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菲一睜眼,被近在眼前的一張大臉給嚇了一大跳。心想︰「親娘哎知道你很關心我,但也不用這麼嚇人吧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閨女我好不容易又活著回來了,差點又被你給嚇回去」
「可算是醒了,真是嚇死個人,你都不知道你這一次有多凶險。你爸出差又不在家,要是你有個仨好倆歹的我可怎麼向他交代啊」穆媽媽眼圈一紅,險些掉下淚來。她直到現在都感到後怕。
穆媽媽今天中午下班回家,才發現自己閨女躺在她的小屋床上燒的滿臉通紅,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了,嚇的她當時就腿軟了。趕忙叫來左右鄰居幫著她把女兒送進縣醫院,醫生一給測體溫41度還多,急忙緊急進行物理降溫和治療,又是用冰塊放閨女的身體周圍,又是抽血化驗,
還通知她說,如果通過治療體溫還是降不下來的話,就需要轉到省里大醫院去,縣醫院的醫療條件有限。醫生還讓她做好心里準備,閨女得的怕是大腦炎,她當時就癱那兒了,醫生連忙解釋只是懷疑,還沒確診叫她不要太擔心。
所幸虛驚一場,輸了幾磅液後閨女身上見了汗燒才退了下來。只是人怎麼叫也不醒,讓醫生來看也只是說閨女睡著了並無大礙,叫她不要急等閨女自然醒。
看著膚色微黑,年青健康的媽媽絮絮叨叨和自己說著話,想到前世媽媽得急病去世,爸爸又從新組成家庭後自己有委屈無處訴,有家又不能回的傷心和絕望,
心里就直犯酸,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斷的滾落下來。
有句歌詞里不是唱︰有**孩子是塊寶,沒**孩子是根草。自己前世就是一根草,這一世她絕對是塊寶。有了空間的靈泉水,她一定讓老媽健健康康的活個一百歲,過上她想都想不到的幸福生活。住豪華別墅出門有轎車接送,又有保姆周到的服侍。媽媽不是曾羨慕過她的同事有一對金耳環,為這還和爸爸爭吵過嫌棄他沒本事等等
這一世,她要讓媽媽金耳環、金項鏈、金戒指、金手鏈想要多少有多少,或者再去瓖幾個大金牙。YY著媽媽笑的咧著大嘴露出一口大金牙的樣子時,秦穆菲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呵呵的笑出聲來。
「二妮,你是怎麼了。又哭又笑的是犯魔怔了啊」穆媽媽仔細打量著秦穆菲,又用手擰了閨女的胳膊一下。
「啊,媽你干啥擰我,疼死了」。
「你說你剛才怎麼叫都不醒,這會兒醒是醒了,可又哭又笑的看著
都人,我掐你一下也是看你腦子清不清楚知不知道疼。知道疼那就沒事兒了」。
「媽,我這是在醫院里?我怎麼了?秦穆菲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你發燒發到41度,你一點都不知道?
「我都燒糊涂了能知道什麼,不過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了,你也不用擔心了。咱也不用住院了這就回家去吧」秦穆菲喝過了靈泉水,身體已經大大的改善了。現在形容她生龍活虎都不為過。
「嗯,醫生也說你就是扁桃體發炎別的沒啥毛病,給開了點藥
回家休息幾天就沒事了」。穆媽媽看了看閨女粉撲撲的小臉有些納悶,
發過燒臉色不是會發黃嗎?怎麼自己閨女一點也不像生過病的,可能隨自己吧身體底子好。穆媽媽長的很壯實,她那體格相當于兩個秦爸爸。秦穆菲和她姐實際隨爸爸,身材高挑縴細。如果像了媽媽得把秦穆菲給郁悶死了,將來那些時尚漂亮的衣服可沒胖子什麼事。
娘倆收拾了一下,又到出院部辦理了出院手續,去藥房拿了藥。走出醫院,已是華燈初上。
當初是借了別人家的木板車送秦穆菲進醫院的,以為要住幾天的院,才叫一起來的鄰居推了回去。現在只能走著回去了,所幸離家不太遠。娘倆一邊聊著天,一邊慢慢走。
穆媽媽她們剛剛打開院門鎖,才想進到院子里時,旁邊鄰居馬家的大門 啷一聲響,走出個瘦小身材,滿頭白發的老女乃女乃。
「听到動靜,就想是不是你們回來了。你們先回屋,我去拿些東西再過來。」說著腳慢慢一挪一挪的又往家走。
馬女乃女乃出生在解放前的舊社會,家境還不錯所以被家里給裹了小腳。據她自己說受死那老罪了,從此生活在屋子到院子這局限的小空間里。再沒有出過遠門。
娘倆進了屋坐炕上休息了片刻,穆媽媽讓秦穆菲再躺一會。
她自己則趕緊生火做飯,從中午到現在她們娘倆都水米未沾牙,當時在醫院里一個昏迷,一個緊張都沒顧得上吃,到現在才感到肚子餓的前心貼後心。自己餓一頓兩頓到沒啥,可閨女剛得了場大病經不的餓。
「慧欣,快別忙活了,飯菜我都做好了,你們趕緊趁熱吃。火引子我也給你拿了一塊兒過來」。
「這怎麼好意思呢讓您也跟著受累」。穆媽媽趕忙接過馬女乃女乃挎在胳膊上的柳條籃子放在餐桌上,又拿把椅子讓馬女乃女乃坐。自己則用火鉗子把一塊燃燒著的蜂窩煤放進剛掏干淨的煤爐子里,又放了自己兩塊生蜂窩煤,把風口稍微打開一點。拿了把大鐵壺灌水放爐子上養著火。這才拿了把椅子坐下來陪馬女乃女乃說話。
「說這客氣話干啥,鄰里鄰居的誰家沒個大事小情的。本來想讓進喜給你們送醫院去,這不還沒走呢,你們就回來了。二妮沒啥事吧咋不在醫院呆一天兩天的穩定穩定」。
「女乃女乃,我早沒事了,還住什麼院」。秦穆菲听到馬女乃女乃來了也連忙走出屋來,拿了個小板凳坐在馬女乃女乃的腳跟起。
「女乃女乃,給我做啥好吃的了,我都快餓死了
「嬸子,您看看她這興興光光的啥時候才能長大啊」。穆媽媽白了眼秦穆菲,站起來到碗櫃里拿了筷子、碗準備吃飯。
「我早就長大了,只是你不知道」。
「呵還我不知道,你說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你身上什麼時候長了個痦子長在啥地方?我都比你知道的清楚」。
馬女乃女乃笑呵呵的看著這倆人斗嘴,也不勸。
「過二十就知道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慧欣你也別替她們太操心了」。
馬女乃女乃拿來一保溫瓶熬的稠呼呼的小米粥,五六角蔥花餅和幾個煮雞蛋。還有一盤子炒土豆絲。
正吃著呢,鄰居丁阿姨走了進來。她在電影院廣場上擺攤賣瓜子和花生豆,電影院一天要放好幾場電影,她得擺一天的攤,晚上要等到散場才回來,很辛苦但也很掙錢,因為秦穆菲的老爸是電影院經理對她也很照顧,所以對秦穆菲一家很親熱。
丁阿姨拿來一大紙包的瓜子和花生,她知道秦穆菲很喜歡吃自家的這些干貨。
吃完飯,收拾妥當。穆媽媽拿來三個水杯,剛好蹲在爐子上鐵壺里的水開了。提起水壺倒了三杯水,分別放在馬女乃女乃、丁阿姨和自己跟前。又抓了把丁阿姨拿來的瓜子和花生散在桌上,三個女人嘮起了閑磕。
秦穆菲躍躍欲試也想參與到這八卦大陣來,卻被媽媽吆喝著洗洗睡覺去,說生病了要多休息巴拉巴拉。
她只好繳械投降,漱洗後又賴在媽媽大屋里的炕上休息,不讓我參與那我只听好不好。實在是這年代家里沒電視、沒電腦、還沒電話,八卦就是女人們最好的業余生活。
秦穆菲家現在是租住的公產房,只有一間大屋,一個小院落。秦爸爸便把大屋用木板隔成兩間屋,里屋盤了個火炕住人,外屋就當做了廚房兼客廳,兩個女兒大點後又搭著大屋的牆,叫來自家的兄弟蓋了一間小屋。給兩個女兒住。
秦穆菲躺在里屋炕上听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隔板牆開了個門口卻沒弄門板只掛了門簾在門口處。所以外屋說話的聲音清清楚楚傳了進來。
她們聊的是剛發生在前排一個住戶家里的緋聞,這件事她在前世也听說過。那家男主人三四十歲樣子,長的也不差。勾引了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住在他家不走和他老婆一起過起了兩女共侍一夫的生活。前幾天女孩家父母找來了要女孩和他們回去,女孩不肯。她的父母堵在院子口就大吵大鬧起來,引的周圍看熱鬧的人多的像趕廟會一樣。
听著媽媽她們說著這女孩不檢點,那男人不要臉等等秦穆菲耳朵听著心里想著漸漸的睡著了。人一生總會做錯事,像她這樣做錯了事,再能重新抹平從來一次的機會恐怕沒有,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衛紅兵,我回來了,這一次我會牢牢粘住你,不會再讓你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