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月憐館不也是幾個月幾乎不會出門,做丫鬟做的挺好?怎麼沒見你憋死?」
「那不是有事做嗎!開始是伺候瀲兒那個難伺候的死小鬼,後來又給紅蓮那個騷包打下手,忙進忙出的當然不會悶了。可這回不一樣啊!在車上不是吃就是睡,就算偶爾停下來補給一下,到了客棧還不是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吃完繼續趕路!」
「听上去似乎是很享受的日子吧?」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吃吃睡睡,普天之下有幾個人能享受這種待遇?這可是比豬還幸福的生活,豬享受完這一切最後可是要被宰了給人吃的,至少她不會。
雲洛忍俊不禁,不說還好,一說……再看他眼前抱怨連連鼓起腮幫子的賴小舞,還真像個小母豬,一只很可愛的小母豬。
雲洛寵溺地捏捏賴小舞的鼻子無奈道︰「說來說去就是想出去玩了是吧,想出去就出去好了,我不會攔著的。」
「真的!」賴小舞模模鼻子,「那你不陪我一起去啊?我一個人去,就算你說安全沒問題心里也有點沒底耶。」
「沒關系,我找個人陪你。」
「誰呀?」
……
「你也是鳳鼎教的人嗎?」賴小舞好奇地低下頭打量身旁長得亂可愛一把的白衣少年。
少年靦腆地笑了笑,對賴小舞過于靠近的距離有點不適應,微紅著臉點頭,「吹雪是主子的侍從。」
「哦~~你叫吹雪啊?西門吹雪嗎?」賴小舞捂著嘴笑道。
吹雪疑惑︰「西門?不,吹雪沒有姓,名字是主子給吹雪起的。」
「哈哈,我想也不可能,開個玩笑。」賴小舞忍不住捏捏吹雪白女敕的臉蛋,真的好女敕啊,這就是傳說中吹彈可破的臉蛋吧!不知道和紅蓮比,誰的皮膚比較好。
客觀上來說,吹雪的年紀比紅蓮小,越年輕優勢應該越大吧?
「吹雪,你今天多大?」
「十五。」
「比那家伙大了兩歲啊……」
「嗯?小姐說什麼?」吹雪的頭頂冒出幾個問號。
那家伙?是指誰?
吹雪的個頭比她稍微高一點,大約也就剛一米七的樣子,應該還可以長,說不定能和南宮瀲一樣高。小小的精致的五官,加上仍在變聲期有點雌雄難辨的中性嗓音,真是可愛地讓人無法自拔。
賴小舞模模吹雪的頭,油然而生一種當姐姐的感覺,和這些個小年輕比,她是真的老了。
「不要叫我小姐了,我叫賴小舞,你叫我小舞就行了。」雖然听可愛少年叫姐姐也不錯,但時時刻刻提醒她自己一個御姐和正太在一塊兒走,實在是讓她心酸啊。
「可以嗎……?小姐你是公子重要的客人……」吹雪遲疑道。
「沒關系沒關系,就這麼定了哦。你說公子,這麼說你的主子不是雲洛,是月府的主人啊?」
吹雪忽然瞪大了眼楮,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半張著可愛的小嘴。
「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賴小舞被他看得有點發毛。
吹雪尷尬地搖頭,「沒,沒有。」
不是說錯了話,而是……冷不防听到有人有點不帶著敬畏的語氣隨便叫雲洛這個名字,心里下意識地顫了一下。
要知道,不說月憐館那些不知情的人,但凡是知道雲洛是干哪一行並且是什麼人的行內人,沒有一個敢這樣叫他的,當然,他家主子除外。
「我听說你家主子不在家啊,你是他的侍從,怎麼沒和他一起出去?」賴小舞興高采烈地看著街道上各式各樣的小攤,問道。
吹雪緊跟在賴小舞的身邊,輕聲回答︰「主子不喜歡有人打擾他,讓吹雪在府中等候。」
「嗯?打擾?」賴小舞走到一個胭脂攤前,打開一盒胭脂在鼻前聞了聞,「味道有點太重了,他怕你打擾什麼?」
吹雪道︰「打架。」
「你家主子很喜歡打架嗎?嗯,這個味道好像不錯。」
「那要看對方能不能提起主子的興趣。」吹雪伸出手拿起一個顏色清淡的胭脂盒遞給賴小舞︰「這種味道比較淡,也很好聞。」
「誒?你怎麼知道的?」賴小舞拿過來聞了一下,的確很不錯,「老板,給我拿這一盒。」
「好咧!」
老板剛把包好的胭脂送上,吹雪很自覺地奉上銀兩。
賴小舞歪頭看向他,略一挑眉,吹雪會意地答道︰「公子出門前給了吹雪銀兩,囑咐小姐……不是,小舞想買什麼隨便買,公子付錢。」
「哦哦,還挺紳士的。」賴小舞美美地把已經拿出來的荷包塞回懷里。
「對了,之前雲洛好像說過什麼天龍門,你家主子去湊熱鬧去了?」
「是的。」
「你家主子和那個天龍門有過節嗎?」據雲洛的說法,這個天龍門可不怎麼樣啊,加上這兩個門派都是邪教當中的佼佼者,會有恩怨也不難理解。
吹雪笑吟吟道︰「互相挑釁的事時有發生,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主子故意讓教內的人主動去挑釁,好名正言順地讓他親自去找麻煩。」
賴小舞嘴角一抽,「你家主子性格也很惡劣啊,難怪雲洛會說想掐死他……」
吹雪只是干笑,敢對他家主子說想掐死他的,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