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絮月平靜的臉上驀然變色,表情有些嚴肅。
藍絮祈一把將懷里的契約書掏出來,啪地放在桌上,「哥,這樣刁蠻的女人,就該讓她吃點苦!」
「好了!要不是你招惹人家,怎麼會惹來麻煩,還把家傳的玉佩落在外人手里,可知那玉佩的意義何其重大!!」
藍絮月輕斥了聲,鸞鳳玉佩是娘留下的唯一信物,若是丟了他如何對得起爹娘。
「大哥,我知道這是你將來要送給嫂子的,今天不是借來玩玩嘛,你也別生氣,改明兒我帶幾個人前去端了那妖女的店,再取回玉佩便是!」
藍祈月說著又一臉的驕傲表情,大哥的未婚妻可是皇上的親妹妹如花公主,要那個害他丟臉的女人知道了他皇親國戚的身份,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必會嚇得跪地求饒吧。
越想越得意,就算讓大哥求皇上將那女人賜給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她要是正大光明落在自己手里,他還不痛快的一報前仇。
「胡來!你是想人說咱們丞相府仗勢欺人麼?阿祈,你怎麼在外吃喝玩樂我不管,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少在外面惹麻煩讓我來收拾爛攤子,好了,這事兒我自會處理,你給我去佛堂里面壁三天,抄佛經三百篇,要不能完成,別想出門!管家,你讓人給我看好他!!」
真是胡鬧,雖然一向寵愛他,但該罰的時候不會心軟,還有訂親的信物,早些取回才是,不然只會留下麻煩來。
藍絮祈一臉驚恐的表情,讓他面壁抄經還不如叫他去掃自家的馬桶好,他要是坐了超過半個時辰身體就不是自己的了,渾身不舒服,大哥也太狠了,明明不是他的錯怎麼還要受罰?
但大哥說話從來是說一不二,他千百個不願,也不得不乖乖的應聲,從小到大最這依賴的是大哥,最怕的也是大哥,心里的所有火氣都撒在了那棺材女身上。
他是倒了什麼霉,只不過是看那小妮子長得不錯,才想要結識一番,哪知不僅被坑了,還受了老哥的罰,臭女人,要落要本少的手里,必定讓你天天給我刷馬桶洗臭腳。
夜幕降下,星子點疏,京城的夜市里一片喧囂。
張阿喜清洗了手,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滿意的拍了拍手,木棺雕的游龍戲鳳,精致而大氣,栩栩如生般。
一旁的黑狐嗚嗚叫著,爪子在她身上撲騰著,她正待開口,便听見外間的陳寧跑了進來,面色有些異樣,急聲道︰「老板,外面有個公子聲稱找你!」
張阿喜應了聲抱著白墨出了去,面上掛著燦爛的笑,在看見那門口站著的高大人影時笑容更絢麗了,柳腰款擺的走了上去,「公子家是死了人麼,要多少棺材,什麼材質,幾時送到?」
一出口就是讓人變色的話,藍絮月身後的侍衛大怒,猛地拔出腰間的大刀就靠了上前,喝聲道︰「放肆,竟敢對相爺口出不遜!可知污辱朝廷命官乃是大罪,刁婦,你是不是想償償那坐大牢的滋味?」
「我呸!」
張阿喜柳眉倒豎,瞪眼叉腰靠了上來,「老娘哪里說錯了,相爺就不是人了,不拉屎放屁了,別說相爺,便是那皇帝老兒,閻王要他三更死誰敢留他到五更!老娘開的棺材店,上門的不是死人的就是快死的人,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拿你的狗主子來嚇唬老娘?呸,我可不是吃素的!!」
她張阿喜向來吃軟不吃硬,認錢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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