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沁馨盯著自己眼前狠狠拍下的叉子,有一瞬間她在心里竟然怕了這個女人,但只有一秒不到的時間,立刻恢復了平常的她。
她什麼時候讓這種狐狸精爬到了她的頭上過?
不能威懾這狐狸精,那就只能從杜仲身上下手,轉身立即換上一副任性驕縱的模樣,撒嬌似的搖著杜仲的長臂,嗲聲嗲氣,「仲,你看我今天一來就被你的女佣欺負了,你也不幫我說句話?」
杜仲邪肆地推開她的手,看來他真是高估了莫沁馨,而低估了這只貓,原本以為莫沁馨會讓這只貓吃盡苦頭,卻沒想到反被他的貓欺負了。
他頗為遺憾地撫了撫下巴,完美的線條引人入勝,懶洋洋的抬起眸,溫柔地給出最後的通告,「沁馨,你知道我不喜歡失敗者的,給你十天的時間,如果你敗給了這只貓,那麼到時候準備離開這里吧。對了,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明白了?」
莫沁馨被推開的手就這麼僵硬在那里,心里咯 一聲,這番話她很熟悉,通常都是她高傲著對纏住他身邊的狐狸精趾高氣昂地警告,然後一一除去了所有競爭的女人,才得到他的寵愛,而現在競爭又要開始了嗎?
眼神一狠,而對手就是這個女人嗎?
十天的期限,她要這個狐狸精夾著尾巴逃走,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除去她,否則,莫沁馨好不容易得來的寵愛又要失去了。
長長的指尖嵌入了血肉,這樣的競爭每年都會周而復始,每次都有無數女人爭相撲來,卻都或傷或殘或逃地離開他身邊,全部都是因為她莫沁馨贏了這場競爭。
然而,這一次她亦不可能會輸,雖然剛剛開始被她佔盡先機,但,後面她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如果必要,她甚至可以不惜要了這女人的命!
只有十天,莫沁馨美眸里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那番話對莫沁馨或許是致命的催命符,但是,對我來說,根本沒有用心去理會。
然而,這十天,我卻沒想到會是我這輩子過得最驚悚的日子。
這天晚上我從那寬大舒適的房間搬了出來,因為里面基本已經被莫沁馨佔領了,我的東西所剩無幾,均被一一扔了出來。
我恨恨咬牙,該死,有些我最喜歡的布女圭女圭還被踩上了幾腳骯髒的腳印,真想抽那女人幾個耳光,這麼踐踏別人的東西,還是忍了下來。
抱著薄薄的被子到樓下讓李媽給我準備個房間,結果,李媽唯唯諾諾地支吾說沒房間了。
狠狠啐了一口,這麼大個別墅怎麼還會沒一個房間,擺明了是跟我作對,抬眼看了一眼樓上,不知道是那家伙還是莫沁馨那臭女人的主意。
不過,都沒什麼區別,反正今晚注定得睡冷冰冰的沙發了。
磨磨蹭蹭地抱著被子,拖著個大抱熊,朝著沙發走過去,李媽心疼地看著那小小的身體孤孤零零地走到客廳,差點流出老淚,為什麼先生要這麼縱容夫人欺負微涼小姐,不得好死啊,卻只能在心里叨念,不敢說出口。
鋪好被子我就立刻躺了下去,雖然是沙發,也總比沒有地方睡強,扯了扯唇,星眸在黑暗中特別熠熠生輝。
突然在想,如果離開這里,我該去哪呢?
本來以為大仇得報,就可以輕輕松松過我想過的日子,每天跟柏奇斯這小鬼打打電動,然後去現在莫氏收購了的原宋氏集團上上班,和茗茗有空去咖啡廳喝個下午茶,回家就能吃到李媽做的好吃的,再跟那小鬼吵嘴打架,然後再被那家伙嘲諷威脅幾句,沒想到這一切還是奢望。
想著想著,就沉沉入睡了……
半夜突然感覺一陣陣冷風襲來,我怎麼裹緊被子都感覺冷得發抖,好像露天睡在外面一樣,但是頭沉沉的意識迷糊地不想起來,反正忍忍就過去了,睡著了就沒有感覺了。
誰知道,突然被子被人粗魯地掀起,一大盆冷冰冰的水倏然澆了下來,我渾身戰栗著實在忍受不了這寒冷,抬起了**的睫毛——
一片黑暗中,穿著睡袍的莫沁馨得意地抱胸,肆意欣賞著我全身浸濕發抖的狼狽樣子,甜美的嗓音動人吐出,「睡得還好麼?」
我克制住身體的冷意,僅僅瞥了她一眼,「瘋女人!」然後,想奪回我的被子,卻被她一把扔出了陽台。
薄薄的被子就這麼落在了外面,再也沒有什麼能制止住我渾身的冷意,我握緊了拳頭,他媽的我盡量躲著她了,她還要來處處找我麻煩,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忍讓兩個字。
幾步踏到了莫沁馨的面前,一把狠狠扯下了她松松綁著的睡衣,二話不說地同樣朝著陽台跨步而去,在她的尖叫聲中,毫不猶豫地扔了下去!
冷風吹來,我重重打了個噴嚏,心里卻十分爽快。
靠著陽台邊,邪肆地欣賞著**的莫沁馨不知哪什麼遮羞,比我更加狼狽地到處亂竄,本來想要跑回樓上的她,突然在樓上被她尖叫聲驚擾而來的腳步聲,讓她不能進退,只能躲到角落狠狠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