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似乎放任她地走到座位上,慵懶的倚在沙發上,waiter殷勤地上前為他服務,不敢有一點待慢。
而蘇盈盈則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嫻熟地朝著我打了個招呼︰「hi,兩年多沒見了吧?我差點認不出來你了,林小姐。不過真是巧啊,我們這樣也能偶遇到,兩年前也是在這里,我記得你當時可是非常威風呢,可如今物是人非。」那明眸中流露出憐憫之色,語氣多少帶了點得意的意味。
葉茗警惕地看著蘇盈盈,眼底有種說不清的厭惡。
我微微一笑,仰頭望著站在身旁的蘇盈盈,神情坦然︰「我想我們的交情沒那麼深吧,就算是兩年前我也未必記得你。」
若是兩年前的蘇盈盈必定尷尬地恨恨瞪著這個女人卻無法對她做什麼,但現在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宋夫人了,而她也不再是那個剛剛出道不懂世事的小明星了。
「我們的確沒那麼深的交情,你不記得我也無可厚非,但是和你的前、夫我們倒是彼此了解得很,不知道這樣你是不是記憶深刻了些呢?」特意強調了那兩個字,蘇盈盈一臉無辜道,語氣卻刻薄到了極點。
「蘇小姐,我的記憶里花瓶只能作為裝飾,只要一不小心就會摔得粉碎,何況我對藝術品一向沒什麼興趣。」我的話語如山上淌下的一縷清泉,清澈見底。
宋遠好整以暇地凝睇他的‘前妻’,他倒是沒想到這女人兩年不見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花瓶?這是一個多麼尊貴的名詞,你听過夜里會申吟的花瓶嗎?」蘇盈盈在她耳邊張狂地說著,字字句句帶著鋒利的刺,「林小姐恐怕連一個高貴的花瓶都做不了,才會被無情的拋棄,不是嗎?」
「你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恥了。」葉茗終于听不下去了,站起身隨手拿起了手邊的一杯水就向她潑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葉茗自己,一旦有關自己的這個好友受了一點點委屈,她比對待自己更加緊張,剛才她一時氣極沒控制住自己,這下自己也有些後悔了。
我也怔了怔,看著蘇盈盈妖嬈的臉龐上狼狽之極地流淌著冷水,甚至還無聲息地將那名貴的衣裙淋濕了,附近幾張餐桌的客人都抬起頭來,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蘇盈盈愣了好久還回不了神,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給她如此羞辱的難堪,一向高貴如她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地任人羞辱,漂亮之極的眼一眯,快速如風地向前大步邁去,一揚修長的手重重地揮向那個敢潑她冷水的葉茗——
我卻在未考慮這一巴掌到底有多凌厲多有力道之前,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擋在了葉茗的身前,微微苦笑了一下。
「啪——」重重的一巴掌似乎用盡了蘇盈盈全身的氣力,在看清楚明明不是葉茗的情況下,她卻更加加重力氣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我面無表情生生受下了這一巴掌,由于那過猛的力道右邊的臉立刻紅腫得厲害,就連牽動一下嘴角都隱隱刺痛,不自覺微微斂下眼。
蘇盈盈仿佛發泄了般心里突然爽快無比,她毫無歉意地無辜道歉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出手太快了。」
葉茗緊張地看著我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實在忍無可忍了,沖著蘇盈盈不雅地大喊起來︰「你這個女人瞎了眼嗎,是我潑你的,你有本事沖我來。」
蘇盈盈正愁沒教訓過這個敢潑她冷水的女人,倏地拿起了桌上喝剩的咖啡,毫不客氣地用力向葉茗潑去。
葉茗立刻滿臉都是冷掉的咖啡,有的甚至流入紅裙上,污漬刺眼地暴露在眾人面前,比起剛才的蘇盈盈更加狼狽百倍。
「呵呵,痛快。」蘇盈盈大笑了一聲。
正想再奚落上幾句,卻听到了一直縱容她的宋遠悠然起身,「夠了。」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好像在說散了吧一樣悠閑,一點苛責的意味都沒有反而寵溺得很。
「阿遠,你也看到是這個瘋女人先拿冷水潑我的,她不是你們公司的嗎?我要她給我道歉,你要給我做主啊,嗚嗚。」蘇盈盈整個頭埋在了宋遠懷里,梨花帶雨地抽抽噎噎哭訴,顯然把演技運用到了極致逼真非常。
「不好意思,我的字典里面沒有這幾個字,要讓你失望了。」葉茗黑著臉,身上狼狽得慘不忍睹,卻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
空氣似乎冷窒了一下——
宋遠看著狼狽不堪的葉茗毫不動容,薄唇吐出無情而殘酷的話語,淡淡的語氣里卻透著懾人的駭人氣息︰「葉茗,你該清楚是你先動的手,我認為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葉茗依然倔強地別過了頭,要她跟那個囂張無恥的女人道歉,她寧可自己主動辭去宋氏的工作。
蘇盈盈見狀不由心中冷嗤,果然是個蠢女人,然後正要跟宋遠撒嬌讓宋遠就此辭掉這個蠢女人工作。哼她蘇盈盈根本不稀罕她的道歉,但是得罪她的人必須付出比一個簡單的道歉更慘烈的代價。
我及時拉住氣憤得欲離開的葉茗,大方地走到蘇盈盈面前說了一句︰「對不起,今天是我們的錯。蘇小姐,能不要跟我們計較嗎?」
蘇盈盈無意識地瞥了宋遠一眼,她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力,而他剛才配合她的舉動不知道是真的寵溺她還是只是想讓這個女人向他低頭,她不得而知。
蘇盈盈挽著宋遠修長的手臂,挑眉刻薄地淡淡陳述道︰「若是以前,林小姐肯這麼謙卑地跟我說話,那我一定受寵若驚了。但是今非昔比,林小姐是以什麼身份向我討這份面子呢?」
「蘇小姐,我勸你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分。」葉茗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隨即轉向我︰「微涼,不用理這個無恥的女人,她根本就是欺人太甚!!」
我深吸了一口氣,為了不讓葉茗的工作因我而受到連累,我不得不向那個男人低頭,目光終于轉向了那個俊美異常得耀眼奪目的男人,一雙可以洞察任何事情真相的睿智黑瞳令人趨之若狂,卻始終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十指深深的掐入掌心,我死壓著這兩年來壓抑著刻骨的恨意,終于平靜地問了一句︰「宋先生,茗茗不是故意得罪蘇小姐的,我已經代她道過歉了,這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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