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心動 第十章 甜蜜斟的太滿

作者 ︰ 經年楊柳

兩人隨便找了家小餐館吃了口飯,就又在楚雨寒的催促下回到了那個「蘑菇亭」里。已經入秋,雖然是中午,卻很是涼爽。雨晴一坐在亭子周遭的石頭長椅上,頭靠著石柱眯著眼楮,笑嘻嘻的感受著秋風習習的涼爽。楚雨寒賊笑著坐在她旁邊,學著她的樣子作勢要把頭靠在雨晴的身上。雨晴把楚雨寒往外推,楚雨寒裝作弱不禁風的樣子,幾乎全身的力氣都加在雨晴的手上。雨晴見他這無賴樣,心里一陣好笑,趁他沒防備,忽的一使勁,想給他個教訓,告訴他本姑娘不是好惹的。可楚雨寒被她這一推,毫無防備,一頭栽進沙子里。

雨晴著慌了,趕緊把他拉起來,一遍遍的說對不起,著急忙慌的抹著楚雨寒的頭發,拍著他臉上的沙子。雨寒苦笑,這哪里是在幫他?分明是在蹂躪他的皮肉啊。他只得眯起眼楮,不讓眼楮受到傷害。雨寒感到一雙柔柔女敕女敕的手附在自己臉上,別管這手是否在搓他的面皮,感覺很微妙,好像是清風拂過,又似雲彩在輕觸他的面頰。他下意識的抓住那雙還在他臉上胡作非為的柔荑,眯著眼楮輕輕的在上面來回磨蹭。那雙手也不動了。世界忽然變得安靜,只剩海浪拍打著海岸發出的陣陣悶響。看到楚雨寒陶醉其中的模樣,雨晴紅著臉不敢說話。楚雨寒慢慢睜開半眯這的雙眼,慢慢靠向雨晴,在四唇馬上就要踫上的時刻,忽然雨晴打了個大大的嗝。這個世界終于又有了聲音,這也就意味著「氣氛」徹底的退居二線了。雨晴這一打就停不下來,趕緊退後幾步,使勁兒的拍著胸口。雨寒無奈的咽了口口水,心里惋惜的不行,就差一點兒了啊他輕拍雨晴的背,不知過了多久,雨晴才停下來。

她尷尬的坐在楚雨寒旁邊,想道歉,但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因為什麼道歉呢?因為破壞了氣氛?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話雨晴可說不出口。想著剛剛那個差點成功的吻,臉上又一抹緋紅。楚雨寒使壞的掐著她一邊的臉頰,說︰「是不是覺得對我很不好意思?」雨晴見有了個台階下,感激的看向雨寒,連忙點頭。他卻趁機把唇又貼了上去,雨晴驚的瞪大了眼楮,雨寒輕吻著她的唇角,蠱惑的說「乖,閉上眼楮。」雨晴迷茫的合上雙眼,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她徹底迷醉其中。感覺到雨寒緊緊的摟著她,雙唇在她的唇上面不停的蠕動,過了一會兒,一個濕濕軟軟的物體在舌忝舐著她的唇瓣,繼而是牙齒。雨晴在腦子里飛快的反映了一個詞「舌吻」,但還來不及多想,就听雨寒含糊不清的說「張嘴,听話」,他似是對她下了蠱,雨晴听話的張開了嘴,于是舌頭闖入了她的口腔,試探的模索著。

好像是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兩唇終于分離。臉與臉只有幾厘米的間隔,喘著粗氣,滿臉通紅的看著對方。灼熱的氣息微醺著對方的臉頰,暖暖的,癢癢的,**著此時蠢蠢欲動,卻又生澀害羞的心。

這才應該算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初吻吧。在小餐館那次,楚雨寒只能算是撞到了雨晴的嘴唇上,只片刻的停留,便慌忙撤離,沒有太多甜蜜,更多的是牙齒猛地踫到嘴唇的疼痛。而這次則纏綿,甜膩,讓人臉紅心跳。

忽然遠處傳來口哨聲,兩人這才緩過神來,趕緊拉開點距離。「繼續,繼續。」也不知哪個討厭鬼說了這麼句話,羞的雨晴恨不得現在就把頭扎在沙子里,等天黑了再拔出來。偷偷的瞟一眼身側的人,才知道剛剛還好像很有經驗的楚雨寒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整張臉都像個熟透的大隻果,尤其是耳朵,就像被染過色一樣。局促的站在旁邊,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模模褲兜,眼神更是不敢向雨晴的方向聚焦。

氣氛又陷入了尷尬。兩人畢竟還都只是十六七歲的孩子,小小的親密過後,便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都說沉默是金,可在雨晴看來,這沉默簡直要了她的命。不敢說話,不敢亂動,連眼神都不敢隨便轉悠,雨晴已經雙腿發麻,腰酸背痛了。身體的不是反而掩蓋了內心的羞澀,雨晴忽然來了勇氣,對楚雨寒說︰「去海邊吧」雨寒支支吾吾的答應︰「好,,好,,走,走吧。」

其實海邊真沒什麼好玩的,無非就是撿撿貝殼,踏踏海浪,牽牽小手,侃侃大山。剛開始兩人手牽手在海邊漫步,藍天白雲碧海的,心里還有點小激動,可時間一長,心跳恢復正常了,就開始覺得沒意思了。怕回家被父母罵,還不敢有點情趣的玩潑水,能做的事情少的可憐。想著電視劇里的男女主人公在海邊歡聲笑語,潑水嬉戲,男的惡作劇似的抱起女的在海邊轉圈,女的快樂的摟住男人的脖子,然後夕陽西下的時候,熱戀中的人兒在海邊忘我的擁吻這樣的畫面雨晴也不是沒往她和楚雨寒身上想,但一想到兩人會這樣還是忍不住起雞皮疙瘩。這種事對于兩人來說還是太肉麻了,再說,他們倆誰也不是那麼擅長身體力行抒情的人。但怕破壞了「浪漫」氣氛,雨晴還不好說什麼,卻在心里暗想︰「楚雨寒啊,楚雨寒,怎麼大丈夫一個還這麼矜持呢?嘖嘖,真是沒有情趣啊」

楚雨寒也是很糾結。他昨天就策劃了一晚上的吻,為了裝的成熟一點兒,腦子里反復回放著跟電視里學的接吻技術,今天終于得逞了,心里滿是竊喜。但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羞得不能自已,雨晴先打破沉默後,他著實是松了口氣。現在他可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怕又尷尬重演。他自認為自己今天的表現非常英勇,心里暗暗為自己「從男孩到男人」的蛻變而沾沾自喜。心想︰「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剩下的以後慢慢來,嘿嘿」于是,仰著頭,牽著手,甜甜蜜蜜的在海邊散步。

但說歸說,雨晴回到家里還是對這一天回味無窮的。一想到他倆那個啥了,就忍不住一陣傻笑。

兩人還在海邊抱著不同的心里漫步的時候雨晴接到家里電話,說太晚了,讓她趕緊回家吃飯。正要告訴爸爸在哪里接她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下午兩人剛那個啥過,一陣心虛,生怕會被父母看出端倪,就硬是決定自己回家。

雨晴一個勁兒的保證一定注意安全,一定條人多的路走,父母這才同意讓她自己回家。楚雨寒在旁邊不停的咋舌,嘲笑雨晴都上高中了竟然還總要父母接送。雨晴狠狠的等了他一眼,他立馬識相的閉嘴了。「也不想想我有車不坐是為了什麼哼」雨晴心想。

回到家里,雨晴就呼扇呼扇的使勁兒扇著嘴唇,還一邊配合的不停的喘著粗氣,大喊辣死我了,辣死我了。父母見狀問怎麼了。她趕緊回答,剛剛吃了幾串麻辣串,辣死人了。父母關心的責怪,別吃那些東西,都不干淨。雨晴裝作不耐煩的樣子連說,沒事兒沒事兒,可心里卻暗自高興,終于給混過去了。其實雨晴本不必這樣的,但她就是怕她的嘴唇說必定會「嬌艷欲滴」,就非要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來這麼一出。

躺在床上,雨晴反復回想著今天的畫面,甜蜜的同時卻也是深深的自責。想到剛剛在飯桌上,她又把今天的主角移花接木般的換成了肖悅和她,雨晴又使勁兒翻了個聲,重重的嘆了口氣。她不是沒想過要輕描淡寫的告訴爸媽,有好幾次,她頭腦一熱就要把什麼都說出來了,但話正要出口,腦海里就忽的浮現出父母失望的眼神,頓時就再也不敢說一個字。

「喂?肖悅,我跟你說,我今天跟楚雨寒出去玩了。」

「呦不錯呀,小妞。美死你們倆了吧。」

「我跟我爸媽說我是跟你出去的。」

「行行行,誰讓我是個大好人呢」

「是是,全火星就你最好了,你可別說漏了啊」

此時的星光下,不知有多少少男少女為被那心中的愛情所魅惑,同雨晴和楚雨寒一樣甜蜜著,糾結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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