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落疲倦倦的睜開眼看他,小聲咕噥了聲,「討厭!」
周湛三板正她的頭,看她,埋頭咬上她的唇,連落立馬‘嗖’地一下睜開眼了,瞪著,張口不服氣的也咬上他的。
周湛三吸著她的唇瓣輕輕壓著,連落頭微微側開,張口也咬上他下唇,前牙合力咬了一下趕緊又松開。周湛三幽暗的眸色中迸發出絲絲火花,手卡住她身子壓著她的頭狂舌直接卷進她嘴里交纏。
連落哈了聲兒就沒音了,被迫的承受這冰山男人強勢狂亂的吻。
連落被吻得暈頭轉向,周湛三手抓著周湛三的衣服扒拉扒拉著不肯松手。周湛三把人放地上放,說,「吃飯,吃了飯再睡。」
連落光著雙腳站在他面前,腳底板子擦著腳背,可愛的腳拇指翹啊翹的。她沒周湛三那麼本事,剛才還激情四射來著,這轉眼間就能清清冷冷的說話。她埋著頭,不吭聲。
周湛三伸手撫了下她肩,說,「是在房間吃還是去餐廳?」
連落不想走,周湛三打電話叫了餐,吃了飯後連落在床上翻滾,拿著漫畫翻,時間都過去大半小時了也沒見周湛三走,可好歹她現在是吃他的住他的,總不能讓他滾不是,抱著書等著,他總要走的。
又過去半大個小時終于看到周湛三合上資料,連落臉上一樂,還沒笑出形兒來呢,臉就僵了,因為她看見周湛三月兌了外套直接進了衛生間,沒多久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連落臉子一皺,不會他就開了一間房吧?
看看外面,又看看這柔軟的大床,她是讓還是不讓啊?
最後基于不想睡大街的考量一直沒走,周湛三圍了條毛巾就出來了,那毛巾吧,女的用不大方便,因為顧不全三點。可男的嘛那就剛好,松松在腰上那麼一圍就完事兒了。
不過連落還是有點傻眼,拜托大哥,能不能別這麼開放?好歹她還一待字閨中的姑娘呢,竟然在她面前月兌成這樣兒……
心里為周湛三這德行很不恥,可那小眼神兒一瞄一瞄的目光全往人身上瞅了。心里暗暗驚訝著,月復肌,下面擋了,可上面的還清楚得很,在往上胸肌不是很發達可很漂亮,下面長腿繃直……
連落‘嗷’一聲‘ ’地倒在床上,雙手蒙住眼楮,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她可不想看一眼就給負責,劃不來!
周湛三立在床前,坦然得很。
連落爬起來看他,周湛三挑著眉看她,連落伸手抱住被子說,「你別想乘人之危,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周湛三眉頭跳了下,直接上床,說,「睡覺,我明天還有事。」
連落看他就那麼躺下去了,有點吃驚,心里還不大相信,自己往里頭翻,扯著被子躺在床邊邊上掛著。良久沒確實沒見他有什麼反應,連落終于松了口氣。
周湛三翻身,連落那都進入半睡眠狀態了愣是被嚇得瞪大眼楮。到她還沒任何反應時下一刻就被周湛三撈了過去,連落急呼︰「你別亂來啊!」
周湛三高大的身軀壓著她,連落苦著臉說,「我沒準備好,你這樣的身份肯定不會做強、奸的事對不?」
「別鬧!」周湛三擰著眉垂眼看他,他還沒怎麼呢,這小東西罪名到已經給他安上一大堆了。
捧著她的臉說,「就親一下,然後睡覺,放心,我不踫你。」以後有的是時間。
「我不信你……」話還沒完了,周湛三那手上上下下已經開始了,唇也壓上去急吼吼的攻城略池。
連落給他逼得一點退路都沒有,張口想喊救命,可才開始那動作嘴巴就被他攻佔了。瞪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酷硬男人,伸手去推他,可觸手的卻是他緊繃火熱的軀體,連落風中凌亂了,本來就開始把持不住了,再這麼模了**一把,實在控制不住了,推攘的手變成了撫模,完全是自發的。
周湛三撐起身,連落那臉子通紅通紅的,睜開水霧漾漾的眼楮看他,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停住了。自己倒還沒反應過來,原來她挺享受的,手還把在男人腰上呢。
周湛三伸手去挑她的衣服,說,「想要?我可以給你。」
連落腦子嗡響了一下,清醒了,手立馬一縮改成推他,說,「誰想要了?不要不要,你滾開,是你先招惹我的。」
手按在周湛三厚實的胸膛,滾燙的肌膚灼熱她的手,小臉子二度發燙,立馬收回來捂臉。太丟人了,她竟然這麼模一個男人?太丟人了啊!
周湛三壓抱著她的頭,死死壓住她掙扎的身軀吻夠了高大身軀壓著她就睡了過去。連落縮在臂膀下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心還‘咚咚’直跳,真是見鬼了,為什麼她不反感周湛三親她啊?她應該不是天生婬、蕩吧?
連落那身子都僵硬了,也沒再見周湛三動一下,听到他均勻的呼吸時總算確定他是睡著了。抬眼看過去,看到周湛三的錢包,想起周湛三曾經幾次在她面前數錢那得瑟樣兒,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滾來滾去,黑白眼仁兒即使在夜色中也看得分外清楚。
連落好歹也是會兩手的人,幾若無聲的滑下床去,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周湛三的電腦、手機、公文包一一擱在琉璃台上,她回頭看了眼熟睡的周湛三,拿著他錢包把千金全拿了出來,走時候覺得這麼做不大好,又留了張借條,刷刷幾筆簽上她連落的大名。
出門時候心想,她這算是有良心的了,只拿了錢,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證件兒一樣也沒拿。想想偷她錢包的那人得多喪良心啊,好歹拿了錢錢包還她啊。
唉--不想了不想了,想得她肉疼。好在她銀行卡里的錢沒取多少,掛失報停後卡里的錢還在,補辦銀行卡得等她到了雲南再辦。
連落帶著周湛三的錢當晚就坐汽車走了,去了雲南,直奔香格里拉。現在她又有錢了,心情很是愉悅。
坐了一天一夜才到昆明,下車後跟了旅游團去到香格里拉,大巴在群山峻嶺的腰峰上環繞,連落因為在前一天的長途車上撐著精神沒敢合眼,這時候跟著旅游團又混熟了幾個年輕人總算能稍稍安心的睡上一覺。
因為睡得太熟,所以生生忽略了山下的令人嘆為觀止的風景。大巴開進香格里拉時候,司機在山道上停了一次,讓車上人都去店里補充物質,連落被旁邊的女孩子搖醒,也跟著傻乎乎的下車,她還不大明白要干什麼呢。
他們這已經上到了三千多米的高原上了,高原上瞬息萬變的氣候得令人咂舌。比那孩子的臉還反常,前一刻明明還是陽光明媚,這眼下就已經烏雲密布了。
連落剛背著書包下車,天空一道閃電橫空拉過,嚇得連落那幾只瞌睡蟲瞬間飛了。連落也給嚇了老大一跳,母親啊,她生平頭一次看到閃電離人這麼近的,基本上就是在人的頭頂上劃過。她禁不住的伸手模模腦袋,還好還好,還完整著。
連落不敢再外面站著,生怕閃電再來,背著書包往店里跑。
這店里很寬,但是商品卻很單調,大眼看過去全是一排排的棉服,然後就是幾排長形的玻璃櫥櫃。進店的所有人都在買東西,跟她坐一起的女孩子拉著擠進人群,連落抬眼看去,不是吧,買衣服啊?京城都穿不到這麼厚的衣服吧。
加厚型的棉服,大的一件一百二,小的一百,是租不是買,听說再往里走溫度就下降得很厲害,這只穿一件長袖的天里在香格里拉那是要穿棉襖的。
連落也跟著租了件衣服,不過心里還是有點疑惑,溫差真這麼大?
租了棉服後正準備走,身後的司機在鼓吹大家一定要背著氧氣,以免高原反應,看那熱諾的勁兒,很難讓人不會想到這司機跟這店老板沒打成什麼協議。
旁邊的女孩子拉著她又去買氧氣,連落看了一瓶挺貴的,拿了瓶小的,六十多塊呢,對旁邊女孩子說︰「星星,我們倆合買一瓶吧,再買幾塊巧克力備著。」
這店里商品不多,基本上都是為上高原旅游來的游客準備的物質,可連落已走過來就看到巧克力的,各種的,大塊兒那種,想來應該是補充能量的東西。
叫星星的女孩子看了看這些東西的價格,點頭,覺得確實貴啊,這麼一小瓶就六十多,連一點重量都沒有,要這是家黑店,賣的都是空瓶子,里面根本氧氣,那她們就虧大了。
氧氣貴不貴她們都不知道,不過巧克力是真的貴,星星說,「我們那邊超市里就這一樣的才賣十五塊呢,這里竟然要二十五一塊。」
連落笑笑,這可是海拔三千多米上呢,運輸費什麼的加起來那價兒當然得翻倍。連落拿了三塊,給了一塊給星星,說,「這個我請你。」
然後自己付了錢,不是她想裝大方,而是她就一個人,出門在外身邊必須得有人啊,一個人真是太危險了,在火車吃過一次虧已經夠了。再者,晚上到了香格里拉還得住酒店呢,要不拉個熟人,難道叫她跟別人同住嗎?
「謝謝啊,你真好。像你這麼好看的人脾氣還這麼好,真難得。」星星拿著巧克力和氧氣笑著說。
連落不以為然,不懂脾氣好不好跟長得好不好看,有什麼直接聯系嗎?
上車時星星給她看剛才在山道上時拍的照片,看得連落連連後悔,把著星星欲哭無淚,那麼美的風景她怎麼就錯過了呢?多叫人傷心啊--
晚上住了酒店,連落跟星星住同一間房,在大堂時導游和司機就特別囑咐了同行游客洗澡時候別在浴室悶太久,很多人都在浴室里出現高原反應。
因著導游和司機的提醒,兩姑娘進房間時候就說好了,以免暈倒在浴室搶救不即使,無論誰進去十五分鐘還沒出來就闖進去救人。
連落開花灑時候,看著那白藹藹的煙霧飄散開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總覺要窒息似地,匆匆淋了個戰斗澡就跑出去了,之後的洗漱都是開始浴室門的。
晚上睡覺時候大家也都是提心吊膽著,生怕在睡夢中呼吸不過來就那麼悶死了。不是膽小,那未知的事情誰都存著幾分恐懼,又跟死亡有關。到第二天大家都相安無事時,連落跟星星兩人在總算得出結論,全都是因著導游和司機危言聳听在先,其實大家都在自己嚇自己。
白天同樣去了幾個景點,連落是把自己的錢抓得緊緊的,導游帶著游客進什麼翡翠店啊,古玩店什麼的她也看,就是不花錢買。主要還是看不上,她不喜歡玉的東西,也不喜歡看起來舊舊的裝飾品,她喜歡亮晶晶的,還是存著少女夢。
倒是星星買了好大一堆,說是帶回去送人的。
連落听星星高興的給她說什麼是送給誰的,哪樣給誰比較合適,也有點心動了。她是不喜歡,可要是送人也挺好,心意嘛。
可又一想,她都不回去了,買這些東西難道郵寄走嗎?
挑著小玩物邊在想,她為什麼要跑路呢?是怕周家追究責任嘛?是怕連家把她趕出家門嘛?
連家雖然親情淡薄,除了老爺子打了她幾棍外也沒有怎麼虐待她了,就連連茹的刁難也事出有因。如今人走出來了才又看清楚些事情,她雖然沒什麼牽絆,可終究是佔用了連落這個身體,不能因為自己不在乎就遠走高飛,撒手不管,這樣做是不是太對不起連落了?
連落挑了幾串珠子和兩個聲音清脆的風鈴,付了錢,把東西全塞進書包。
她決定了,這就是出來旅游,完了後她要回京城,好好生活,好好念書。忽然想起周湛三,又暗下目光,如果,他有那麼一點喜歡她,她就努力追上去,畢竟她自己喜歡之外,當初的連落最大願望就是嫁給周湛三,算是她佔用這具身軀的回饋。
當然,這前提是,她好像真的不反感周湛三。
如果周湛三對她真沒那意思,他做的一切都是應付家里長輩的話,那她也沒什麼好惋惜的。憑連落這模樣兒,還能找不到中意她的?再說了,她還年輕著呢。總覺得她配周湛三,可惜了,周湛三都快三十了。
連落轉身時候沒看到星星,墊著腳左右找人,沒找到星星倒是看到周湛三了。
人潮涌動時,他偉岸身軀就立在她十米開外。
連落側著身子轉頭看過去,稀薄透明的陽光從高空雲霧中灑下來,落在周湛三身上就像給他度了層金一樣,眾人皆黯淡,唯獨他一人光耀閃亮著。連落看著他,大眼微合,見多這麼多次,從來沒認為他長得好看,可這一刻她臣服了。
他就像大地使者一般,腳踏祥雲綻放金光而來,那麼耀眼又突兀的出現在她視野里,那種混合著神祗一般的高貴美得無與倫比。
周湛三慢慢朝她走近,伸手把發傻的小人拉進懷里,抵在胸膛,溫熱厚實的掌輕輕揉著她的發。
「湛三哥哥……」
連落的手緩緩抬起,最後環在他腰身。
*
周湛三把人帶回他定的酒店了,連落傻不拉唧的被一頓飯就給騙進了房間。這時候被鎖在房里已經追悔莫及,抱著頭說︰
「我們今晚上要去吃烤全羊,喝青稞酒,看藏族人跳舞,我不要跟你呆一起,沒勁。」
她之所以抱著頭,那是純粹是種自衛的形式,實在沒那個膽跟他對著來。
這一次見周湛三連落覺得這個人完全變了一樣,身上那冷冰冰的氣息一點都沒有,還老對她放電,從不笑的古板男人這時候卻笑得溫和極了。而正因為如此反常,連落才心驚,她就怕這男人是笑里藏刀。
周湛三走近她,伸手連落腦袋壓在腰月復處,說,「辦了正事兒就讓你去,我親自送你去,嗯?」
這麼溫柔的征求她的意見,連落立馬點頭,推開他抬頭望他說,「那你快點辦啊,我等你,我就想去吃烤全羊,給了錢的,不吃太浪費了。」
周湛三笑得一臉的溫柔,松開她的手轉身從就酒架上拿了瓶紅酒,標價多少完全沒看,直接開了。腥紅的液體滑進玻璃杯中,周湛三背著她,這當下動作極快的給這香醇的紅酒加了點料,搖了搖,再聞,香--
連落著急,起身走近他,伸手抓他衣服說,「三哥哥你別磨嘰了,快點啊,你要辦什麼事兒趕緊的,我們去吃烤全羊。」
「烤全羊哪有。好吃?」周湛三自動忽略中間的字。
連落壓根兒也不大在意他在說什麼,抱著他胳膊嬌哼,「不是烤全羊的問題,而是大家一起玩,多熱鬧啊,三哥哥,三哥哥……」
軟噥嬌語,手還抱著他不斷的蹭來蹭去,周湛三差點順口就應了,手上紅酒遞給她,自己又倒了杯慢慢品。
連落哪里料到這俗稱光明磊落的家伙會背地里陰她啊,仰頭一口干了。有些晃,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周湛三沒多少,她伸手一把奪過,有一口干了,杯子‘ ’地的擱台面上,又抱著周湛三說︰
「湛三哥哥,酒也喝了,咱們總該走了吧?」
周湛三眼里含著點點笑意,伸手把她拽進懷里,自己坐進單人沙發,把連落拖上身,讓她跨坐在身上,伸手模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說︰「好喝麼?」
連落點點頭,說,「三哥哥,沒準兒青稞酒比這洋酒更好喝,咱們不應該崇洋媚外守在屋子里喝洋酒,咱們得去外面喝我們自己的酒--青稞酒!」
周湛三微微一笑,頓時叫連落驚艷得以為看見了萬年才花開一次的冰山睡蓮,美翻了。撲上去,抱著他的臉唇就咬。
「三哥哥,你怎麼生得這麼好看?以前還沒覺得。」連落特清醒的說著這話,可行動已經緩了幾拍了。
周湛三避開她猴急的唇,伸手捧著她泛紅的臉誘哄著問︰「那落落告訴我,是三哥哥好,還是蔣赫南好?」
周湛三那人記事兒得很呢,死活記得蔣赫南壓著吻得狂亂的照片。理智警告他不可輕舉妄動,可心底哽著那根刺怎麼也拔不了。
連落緩緩飛閃著眼睫毛,蔣赫南?誰啊?想了下說,「那只騷包不好,你這只癟三也不好……」
周湛三那溫和的笑瞬間僵住,這小畜生膽兒肥了是吧!
手抱著她往身上一提,連落哼了聲兒整個身子都撲在他身上了。柔軟的手扒拉著周湛三酷硬的面頰,後面還有話呢,並沒說完,只是這停頓久了點。
「不過,我好像喜歡三哥哥,喜歡你親我……」
周湛三心里滿意了,痛快了。
「那三哥哥讓落落更喜歡一點,好不好?」周湛三兜著人往床上去,輕輕含住她的耳垂慢慢的吸吮。
連落被他這一舌忝,渾身都酥麻酥麻的。身子也莫名其妙的熱起來,開始不安分。
香格里拉的夜色下來得比別處都早,連落跟的旅行團這時候正歡騰,吃著烤全羊,喝著青稞酒,看著藏族人的表演,氣氛在搶親節目的開始達到高/潮,熱鬧得幾乎掀翻木樓的上方畫壁裝飾的頂。因為氣氛實在火爆,竟然連導演和司機都沒發現隊伍里少個人。
而另一邊,大酒店里的奢華客房里,暈黃的燈光在這夜里伴隨著屋里此起彼伏的奢靡聲音顯得更加曖昧。
合上房門,只听里面斷斷續續的低吼聲,和曖昧的嬌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