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寒在廁所里煩躁的走來走去,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卻是越發的煩躁。雨晴在門外已經喝光了滿滿一大杯水,還不見楚雨寒出來。
「你怎麼還不出來?」雨晴心想,他不會便秘了吧……
楚雨寒看到門外出現雨晴的影子,像個闖進別人家的小偷似的,緊張的四下張望,最後一坐在馬桶蓋上,這才喊道︰「馬上就出來。」
剛剛的那一熱吻燎的他周身都在燃燒,心底的渴望越發的無法控制,他想緊緊的擁抱她,他想用身體去感受她,她撩撥他喉結的那一刻,他馬上就要無法自制的擁抱他,幸而僅存的理智足夠強大,讓他沒有犯下無法挽回的錯誤。
無法挽回?不是早在寒假就無法挽回了嗎?那時的緊張,激動和足以淹沒一切的快樂還清晰的印在腦海,他越發的覺得燥熱了。生理上的忍耐對于一個正值青春的少年來說真的是莫大的折磨,眼看失控正在抬頭,索性心一橫,拉開門走出去。既然兩情相悅那有什麼不能在一起的呢,況且兩人曾那般親密。
雨晴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里的遙控器,見楚雨寒走出來不滿的跟他控訴,「你還說什麼高級賓館呢,怎麼連個電視都看不成?」
有時候覺得雨晴是個心思挺細膩的小姑娘,可卻又時不時的像這般的沒心沒肺,像個沒有煩惱的小天使。就像這時候,她好像已經完全忘了一個小時前的天翻地覆了,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
楚雨寒想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些,可臉上的肌肉好像抽筋了,越想自然就越奇怪。
「算了,一會看看能不能修好吧……哎,雨寒,我還以為你掉里頭了呢。」雨晴邊說邊咯咯直笑。
他現在滿腦子里都是怎麼把雨晴騙上床,她說的話他是一個字也沒听進去,「好困啊,你不困嗎?」。
「啊?這才幾點啊。」雨晴看了看表才九點多,此時再看楚雨寒的臉漲的通紅,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雨晴也不是什麼‘純潔’的主,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也跟著變的通紅。這時雨晴想起來臥室里是不是只有一張床?雨晴急欲確認床的個數,但卻端坐在沙發上動也不敢動,連脖子都不敢轉一下。
雨晴也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次初嘗禁果的感覺,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動,但她畢竟是女孩,怎麼好意思明顯的表達呢。但卻又怕說錯了話被他听成了拒絕,心里糾結成一團線。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這個僵持著的狀態維持了不知多久,雨晴抬了抬,正要開口說‘好,去睡吧’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兩人心里俱是一驚,面面相覷,不知道這麼晚了究竟是誰。
「打擾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您剛剛說電視快掉了,我們現在來給您看看。」門外傳來服務生客氣標準的服務語。
她打電話給服務台的事連她自己都忘了,這時看著這個服務生進來,感到松了口氣,卻又氣那個服務生來的不是時候,那個糾結,那個矛盾,那個不知所謂……一瞬間無數個情緒一齊涌上,雨晴不知該傾向于哪一個,待電視里出了影像,她還在兀自糾結著。
終于送走了那個服務生,楚雨寒像是泄憤似的砰的關上門,「那個服務生是你叫的?」
雨晴心虛的點了點頭,但之後又覺得不對,自己有什麼好心虛的,是他心思不正,不同流合污還成她的錯了?于是雨晴給自己鼓勁兒似的,故意粗著嗓子說,「杵在這兒干什麼,起開點,我要去刷牙了。」
被剛剛那個服務生一攪和,楚雨寒著實有些氣急敗壞了,雨晴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楚雨寒猛地把雨晴拉近懷里,然後便迅速的對著她的唇吻上去,因為太急,吻偏了落在了唇角。雨晴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心突地一跳,條件反射的猛地一推,楚雨寒一個趔趄向後仰去,卻還緊緊摟著雨晴的腰,于是,毫無意外的,兩人雙雙跌在了地上。
地上鋪的軟綿綿的地毯,倒也不覺得疼,但楚雨寒心里的火和身體上的火卻同時竄了上來。楚雨寒猛地一個翻身,把雨晴壓在身下,俯在雨晴的耳邊喃喃道,「想不想再體驗一次巫山**?」聲音邪魅而蠱惑。
灼熱的氣息撩撥著雨晴耳畔的皮膚,讓她忍不住陣陣顫抖。她不想拒絕他,但女孩子即便在這種郎情妾意的氣氛下卻也還是沒忘記矜持,雨晴紅著臉,微微偏過頭,不說話,卻也不推開他。
楚雨寒悶聲笑了笑,心想男人還是得霸道些,男人一強勢,女人就軟成一汪水。要不怎麼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呢,或許女人也是討厭男人的道貌岸然吧。
但他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雨晴是女孩不是女人,她還受著父母的庇護,她還不能隨意安排自己的生活,還不能自主的為自己的人生做判斷和選擇。
直到激情退卻,一切歸于平靜時,心里那突然一刻的恐懼感才迫使雨晴去想自己為什麼當時會沒有任何的推拒。愛他是一方面原因,而那更重要的原因只怕是因為已經有過一次經歷,少了處女情結的阻礙,她便這般的肆無忌憚了吧,忽然想到一個詞破罐子破摔,心里有瞬間的暢快,更長久的卻是無助和恐慌。
而此時,在如此曖昧的姿勢下,如此燥熱的夜晚中,雨晴無力思考。任憑那滾燙的唇熨燙著她的脖頸,放縱那灼熱的手掌探進她的衣衫。放縱自己的感覺是這樣暢快淋灕,如果時間能在這一刻停留有多好,如此,她便不用去面對現實中的種種‘後果’。
從觸踫到那滑膩肌膚的那一刻起楚雨寒就意識到了能挽救自己的除了雨晴在無旁人,她是這樣的迷人,這般的令人迷醉,帶水的雙眸微眯著,散發著曖昧的光暈,他出了沉醉其中還能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