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愛天價嬌妻 20.坦白

作者 ︰ 秋如意

漫天星光,映著滿城霓虹,遠處光帶般的車道縱橫蜿蜒,一束匯聚于海面之上,竟然截著盈盈爍爍的串串星光,飛渡過長長的海峽,直沒入遠處再也望不清的彼岸深處。

那里撥地而起的一幢幢高樓,顧西爵閉上眼都能描繪出來,巨大的海藍色光牌,上面串落著大大小小的天珠,從建起時就有不少的傳說圍繞,說這樣的標牌深得大陸資深的風水學家堪輿,取天上之水,財源不斷,大珠小珠落玉盤,金玉滿堂,盛世不衰。

他曾經在那里待了短短不過一年時間,卻不想就此結下一生不解之緣。

現在再看那情那景,心境已大不相同,曾經的迷惑不解終于得到妥帖安放了一般,這滿目霓虹變得十分親切。

他隱約憶起,五年前,正好是傳言中失蹤的黑龍組老大韓希宸回港的那年,當時,黑龍組的一個新堂主宴邀當家夫婦到他的雲染酒店開接風宴。

當時發生了一個意外,雖然事後他知道那是黑龍組的內部矛盾,不過基于有人在他的酒店受傷,為免雲染剛剛獲得的好名聲受損,對方又是港城黑道上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他急忙趕到了醫院慰問。(該情節在《霸寵小嬌娃》的番外中)

記得當時,好像是有一位孕婦救了韓夫人。可是他卻沒能看清人是誰,當時也只急著怕這兩位大神出事,知道沒事兒後他就大大松了口氣。後來趕到醫院,听說孕婦是韓夫人的朋友,不願意見外人,他也沒在意。知道只是略略受驚,沒有大礙,他便也沒再追問,給韓希宸留下了名片電話,便離開了。

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後續。五年時間,很快過去,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今天,要不是韓希宸提起,他大概早就忘得一干干淨了。

不過從對方的口氣里,他約覺察,事實真相或許比自己以為的要驚人得多。

一個電話進來,他揭了起來,對方說,「顧先生,當年的病歷資料已經被人處理掉了。當時負責的主治大夫也調離了那家醫院,我正在追察,不過時間真的太久了,我怕查到那個大夫,對方也記不太清楚這樣的小病例。」

顧西爵說道,「沒關系。不管怎樣,你盡量給我查下去,主治大夫不行,就從護士人員查起,就算只是些蛛絲螞跡,我也要。你可以放心,報酬方面我再加一倍。」

對方似乎很驚訝,連聲稱又想到幾個不錯的線索,便掛了電話。

顧西爵擰了擰眉,有些失落。這醫院的治療病例能被消得這麼干淨,八成也是當年由黑龍組授意。韓家夫婦的手腕,確實夠干淨利落。

他真是沒料到,韓小優和妙然的兒時關系這麼好,那為什麼當年他在海藍雲天的時候,從來沒看到韓小優來找過妙然呢?

不對,妙然好像有去過幾次港城。

之前華冉楓告訴他,這兩人從七歲大就相識,真正的青梅竹馬。並提醒他,韓希宸邀請他們一家,全是看在妻子韓小優面子上,否則,就連他的小叔顧君堯都不能入這位黑道魁首的眼,哪輪得到他們這些「小一輩」的人。

而鐵姝芹果斷地放棄賭牌一事,似乎也有韓小優的關系在里面。听說鐵姝芹將這位當家主母當親妹妹一般愛護,兩人關系也不一般。不過,在他看來,鐵姝芹大概是已經得到關于他的個人背景資料,屠軍也跟他透露的意思,這一次不會像當然讓澳門那方任港城人完全獨立操作,絕不會讓有黑龍組背景的鐵家人獲得賭牌。畢竟,港城背靠大陸月復地,不若澳門地處海島之外,深受殖民影響。

鐵姝芹如此大方讓出賭牌,倒也有幾分與他交好、向他背後的勢力組織示好的意向。

哼,他對此倒不甚在意。只不過,在港城這里混飯吃,到底還是要處好黑白兩道的關系,就算不為友,至少不能跟黑龍組成敵。如今有了妙然的這層姐妹關系,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他不禁撫撫下巴,想起三哥南宮帝司在他注冊結婚那晚說的話,現在覺得真的一語成讖,這個傻女人真是自己修了十年的福才能踫到的寶貝呵!

「爸爸,爸爸——」

一聲門響,嬌嬌的聲音就從主臥的浴室里一路跑了出來。

「小月月,等等,你還沒穿衣服,不準亂跑。」

「哈哈哈,爸爸看,我和媽媽都是白雪公主。」

顧西爵一回身,就看到一個小雪球還頂著滿頭的泡泡就滾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個大大的像皮水晶球。

他剛要彎身將小人兒攔住,眼光就立即被跟著跑來的大號「白雪公主」粘住了,女人似乎也出來得很急,只在身上圍了圈兒大白毛巾,頭上也跟女兒一樣揉著白泡泡。

他這動作一僵,小家伙就躲到了他身後,沖著媽媽直叫「白雪公主」,將滿頭的泡泡直往爸爸的西裝褲腿上蹭。

妙然一看到站在落地窗邊的男人,嚇了一跳,遲到的羞澀讓她局促得不得了,覺得身上的大毛巾根本什麼都沒掩住,懊惱不矣,根本不敢看男人的表情。

「小月月,你又皮,再鬧下去,待會兒晚宴就不帶你去了,你就只能在屋里睡覺,見不到你的小哥哥了。」

「才不會,才不會呢!爸爸會帶我去王子的晚會。」

「不听話的孩子,哪里也別想去。爵,快幫我逮住她!」

顧西爵「哦」了一聲,但是卻沒立即動作,小家伙尖叫一聲,轉身就跳上了沙發哇哇直叫,這滿身的泡泡灑得滿屋,身上那塊小毛巾就落了地。

「羞羞臉,月月的光屁屁都露出來了,要給小緣哥哥看看,一定會笑死小月月,今晚一定找別的漂亮妹妹跳舞,不請小月月這個光屁屁。」

妙然呵呵笑著,沖上前抓起那塊毛巾,滿口取笑,另一只手伸去就要抓小家伙,小家伙一雙賊眼瞅著後面的爸爸,突然一縮身子就從沙上鑽下來,繞過妙然時,故意扯了把妙然的大毛巾,妙然一只手上還抓著她的毛巾,另一只手勉強護著自己同,這一攥,就中招了。

「呀,你這個小調皮鬼。」

「啊,爸爸,救命——」

「救你個鬼哦,你這個小壞……啊!」

她剛剛抓著小肉球,身上驀然一松,大白毛巾墜了地,頓時滿室的春光彌漫,氣溫攀升,心跳和喉頭滾動的速度突然增加。

妙然頓覺全身都沸騰了一般,急忙俯身去揀大毛巾,可她還沒有直起身,就被一道濃重的陰影罩住,下一秒就撞進了一個充滿古龍水香味的胸膛里,被緊緊抱著動彈不得了。

「妙妙,你是故意的麼?」

她抬起頭,對上一雙暗焰熾燃的眸子,只覺得喉頭都是一緊,仿佛被灼了一般說不出話來,呼吸都熱了起來。

「我,我沒……」

氣息瞬間就被吞噬掉,這一吻來得又猛又狠,沒有間隙,仿佛男人想立即將她吞進月復中,侵略極端徹底。

「寶貝兒,我想,我真的等不及了。」懷中香軟滑膩的身子簡直像毒一品,讓他一沾上就戒不掉,只想直接溺死在里面。

她好不容易擠出手推攘,卻被順勢拉過了肩頭繞上男人的頸背,所有的空隙都被填滿,感官刺激得教她心跳都快從口里蹦出來,偏偏出口的拒絕更像在邀情,「不,不行,小月月還在……哦——」

突然視野變高,目光在周下一晃,剛才那調皮的小搗蛋鬼早已經不知去蹤,一低頭,眼下渾身欲伙的男人猛如出閘的野獸,背後一片冰冷夜色滿天星光閃爍,身前卻如置火山熔口舌忝食全身。

「妙妙……」

「唔,爵,宴,宴會……」

「讓這些該死的東西都見鬼去!」

「可,可是大哥說……嗚……」

她抑不住地倒抽口氣,感覺連腳趾頭兒都卷了起來,十指卻控制不住地緊緊揪住了胸口的頭顱。

「不管誰說,我現在只想要你!」

「可,可是……」

她喘息著還想找什麼理由,卻只覺得意識很難再聚集起來,滾燙的火焰正在吞噬她的核心靈魂。

他突然抬頭,俊臉緊繃著,讓人清楚地看到那壓抑的欲忘,嚇得她又驚又慌又羞又亂,不知所措,他的聲音更沙啞得讓人渾身都酥軟了。

「妙妙,你……家親戚不會又來了吧?」

「咳,哪有……啊!」

他突然矮下去一大截,她差點兒就要滑下去,卻被他舉得更高,超過了那個可恥的高度,他仰視著未著寸縷的她,這個角度實在是太羞人了。

可是他卻笑得妖魅無比,壞壞地伸出舌頭,「既然沒有,那咱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爵——」

就在兩人準備突破最後一道障礙時,跑掉的小家伙突然就跑了回來,手里還拿著爸爸的電話,里面傳來屠軍很重的咳嗽聲,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免提被開了出來,「小四,弟妹,今晚的宴會很重要,你們……最好不要遲到。有什麼重要的事,稍稍推後點吧!至少你們得待滿兩個小時,之後隨你們怎麼安排了。」

稍稍默了一下下,貌似又忍不住多說了一句,「那個……有孩子在,做大人的最好注意一下影響,別做些不合時宜的示範。好了,就這樣!」

 嚓,電話一下被掛掉。

四只欲求不滿的目光齊齊射向光溜溜笑得很狡默的小家伙。

爸爸火了,「小月月,未來一周你都別想吃草莓布丁了。」

上前抄起小肉球,直接扔回了浴室。

媽媽迅速揀起大毛巾將自己包起,可惜掩不去胸口一片刺目的草莓印兒。

嗯,這草莓都已經提前預種在身上了啊~!

……

去宴會的路上,司機負責開車,車上氣氛有些僵硬。

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小美人兒坐在寬敞的後位,玩弄著車里的各種超豪華的配置,不亦樂乎。

而做為男主人的顧西爵卻不在其列,而坐到了前面副駕駛位,俊臉依然緊繃,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妙然在心里嘆氣,心想孩子的問題似乎應該解決一下了,不然每次都被打斷,這樣對男人的身體可不太好啊,還可能影響到親子關系的正常發展。

如此想著,她考慮是不是應該請個更專業的保姆了。之前只想著孩子還小,想自己帶著最好,不過眼前,也不能有了女兒就忘了爹。

下車時,顧西爵仍然紳士地為兩個女人開了門,妙然立即挽住男人的胳膊,給女兒打了個眼色,小家伙立即爬上了爸爸的手臂,乖乖地認了錯。

當他們一家人一出場在飯店門口的紅地毯上,四下的鎂光燈和記者們可謂是聞著甜腥兒的鯊魚全涌了上來。

顧西爵滿身的郁憤也總算被女兒甜軟的吻給打消了,終于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拿出了男主人的威嚴,游刃有余地應對周遭的記者提問。

有記者提問,「顧先生,您之前說過要發布你們正式的婚禮日期,現在該給大家透個準信了吧?」

競標結束時,由于顧西爵之前突然離場的意外,先和組織方進行了私下的交流而錯過了。現在,這群嗅覺敏銳的記者們可絕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了。

顧西爵自然樂意得不得了,將妻兒親密攬抱著說道,「預計最快一個月之內完婚。至于具體時間,家中長輩都是很傳統的人,還需要請專人卜算黃道吉日,即時日期定下,一定第一時間告知各位。」

又是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頓時讓記者們十分不滿,這位顧總經理重視個人**的習慣幾乎成了一種本能,明明已經說注冊,偏偏又將具體婚期一再打了煙幕彈。

顧西爵可管不著狗仔隊們的不滿,高高興興地抱著心愛的女人們,進了宴會廳。

將孩子托給了談光業後,顧西爵立即拉著妙然到陽台上。

「爵,什麼事一定要到這里說呀?」

「妙妙,這地方比較隱蔽。」

她一驚,「你不會想在這里……」

他唇角一斜,底上她的額頭,「你的思維速度已經超過為夫我了。」

她立即別開臉,「胡說什麼呢!」

掩飾性地喝著他剛剛過來時從侍者手里拿過的果汁。

他捧過她的臉,啄了下她的唇角,正色道,「妙妙,這件事我覺得應該先跟你解釋一下。」

「什麼事?」她有些訝異。

他眸色變深,「之前注冊後,我一直沒有正面發布婚訊。」

她靜靜地看著他,但握著杯子的手指卻不自覺地緊了緊,他伸臂攬住她,輕音更柔了幾分,「對不起。」

「為什麼這麼說?你已經在競標會上告訴大家了。」

「因為當時我的確是故意隱瞞不說,想要在競標會上透露出來,一鳴驚人。這都是出于……咳,商業價值的考量。對不起,我沒有……」

「爵,其實……」

她俯首吻了了吻他,想到這麼驕傲的一個男人要這樣認錯的確真不容易啊!況且之前兩人還是以「契約婚姻」的形式開始,也不怪他會有此自私的考量。

「妙妙,」他認真地看著她,眼底都是歉意和心疼,更多想的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傷害她而內疚不矣,「你……讓我說完。當時決定時,我的確,有些習慣性地以自己的思維來考慮這件事的最大收益效果,而沒有考慮你的感受。讓你受委屈了!」

她這時明白了,他其實是不太習慣在公眾面前暴露自己的感受和想法,特別注重自己的私隱,或者說,他其實是個相當害羞的男人。呵,此時,他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個做錯事的羞澀小男孩,讓她忍俊不禁。

「嗯,我明白。」

「還有,我也應該在征求你的同意,再確定婚期。所以,之前我一個人在媒體前說的話,你也別往心里去。具體婚期,由你說了算。或許,還得問問咱爸。」

「爵,還有你父母呢!」

她伸手攬住他,輕輕撫過他的背,幫助他放松,他感覺到女人獨有的溫柔,終于覺得不那麼尷尬了。

她微笑,寬宏大量得讓人心生舒暢,「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而且,我很想知道,你從小的生長環境是什麼樣的?」

那就必然涉及到處長大人顧小叔所說的那個男人離開了整十年的「家」,她想,這個時候提這問題,時機應該不算太壞吧!

不過,顧西爵面上還是僵了一僵,雖然只有一瞬間,女人還是感覺到了。

「你說的對。咱們先把日子定下來,我就安排時間……帶你回家。」

「嗯,咱們說好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她笑著拉起他的小手指,搖了搖,笑容甜蜜。

他嘆息一聲,將女人緊緊攬在懷里。

……

而就在距離五米的側方陽台上,一個女人身掩在長長的落地窗簾後,雙眼緊盯著這一幕,咬得豐唇血色盡褪。

暗暗詛咒著,談妙然,我絕不會讓你再幸福下去,絕不會!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蜜愛天價嬌妻最新章節 | 蜜愛天價嬌妻全文閱讀 | 蜜愛天價嬌妻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