玩玩兒。」
「情妹妹吧……」那邊人進了一桿,回頭應了句。
蔣赫南有幾分神情卻卻,不大想搭理,所以沒回應,只當沒听到。這邊一坐下就把連落個勾近了身,說︰
「小丫頭,今兒晚上陪哥哥玩兒,那天那事兒就這麼算了,你要是不識抬舉,那成,哥哥我可有千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連落心里是憋了口氣,可到這節骨眼兒上了她還敢不上道?左右忍下了,也總比丟了這條小命強。
「我當然願意跟大哥哥玩啊,只是我什麼都不懂,也不會喝酒更不會玩兒牌,就怕讓哥哥沒了興致,這可就罪過了……」連落嬌嬌俏俏的笑著,昏暗的燈光把她一張白生生的小臉映得別樣魅惑,跟塊瑩潤的白玉似地,眼眸子亮得扎眼,就那麼直直的瞧著蔣赫南,說純淨吧又不盡然,分明帶著點點魅惑。
蔣赫南恍了下神色,不客氣的伸手捏了一把她白女敕女敕的小臉,說,「喝水長大的嘛?這臉怎麼生得這麼水呢。」
嘶——連落眼里瞬間冒了火光,心里來氣,伸手狠狠拍掉臉上的豬蹄。蔣赫南那瞬間臉子垮下去,連落趕緊轉身端了杯酒往他跟前遞,說︰
「大哥哥,喝酒吧。」听听,多純淨的聲兒,他能忍心摧殘?
冉鳴就做他們對面,瞅著眼里直樂,今兒這小丫頭算是被收拾服帖了,他還沒見過她這麼低聲下氣的樣兒,別說,看著心里別樣來勁兒。
賀政濤在一側,瞅著臉上在樂,可眼底卻暗沉暗沉的。他怎麼就沒想到去學校堵人呢,竟然被蔣赫南得了先。
蔣赫南那掃了眼冉鳴和賀政濤,眼里有著得意,他們這三大老爺們兒可都著過這小丫頭的道兒,可眼下這小丫頭卻是對他服服帖帖的,能不身心膨脹?
「遞近些,我夠不著……」蔣赫南垂眼看她。
連落咬牙︰我忍,我忍……
手往上,蔣赫南夠著被子喝了,完了後笑得只見牙齒不見眼,「妹妹喂的這酒,還真就不一樣啊,美味……」
蔣赫南往她跟前湊,連落往後仰,到了極限時趕緊伸手橫在兩人中間,笑得比花兒嬌,「大哥哥,你後面很寬呢,別過來了。」
「說說,哥哥我長得如何?」蔣赫南恬不知恥的問。
連落一咬牙,「當然帥得天上有地下無啊,大哥哥是我見過最有-個性-的人呢。」
「比起你那小男人如何?」蔣赫南繼續追問。
誰?
連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嚴晨,白了一眼,蔣赫南扣上她下巴眼里劃過不悅,「要想這麼久?」
「不是,他哪里比得上哥哥你呀,哥哥您是天上的仙,他是地上的泥……」連落睜著眼楮說瞎話還是可以的,不就是說兩句嘛,又不是死,撿好听的說唄。
蔣赫南被她臉上敷衍的笑扎疼了眼,這小東西的魔力不是她這張臉生得有多美,而是她臉上的笑很有感染力,不論真假,總能一眼就令人嵌進心底,看她的笑,也會上癮。
「那比起周家哥哥呢?」蔣赫南又問。
「他算什麼呀,當然哥哥你更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了,他不過是座頑固的冰山,哪能跟你比呀是不?」連落眼都沒眨一下,吐口就出,那話利落得就跟真的一樣。
蔣赫南這下滿意了,得寸進尺說,「那你說說,我跟你三哥哥,你覺得誰好些誰強些?」
連落心里狠狠的-呿-了聲兒,說,「我一小丫頭片子哪里知道……」
「不不,這話哥哥可不愛听了,重新說,我跟你三哥哥,誰更好?要你,你選誰?」蔣赫南握著她肩膀使力一收,那瞬間疼得連落眼冒金星,面色一白,頓了下,說︰
「當然是你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蔣赫南還要欺近,連落伸手一推,竟然把人給推開了。連落一愣,蔣赫南明顯怒了,這可是他的地兒,他是佔山為王,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沒臉,她這等于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不是故意的……」連落話沒解釋完,蔣赫南沉著臉撲過去,連落那也只是條件反射,反手抄起酒瓶子從頭上給他砸下去。
「 ——」
玻璃渣滓碎了一地,所有人停下手上的轉頭看過去,蔣赫南晃了下,緊跟著鮮紅的血順著酒水留下來,順著剛毅的面頰流出一條血路子。
連落也傻了,伸手捂著嘴發愣的望著蔣赫南。
冉鳴和賀政濤愣住,這事兒可大發了,這場子弄成這樣他們怎麼說話?
兩人剛想出聲,蔣赫南轉身對著所有人大喝一聲︰
「都滾去,立刻!」
誰都知道蔣家大少怒了,一窩蜂似地的往外頭走,賀政濤和冉鳴對視一眼,除了周湛三誰都別想把這丫頭帶出去。
起身走出去,看連落那眼神里寫著︰你自求多福吧。
連落趕緊爬起身往外頭跑,蔣赫南幾個大步把人給抄回來往沙發上一扔,三兩下剝了身上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身上成塊的肌肉猙獰的叫囂著,連落想蒙眼來著,可真被這場景嚇著了。
蔣赫南跟頭豹子一樣血紅著眼朝她走近,帶著滿臉的鮮紅的血,樣子看起來很恐怖。連落往後縮著,推倒沙發角落,沒了退路,眼看著他欺身壓下來,她傻愣愣的問︰
「你,你想上我嗎?」
蔣赫南一頓,剛才是給氣暈了,是啊,難道他想上她嘛?
連落說,「我,我還未成年,你,這是犯法的……我會告你的……」
後面那句已經細得跟蚊子聲兒一樣,抖了。
「犯法老子也要上,你有本事就給我告!」蔣赫南臉一橫,伸手朝她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