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怎麼深想,怎麼也比後面那個瘋子強。
跑過去敲了敲車窗,急切地求救道,「先生,讓我搭一下車吧,後面有個變態追著我!」
「求求你了,我到家一定會給你十倍的車錢的,麻煩你快點送我回去!」
就在我心灰意冷地以為他不會打開車門的時候,突然,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
那張過于妖孽的俊顏就印在了我星眸里,我傻傻地愣在了那兒,過了幾秒也沒反應過來,為什麼……這家伙會出現在這里?
「還站在那里等什麼?」一道危險而邪肆的目光略過我,而看向了我的身後,不明意味地讓人莫名寒顫。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身後,果然,那道冷漠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茂密的大樹下,高大的身材被陰影覆蓋,只知道他正在看著這邊,卻看不清他到底什麼表情。
狠狠一咬牙,轉回了頭不再看他,打開了車門,利落地上了杜仲的車。
一陣啟動聲響起,車揚塵而去。
聲響過後,唯獨剩下宋遠安靜地站在樹下,盯著那車遠離而去,良久,沒有動一下,路過的人均被這麼一個英俊站在路旁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而他卻帶著路人驚艷的目光,傲然離去。
微微,總有一天,你會自動回到我身邊,不論是你或者這個王朝,我都要!
***
車上,氣氛似乎有點沉悶,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從誰身上傳開的,能有這麼強大的氣場影響到了整車的人,只有一個人。
我懶懶地瞥了一眼前座的柏奇斯,示意他該活躍一下氣氛了。
「笨女人,你今天干嗎不聲不響地離開啦?你把保鏢都甩下了,我以為你被人綁架了,就通知了舅舅。」誰知,柏奇斯小臉崇拜地看著一言不發,始終繃著臉的杜仲,「誰知道舅舅一猜就知道你來這了,真是料事如神!」
我撓了撓頭,好像也覺得不通知他們,讓他們干著急自己也有點不對,然後討好地笑著捏了捏柏奇斯的小臉,「對不起啦,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柏奇斯哼了一聲,嫌棄我似的拍開了我的手,「剛剛你又是怎麼一回事?還跑過來喊什麼救命,剛剛真的有變態在追你嗎?我怎麼沒看見啊?」說到最後還一臉好奇,凝視著我,一副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我一噎住,扶著額頭,讓這小鬼活躍下氣氛討他歡心,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為什麼偏偏剛剛就是他的車停在那里,還好死不死地被他看見了宋遠呢?
那豈不是知道我說的變態是宋遠,他該不會有什麼不該的意想非非吧?不過,轉念一想,他根本沒必要去想入非非,說不定是因為別的我不知道的事。
我嘴一撇,隨便瞎謅一個理由,「我一時腦子出現幻覺,看走眼了。」
卻听到了一聲冷哼,杜仲勾了勾唇角,一絲陰冷殘戾的笑,悄悄溢出,「莫非我的眼楮也出現幻覺了?」
直看得柏奇斯打冷戰,心里立刻警覺,舅舅現在的殺意真的夠狠的,可是,他不是對這個笨女人從來很縱容的嗎?在他的印象里,好像還沒有那麼直接的表示出殺意過,頂多也嚇嚇這個笨女人,難道,這次舅舅真的生氣了?
柏奇斯心里只能默默為這個笨女人祈禱,舅舅生氣可不是死人這麼簡單,不死也殘!
我接受到那小鬼默哀的表情,一咬牙豁出去了,一口咬定,「對!是你眼楮出問題了!」
克制住心里涌上的恐懼,暗暗握拳,心想只要死不承認,他能拿我怎麼樣?
「哦?」他一手支著頭,說不出的慵懶邪魅,眸半闔,睨緊我,這只貓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還敢睜著眼楮說瞎話,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臉不紅氣不喘。
我面上不敢露出一點點心虛的表情,心里卻忐忑得很,畢竟他是杜仲不是傻子,但是我一承認,下場肯定更慘!
睨著我大有硬著臉皮撐下去的姿態,倏爾,他笑了,很妖艷的那種,方圓十里,足以秒殺所有雌性。
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李伯,把這只貓扔回去,哪里的扔哪去!」他過于妖孽的俊顏像永遠掩在薄紗後,探不清虛實,懶洋洋地依靠著椅背,姿態邪肆玩味得惑人。
我瞪大了星眸,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顫聲,「你要把我丟回去?」
他挑起一側眉,邪氣再次漾滿眸底,「你不是說你幻覺才看錯了,既然沒有什麼變態,那把你扔回去你也可以走回來,怕什麼?」
「我什麼時候怕了?」我星眸似要噴出火,握緊了小拳頭,克制住微微顫抖的身子,這廝根本就是存心欺負自己,還逼我跟他坦白?
為什麼?
我有什麼義務跟他坦白自己的私事,他是不是管得也太寬了?
真是受夠了,終于,怒火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我握拳瞪著他,擲地有聲,「我一沒偷二沒搶,你還管我是不是踫著了變態,不好意思,就算我踫到了也是我的事,我自認倒霉,但我沒必要把這種倒霉事到處宣揚,更沒有理由跟你一一匯報,你還是省著點心管管你收購的大公司吧!」
嘲諷的語氣不言而喻,柏奇斯都為這笨女人捏一把汗,從沒人敢這麼挑釁他舅舅,真是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