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落那喝著牛女乃,上排睫毛剛好打在下眼瞼上,遮去對面坐著兩姑姐的臉,小口喝著。
那邊周母問得急︰
「我說老四,你倒是把人住的地兒告訴我們吧,你媽上年紀了,搶不了人這不你兩姐還在?說說,誰家的丫頭,我這就合計著先走一趟她家里。」
周母想著好歹也能跟親家說上話吧,跟大兒媳婦似地,那時候不也听說連落不肯,還不是給連家一施壓,連家那邊眼巴巴的把女兒送過來?
不管進門的女兒以前是什麼樣兒的,可當了周家媳婦那都是一視同仁。周母雖然凌厲,可對媳婦不壞,主要是以前老太太對她好,把媳婦當親閨女似地。周母為人就是再凌厲也不會為難媳婦,你說媳婦進門了,那都是周家的人,你不待見自己媳婦,那不燈油不待見自己兒子,不待見將來孫子他媽,那你這樣兒的婆婆將來還能指望孫子跟你親嘛?
這點兒道理周母是懂的,進了門,那就是一家人了,不管她以前怎麼樣。
像那時代時候,媳婦一進門,姓氏都是跟著夫家姓的,那是說明這女人往後就是夫家的人了,人都是你家的,你還能嫌棄?說白了嫌棄來嫌棄去,不嫌棄的是自己人?
老四心里能不高興嘛?周家雖然冷漠,可老母老父卻是真為他們好。心里想著就等他媽這話呢,老四這性子是最不急的,周母那就是一個急性子,所以對上老四那慢搭斯里的樣花兒,心里一個怒氣翻涌。
你看看這臭小子,是他在求人呢,現在反倒是大家在求他似地。
老四醞釀夠了才說︰「那你去她家吧,她爸叫李明誠,就是當局長那個,住在湖濱南段的東泰小區。」
地兒都問好了,能不說這事兒老四早就算好的?還虧得讓他媽白急了一回。
連落一听‘李明誠’,眼一撐,剛喝進口里的熱牛女乃在她毫無準備下就順著喉嚨給哽下去了,激動下一個咳嗽差點讓氣管給岔了氣。
「誰?」連落自己大力拍著胸口,憋得臉紅筋漲的看過去問。
周湛三眉頭擰得鐵緊,抬眼朝小四瞪去,手一下一下的順著她後背。
「小雪她爸?」連落杯子往桌上一放,又跟了句,看見老四若有似無的點了下頭後,連落瞬間被道雷劈得外焦里女敕。
轉身抱著周湛三把臉貼他胸口,自我催眠著︰「我沒听見,我沒听見我什麼也沒听見……」
周湛三有幾分好笑死的看著連落這小樣兒,猜想她是高興的還是郁悶的?好像那什麼雪就是跟她一起開店的那丫頭吧,上學那時候天天口不離的人。
老四看上誰,周湛三完全沒意見,又不是他娶媳婦,他管那麼多干什麼?
兩姑姐互看了眼,李局長的女兒?李家好像就一個孩子,那李局長的女兒鐵定是金鳳凰沒錯了。兩姑姐一照面,心里都明白,自己老公都是做生意的,要是跟李局長走上關系了,他們那稅收什麼的是不是……
「媽,我們這就去李家走一趟吧,好歹弟妹也有我們周家的孩子,結婚這事兒還得趕早,別一拖下去,結婚時候弟妹肚子就大了。要那樣,影響多不好?」這回是二姑姐先開口說話。
雖說工商局長相對周家來說不是多了不起個官,就是京城委員長都對周家客客氣氣的,工商局長算什麼?可官不大,權大啊,而且是實權。
現在做生意那稅收能吃人,你說他們都是個體商業戶要能在這稅收上上頭睜只眼閉只眼,那可還是好大一筆呢。更主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局里有人,以後無論在京城哪里開連鎖還怕被人打壓?
連家那樣的女兒周家都娶了,李家那個比連家這個好多了吧,周家沒理由不接受的,再說了,就老四這樣兒的,肯往家里領回來一女的,那都是她們媽燒香拜佛求來的。
大姑姐插話說,「媽,我們去李局家走一趟,李家閨女都被老四睡了,孩子都有了,沒理由不答應這事兒。雖然這事兒說來是我們家不對,可我們願意負責,李局家應該也是講理的,好歹我們做長輩的先通個氣兒,到時候再跟人家閨女商量。」
其實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四這小子鐵定是強了人家姑娘,要不然人姑娘都跟你睡了,孩子都有了怎麼不跟你結婚?說白了是自己小子上趕子人家姑娘。
老四就直言不諱啊,他做過的事兒從來就沒有不承認的,他說︰
「媽,還是別想征求李雪意見,她不待見你兒子得很,早上被她攆出門時候還詛咒我被車撞死呢。所以吧,你們要弄這麼動靜,那還是先準備婚禮吧,結婚那天我把李雪綁去就成,跟她爹媽打聲招呼就成。」
听听,這象人話嘛?
那邊一直縮周湛三身邊的連落抓著周湛三嘀咕了聲,「這話倒像小雪說的。」
小雪那人嘴毒著呢,人姑娘還心心念念著別人呢,你把人清白身子給佔了,她能給你臉?誰也不能這算了吧。
不過小四這人不走尋常路,他腦子想東西的思維和方向也不是常人能達到的。他就是看上了那小毒婦了啊,他才管她心里念著誰,上了再說。也是掂量了一番,覺得對付那個小毒婦還是搓搓有余,所以才那麼大膽。
周母听老四那話差點沒膈應死,听听這小子說的是什麼?家里四個孩子,教都是一樣教的,可就出了個老四這樣的異類。
「你當結婚是兒戲?能像你說得這麼輕松你怎麼不先把人家姑娘綁了領個證兒不就完事兒,還回家來說什麼?」周母給氣著了,狠狠瞪了眼老四,心想好在著小子沒先上李家去,就這瘋樣兒李家能把自己閨女交給他?
不過想著那姑娘竟然這麼詛咒兒子,到底心里不痛快,自己兒子哪點差了?人都是他的了,你一個姑娘家圖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咒自己男人呢?
周母看著一直沒出聲的周父,那意思要他給個意見。兩個兒子都隨了周父,不大說話,可心思沉。兩女兒隨了她,話嘮,心里藏不住事兒。
周父沒意見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小做家長的管著是應該的,可孩子都這麼大了,又不是不懂事還管他做什麼?
周母眼瞪過去,你說周家幾孩子那淡漠的心遺傳誰了吧,合計就是她老頭子。腳下踢了下周父,說︰「兒子的大事你都不吭聲?」
周父年輕時候脾氣也不是很好,可年紀越大了心態越平和,對周母更是百依百順,家里做主的早就不是周父而是周母了。
周父好脾氣的笑了下說,「既然老四這麼說,那你就這麼做,好歹也是給他出頭。他願意怎麼做這事情,你依著他就行。」
周父還是相信自己兒子不會那麼離譜,大家都以為老四說話不著調不靠譜,可他還是相信兒子的。老四會那麼說,想來也是考慮過的。要他那樣的性子要是不考慮別的,怕早就把人家姑娘給搶回來了,也不至于還回家說一聲。
讓家人出面,那是給對方臉面,想來這小子還是挺重視那姑娘的,不然也不會費這心。
周母又瞪了眼周父,覺得周父真是越老越糊涂,能听老四的胡來嘛?這是結婚,孩子一生的事兒,能胡來?好歹李家也是大家,能胡來得了?
周父無辜的對周母笑了下,看吧,他都不準備說話的,一說話還不是被她否認?
不過吧,周母還是領著兩女兒李家了,上車時候讓老大進去把連落也叫出來,要一起去。這周家的女眷全部出動,這算給足面子了吧。
連落望天無言啊,她不想去啊。
她實在接受不了才擺月兌小雪沒多久,馬上又要同住一屋檐了。到底是她命苦呢,還是她命苦呢?她倆上回吵了架,到現在還沒說話來著,心里不痛快啊,為什麼每次先低頭的都得是她呢?大家都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說到周老四跟小雪,這兩人就是奇葩。
老四也不知道自己看上小雪那惡毒女人了啊,想當初跟在連落身邊時候也沒覺得多喜歡小雪啊,可那晚上怎麼來事兒了?
事兒老四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是怎麼滾上床的?誰先扯誰的衣服?不知道,完全沒印象了。
那天就是嚴母同意小雪進門,而嚴晨又拒絕的那天。小雪當時真挺來氣的,三年感情,就算當初不是真喜歡,可三年了沒感情都有感情了,她費那麼多心思討好嚴母換來恩賜時,男人不干了,你說她那麼要強的人能承受得住?
當天指著嚴晨大罵了一通摔門走了,嚴晨那思維也挺令人不敢苟同的,大晚上的女人摔車門走他也沒想過會不會出什麼事,看人走了他竟然就那麼開著車走了,眼不帶搭理的。
要說嚴晨和小雪當初為什麼答應小雪?說實話,他自己也不知道,而且,他好像一直沒承認他跟小雪就真在處,他也從來沒把小雪口口聲聲的喜歡當真。能當真嘛?他眼里小雪就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好處一定是她的,任何人別想在她那得到什麼。
跟她和連落走近,是因為跟她們在一起他覺得很開心,即使一天不說話,他也覺得開心。覺得她們兩女人在一起斗嘴時候就跟小老太太似地,沒任何別的意思,他就喜歡那種暖暖的感覺。有朋友、有人關心的感覺。
可連落結婚了,小雪也不再是當初在校園里一樣的小雪,那他還跟她在一起干什麼?他唯一貪戀的溫暖都沒了,跟小雪也就更沒有多想處下去的意思。這是船到橋頭的事情,他並沒覺得怎麼不對,而是自然的事。
再說了,小雪在他面根本就不是小雪,在他面前就可勁兒裝,他其實很想說,不用裝別人,她要他喜歡,難道不想他喜歡原來的她而是經過偽裝過後的她嗎?可偽裝後的小雪,還是她自己麼?
或許連小雪自己都不清楚,一味的討好和奉承只是習慣了,並不是她自己以為的‘女為悅己者容’。連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都不敢展現,你是要這個男人愛你什麼呢?
嚴晨眼里是容不得沙的人,看不了這樣的別扭。
如果硬要他承認,那他會承認是喜歡過,可他喜歡的是跟連落吵架甚是打架時候的小雪,不是那個偽裝後扭扭捏捏的淑女。
嚴晨說分手,眼都不帶眨的,話說了事兒就了了,這是他認為的。
小雪就因為知道這是嚴晨的性格,所以那晚上才那麼氣,要不然也不會跑去跳江威脅。
不過,也算她三年來過得失敗,死都用上了,還喚不回人。
嚴晨沒來,小四來了。
不,小四那壓根兒就不是為她去的,他那是才從國外回來,騎著摩托車在江邊吹風呢,車上還有個美人兒,生得不比小四差。
誰呢?就是周家人痛恨的王家那小子,你說小四那張臉已經生得天怒人怨了,王家這個更狠,不僅臉漂亮,連聲音都是細細軟軟的。據傳兩人是小時候興趣班認識的,兩個特漂亮的孩子一個是武生,一個花旦。王子惜現在那嗓子合計就是小時候給練的,‘危害’到現在。
興趣班結束時候兩人合唱霸王別姬。小四是楚霸王,王子惜是虞姬。
興趣班結束後,楚霸王回神兒了,虞姬還在戲中呢。可巧了,兩孩子後來一個班上課,同班同學啊。
王子惜跟在小四身後‘四哥’‘四哥’的叫了多少年?整整二十幾年啊,你說這麼個發小,你能狠下心把人給推開嘛?縱然小四沒那意思,可也不能阻止王子惜任何事不是?
再一個,小四這人本來就不大搭理人,只要王子惜鬧得不過分,他都不會出手。
這不過分的包括王子惜出現在他床上,對他上下其手,只要不到底線,小四都不會發火。反正床也大,你要規規矩矩的躺一半睡覺,小四也不會說什麼。當然,四哥要是火來了,那就不好意思了,伸手抓著人直接扔出門去,管他穿衣服沒穿。
有一回來狠的,是把王子惜從三樓的窗戶給扔了出去,據說臉肋骨都摔斷了兩根。可就算這樣,也沒能擋住王子惜如火一般熱情。
小四有時候很迷糊的想,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啊?可抱著王子惜親吻的感覺和抱著女人親吻的感覺不一樣,至少,他親過連落後還是理智的判斷出,女人味道更好些。心里火苗竄起,md,他又不是gay,為什麼要這麼不清不楚下去?
王子惜徹底惹毛小四是幾年前的時候,一王子惜早就爆出消息,甚至記者都是他花錢找來的,就為在清晨第一時間拍下他跟小四赤身**同床共枕的證據。
想啊,那些照片可謂艷照了,兩人躺床上啥都沒穿,開一起過夜了,這個哪里都可能‘基’情四射時代誰看了那種照片不認定兩人就是那事兒啊?
事兒鬧大了王子惜不出聲,小四就慘了,被周家炮轟,周母氣得差點抹脖子,你說王子惜把周家攪得天翻地覆,老四能放過他?
不過王家也沒好到哪兒去啊,周家和王家當年就那麼杠上了,到現在兩大世家還沒說過一句話。可王子惜還天真著呢,老四來火的時候那可是不認人的,抽了鞭子一個勁兒往王子惜身上抽,王子惜那也是犯賤,反正覺得他給予的就是打他也受得愉快。
咬牙挺著,渾身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老四一腳把人給踢出去,王子惜還爬回來抱著老四的腿問︰
「如果你喜歡女人,我這就變性去,四哥,你要我嗎?」
老四差點兒就給氣抽了過去,你說這祖宗向來是把人給弄得背過氣去,王子惜這也是他克星來著,又是一腳給踹了出去,低下兄弟好歹也有幾個跟王子惜交好的,眼看著四哥今兒是動了殺人的念頭,當即扛著王子惜就跑,生怕後頭四哥追上來,一刀子給人結束了。
老四想,他要女人為什麼不找真正的女人,何必要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老四這里回來,也是因為周湛三結婚,雖然晚了點,不過他本來也沒有要參見周湛三婚禮的意思,就回來給連落送禮物來著。
老四並沒覺得連落就多好了,可不可否認,連落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走近他的人,雖然笨了點,傻了點,可這樣的女人有他三哥護著笨點傻點有什麼不好?對連落好,僅僅是因為那段時間連落把他當朋友,沒有任何雜質的朋友。
人經過了腥風血雨後期盼什麼呢?老四在國外走什麼的周湛三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然老四有時候也不會那麼缺錢。他手下上百號兄弟巴著他吃飯呢,大家過的都是刀口舌忝血的日子,周湛三手一揮扔出的錢能緩解兄弟們好一陣。
老四別的施舍他不要,父母、姐姐、別的仗義兄弟,他要遇麻煩了不會跟他們任何人說。他心里唯一的人就是周湛三,老四是把周湛三當唯一的寄托。
周湛三在小時候不止一次救過他的命,不止一次給他背過黑鍋,這個三哥,老四心里一直記得。本來是想著長大了能出息,跟有大把的錢給周湛三。可混到今天,他依然偶爾還靠三哥接濟。
沒用!
老四這一回來就給王子惜堵著了,王子惜是知道老四在做什麼的,他也不怕,跟老四低下那人稱兄道弟混得很熟,合計老四回國這消息也是低下兄弟走漏的。
老四多少還是有顧忌,怕在被人跟著,當年的事他不見得就不知道是王子惜弄出來的,可他不想再來一次,畢竟父母年紀大了,他就算對周家來說再無可緊要,對父母而言他畢竟是兒子,無論是因為周家名聲受損還是父母真的失望,他都不希望父母再次傷心。
所以帶著王子惜直接去了江邊。
結果就踫到了小雪,說來也巧吧,老四這人很少記得住一個人長什麼樣兒的,可再見小雪時候,他想起了。當他出現時候,連小雪都差點忘了小四這麼一號人。
還想著好狗不當道,要敢攔她,她就扯著他一塊兒跳。
小四是奇怪啊,這女人還拿下嚴晨那家伙啊?哦,對了,嚴晨也是老四難得記得住的人,臉什麼樣兒忘了,名字還記得。忽然之間小四對自己超強的記憶里很是佩服,可就是不明白為什麼當初考試時候愣是沒記住一句古詩?
想來想去,覺得那都是古人的問題,要麼是出題老師腦子有毛病。不是他沒記住,而是沒考他記住的。
小雪那邊打電話跟嚴晨吼,後來就打不通了,嚴晨是覺得煩了,不是關機,而是直接把手機給扔了,‘咚’地一聲兒進了下水道,她能打通那才怪呢。
小雪登時哭得那叫個昏天暗地,別懷疑,她是真傷心。你說這麼大,誰給她氣受啊?她哪點兒不好了?連落那傻妞兒都能找到真愛,為什麼她這麼絕頂聰明的就被人甩呢?
小四一听她哭嚎的理由吧,仔細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挺對,連落那傻妞兒周湛三拿著當寶,李雪這也不笨嘛,為什麼會被人甩呢?
很是同情,走過去想說,其實這沒多大點兒事兒來著,可一走過去吧,悲劇就發生了。
也就是後來人看到的情侶雙雙殉情的一幕,小雪這女人還真是扯著小四跳江了。後頭王子惜急得滿頭大汗,幾次跨過圍欄要跟著跳,可他不會游泳啊,最後愛情戰勝理智,‘咚’地一聲跳下去,砸出了巨大水花。
可第二天躺醫院救治的卻是有王子惜一人,王子惜醒來時候才明白,肯定是四哥設計的故意擺月兌他的圈套。
其實吧,小四在听見小雪說他要攔她,她就扯著他一塊兒跳時差點兒就拍手歡騰了,覺得這計謀好啊,他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不,果然攔了,小雪也果然拉著他一起跳了。
在這點上,老四相當滿足,至少小雪沒騙他啊,說跳就跳,還不忘記帶上他,這應該算生死相許了吧。
老四拖著被江水灌了好幾口的小四跟鯉魚躍龍門似地快速上岸,在王子惜落水時候老四拖著人都走了,你看這人狡猾不狡猾,把他比作狐狸那簡直都侮辱了他。
回去時候老四嫌棄兩人一身骯髒,不肯去自己住的地方,弄髒的他得打掃啊,這人有古怪的潔癖,那就是自己的東西不能髒,一定得干淨,要是別人嘛,你咋咋地?就是一年不洗澡被虱子吃了他也沒意見。
所以就紆尊降貴的走進了小雪那亂得跟狗窩一樣的一居室,小四眼不著地的掃了眼,沒任何意見,亂唄,又不是他家。
看著半醒半昏的女人進廁所,給人剝光了沖洗。事兒後好幾天他才開始回味,那晚上他們可是再洗鴛鴦浴啊,可兩人赤身**的面對面他既然沒起別的念頭。頓時給自己打了滿分,想想,像他這樣的縴縴君子哪里去找?
洗完了後還特他麼好心的給人穿上衣服,又抗床上去。小四看時間也不早了,小雪這地兒就這麼大,他好歹也是幫過她的人,總不能讓他這個大恩人睡沙發吧。勉強經過一番思考後,他很自覺的上床跟人姑娘擠一張床了。
晚上小雪發燒了,合計是哭得傷心了後來又給將水泡了的原因,那時候天真挺冷的,還穿棉衣呢,那麼一泡,生病是跑不了的。小雪腦子燒得糊里糊涂的,老四睡覺冬夏都不穿衣服,身體雖然縴細,可結實啊,肌肉一條一條的。今兒是因為跟姑娘擠一張床,所以他特有良心的穿了條小小的四角底褲。
兩人本來睡一床上,小雪睡覺跟連落就一個德行,喜歡裹被子,被子被她裹了大半,老四這邊還剩什麼?本來衣服就穿得少,空調溫度又不夠,晾在外面身體不涼麼?
可小雪這給燒得糊里糊涂的手生出來模來模去模到個冰塊怎麼不樂顛顛兒的湊上去?湊上去抬腳就跟夾住被子一樣夾著老四,合計是身體肌膚手感太好了,即便病糊涂的人那還是留戀的,滾燙得跟火一樣的手就那麼模啊模啊的。
來火兒了。
老四從滾過來時就醒了,是機警慣了,等待對方想干什麼他才會在第一時間選擇最正確的應對方式。
老四這身體吧,是經常被王子惜模啊蹭啊,有時候還上嘴親,舌忝的都有,可沒有今兒這麼刺激。興許也是納悶他自己這反應,一直沒動。
小雪那感覺就是在抱沒美男啊,島國片子沒少看,就等著那一天嚴晨化成野獸把她撲倒,然後就是她表現的機會來了。是當自己做夢來著,請允許她把身下男人當成嚴晨,主要是身形沒差多少。
模吧模吧就模到根兒了,你說這能不著火嘛?
老四一邊還想呢,也不是沒被女人挑釁過啊,怎麼對李雪就有反應呢?他是喜歡她嘛?
老四還沒想更多呢,腦子白光一閃,‘嗷’一聲低吼出來,知道李雪同學親上哪兒了嘛?……對,就是那兒。
老四那急吼吼的樣兒就跟十七八才開葷的壯小伙兒一樣,一晚上沒人才經人事的姑娘歇過。更奇跡的是,小雪本來晚上是在發燒來著,可第二天竟然燒退了,就嗓子不大舒服。
往後的日子吧,老四就不走了。
為什麼要走啊?這有又鮮又女敕的肉吃,他又不傻,為什麼要走?小雪怎麼敢,他走了,五分鐘後就能回來。
老四回京城周家是誰都不知道,都兩個月了,就跟小雪纏在一起,過了兩個月醉生夢死的逍遙日子。他自己滿足得很,也知道小雪不喜歡他,可這人就是狠啊,你不喜歡不要緊,做到你說喜歡為止。
你說女人到那種被男人一手主宰的時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就在刺激和興奮的極限他那麼一發狠,你擋得住才怪。小雪事兒完了後嘴巴特狠,把周家祖上都問候了個遍,可到床上了就完全狠不起來了。
小四說,「借老三一句話,平時隨你胡來,可到床上,女人就是男人的奴隸。」
听听,是奴隸!
小雪那性子本來就強啊,老四只要一上床,那就不是能跟你開玩笑的,隨你撒潑哭喊,就是喊著哥哥聲聲求饒都不行,反正他要弄到他自己爽為止,還得到自己筋疲力盡。
小雪覺得自己墮落了,就從這混蛋擠進她這純潔干淨的王國後,她簡直就跟生存在欲海一樣。老四那混蛋最開始幾天簡直就沒讓她下床過!
背著老四做女圭女圭,寫上老四名字用針渾身扎,特別是下面某處,狠狠的扎,心里詛咒,那麼撞她,總有一天給他撞斷了才好。
可別當小四不知道這事兒啊,他知道呢,回來就拿著小雪做的那女圭女圭左看右看,還時不時抬眼看小雪,小雪那心慌了啊,眼觀鼻子鼻觀心,直說那玩意外頭撿的,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老四也吱聲兒,他話本來就少,不過倒是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說哪兒哪兒不像,哪兒哪兒還得改。還說,要不,他給她也做一個正好湊成一堆兒,就跟他倆一樣。
這話叫小雪听了差點沒給氣死,咬著腮幫子不說話,她又不是傻的,這時候說。
老四起身,就開始月兌衣服,小雪‘啊’一聲尖叫,倒床上裝暈,你這混蛋他怎麼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