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從飛機出口走下來的一男一女,不得不說那情景實在怪異。
俊美的男人帶著墨鏡慵懶雙手插兜走下來傲慢如君王般,卻始終繃著一張俊臉,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壓迫感,而身後跟著的女人一點都
不願意接近男人,卻不得不跟他保持著五米的距離,表情很是陰沉。
「誰惹到BOSS了?」
「不知道,你看老大好反常啊,大陰天的帶什麼墨鏡?裝酷嗎?」
墨七隨即反應過來,喝止了手下上前迎接,只是他也小小的好奇了下,如果裝酷BOSS肯定不屑這麼做,或者是……
墨七看向了男人身後的我,這個女人對BOSS做了什麼嗎?
我接收到他的視線,毫不心虛地跟他對視,仿佛自己什麼都沒做過的坦蕩蕩。
突然,一只大手把我勾了過去,宋遠垂下睫毛,倏爾,冷酷地勾唇,「當著我的面跟男人眉來眼去,以為我是瞎子還是你活膩了?」
或許是剛剛**的原因,他現在的心情極度暴躁……看什麼事都不順心,看什麼人都不順眼,就是連他多年衷心耿耿的屬下也
不例外。
一听,我微挑秀眉,難得地很客氣地把他的手臂請回去,「哦?你是嫌我下手太輕了,還是我該把你這張嘴巴也縫上?」
宋遠孤傲地抿唇深深看了我一眼,這個女人根本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反過來威脅他,從出生開始,他還是第一次不知道該拿女
人怎麼辦。
墨七以及其他手下全部震驚,瞠目結舌地盯住我大膽不要命的舉動,仿佛一幅見到鬼的表情,看著這個敢挑戰他們BOSS權威的女人。
不過,他們在心里替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默哀,她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將——血染機場。
墨七卻察言觀色地走到宋遠身邊,順便將一把小型消音槍遞給了他,詢問道,「BOSS,需要我們動手嗎?」
宋遠只瞥了盡職的墨七一眼,伸手取過消音槍,抬眸,眼里沒印入任何東西,仿佛是最無情的地獄之神。
墨七緩緩地往後退,雖然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仇恨,但,他得罪了BOSS自然要被除掉,萬年不變的撲克臉終于露出了一點憐憫,在看向我
的時候。
在眾手下直直盯著那個冒犯他們BOSS的女人時,宋遠卻將槍指向了退後了幾步,卻仍在十米範圍之內的墨七,緊繃的線條俊美得令人心
驚,陰冷而強勢地吐出,「想越俎代庖的人,我不會留。」
墨七就算再鎮定,此刻也不僅面露焦色,這個距離,就算是跑得再快,憑BOSS百發百中的槍法他也必死無疑。
況且,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自己,是怎麼惹得BOSS如此大的殺意?為什麼這個冒了大不敬的女人好端端站在那里,優哉游
哉,而他卻被BOSS用槍指著揚言要他的命?
難道,他猜錯了BOSS的心思了?
正在此時,「砰——!!砰——!!砰——!!」幾聲連續槍擊從遠處射來,突如其來的變動讓人無從防御,幾名手下瞬間倒在血泊中,掙扎不起無法抗敵。
槍林彈雨中,剩余幾名震驚幾秒後,迅速恢復了平時高強度訓練的素質,就算沒有BOSS的命令,只要一遇到這種情形,他們也條件反射地拔起配槍就開始御敵。
這邊,宋遠在敵人看到他的前一秒鐘就把他解決掉了,渾身充滿地獄般的肅殺和冷酷,毫不怠慢地解決掉最近沖過來的幾個小嘍,在其他人不敢再輕易接近他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把背部留給了敵人。
朝著我的方向踏著一具具尸體,仿佛浴血歸來的戰神,令人一時晃不開眼。
然而,他背部的空隙手下自動跑來填補,為他遮掩,自然其中也被槍擊了不少同伙,畢竟,他們只是普通的保鏢,而不是精心培育的雇佣死士。
在戰斗力方面,本來就不是為了御敵,而僅僅是跟從,真正的雇佣死士被宋遠留在了中國。
美國這邊的另一部分雇佣死士還未聯系上,估計是有人乘著這個空隙,不讓他回到總會,這個人會是誰,待會他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目前,最重要的是……
我並不傻,在這槍林彈雨中,自然想找了個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位置藏起來,甚至想過逃走,但由于手腕上該死的定位炸彈,規定了我不能離宋遠五米之外,而他正在浴血奮戰忙得顧不了自己,我還能指望這家伙嗎?
他們個個都有槍,還能夠自保,我一咬牙,連根棍子都沒得防身。
在這槍林彈雨中,難免下一刻不會身首異處?
我握緊了拳頭,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先去找個可以防身的武器,來保護自己。
因為,在這種生死關頭,我知道宋遠這邊的人手根本就不敵對方,他們自保都做不到,怎麼還會有空保護我這個對他們毫無用處的女人?
所以,我必須保護自己,這條小命我還是很珍惜,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