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蛇翻了個白眼,這女人是白痴麼?大嘴一張,嚇得她又退了幾步。
她對這些冷冰冰又軟綿綿的東西最是害怕。
「你,你不要就算了,我,我不好吃,千萬別吃我!」
腳下一溜進了洞里去,回頭瞅瞅外面的龐然大物,胸口還在狂跳著,剛剛差點模到它的頭了……
張阿喜在一天的驚恐和行走下現在已身心俱疲,頻頻看了洞外幾次,確定那巨蛇不會突然狂性大發的吃了自己,這才抱著狐狸在石床上慢慢睡去。
那洞外的墨蛇終于睜開了眼,睨了眼洞內。
巨大的身軀開始發著藍黑的紫氣,最後變幻成一個墨衣的男子,星眉劍目,五官如刀刻般的深刻而精致。雙掌虛空在空中一劃,盤腿打坐著練功。
周身被一股藍紫氣籠罩著,一紫一黑的光芒閃爍著。
東 皇宮。
蕭蘭兒一臉愜意的躺在椅上,身旁兩個丫環輕輕的為她捶著腿揉捏著。
只聞門外腳步聲響起,她的侍女香蘭匆匆而進,蕭蘭兒揮了揮手,身旁伺候的侍人們規矩的退了下去。
直到門被關上,蕭蘭兒這才一手端著茶杯,輕聲道︰「香蘭,本宮安排的事兒,可辦妥了?」
那香蘭跪了下來,垂手道︰「稟娘娘,派出的人皆是遭了毒手,但,據奴婢另外安排跟蹤的人發現,那女子已死了皇上的人手里……」
「哦?」
蕭蘭兒倒是有些意外了,怎麼連皇上也倒戈相向,倒是白白犧牲了她的人,不過總算除掉了一個眼中釘了。想著君兒這幾人總在纏著她問那賤人的下落,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一邊暗恨著君兒的不爭氣。
「好了,這事兒就這樣過了,可記得不能讓君兒知道……」
她緊擰著衣角,面容有些無奈,那孩子像是中了邪般,這兩天特別的乖巧,在上書院上課時也是特別認真,那太傅還對她夸了幾次。
她卻心里隱有些不安,不知君兒的反常和那女子是不是有關。
但現在總算讓她松了口氣。
淺啜了口清茶,揮了揮手道︰「你且下去吧,本宮想獨自靜一靜……」
香蘭應了聲,悄然的退了出去。
待她身影消失,蕭蘭兒這才拍拍手,內室里走出一個女人來,一身釉青長裙,如青蓮般的容顏,臉上帶著清媚的笑意,福了福身,清聲道︰「娘娘有何吩咐?」
蕭蘭兒抬頭打量著她,頻頻點頭,笑道︰「抱琴,本宮命令你,且去將那女人的找來,死要見尸活要見人。」
抱琴面上微有驚訝︰「難道娘娘懷疑香蘭的話?」
「本宮能信的只有你,香蘭是皇上的人,也不過是一枚監視的棋子罷了,連皇上也出動了,這事想來必不簡單,你且去好好查查……是死是活也要見了真人……」
輕輕的磕著杯蓋,笑得有些寒。抱琴掩下眼底的驚色,點點頭,向她恭敬的跪安,最後身如鬼魅般的消失在室中。蕭蘭兒涂滿紅色蔻丹的手輕點著唇瓣,笑得意味深長。
宣王府里。
「主子,那姑娘確實是落足失蹤了,屬下親眼所見,句句屬實!」
兩名五官剛毅的侍衛甚至不敢抬起頭來,只覺得屋里的溫度冷得駭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一人戰戰兢兢的抬頭,對上他淡淡笑的臉,絕美得讓男人也為之怦然心動,但這樣的笑卻令他寒膽了。
「哦,也就是說你們既然看見了,竟然沒有出手相助?」
喻非籬輕笑地把玩著手里的碧玉蕭,風輕雲淡的話卻叫那兩人雙腿簌簌發抖起來。
親們,喜歡的就支持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