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注。」修果斷地喊出了加注,推出四倍的籌碼,如果連富爾豪斯都不贏除非她是同花順,不過幾率小至幾萬分之一,因為三條k都在他這,只剩下唯一一張幾率為54分之一。
抽起底牌,我看都不看,直接甩了出去,「梭哈!」
留下他一個人在那里郁悶,怎麼可能54分之一的機會都被我抽中了。
其實,我從第一張牌就已經在偽裝,要想讓人毫無戒備只能從最開始就是他防御最弱的時候,所以,一個下午都是某人在輸,而且輸得很郁悶。
在我沒去公司的幾天之內,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表面還是看不出來。
內部董事會老董事基本被宋遠遣散,不論為公司立下多少汗馬功勞,還是資歷很老為公司打拼了一輩子的董事,一個不留。為避免董事會架空會影響公司,他緊接著立馬換上一批新血,全部都是自己的左右手。現在唯一還能和他抗衡的就是有名無實的董事長,也就是他父親宋宇天,如果抽掉了他的左右手,那麼就算宋宇天本事再厲害也伸展不開手腳,已經構不成他的威脅。
而這個時候,陳蘭竟然主動放棄董事長的股權,歸還給他。
一開始,宋遠半信半疑地再三試圖,因為他不信一個死要爭權奪利地嫁給他父親的女人,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到手的權力,最後陳蘭眼神閃躲,死死咬口不肯透露一個字,只說她以後絕對會安安分分地待在宋家,希望他念往日情分放她和女兒一馬,不要趕盡殺絕。
陳蘭那愚蠢的想法肯定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還有一個人會在家里興風作浪,宋遠眼神一狠,他會首先解決掉這個在兩年前利用陳蘭逼迫他硬娶下來的女人。
低頭,在一份協議書上,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大名。
然後,交給了眼前的律師,「盡快辦好,我不想等太久。」
「這……」夏律師有點冷汗如水下,雖然說宋氏總裁很大手筆,但是只是一份單方面的離婚協議叫她怎麼打這場官司?
「很為難?」宋遠挑起一側眉,直言不諱,「不要緊,會打官司的不僅夏律師,我可以馬上換人。」
夏律師連忙接過那份協議書,搖頭道,「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這違心的話說得她自己都有點心虛,至少,她還踫到過比這男人還難搞的case,一方簽字就打算馬上離婚?那種官司不打上個半年一載的,只要對方不同意,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離得掉的?
但是,如果她不接這case她的聲譽就會馬上受損,律師界的傳言最可怕,第二天就會有人知道她被堂堂宋氏總裁退了case。
「請問,還有其他資料嗎?比如……尊夫人她有什麼**的行為,或者……」夏律師小心翼翼地措詞,生怕一個不對惹惱了這大總裁。
這時,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宋遠接起,「……好,讓她進來。」
然後轉而對眼前的夏律師下了逐客令,沉聲道,「你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到時候不會有人出庭直接終結訴訟。好了,你可以先離開了。」
夏律師仿佛沒听到他最後一句,腦海中正在消化他前面一句,她做律師這麼多年沒人告訴她不需要做什麼,還可以把案子直接解決了,眼中一閃,難道……
一記冷冽的視線瞟過,她馬上慌慌忙忙地拎包走出了辦公室。
恰巧推開門的時候有人也推了進來,夏律師只抬眼一瞥,心中微微震撼,她們應該也算是熟人了,兩年前她就幫過眼前的女人打過離婚訴訟,而且另一個對象就是坐在辦公室里的宋氏總裁。
不過,夏律師記得兩年前來找自己的女人可以說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並且是求著自己為她打那場離婚官司,因為那時候的她並沒有多少錢支付,所以自己的印象特別深刻,那時候的自己被她的遭遇而氣憤,也就沒收她多少錢就幫她打贏了那場官司。
現在的她,簡直與當初天壤之別,除去樣貌愈發魅惑迷人,單單那份能令所有男人為之著迷瘋狂的自信,自己是怎麼都比不上。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己,夏律師禮貌性地問了聲好,「林小姐。」
推門進去的那一刻,迎面匆忙走出來的人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仿佛兩年前認識的老朋友一樣,悠然笑道,「夏律師,真巧能在這里踫到你,兩年前的官司我還要謝謝你呢,沒有你我無法擺月兌一個變態的婚姻,改天有空我請你喝一杯。」
本來以為她還認得自己而高興的時候,夏律師因為她後面的話而頓時手心冒著冷汗,要是當事人不在自己倒也不介意,可是當著商界帝王宋氏總裁面前,這番話無疑像是給了自己一巴掌。
夏律師能感到一道深邃犀利的視線冷冷地刺穿她,這種小平民可得罪不起這大總裁啊,只好匆匆地答應,「好好。」逃也似地火速離開了這令人窒息般的氣氛。
砰地一聲門響後,只剩下兩人的辦公室顯得靜謐而詭異。
某人倒是在那犀利的視線中,悠然地坐到了沙發上,隨手拿起雜志看了起來,另一只手端起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旁若無人地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