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人一照面,點頭就朝連落沖過去,帶頭的男人大喊一聲︰「兄弟們,把人綁回去,上頭說隨便我們玩兒……」
連落心底一沉,不是吧,目標是她?
這眼看著前後馬上被人包抄連落急得原地跺腳,左右看看,難道她真要學狗急了跳牆的舉動?可這翻下去是護城河啊,下游在哪都不知道。
「有話好說,大家都是道上混的……」連落眼看著幾人近身,趕緊靈活的閃開身險險避開狼爪,跟條泥鰍似地在群狼中插科打諢。
「別跟她廢話,逮回去領錢!」那頭頭兒在外圍大吼一聲,直氣十幾個人都哪個小丫頭片子沒辦法。
連落心底又是一沉,難道是有人早有預謀?逮著她領錢這不是綁架嘛。索性不再費口舌,大不了當一回拼命三娘,就算被綁了也不能便宜他們!
心下這一想便開始發狠,咬牙拳頭就出了去,微微屈身避開迎面而來的拳頭,同時腳下生風一般全力一掃,身前兩個大男人竟然就這麼被她一絆摔了下去。連落下一刻直立起身,「哈--」一聲吼捏緊拳頭虎視眈眈瞪著眾人。
「這妞兒夠味兒,兄弟們,全上!」為首一人猙獰了臉子大喝。
瞬間人又前僕後繼朝她涌來,連落一慌,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心里白光一閃人近身時已經條件反射的出手對抗,一個翻身後退,啐了口口水,NM的,橫豎不過命一條,又不是沒死過!
一甩頭發,吼一聲︰「殺--」
混著吼聲沖進人群拳腳相加,出手快如閃電,力道不足可速度絕對是眾人所不能及的,左邊一拳擊中人眼楮,右邊一拳砸向人下巴,腳下一腳踹他混蛋命根子,她是急紅了眼,自己是沒少吃拳頭,痛得呲牙咧嘴打得倒是更帶勁了。
連落手臂被人拉住,側目一狠瞪,當即爆粗口︰「我操你母親的--」
一個翻身連踢,上中男人胸膛,下方直擊他孫子,穩穩落地時輕易擺月兌牽制。真是多虧了蔣赫南那幾人的糾纏,要不然她這臨場反應也不會更上一層樓。
那男人抱著自家命根子哀嚎著後退,連落轉身備戰。
一群人也收起吊兒郎當的笑板起臉子來,誰也沒料到一丫頭片子有這能耐,為首的漢子抖了抖滿身橫肉啐了聲猙獰著臉領著人沖過去。
連落那心髒頓時收緊再收緊,想著鐵定完了,小拳頭捏得‘咯咯’直響,一張臉因嚴肅緊張而扭曲了幾分。
「砰--」一聲槍響直竄雲霄,猛然從天而至的凌厲槍聲砸得當場人一愣。
「徹--」倒是有人反應過來,領著趕緊撤。
連落一咬牙,一個翻身連環踢,幾腳把為首的壯漢給踹地上,‘ ’一聲砸地上,下一刻連落緊跟而至,一下腳踩上壯漢脖子。
「他NND敢火拼老娘?老娘混的時候你鼻子還在橫著擦!」
蔣赫南手上拎著把看似跟玩具的手槍,吹了下冒的煙煙兒風流瀟灑的朝連落走過去,連落抬眼瞅了眼蔣赫南,臉子一樂,「謝了。」
蔣赫南抓了下她頭發,蹲身將手槍頭灌進那壯漢口里,連落那腳往下移直踏上他胸口。蔣赫南痞了張五官張揚卻分外俊毅的臉說,「朋友,說說,誰指使的?」
連落愣了下,轉眼看蔣赫南,難道不是綁架她勒索錢財而是有人指使的?
那壯漢賊眉鼠眼的小眼楮一斜不準備回答,蔣赫南依然還是那張痞子臉,說,「我這人呢,愛好尋常人不大相同,就喜歡做點傷天害理的事兒完了後瞅著人哭爹喊娘,我呢不殺你,但是呢,我是極有興趣在你身上開幾個洞,比如……」
連落聳拉著眉瞅著蔣赫南這猥瑣男人把槍把子從那壯漢口里月兌出來直接往下移,連落兩眼珠子瞬間往上翻。
「這里……」蔣赫南那槍眼子直抵抵壯漢命根子。
「你個鳥人,你敢--」壯漢氣得口水把自己給噎了下,連落腳上一使勁兒,踩得壯漢悶哼一聲︰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橫,你沒听見剛才那槍響嘛?那可是真家伙!要不想你那玩意兒玩兒完,就給姑女乃女乃我老實點兒!」
蔣赫南嘴角抽了下,抬眼飛了連落一眼,這話她出自她口怎麼听怎麼別扭,倒是第一時間令他想起濤子給他轉述這丫頭說的那個段子來。嘴角咧開露出一口令人羨慕的白牙,轉頭吊兒郎當的瞅著那人。
「听到沒有?不想一輩子當不成男人就老實交代,誰指使的?」
「王八羔子才信你,有本事就開槍,玩這些須招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壯漢嘴硬。
蔣赫南‘嗖’站起身,腳掌踏上壯漢手臂槍把子外撤了一瞬,‘ ’地一聲悶響,連落還沒反應過來發了什麼事兒,那壯漢就已經大聲嚎叫出來。
連落轉頭看過去,之間壯漢腳背上鮮血直涌,正痛得全身發抖,要不是被他們踩住,這人肯定被滿地打滾。
「你、你……真開槍了?」連落張口結舌,撂狠話她在行,可再狠她頂多也只能算只紙老虎,真不敢相信蔣赫南這家伙開槍。
還消音的?犯法嘛這?這可跟她沒啥關系啊,她可不像這家伙,她沒後台!
這麼一想,腳下一松,轉身就開溜。
蔣赫南腳下踩上痛得嚎叫顫抖得壯漢,抬眼目光冷颼颼的射向跑開的連落,目光一沉再沉,沒膽子的小畜生,也不想想他是在給誰出氣。俯身不再羅嗦槍把子直比壯漢脖子,問出答案後一腳踹飛去,轉身上車開車去追落跑的連落。
連落那腳程,蔣赫南早就領教過了,不過再快也比不上四 轆的跑車吧。
華麗麗的絕版跑車‘哧’一聲擦地而停,聲音劃破天際,下一刻蔣赫南摔門而出。連落忙慌慌的轉頭偷瞄了眼,立馬嚇得肥膽兒顫顫,雙手抱頭,就怕後頭那人發瘋給她也來一槍,抱著頭繼續狂奔。
蔣赫南臉子一橫,拔腿追上去,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腿長腳長那就是優勢,蔣赫南從身後把人包抄,伸手給那狂奔的小身板兒抱了起來。那一幕煞是好笑,蔣赫南已經把人抱了起來,連落那兩條腿還在空中慣性的死命亂蹬呢。
「哥哥,爺,大爺,祖宗……饒了我吧,我跟我沒關系啊……」連落雙手抱著他箍在自己腰月復上的鐵臂滿臉哀嚎。
「祖宗?不,你是我祖宗。」蔣赫南直接在空中把人轉了身,讓她面對自己。
「那祖宗我命令你放我下來。」連落咬著牙說。
蔣赫南咧著嘴笑,放?好難得給逮著了,哪那麼好的事兒?
兜著人慢搭斯里的走回那兩拉風的跑車,連落覺得這人陰晴不定的,再次肯定了一把周湛三比這人好對付,怎麼著周湛三也只是不吭聲兒,隨便她胡來,可這人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蔣大哥哥,你這些天又出國啦?落落好久沒見你,可想你了。」連落睜著眼楮特真誠的說著瞎話。
好話嘛,誰不愛听?說幾句好話總好過受皮肉苦不是?反正睜著眼楮說瞎話對她來說那就跟吃個飯一樣簡單。
蔣赫南挑挑眉,咧著嘴傻笑,他五官生得張揚,濃墨的眉毛跟兩把利劍似地斜插在額前,極生動的詮釋著飛揚跋扈。五官是大氣卻不粗俗,相比周湛三的內斂蔣赫南周身散發而出的張揚倒令他顯得更加神采飛揚。
「想我?這話我愛听,巧了哥哥我也想你得緊。」蔣赫南走回跑車,把人兜上車身自己抵著她。
車蓋滑啊,連落徑直滑下去沖向蔣赫南,而這野男人卻順勢撈著她兩條小腿子往自己身上盤,還美其名曰她這是投懷送抱。
連落伸手去推他,蔣赫南卻把人往胸前拉,讓她半掛在自己身上後面盯著車身。抖抖潑墨濃眉,暢快的說,「落落頭一回這麼熱情啊。」
連落心里很想‘呸’他一聲兒,臉上卻笑得燦爛極了,說,「哥哥不會欺負落落對吧?」晶亮的大眼一閃一閃的,心想著要不是瞅著他兜里揣了把真家伙,她能怕他?
接著再說,「三哥哥每天都會去接我,哥哥不會跟三哥哥對著來的哦?」
這話就是光明正大的告訴他,她現在可是周老三的人,你要敢動人,得看看周湛三同不同意。
連落以為這時候搬出周湛三來是最好的月兌身法子,可她低估了蔣赫南的狠氣,周湛三在或許能給幾分薄面,可這眼下是沒在啊。不提還好,一提不就讓蔣赫南直接想起周湛三處處壓他一頭的事憋氣事兒來?
再者這荒郊野外的,剛這男人還‘殺’人了,這接著在這里把她給辦了有什麼不可能的?她就算回頭找人哭,他要是否認誰能拿他怎麼樣?
「三哥啊?」蔣赫南痞氣的咧著嘴,因著這動作連落連他口里那舌頭掃過牙齒都看得清楚,禁不住身子一縮,又不好的預感啊。
忽然腦子靈光了,誰願意在自己面前提別人?女人討厭男人自己面前提及別的女人,男人同樣也是。趕緊的換句話說︰
「哎呀不是不是,瞧我這記性……落落其實是更願意哥哥來的,可是,」低頭做哀怨狀,即便是假的,她也能演得入戲三分。「大哥哥這麼久都沒來找落落…」
听听,如泣如訴,多像深閨怨婦。
蔣赫南眼角挑挑,直接把人壓下,抵在車身上,「寶貝兒,來,受委屈了,哥哥給安慰。」
連落臉色一急,感激伸手把蔣赫南那嘴臉給擋開,當即有幾分氣急敗壞。心里只恨這男人是最不好對付的,軟硬不吃啊他。
「姓蔣的打狗還看主人呢,你給我滾開!」連落終于裝不下去了,怒吼吼的出聲。她再裝,這人就跟看猴戲一樣看著她賣力演出,她覺得丟人。
「哦?狗在哪?」蔣赫南聳著飛揚的濃眉問。
連落吸氣,側開臉不看他,氣死她了!
蔣赫南把頭臉往她雪白的脖子上貼,鼻尖抵著她下顎突然壓低聲音說,「落落,一個多月沒見,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他的鼻息打在她脖子上,暖暖的,但是她很不自在,因為有些癢,動了動,他卻又壓重了幾分,以致她不敢再動了,只能等著他撒瘋結束。
蔣赫南抬眼,很近的看著她,伸手板正了她的臉對上她眼楮直問︰「他真的那麼好嗎?以前那麼對你,侮辱你,如果真喜歡你,就不會解除婚約……我以為你已經想通了,可為什麼…告訴我,他好在哪里?」
連落慣性思維的听著,直听到他說解除婚約時才意識過來他說的是誰。
搖頭,「我也不知道誒。」這不正在研究嘛。
她確實不大明白當初連落死心塌地的喜歡周湛三是為什麼?她寧可相信曾經連落是把周湛三當成黑暗救贖,而不是愛人。
蔣赫南看著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兒心底來氣,伸手箍上她下巴,連落吃痛抬眼來瞪他,「你干嘛?」
「要你看看我!」蔣赫南恬不知恥的說。
連落眼眸子上翻,這人臉皮也夠厚的,好心說,「我看過了。」
蔣赫南心中邪火兒噌噌直冒,只想把手下這小畜生給捏碎了了事。手上一狠,看她吃痛的眸色到底不忍心,胸膛起伏幾下,埋頭往她唇上啃。
「你……」流氓還沒喊出來蔣赫南那強勢得猶如火龍般的舌頭直接竄進了她口中,異物闖進來驚得她瞪大了眼。
蔣赫南跟久旱逢甘雨似地饑渴難耐,哪管她瞪大眼還是瞪小眼,捧著她的臉一頓狂親狂吻,龍舌在她口里攪伴,逮著著她反應過來並且四下逃竄的小舌頭一陣兒的猛吸,連她的口津都全部吞了。
這勢道太猛烈,連落哪里招架得了,早被蔣赫南攪拌得頭暈眼花。伸手一下一下推著他胸膛,可軟化了身子哪還有力氣使出來,蹭著他胸膛就跟撓癢癢似地,把個男人撩拔得火急火燎。
蔣赫南提了下往下滑的人,那下面某處直接抵了上去,她是不知道狀況,可蔣赫南來勁兒,直接隔著她褲子上下磨著。熱氣越來越重,差點就給兩人燒了起來似地。
連落被逼得臉色紫漲,蔣赫南眼瞅著小東西不行了戀戀不舍的抬頭,靈活的舌頭刷過她口腔順勢吸足了她的氣息這才離開。某物還抵著輕磨,蔣赫南那反應比連落還過,面色潮紅,眼里一片有所預示的暗紅著。
蔣赫南想,不如就在這地兒給她辦了,省得夜長夢多。想想,野合的滋味應該別樣**。
「你、你……」連落受到的沖擊力度實在太大,這野男人竟然把那髒不拉幾的舌頭往她嘴里鑽,天啦,她死了算了!
蔣赫南低頭在你她唇上舌忝了舌忝被他從她口里牽出來的口水,張口吸著她的唇,只一下被她躲開,蔣赫南繼續,又張口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連落一個激靈,推了他一下,「不要!」
「要還是不要?」蔣赫南听著她那軟綿綿的聲音心里就忍不住的心神蕩漾。
含著她耳垂在口里吸吮著,舌頭挑逗著玩兒花樣。連落面色紅漲,別弄她了,她要投降了,她可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心里哀嚎,難道她今天就要在這里把自己的少女時代給交代了?
「哥哥,大哥哥,大爺,別來了,你放開我好不?」連落只想哭,你好歹也給她弄張床,弄床被子來啊。難道真學人類的老祖宗,以天為蓋地為床?
「不好,你說說,你是喜歡我,還是周家哥哥?」蔣赫南這話問得認真。
連落哭,怎麼又是這話?
「你這是威脅啊?你想也知道我這會兒說的話不作數的,你何必……」
「我要听,你是喜歡我,還是周湛三?」蔣赫南這次強勢了幾分,板正她的臉身軀緊緊壓著直壓得她斷氣,他不管,伸手捧著她的臉看。
連落實在呼吸有點困難了,伸手推推他,打著商量說,「哥哥,松點,松點成不?我沒氣兒了,快被你壓斷氣了。」
蔣赫南心里一陣惱怒,他在說正經事,哪里容得下她打馬虎眼兒?
「不回答我就把你給辦了,你執意跟他也好,我倒想看看他要不要我用過的女人。」蔣赫南發狠的說。
連落識相閉嘴,別人她不信,蔣赫南說的話她不得不當話來听,這人說得出來就做得到,殺人放火都敢來,強了個女人算什麼?
咬著唇看他,不過很快破功了,張口要哭,「我真的要被你壓斷氣了啦--」
蔣赫南瞬間滿臉黑線,伸手把人提起來手臂一上一下把她圈在身軀上往前走,拉開車門把她給扔進去,緊接著傾長的身軀也壓了上去。連落就跟只小白兔似地蜷縮在座兒上,伸手抱胸,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操。心底為這種縮頭烏龜不敢抵制強權的反應所不恥。
想想,又為自己找借口,她要不是瞅著他兜里那把真家伙,她能任他這麼胡來?
蔣赫南身軀太長了點,他這豪華版的車子雖然足夠寬敞,可也不大容得下他這身軀,所以這一頓,索性一把提起連落自己坐了上去,連落這被人一個翻轉,心里一驚,緊跟著人就那麼撲在他身上了。
她撐大眼瞪著他,「姓蔣的,你夠了啊,兔子急了也咬人,別以為怕了你!」
「喲喲,這小嘴兒還這麼利,不想被我親得連話也說出就給我老實點兒,你以為就這地兒周湛三還能來救你?」周湛三要真來,那還真神了,他絕對當場二話不說就給她五體投地。
連落被這野男人的厚臉皮氣得不輕,咬著唇不說了。
蔣赫南那腦子也不知道怎麼轉的,又想起賀政濤轉給他听的那葷段子了,兜著她在身上抖著,痞里痞氣的問︰「想不想有個鳥用?」
連落沒好氣的瞪著他,這一接觸他那不懷好意的目光時才忽然明白他那話是什麼意思。意會過來了當即臉子‘唰’地下爆紅,丟人吶!
猛地一頭朝他胸口扎過去,她是淑女啊,她淑女來的,真是一不小心行錯一步,被所有人都給記住了,她真是不要活了。
「哈哈哈……」
蔣赫南笑得意氣風發,胸腔都給震得悶響。
他還從沒看到她這樣兒的小別扭,心里那叫一個爽快,伸手拱拱她腦袋,說︰
「寶貝兒,我讓你試試我這鳥的本事,你滿意了咱就結婚去怎麼樣?」他敢打包票,弄不爽她他跟她姓。
連落三下五除二,直接裝暈。
她臉子再厚可也是一閨女吧,能比得上蔣赫南這在女人堆里打轉兒的畜生?
趴他身上一動不動,可立馬又想想,她這不動了興許他理會不了,所以撐起身來看他一眼,白眼一翻外加旁白說︰
「我暈了……」
「 」地一聲砸在蔣赫南身上,登時撞得蔣赫南五髒六腑都震了震,悶吼一聲,「謀殺親夫啊你!」
嘴里是這麼吼著,心底卻跟灌了一罐子蜂蜜似地,甜膩得死人。厚實的掌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他以為她臉皮子能多厚呢,嗨--也不過爾爾!
不過瞅她這小模樣兒,蔣赫南是瞅著心里得趣,好難得等她平復了又說了句︰
「我身體某部分可是在剛才進了你身子啊,你得記好了,你這輩子頭一個男人是我,當然,最後一個也必須是我!」話落後頓了下,覺得這話似乎有漏洞,趕緊又補充了句,「你這輩子的男人只能是我,懂麼,唯一的男人!」
連落‘噌’地一下腦袋冒了起來,眼帶饑笑說,「大爺,您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瞅瞅自己再說?你這輩子的女人是我嘛?我是唯一嘛?說這話時候怎麼不先想想自己再要求別人呢?」又垂下眼去小聲嘀咕了句︰「都不知道你那玩意兒被多少女人用過了,我傻啊答應你,我虧不虧啊……」
蔣赫南被堵得啞口無言,眸色沉了下去,抬眼看她得意的神色瞬間有幾分惱羞成怒,忽然握住她肩膀說︰「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連落無語,「拜托,爺,哪里是我想怎麼樣,一直都是你在想怎麼樣啊。」
蔣赫南生平頭一次覺得無法應對,他哪里想得到能栽倒這小畜生手里,還能被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理由拒絕?
「寶貝兒,別跟我鬧,以前的事兒咱就不提了,我保證以後干干淨淨的,就給你用,怎麼樣?」蔣赫南雖然恬不知恥的說話,可這話也是放了幾分真心的。
連落哼哼,搖頭。
蔣赫南臉子一狠,伸手去掐她腰,手往她衣服你鑽,連落火了,腦袋直直往他前額撞去,‘ ’地撞出老大一聲兒響。
連落抱著被撞得昏天暗地的腦袋說︰「玉石俱焚!」
蔣赫南還真給她撞得眼冒金星了,悶吼了聲手停住,伸手蒙著額頭,「小畜生你就是欠收拾!」
連落一听他這給她起的名兒,當下伸手去抓他頭上飛天的頭發大吼︰「你才是畜生!」
「得得,亂了亂了你收手,趕緊的,別給我頭發抓亂了!」這型兒很難造的,蔣赫南大吼,頭發是他的大忌,一般是生人勿近,也倒是她了,要換個人他鐵定一腳給踹飛。
連落哼哼,松了手,抬眼瞪著他。
這麼一鬧,剛才蒙上的那一層曖昧不明的氣氛已經消失,蔣赫南看著她清澈澈的大眼心里直嘆氣,你說就她現在這小模樣兒他能吃得下心嘛?
心底萬千個不甘心,于是撒氣似地伸手抓著她的小臉子大開大合的揉捏著,直把美美的一張臉給搓得變了形,邊听著連落大喊大叫的不服氣堵在他心底那口惡氣總算通順了些了。
連落把他手拽了下去,惡狠狠的瞪著他,小臉子被他那麼用力一搓這當下變得通紅。連落想必是真給搓痛了,不服氣的瞪著他,同時呼哧呼哧的出氣兒。
蔣赫南裂開嘴,露出蔣氏招牌笑容,那是混合流氓與貴公子的獨到境界,一般人是模仿不來的伸手想給她揉揉來著,卻被她一手擋開,蔣赫南直樂,說︰
「扯平了扯平了,還氣吶?」
連落眼珠子一瞪,側臉轉開,不想看他!
蔣赫南又伸手去揉她的臉,還是被擋開,這下也有點來氣了,這小畜生,還蹬鼻子上臉了?
伸手給人強拽過來,大眼瞪小眼的互瞪著,然後說,「我就給你揉揉來著。」
連落扔開推開他,翻身往車外爬,蔣赫南看她竟然要爬出去伸手又給拽回來,連落死活不肯合作,蔣赫南說︰
「想知道那些人是誰弄來的嘛?」
連落頓了下,還是轉頭看他,目光詢問著。蔣赫南把人抱著調了個好姿勢,搬來搬去吧還是覺得讓她橫坐在身上好得點兒。人好好坐他身上了,又嫌她沒把目光投他身上,于是伸手又把她腦袋扳向自己。
連落咬著牙忍著,惡狠狠的瞪著。
「完了?這下總可以說了?」連落說。
「樂詩菲找的人,瞧瞧,你要是跟了周家哥哥,像樂詩菲這樣兒的情敵多著呢,你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宰了,跟了我,我保你無憂。」蔣赫南痞痞的說。
連落翻翻了眼珠子,他保?保個P!他不把她嚼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她就阿彌陀佛了。
「沒事兒,有強勁的對手我的生活才有樂趣。越多人爭說明我家湛三哥哥越招人喜歡,是越優秀的表現。你吧…都是女人不屑了的,我總不能勉強自己要個二手貨……」聲音越來越低,不說話了。
蔣赫南那臉子黑沉得嚇人,二手貨?很好,這小畜生本事大得很呢,還沒有人敢這麼說他。
「當我沒說。」連落低低哼了聲。
蔣赫南氣不過,他樣樣兒輸周湛三,別的不行他認了,可女人方面,從小到大就沒有他拿不下的。他身邊時時都是美女環繞,周湛三那座冰山是女人都得繞道走。他就不明白了,這小畜生到底看上周湛三什麼了?
側身把人掌著他跨向駕駛座,連落松了口氣,總算有驚無險。
蔣赫南開車離開後,山上小四頂著綠帽子從林中站出來,翻看著拍的照片淡淡笑了下,很快給周湛三發了通消息過去︰
看好你身邊那些女人,別人有機可趁。
消息發出去後覺得不夠,又附了張照片,他是很想知道周老三看到這照片會不會暴跳如雷。
周湛三那邊看了眼小四的消息,愣了下,緊跟著後面的照片讓男人怒了。
這首當其沖的想法竟然是連落蹭著他唇邊說‘初吻’的樣子,一掌拍向桌面,該死!她竟然背著他跟人鬼混?看來他是對她太好了。
周湛三起身抄起衣服準備出去,小四又連著過來幾則消息,周湛三盛怒難平,還是點開看了,幾張照片,小丫頭智勇雙全以一敵眾的狠樣兒,接著是蔣赫南持槍,後面一張是秦助理和樂詩菲與幾人交談的照片。
周湛三眸色暗沉,又翻開前面那張照片,放大看清了連落的表情後心底怒氣稍稍平息。咋看雖然不堪,可仔細看,她那眼楮瞪得老大,顯然不是她願意的。
不是她願意的就好,知道這點就夠了。
連落回了學校,拔腿就往宿舍沖,生怕身後蔣赫南反悔似地。
蔣赫南抬眼瞅著那下車後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小畜生,心里有氣又好笑,原來她還知道怕他,他還以為這小畜生早已經無法無天了。
連落轉進宿舍區拍拍胸口,吐了口濁氣,這才慢搭斯里的往宿舍走。
一進門就抱著小雪唏噓,「好險好險,我的小命保住了,我的少女時代還也還在。小雪,你不知道今天多凶險,一百多號兒人抄著刀子全沖我砍來,你不知道那場面有多令人驚心動魄,虧得我身手敏捷,一招解決一個……」
「得了吧,一百多號兒人,還抄了刀子,你鐵打的還是鋼鑄的砍不壞的?」小雪推開身上扒拉扒拉沒個完的人。
連落是有幾分本事,對幾個還成,她勉強相信,一百來號抄著刀子的,當人傻子呢!
「你不會落荒而逃了吧?」小雪哼哼說,走時候說得多麼意氣風發來著,要是真跑了,她絕對的逼視她!
「唉--」連落一揮手人也正經了,自己往床上坐去,身子一歪直接倒床上,嘆氣,「樂詩菲那女人竟然找人來綁架我,你說這人狠不狠啊?」
小雪一听,怔了下,「真的假的,這麼說你差點兒被人綁架?」
連落點頭,在想她該怎麼回敬那女人呢?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可不是吃素的。
因為樂詩菲的出現,連落那沉寂了幾個月的生活頓時又充滿活力了,整天都興奮得不行。
小四給連落打電話,讓她去學校小山上。連落眼一睜,果然是曙光來臨,小四終于出現了。心底狂笑三聲,從床上彈起來,伸手去拉小雪︰
「小四約我們呢,走,我們去小山坡。」
「不要,我早約了我們家阿晨,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我馬上得準備了。」小雪說。
連落哼了哼,「別弄那麼多事兒了,你以前什麼樣兒晨晨又不是沒見過,你多蓋幾層粉也還是你啊。」
小雪特不待見她這話,女為悅己者容,她堅信這點連落永遠也不懂。
連落是不懂,她也不羨慕,她自己的日子過逍遙快活了她就滿足了,管那麼干什麼呀?她又不是聖母,別人死活跟她有半毛錢的關系嘛?
「去去去,跟你的小四好去,別妨礙我,冷血無情的女人!」小雪冷哼著,這已經擺出化妝包開始擺弄了。
連落欲哭無淚,瞧瞧,曾經臭味相投的姐們兒如今已經淪落到被人嫌棄了,她冷血無情嘛?想想,好像是有那麼點兒傾向。可就算是,也不能那麼直白的說出來吧,這多傷人心啊。見色忘友,果然是見色忘友啊!
連落轉身走出宿舍,心里一咬牙,叫你不待見我。掏出手機給嚴晨打電話︰
「晨晨啊,我是落落,你忙不?」
「說。」嚴晨清冷的嗓音從電話里傳過來,連落嘿嘿陪笑了幾聲說︰
「晚上一起吃飯啊?小四剛約我們呢,讓我通知你,怎麼樣,賞臉不喏?」
心里賊哼哼的想︰叫你丫的嫌棄我,姑女乃女乃我就不讓你過二人世界!
對方沉默了下,應著︰「好,地方你定。」
連落這邊還沒出聲呢,嚴晨就掛了,「那就在……喂,喂……」
翻翻眼眸子,不用給她省話費啊,多說一句也是可以的,一分鐘內說一秒是兩毛錢,說五十九秒也是兩毛錢,他這麼做不明智嘛!
連落心里哼哼著往小山坡上走,小四在山坡後等著,她跑過去,有些氣喘︰
「小四……」
小四抬眼看了她眼,又繼續玩他的游戲,連落對他這不冷不淡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了。跑過去坐他身邊,欺身過去看他玩的是什麼。看了會兒,沒看沒明白。
「小四,你這些天去哪兒了?你不在,我都被小雪欺負慘了。我可想你了,真的。」連落閃著大眼亂呼呼的說著好話。
小四愣了下,抬眼看她,看她一臉的純真和閃爍的大眼,心里想著,他總算知道周老三和蔣赫南喜歡她什麼了,這女人會裝,但她裝得卻又那麼自然。任誰都看得出她話里的真假,卻沒人會跟她計較她說的真假。
或許,他們就愛听她軟乎乎的說這些不著邊際的假話呢。
會哄人,不吝嗇說好話,而且話都說到人心坎兒里去,又極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瞧她一臉的狐媚子相,就那麼一哄,一撒嬌,是男人都得瘋。
盯著她嘴看了下,那地兒已經不干淨了,不知道周老三現在是什麼狂樣兒。
「喂,小四,你傻了?」連落左看右看,這人今天這麼奇奇怪怪的?
小四站起身不說話外外面走,連落也站起身跟在他身後,邊伸手去揭粘在他身上的草屑。小四站住,轉身看她,連落的手被尷尬的停在空中,慢慢抬眼看他,又嘿嘿直樂,伸手抓著他衣袖搖動︰
「喂,你怎麼了?你失戀了還是早戀了?還是,死了爹媽?」她能想到最慘的就是這個了,總不能是別的吧。
小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抬起手,連落目光被他的手牽引,直看著。他的手指直直向她唇際按去,連落倏地瞪大了眼,有幾分發傻,心里猜想著,難道,這孩子看上她了?一直、暗戀她?
請原諒她的自戀,要不然一個大男孩子家家的為嘛對一個姑娘做這麼曖昧的動作?
雖然,小四這人基本上可以說跟常人不大一樣。
他說,「這里,被人踫過了。」
說著手指嬌軟的唇瓣上左右擦了幾下,想擦掉什麼似地。這眼下連看她的目光都是不屑的,就跟她這人都被人污濁了一樣。
連落簡直崩潰,臉子也紅了。
難道說,蔣赫南那什麼強吻她,被小四看到了?不能吧,他擱哪看到的啊?
「那個……我……」連落覺得大窘,不是覺得丟人啊,而是、小四她眼里就跟你自己親人一樣,想想自己跟人親親被親人瞧見的尷尬。
「那個,少兒不宜,不是…是非禮無視,你怎麼能……」連落沒說完小四大步走了。
誒?這孩子……連落詫異,小四也有脾氣啊?這讓她挺意外。
小四有那麼點不甘心,外人都能親,他將來還是她的家人,家人親下又怎麼樣?這麼想著立馬又轉身大步朝她走回去。
連落還在發愣呢,抬眼瞅著小四又回來臉上一喜,可這如花兒笑容還沒成型呢就僵住了。
小四伸手抱著人的頭,埋下頭就親了上去。
軟軟的,有點甜,四唇相接,他用力碾磨了下,張口含著她唇瓣吸了下,又咬了下,然後松開,抬眼看她的反應。
連落完全傻眼,事實已經過了還是不大相信小四竟然能做出調戲女生的事兒來,有長進啊……不對不對,現在的問題是,這孩子什麼意思呢?當初讓他幫她擋一下他都不肯,擺明就是沒意思嘛。
憋了半天,她說,「你是不是暗戀我很久了啊?」
小四那小眼神兒飛了她一眼,他暗戀她?下輩子或許有可能。
連落瞅著他這眼神兒又不大像啊,可是不甘心,見他轉身又走,趕緊上前攔住,說︰「那不然你為什麼給我寫作業?你還對我特好,你還…」想不出了,仔細想想他也沒怎麼對她好,還不如嚴晨呢,「嗯,還借我游戲機…剛這就是吃醋,你就是不樂意看別人跟我親親,所以你吃醋了,對不對?」
小四只能感嘆這女人想象力無比之豐富,不答反問,「你喜歡我?」
嘎?
連落認真想了下,擺月兌,他是她姐們兒!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倒沒有。」
「這不結了。」小四難得給她了句總結。
連落沒大明白,難得她一點都不值得人喜歡?瞧他那嫌棄的樣兒,大聲問,「那你剛為什麼親我?」
「好奇!」小四遠遠傳來句話。
連落還是不信,她一意孤行的覺得這孩子肯定暗戀她,而且暗戀已久了。想想初見那晚上,這眼下覺得那鐵定是他故意安排好的,就是找機會跟她認識呢。
轉身往山下走,嚴晨身長玉立的靠在桂花樹旁,見她下來,抬眼細長的眼楮看著她。連落頓了下,見著他還是高興的,暫且稱之為煩惱的東西一甩,朝嚴晨蹦過去,伸手拖著嚴晨衣袖︰
「晨晨好巧啊,你怎麼會在這里?」
忽然想起小雪的警告來,趕緊松開手,嘿嘿笑著。
嚴晨看著她的笑,很想擋住眼楮不看。可又抵不住誘惑,目光一層不變的看著她。
「呃……」憂郁,憂郁王子嘛,允許他沒事兒四處逛逛把憂郁的氣質散發在校園中。
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麼覺得這些人今天都不對勁兒啊,怎麼回事兒啊?
集體憂郁癥?
「不打擾你了,你繼續,我走了。」連落轉身想溜。
嚴晨伸手不帶任何表情的把她拽回來,問︰「你到底看上的是誰?曾經我以為你看上的是我,後來我以為你對周家那人舊情未了,再後來是中途冒出來的蔣赫南,現在又是小四,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看上的是誰?」
連落一臉的為難,本來想嘻哈著混過去,可看他這臉色明顯不好糊弄。嗯呀啊呀的想了一陣兒︰
「能不能不回答?」
「不能!」嚴晨嚴肅的堅持。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怎麼回答?我說我誰都沒那種意思你肯定不信的是不是?可我真的就是誰都一樣啊,我沒放那事兒上想。」連落晃著腦袋苦惱的說。
嚴晨松開她,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太多,她一時沒看清也正常,換了種方法問︰
「你的意思是,誰都可能有機會?」
連落擺擺手,「嗨--你當我是萬人迷啊?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他們都是跟我鬧著玩兒的,我從沒當真的,你當真了?別呀,沒那回事兒。」
看他一臉的嚴肅,她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原來是這個,擺擺手讓他別再多想,完了後轉身直往宿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