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挺有意思的嘛。
我走過去,大賴賴往凳子上一坐,將手里的十枚水晶籌碼往桌上一拍,「押25!」
頓時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大手筆的女人身上,她的籌碼顯然跟他們的都不一樣,是紫色的,一枚得十萬天價,而她竟然一下子押下了十枚,那,就是一百萬啊!
而且還是壓在這麼冷門的數字上,穩賠不賺,眾人在紛紛猜測這女人不是是瘋了?
「小姐,你也押25啊,我也是……」一清秀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身旁了,他撓了撓頭,「我們還真有緣,你是不是也覺得25會中啊?」
我一扭頭,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想,輸得更快點。」
少年霎時就臉紅了,還以為她跟自己有一樣的想法,才過來攀談的。
圍觀的一眾賭徒在一旁嘲笑,還真有押冷門的傻子,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輪盤賭場主垂下眸子,嘴角勾出詭異的弧度,霎時,小球轉速下降,落入輪盤上任何兩個金屬間隔之間。
眾人屏息,很多人也是一次性把所有財產都壓下去了,靠著這一次翻盤,要是不中就徹底完蛋了。
當當當——
小球在踫了幾次壁之後,停了下來。
待看清上面的數字之後,所有人都面如死灰,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剛剛他們還在說的冷門……
竟然,中了。
沒錯,贏家就是壓在冷門的25上的三個人,一個中年快要破產的男人,只等這一次的翻盤機會,所以他孤注一擲壓下了冷門,希望上帝再次給他一次機會,沒想到真的中了。
他捧著贏了的大把籌碼大哭大笑,蹦蹦跳跳地已經興奮得不是一個正常人,但是無人理會他。
因為大部分都是虧損賠光的賭徒,大聲謾罵,直到被保安帶走了。
而另一個是那個剛才跟我搭話的清秀少年,他似乎沒那麼失常,只是冒冒失失地去領了五十倍高額賠價的籌碼。
我盯著自己贏回來的五百枚籌碼,無奈地嘆氣,本來想輸光卻贏來了這麼一大堆,難道自己的運氣真的好到了連25分之一都猜得到嗎?
這恐怕不可能,只是湊巧而已,我眯起精明的星眸,就不信我連投25,還會連著開25。
再一局,開始了。
剛剛那豐收五十倍的中年男人,早就去兌換現金回家了,中一次那是運氣,如果連想中兩次,那就只能祈禱奇跡了,除非那人擁有‘神’一般的運氣。
所謂,見好就收。
可惜偏偏有人猛地一推,把面前的所有籌碼再次全部擲出,抬起漂亮的睫毛,擲地有聲道,「我還押25,全部!」
砰地一聲,在場的因為這一大膽的舉動而嘩然,有的在討論到底要不要跟這個神一般運氣的少女,有的說這次絕對不可能開25,冷門開一次已經是萬分之一的幾率了,再來一次絕對不可能。
討論歸討論,眾人還是紛紛地按照自己的心願下注。
我心不在焉地敲著桌子,不耐煩地睨了一眼那慢慢旋轉的小球,然後,轉開眸子,看到剛才跟自己搭話的少年竟然在跟場主搭話了。
因為開盤了,大家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全部集中在盤上的小球,究竟會落入哪個號碼,完全忽略了那兩個人。
我撐著因為周圍過于吵鬧而疼痛的腦袋,視線卻始終不離開那兩人,一個是場主,決定開盤的細節,另一個是跟自己一樣中了頭獎的少年,這兩個人在一起會討論什麼呢?
真是,讓人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直盯著他們的方向看,他們有所察覺地回過頭來,慌忙結束了對話,各自干活了自己的事情。
我終于了然一笑,緩緩地站了起來,在這紛雜的吵鬧中,狂妄之極地說出︰「這一局,開的號碼還會是……25!」
吵雜聲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怪物一樣看向贏得上局頭獎的少女,雖然心里不相信會有這樣的機率兩盤都開25,但,少女一臉自信的模樣不自覺讓他們擔心了起來。
場主也看向那個一臉好像勝券在握的少女,明明……
要開幾號是自己決定的,難道她也有辦法控制?不,不可能,是他自己轉的盤絕不可能有人動得了手腳。
那是怎麼回事呢?
為什麼她能這麼信心十足地放出話來?
還是……
場主心里反復思琢,其實他在這作弊是冒著很大的風險,被抓住不僅會沒了工作,有可能連命也會丟了,這里可不是普通的賭場。所以,他跟那愣子的串通,絕對不能露出一絲馬腳。
所以,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個少女身上了,一刻都不曾離開。
她越是毫不動容地自在坐在那里,他越是覺得奇怪,這樣下去,只要他不動手腳,轉盤轉到25的幾率可以說是萬分之一。
他從來不相信有人會有這麼好的運氣,除非,是動了手腳,就像他剛才那樣。
他終于忍耐不住開口了,沉聲︰「小姐,你說這盤會開25,輪盤還在進行中,誰都不可能知道結果,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