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我跟柏奇斯打得正火熱,一邊打一邊還笑著肩膀搭著肩膀,哥兩好地一起拼殺CS,仿佛不受身後那毒辣的視線絲毫影響。
然而,身後也似乎打得很火熱——
「仲,我本來打算過幾天才過來的,可是我突然想給你個驚喜,匆匆忙忙就今天過來了,你不會怪我來得太突然吧?」莫沁馨為了能真正給他一個驚喜,特地打扮得火辣誘人之極,下足了媚功,因為只要一想到是住在這的那狐狸精纏住了他,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血淋淋的肉來,但是,杜仲在她不得不換個方法來刺激那個狐狸精,她就不信她比那狐狸精差到哪去,她發誓,以她莫沁馨的功力就不怕斗不過個賤人!
「把行李放下交給李伯,我帶你去房間。」杜仲似乎一點都不反感她的踫觸,就算她過分地把縴縴細手都蹭到了他胸前,美如珠玉的俊顏也只是毫無道理的縱容,幾句話也是耐心之極地交代。
李伯上前接下莫沁馨手中的行李,再不自覺瞥了眼沙發上的正打得歡快的微涼小姐,嘆了口氣,為什麼先生要讓夫人住微涼小姐的房間呢,那他們的小姐怎麼辦?
瞥見他們上了樓,我一挑眉,真是還沒見過這麼細心溫柔的杜仲,難道這家伙喜歡那妖艷的女人?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什麼理由解釋他這種惡魔般的男人這樣反常的行為,不過,反正也不管我什麼事,想著李媽等會會做什麼好吃的,揚起笑容繼續打電動。
柏奇斯瞥了眼這個笨女人,除了全心全意打著電動沒有其他一絲異常反應,嘆了口氣,真是沒心沒肺的笨女人。
晚飯時,莫沁馨安排好了一切,然後跟著杜仲下了樓,瞥見我正大大咧咧地坐在餐桌的主人位置,眼神一冷。
那個兩個主位一向是我和杜仲兩人霸佔的,所以我根本沒有意會到什麼習慣性地坐了過去,一邊跟柏奇斯笑談,稱贊今天李媽做的美味真合胃口,一邊心滿意足地吃著。
沒想到,突然傳來一聲不和諧的女聲,「仲,你剛剛還沒告訴我這女人到底是誰呢?為什麼她坐在了我的位置上吃飯?」
啪地重重放下筷子,本來好好的心情現在全沒了,我心情不爽地抬起腦袋,這女人根本就是在找我的茬!旁邊有那麼多位置不坐,偏偏就想坐我的位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別指望我手下留情!
柏奇斯瞥了幾眼舅舅那邊,心情也非常郁悶,一頓好好的飯就這麼被攪局了,但就算他不給舅母面子,也要給舅舅面子忍了下來,一個人默默無味地吃著飯,心里還希望這笨女人不要這麼沖動中舅母的激將計。
杜仲一如往常走過來,自然地坐到了平常我旁邊的位置,慵懶的眸掃過我,挑挑眉,攏起一抹誘人至極的弧度,「我的女佣,我允許她坐在這的。」
莫沁馨听到前面一句優雅冷笑,坐到了杜仲的另一邊,抱胸睨著我,「女佣啊,沒想到現在的女佣素質這麼差,連見到主人都不知道打聲招呼,難道你是啞巴?」
柏奇斯皺了皺眉,果然,不出他所料,以舅母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的性格,絕不可能會這麼簡單放過這笨女人的,就是不知道舅舅到底在想什麼,把舅母接到這邊來住,不是天天給笨女人找麻煩嗎?還是這就是舅舅想要的?
我靜靜把玩著叉子的手停了下來,挑起一側唇角,睫毛微抬,「小姐,我警告你,在你沒搞清事實之前不要像狗一樣見人就咬,至于我是不是啞巴你沒耳朵听,還是你耳朵聾了?」
杜仲垂下密而卷的睫毛,揚起玩味似的笑,端起咖啡,輕輕啜下一口。
顯然沒有絲毫要幫忙的意思,莫沁馨狠狠咬牙,她沒想到這狐狸精這麼伶牙俐齒,還被反將了一軍,但是,她可不是吃素的,以為這樣就能繼續在她面前囂張,大錯特錯!
莫沁馨嘲諷地揚起紅唇,仿佛看著最低賤的下人,用著最不屑的語氣,「你想說你不是女佣,而是這里的女主人?」仿佛如果她真的這麼想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我可沒這麼說,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的行動證明你就是這麼想的,因為你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我哼了聲,囂張地在她面前用叉子重重叉下,力道狠戾,「我就是坐在這位置上,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柏奇斯也停下吃這頓箭拔弩張,驚心動魄的晚餐,如果不是舅母的話,說不定他會給這個笨女人拍手鼓掌,真是太酷了!
當然,也礙于舅舅在對面不動聲色,他只能保持沉默在一旁看著,如果兩人非要選一人,他寧願選這笨女人跟他們一起生活。舅母這種女人他看了就不舒服,太過心計,在她面前無法輕松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最重要的一點,也不能陪他一起沖CS。
默默在心里為笨女人支持,希望她不要被舅母就這麼輕易轟出去了,舅母手段的厲害和狠毒,他可是見識過很多,在杜仲身邊形形**的女人絡繹不絕,可是沒有一個能停留,原因之一,當然是舅母的威懾。
身旁,杜仲唇瓣隱隱翹起,盯著這只貓囂張又惡劣的表情,心情不自覺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