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回過頭來,是一張讓她忍不住想叫尖叫的俊顏。
墨紫的眼,漆黑的長發散落在胸前,頭上只著一根簡單的青絲帶,眼神有些迷離。她捂緊了胸口,口水差點直流下來,恐懼也少了些。
猶疑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難道你也是被那蛇給吃了的人?這又是什麼地方?」
張阿喜心里一肚子的迷團想要解開。
那男子卻是搖搖頭,不語。只是用手大空中劃了幾個字︰你想要離開這絕魂谷,只能靠自己爬上去,你既是冷家的傳人,又為何不習劍術?
張阿喜呆住,他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
好奇死了,想要沖前去問個究竟,卻被一道看不見的光壁擋住了去路。
那男子又搖頭,寫著︰我在練功時,不可分心,你若想要離開,必須靠自己。阿喜張了張嘴,還想要問個仔細,那人卻是閉上了眼楮。
張阿喜還是忍不住道︰「至少你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吧?我叫阿喜,可記住了?」
怪人,真是怪人。
那人眼皮也未抬一下,伸手在空中一劃︰墨青。
張阿喜點點頭,極是無聊的在無限的虛空里游走,卻發現竟是沒有盡頭般,她搔了搔頭,只覺太過怪異了些。
想到離開就要習劍?
她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實是沒有老爸的天分,但現在也是被逼上梁山了。
轉了道直往那墨青的地方而去。
在這一片孤荒當中,自是要有個伴的強,不然會讓她發瘋的。
忽的想到那白墨怎麼辦,不會以為她已經死了吧。
該死的臭蛇,以為它是條好蛇,竟然來陰的。
等她出去後,一定殺了它做蛇湯吃!她怨懟的在心里說著,一邊坐在那墨青對面的石台上,一眼望去,這樣的石台,成千上百個。
又偷偷看了眼那緊閉著眼的墨青,眼里直冒著星星來,真是個美人啊美人。
那墨青深幽的藍紫眼驟然睜開,暴射出冷光來,張阿喜只覺身體的血液瞬間冰冷。
撇了撇唇,長得好看就拽了。
冰山。
那墨青淡淡看了她一眼,復又輕闔上眸子,鴉羽般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光影。
張阿喜看得有些痴。
隨即回了神來,再好看的男人也只能做精神糧食。
她還要趕快將冷氏劍術學會,估計練到七級,輕功便足以登上了絕頂去。屆時,她才能自由啊。
張阿喜雙腿盤坐著,腦子里慢慢的翻閱著封陳已久的冷氏劍術。
有些感慨,小時候老爸期望著她能成為他的驕傲,哪知她卻是在第一次模上雕刻刀時便著了迷,丟下了父親的長劍,第一次看見他那樣失落的眼神。
胸口微微有些悶,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學習。
是無奈還是冥冥中的注定,她到底還是要再次舉起劍來。
口決一一在眼前浮現,定了心神,凝神貫氣,只覺一股溫暖的氣流涌向月復部。
知道是內勁在初積中,嘴角緩緩揚了起來,從小就打做冥想,雖不得劍術,但內勁卻這深積丹田處。此時被緩緩貫注而處。
倏地飛身而起,地上的寶劍落入手內,刷刷的劍影如虹般在黑暗中劃出光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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