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請進」張旭東有些奇怪自己剛給總局的吳局長打過電話可他並沒提到還有事情需要和自己談的那這會兒派人來又是為了哪般呢?
听到回應中年婦女推開房門請秦穆菲進去自己則扭頭又向空地上正等待她的小朋友們走去。
秦穆菲穩了穩心神邁步走了進去並隨手關上了房門,就見屋內陳設極其簡單,兩張辦公桌兩把椅子外加一個文件櫃和一張鋪有被褥的單人床,而此時一位瘦削且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則一臉狐疑的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望著自己。
「你是總局的,可我並沒見過你呀難道說你是新來的,不過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要談?」張旭東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自己在總局並沒見過眼前這位梳著一頭披肩發面色微黑五官平平縴細高挑的年輕婦女。
「不好意思啊張院長,首先申明我只是名普通老百姓並不是你們總局的工作人員是剛才那位大姐誤會了,不過我確實是有一件事情希望貴院能夠施予援手」秦穆菲見張院長也誤會了趕忙解釋道。
「哦那你先請坐然後說說看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來幫忙的」張旭東很是好奇的問道,自己這里是爹不疼娘不愛的清水衙門不上門求別人幫助就算不錯了哪里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幫他人排憂解難呢不過還是听听吧人家都大老遠的來了,自己也不能太過冷漠了不是。
秦穆菲拉開位于張院長對面的一把椅子坐下然後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他那里有幾位老人想讓你們院收留並照顧,當然他們所需的一切費用都由我這位朋友來出,而且我的朋友還許諾也會捐助一筆錢給養老院的,不知張院長肯不肯幫這個忙。」
在來養老院之前秦穆菲就曾到民政局詳細的咨詢過,也了解到了在這個年代養老院還只是福利性而非盈利性的國家開辦的一個撫助機構,撫助的對象也僅限于五保戶,烈士遺屬以及對國家有過貢獻又無子女照顧的傷殘軍人而對于社會上一些無人照顧條件上又達不到標準的老人還暫時無法顧及到。
張旭東對秦穆菲的提議感到甚是新奇,他在敬老院工作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听說過這種自掏腰包進院的,而且他應該沒有听錯除此之外敬老院還會得到一筆捐助,就不知這筆捐助會有多少錢?夠不夠買下一冬天的煤以及一些過冬需要補充的棉被衣物等,他現在發愁的就是這些了,其他的倒還能再堅持堅持等到院里的撫助經費下來再解決。
于是在一番沉默過後,張旭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喉嚨說道。
「如果那幾位老人能達到入院標準是不需要由個人來掏錢一切會由國家來負責的,就不知」
「有5個附和條件但也有7個是因為子女不孝順導致的無人奉養,但介于我這個朋友是為了替他的先人報恩所以不管夠還是不夠條件他都會拿錢出來讓你們出面來照顧他們的」秦穆菲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在起了救助穆各莊孤寡老人的心思後,她就讓衛紅兵悄悄統計過村里到底有多少需要救助的老人而衛紅兵也敬職敬責的把所有需要救助的老人身世背景都調查的清清楚楚的,所以她才胸有成竹的迅速回答了張院長的疑問。
「噢話是這麼說,但是院里還沒有這個先例得等我向上級匯報一下情況研究後才能答復你。」雖然這事對于養老院以及自己的頂頭上司民政局都是一件名利雙收的好事情而且又能解養老院的燃眉之急,他是很想直接拍板同意可畢竟自己官小勢微做不了主只能按照規章制度向上級打報告吧
秦穆菲一听「研究」兩個字就頭大,估計等那些頭頭腦腦研究研究後整個冬天就已經過去了,那些老人還不得又遭一冬天的罪啊看來是該砸一個誘人的大餡餅下去讓那些大官小官的能痛痛快快把這件事盡早的辦好。
「張院長,我那位朋友說了老人們所需的費用以及捐助給養老院的錢他先拿100萬出來而且以後也還會繼續捐助的」
「你你你說他會捐助多多少萬,听錯了,我一定是听錯了,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毫無心理準備的張旭東猛一听到那個對他來說可謂是天文數字的數字時,激動的想站起來結果沒站穩差點連人帶椅子的仰倒在地被眼急手快的秦穆菲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這才讓他避過了一場皮肉之苦。
「呵呵,張院長你沒听錯,我朋友是要拿出100萬捐助給你們養老院而且還會有後續捐助,不過前提是要盡快把那些老人安排進院照顧眼看這天越來越冷老人們受不住的」秦穆菲看到對面張院長的一副尷尬滑稽樣就忍不住想笑。
「是真的嗎哎呀,真是太好了,我我這就去局里給我們局長匯報一下,要不這位同志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請問你」張旭東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姓秦,你就叫我小秦吧局長那里我就不跟著你去了,我就在院里等消息好了,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拜托院長你,我那位朋友不想讓這事宣揚的人皆盡知他只想默默的幫他先人報恩,所以你最好也提醒局長一下不要對這事做任何報道及宣傳,否則我那朋友一不高興有可能就換個地方捐助去了」秦穆菲之所以這麼嚇唬張院長就怕這些頭頭腦腦的為了自己的政績對捐助這件事會大肆的報道及宣揚到時候可真不好收場了。
張旭東當然一臉堅決的向秦穆菲保證一定不會把這事給宣揚出去,在喊來剛才那位中年婦女並交代其領著秦穆菲在養老院里轉轉後,他自己則急急忙忙的騎車趕去民政局匯報情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