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快走!」一雙手推開了她,而他自己卻被人擊飛了數米遠。
「快走!快走!」
即使命垂一線,他仍是催促著不肯離去的她快快離去。
他是白晨,是為了她命喪紫魅掌下的白晨。
她還記得他的笑、記得他的好,記得他臨終時在她懷中氣若游絲的話語。
「若是人有來生多好,我……我就可以繼續……保護你!」
睡夢里的風鈴倏然睜開晶亮的眸子,白晨離開她的那一刻她總在夢里夢到,每次都讓她難過不已。可是今夜夢到,她的心卻多了感慨和激動。
「若是人有來生多好!」白晨微不可察的嘆息,隔著幾個世紀的遺憾,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推開客房的窗戶,讓窗外的好空氣流進,望向那黑暗深沉的天際——白晨,那是你的前世麼?
天際有一彎新月如鉤,窗下串串的紅燈籠在風中漾漾,此時天色已晚但街道上仍有人來人往,嗅著夜里清新的空氣,突然間覺得一切美好了起來,風鈴坐上窗台,半抱著腿倚上窗欞,心里的喜悅跳躍著迷人的音符。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嘴角忍不住翹起好看的弧形,清眸沐著月光有著說不出的好看。
有馬駛過,雖是一瞬而逝,但卻被風鈴看清了伏在馬背上的那人的臉。
白晨!又見到他了。風鈴高興地一躍而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平穩地落在了地面,她提步向馬去的方向追去,竟發現以她的速度可以媲美于寶馬,因為追了一夜,白晨的馬並沒有將她遠遠地落在後面。其實她早就發現自己的腳力不錯了,不是嗎?
「主……」發覺道習慣性地叫錯,馬背上的程風緊擰了眉頭,「競馳,你看後面那人。」
身後的那個藍影似乎已經跟了他們一晚,不知道意欲何為,程風的警惕性提升到最高警戒,隨時準備叫出暗衛保護主子。
南宮傲微轉過身子,那影子移動得很快,竟生出無數的虛影,但影子似乎卻是熟悉的。他收了收手里的僵繩,故意放慢了馬速。而就在他放慢速度這一剎那,人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超過了他們。
程風吁了口氣,看來也只是同路的人,雖然趕路的方式特別了點兒,不過憑她的腳程應該不需要以馬代步吧!可是,等等,怎麼那人影又倒了回來,停在主子的馬前。
「白晨!」擦了擦額上已有的汗珠,跑了這麼久不累那是騙人的。
看到來人,南宮傲冷笑一聲,這人竟然還敢出現在他的面前!
風鈴仰頭看向南宮傲冷然的樣子,這才記起這並非是白晨,而是他的前生。她漠然的眼里漾起笑意,「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姓風名鈴,你呢?不會仍叫白晨吧!」
南宮傲看著面前少女,有一刻的恍惚。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初見的邋遢,身著一件樣式普通的藍裙,臉也重新洗回淨白如玉。
這一刻她那麼純粹的笑意如同那靚藍天邊一抹瑰麗的霞,又如同青山間忽然而來的一股清新的風,那般地無瑕純淨,真重要的是那般地自然、真實。長年在宮中,他看到的都是帶著面具的笑意,這笑意是他從心里羨慕、嫉妒、恨的。
他微微有一錯諤,隨之他眸光一暗,因為在他的記憶里她只有輕狂怠慢、隨心所欲。那個將他一人置在危難中的風家後人!他狠狠地想,她是認錯人,叫著白晨。那麼她口里所叫的白晨應是與競馳有幾分相像。
算來,競馳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免了他天涯海角去找她!
程風此時也看清了這少女的面容,是今天在巷子里撞了他的那個姑娘。雖然她撞上他向他道了歉,可是她聲調的平板冷漠和後來不屑他的眼神,讓他很不悅,所以多看了她兩眼,便有了些許印象。不過,現在是什麼情形?她認錯了人!
風鈴卻顯然不知自己的處境,晶亮的眸子笑意仍舊不減,還將手伸向南宮傲,微帶著嬌嗔,「我追你這麼久好累呀,可以讓我和你同乘一匹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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