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府重檐飛棟,自是氣度不凡。
風鈴在王府前徘徊。如今,她才知道什麼叫做走背運。她在打听之下,才知道競馳原來是南宮傲的手下,而她在那時丟下南宮傲,如他的性子,她定會沒好果子吃!
所以,她只在這王府外的角落里,等著競馳出來後再與他聯系。
等待的日子最是不好過,她轉悠了一日,卻沒見著競馳的影子。
看著黑下來的天宇,風鈴正打算著明日再來這里等,卻看見一個人影蹣跚著向王府而來。
來人頭絲散亂,看不清面容。身子沉重,步履蹣跚,雪白的衣裳上,血痕深深。他踉蹌著,在王府門前那對獅子前終于重重地跌下。
風鈴冷漠地轉身,她實在沒有好管閑事的性情。
轉身之際,听到有人大聲叫著,「石侍衛長,石侍衛長!」
風鈴一驚,競馳不是姓石嗎?莫非是他。
慌忙上前,竟趕在人前扶起他。
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胸前衣裳上血跡斑斑,胳膊上還有很深的刀印。
「快!快抬進王府!」
看門的小廝七手八腳地把他抬進王府,手忙腳亂之下,誰也沒看到風鈴也溜進了王府。
「怎麼回事兒?」聲音冷冽如泉。
抬頭望去,便見著南宮傲一臉肅殺向這邊兒走來,他步子邁得很快,卷著雷電之勢,步步都踏在風鈴的心尖上。
風鈴輕皺了眉,自己情急之下怎麼進了王府?這不是害死自己了嗎?她趕緊埋下頭,希望他不會發現她的存在。
「王爺,石侍衛長受了重傷。」抬他的其中一個小廝道。
南宮傲查看了競馳的傷口,啟口道,「小五,快請御醫!其他人,將競馳抬到他的房中。」
聲音不大,卻自有一番威嚴。
風鈴深深地埋下頭,與南宮傲錯身而過。她慶幸沒被發現,只要將競馳抬到房中,便會悄悄離開。
「你——給我留下!」南宮傲的聲音從風鈴身後飄過,冷凝如刀。
還是被發現了?風鈴背一直,放下抬競馳的手,看著競馳被人抬著離去。
好吧,既然被發現了!她長呼了一口氣,轉過身。
「果真是你!」南宮傲唇角勾起一絲冷笑,略帶著諷刺道,「你的膽子道是不小。」
「王爺,我之前有所冒犯,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計較了吧!」語氣听起來很是謙遜與卑微,可是那雙眼卻不見任何怯意。
「喔,不計較?」南宮傲好象听到什麼好笑的話語,突兀地笑了起來。
「你說有人差點害死本王,本王能不計較?」語氣生硬,帶著詰問。
「你不是還站在這兒嗎?」風鈴微微笑了笑,這一笑如和風細雨點點潤澤人心。
居然還笑!南宮傲有些氣結,「那是本王命不該絕!」
「王爺,石侍衛長,好象不行了!」剛才抬石競馳的小廝,驚慌地跑來稟告。
風鈴一听,心一緊,不管不顧地問著來人,「他在哪兒,快帶我去看他。」
風鈴的眼有些微濕,他怎麼能死呢?她說過,這次換她來保護他的。
來人不言不動,只是望著南宮傲。
風鈴一看那人的神情,便領悟到自己求錯了對象,她望向南宮傲,眸子里寫滿了急切。
第一次,她的眼眸和語氣里都有了哀求,「求你,讓我見他!」
只是認錯人了麼?還是他們之前原本就有深刻的記憶?
南宮傲冷冷一笑,「憑什麼?」
憑什麼?風鈴的眼神飄忽,再次對上南宮傲的黑眸,卻是異常堅定,「如果你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那麼如何才能使你消氣?」
「讓我消氣麼?」南宮傲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他快速移向風鈴,一拳擊中她的月復部。這一拳,風鈴並未用靈力去護,只是干受著。而南宮傲卻是十分用力,所以將風鈴打飛數尺,直撞在身後廊柱上。
笑意和著血從唇邊溢出,風鈴淡淡問,「這一拳可讓你消氣?」
「一拳怎夠?」南宮傲舉拳,虎虎生風的拳,帶著雷霆萬鈞向風鈴的臉擊去。
風鈴閉上眼,等待著拳頭落在自己臉上。
「咚!」的一聲,閉開眼,卻見拳頭落在她身旁的柱子上。
鐵拳已將柱子擊裂了些許,如果這拳打在臉上,定是鼻青臉腫。
「不打了嗎?」風鈴輕輕問,「那麼解了你的氣,我可以見競馳了嗎?」
南宮傲虎軀震了震,他競馳何德何能!讓一向傲慢的人竟如此逆來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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