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喜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她只不過是看見一顆放大的雞蛋就想要撫模一番,這能怪她麼,這大師也太小心眼兒了……
「喂,大師,你不會真的扔下我不管吧,這荒山野嶺的地方,要是踫見豺狼什麼的,大師于心何忍?」
死賴活賴也要纏上才行啊。
無塵漲紅了臉,進退兩難,只得冷聲道︰「施主不可再胡亂動……」
她急急點頭,再次爬上他堅實的背,這次不敢再亂來。
天色越發的暗下,走了許久依然未見他口中的古剎。
張阿喜月復中饑餓難忍,沒精打采的哼唧著︰「大師,你是不是在忽悠阿喜,走了半天,連個鬼影子也沒看見……」
無塵頓時剎了氣,這女子一路沒有走過半步路,叫囂得卻是最厲害。
他終于領會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的意思。
「再忍忍,便快到了。」
他終于難得的開口說著。
「大師,你為何要出家?」
她昏昏欲睡的趴在他溫暖的背上,歪著臉嘀咕著,問出心底最好奇的問題來。
無塵搖頭,卻又忽地回道︰「師尊曾說我從小就是被人扔在了寺廟前,出家是自然而然的事……」
他從未想過這問題,只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張阿喜盯著那光潔的反腦勺,搖了搖頭,心底有些同情︰「如此說來,非大師所願,並不是真正的想要遁入佛門中,大師就不曾懷疑過自己的人生麼,你怎麼會知道以後不會遇見讓你動了凡心的人……」
無塵再次閉嘴,背著她雖不重,但久了兩手也發酸。
背貼上她胸前的柔軟,讓他心髒一直在紊亂的跳動著。
氣息有些亂,未理會女子的喋喋不休,加快了腳步,直往前而去。
路的盡頭處,果見一處破廟顯現出來。
無塵幾個箭步而去,將張阿喜放在了破廟中的亂草叢上。
看他轉身欲離去,張阿喜急急叫住他。不會就這樣丟下她而離開吧。
無塵凝視了她一會,才沉聲道︰「施主請放心,貧僧出去尋些食物來……」
張阿喜終于放下了心來,盤著腿坐在草團上,閉目養神。白墨卻是忽地不安地在身邊跳來跳去。
張阿喜感受到它的躁動,睜開眼來,輕問著,「小白你這麼激動作什麼?」白墨撕咬著她的衣角,朝著門外嗚嗚叫了兩聲。
張阿喜心里一動,知道動物有著人所不能比擬的敏銳感覺。
起身往門外看去,並無不妥,心下一松,進了屋里,怕是自己草木皆兵了罷。
「小白,沒事,不用擔心!」
白墨一雙狹長的藍眼眯成了縫,爪子在她腿上直撓,以它精準的狐狸第六感,這地方有危機。
它甚至能感受到空氣里的肅殺之氣。
黃昏的余暉灑了進來,拖著長長的斜影,張阿喜看了眼門外,大師怎麼還未返回,心里莫名的不安來。
嗖——
一支箭從門外射了進來,直直的插在木樁上。
張阿喜心一凜,抱著狐狸打了個滾,躲過再次襲來的利箭。
狼狽的站了起來,尋著破廟的另一個門逃了出去。
「小白,沒想到你主子我如此面目可憎,竟是人人都要在取我性命!」
張阿喜只能沒命的狂奔著,後面幾名著緊身衣的人不緊不慢的追著,如同貓戲鼠般。
張阿喜來不及去想是誰想殺她,但第一次生了不甘的憤怒來。
張阿喜抬頭看著蒼穹,雲卷雲舒變幻無常。
如同人的命運。
她陡地停住腳步,回身。
「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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