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動于衷地靠著門,听著莫沁馨哭爹喊娘的慘叫,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里面再怎麼說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在猶豫間,一只大手拉過我順便開了我身後的門,我在他的懷里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抬起頭眯眼地盯住他,透著一絲狠戾的光澤,「你在跟我作對?」
杜仲懶洋洋把這只貓圈在了懷里,二話不說抬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臉蛋,媚聲,「我要是打算跟你作對,你想怎麼辦?」
「殺了你!」我咬牙切齒地在他大手**中吐出這三個字,雖然知道不可能威懾到他,但還是氣得火冒三丈,這家伙簡直就是重色輕貓,我被欺負得這麼慘的時候,他袖手旁觀,在自己女人被欺負的時候就挺身而出!
這時,莫沁馨恰巧在慌亂中逃了出來,就看到眼前這幅對她來說已經足夠曖昧的情景,劫後重生的她在心底更加忌恨這女人,現在再加上這令她嫉妒的場面,她狠狠地咬著唇,在一旁靜靜站著,為什麼自己被這女人整得受傷,他都不過問一句?而是只顧著這女人,她莫沁馨什麼地方比不上她了,眼淚瞬間濕潤了美眸,哀怨地望著杜仲。
他始終沒有看莫沁馨一眼,而是在听到我的話後低聲輕笑,眸子斂下,探不明情緒,「口氣不小,想殺我的人我不會讓她活過明天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存有這種心思。」
一閃而過的殺氣令我哆嗦了一下,隨即握緊了拳頭,真是欺人太甚了,最後怒氣一並爆發了出來,星眸狠戾森冷,「他媽這個破地方我不呆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多呆一秒我都覺得惡心!」
吼完不顧他什麼臉色,直直跨過他身邊看都不看一眼,快步跑下了樓,沒想到樓下李媽已經為我準備好行李了,就放在客廳里。
我眼楮一眯,似乎是早料到我會離開,忍不住轉身瞥向樓上——
莫沁馨一反剛才失落哀怨的神情,雖然滿面瘡痍,但是卻帶著勝利者的笑容得意高傲地俯視著我,仿佛在嘲笑著我,你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而一旁倚靠在牆的家伙,漂亮的長指懶洋洋的插進發間,淡定如初,懶懶道,「不是要走嗎?行李我已經叫李媽幫你收拾好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我盯了他一會兒,才彎下腰拿起行李,抬起星眸,沒有一點點不舍,只留下一句話,「幫我跟奇斯那小鬼道個別,後會無期!」
拖著一個小小的箱子,走出了這個久住的別墅,回眸最後望了一眼——
李媽依依不舍地站在門口目送我,沒能見柏奇斯那小鬼最後一面,是有點遺憾,可是,這里並不適合自己,我做的決定從來不後悔。
轉身,傲然離去。
我離開後,莫沁馨帶著勝利者的姿態想投入杜仲的懷抱,沒想到卻被他一句話冷冷破滅了希望,「是你輸了,以後我不希望在這個家看到你,李媽,幫她也準備好行李讓她離開!」
她顫抖著身子,倒在了地上,哭喊著,「為什麼?難道你就是讓我來趕她走的嗎?我的利用價值已經完了,所以就趕我走了,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地對我!!」
可惜就算她哭得再慘,再狼狽地受傷倒在地上,也沒有人再理會她去扶她一把,有些人做了這麼多狠絕的事,就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憐憫。
淒慘的聲音在別墅里不絕于耳,杜仲的臥室里,柏奇斯盯著那個笨女人離去的背影,眼楮似乎進了沙一般的酸澀,努力不再去看她,轉過頭來,「舅舅,你為什麼要把這笨女人趕走?」
杜仲沒有回答,而是取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痞子一般翹起長腿,過于邪佞的眸子像永遠掩在薄紗後,探不清虛實。片刻,電話接通,他眯起邪眸,冷淡道,「她已經離開了,但是回不回去你那邊我決定不了,以後她的事不要再找我了。」
沉默了一會,低沉磁性的男聲傳來,「這個不勞你擔心,除了這件事,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聯系了。」
達成共識的兩個男人,同時掛了電話,這邊,宋遠推開了身邊正在纏綿的女人,披上一件睡衣,就走到了落地窗邊撥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便掛了。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正迷茫著要去哪,結果,眼前霎時停了一部黑色轎車。
我警惕地盯著這批黑衣人,這樣的情況就是傻子也能感覺出來,他們來者不善!
就在我打算尖叫的時候,被一人用手帕蒙住了嘴巴拖到了車里,行李砰地一聲落地。
起初,我還能掙扎幾下,但明顯那手帕被放了些麻醉藥,漸漸,力氣被奪走了。
該死,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
下一刻,架著我胳膊的男人掏出一塊黑布蒙上了我的眼楮,見我不再掙扎便取下了手帕,過了一會兒,車似乎開了。
而旁邊似乎沒有動靜,我在黑暗中漸漸冷靜下來,這幫人他媽的肯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不會知道蒙住我眼楮,否則我下一秒恢復點力氣就能把他們催眠,顯然已經有人教他們防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