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著要從他身上下來,嘴上也不饒,「放開!喂,你听到沒有?」
杜仲神情不羈而又冷酷,半闔著眸,看著這只貓連掙扎都顯得無力還不肯安分,修長的手指移到她受傷的部位,用力狠狠一按。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驀地申吟了出來,「啊——」
然後,他懶洋洋的抬起眸,「痛就要叫出來,受不了就不要死撐,沒有用的反抗還是省著點力氣。」
我緩過一口氣,兩眼**的怒視著他,還不是你他媽這麼用力地按住我的傷口,眼神一狠,該死就算我痛也不讓你好過,嘴巴一張,正想
對著那在自己眼前的肩膀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下一秒——
身上的衣服被人撩了起來,風涼颼颼地進入了體內,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輕輕撫模著傷口附近,一股酥麻的電流從腰間灼熱的手指上傳來,令我瞬間僵直了身體。
整個擦藥過程中,我從頭到尾僵直著身子,只是杜仲那毫不溫柔的擦法,讓我一直拼命喊著輕點,不時還因傷口的痛楚而低喘。
柏奇斯看著時政報紙,頭也沒回地曖昧一笑,「舅舅你是不是該輕點,不要搞這麼大的動靜,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們在玩車震呢。」
讓杜仲擦藥簡直……就算是一種變相折磨,我在心里暗罵,等我傷好了,你們舅佷給我等著瞧!……
夜沉得有點安靜過頭了,仿佛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冷風悄悄溜入室內。
驚醒了正在熟睡的陳蘭,她迷迷糊糊地模了模旁邊的枕頭,發現空空如也。
過了一會兒,清醒過來,才想起來這幾天晚上宋宇天都不在她身邊,公司聯股那邊出了點問題,他不得不飛去美國處理這些事務。
所以,這些天都是陳蘭一個人獨守空房,她撇了撇嘴,沒有宇天在她真是寂寞得想……
又搖了搖頭,反正沒過幾天宇天就要回來了,再忍一會吧。
她撫了撫身子,感覺有點冷,抬頭才發現陽台的窗戶沒關好,怪不得漏風了。
隨手披了件外套下來床,罵了句,該死的陳媽,她明明吩咐過在她睡覺前一定要檢查過陽台窗戶有沒有關上,這點小事都會忘了,明明知
道她只要夜晚一有風就會立即驚醒,睡不著覺嗎?
這不是在跟她作對嗎?
明天等她來非要好好教訓她一頓,早知道換個盡職點的佣人,早該把那礙眼的陳媽給辭了!
抖索著伸出嬌貴的手,推合上了窗戶,然後再習慣性一鎖。
瞬間,感覺自己身子也暖了些,心滿意足地準備回床上繼續睡覺。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修長高大的黑色身影一閃而過。
這動靜一下子驚醒了困意十足的陳蘭,她直覺覺得有人在這個房間,這種直覺讓她害怕得直哆嗦,畢竟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在這個家,佣人一般都不住在宋家,都是第二天一大早過來的,而宋遠更別說幾乎很少回來,一個人饒是她膽子再大也會害怕,但看了看四周,卻是沒有一個人影。
良久,都沒有一絲動靜。
陳蘭松了一口氣,以為只是最近因為事情多疲勞而導致的幻覺,正想回到床上——
卻看到一個英俊如神坻的男人正懶散地坐在她的床上,那姿態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直直盯著陳蘭。
陳蘭雖然也稍微被這英俊的男人的魅力給蠱惑了,但她直覺這突然出現在她房間的男人很危險,不自覺倒退了一步,質問道,「你是誰?來我房間干什麼?」
夜神站了起來,緩緩地向她踱過去,媚笑,「你說,一個男人深更半夜潛入女人房間會想干什麼?」
陳蘭因為他的回答老臉紅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竟然被一個年輕小子調戲了,頓時漲紅了臉,「我可是有婦之夫,這里是宋家,你可不要亂來!!否則,我馬上報警!馬上滾出我的房間!」
夜神松了松肩膀,歪頭盯著陳蘭,仿佛盯著一只自己的獵物一樣虎視眈眈,粉紅的舌尖舌忝了舌忝唇瓣,妖嬈笑道,「宋家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有人能夠阻攔我?如果你想現在馬上被我殺死的話,就立刻報警吧!」
一听到男人是要來殺她的,陳蘭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終于,害怕得崩潰一般一邊尖叫著救命,一邊跑到了樓下,本能地打算逃離家里才會安全。
夜神嘲笑地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這種女人實在不值得她親自動手來解決。
殺這種女人根本沒有任何價值,但是既然未茵西已經指明要她的命,那她便不能活過今天!
他夜神的名號可不是開玩笑的,只要答應了雇主他從來未失手過,這是他的名譽問題,所以她可別指望他手下留情。
不過,他更喜歡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太快殺死獵物,就不能慢慢感受到那股興奮感了。
看著獵物在他手掌心掙扎,是他現在唯一的樂趣,夜神勾了勾唇,坐在床邊慢慢地點了一支煙,漫不經心地抽了起來。
當這只煙抽完時,他就可以下去處理掉這無趣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