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朝中局勢
晶瑩的珠簾,紅色的紗縵,輕輕飄來的幽香。
夜痴連看都沒有看簾子後面的女人,直接將兩大袋銀子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道︰「夫人,抱歉了,你要殺的人,我殺不了。這袋是你付的酬金,另一袋是我的違約金,都在這里了。」說完轉身欲走。
簾子後的女人終于開口了,不慢不緊的道︰「閣下請慢不知妾身能否請教閣下一個問題?」
夜痴停下了腳步︰「夫人請講。」
「不知是何原因,既然連你堂堂的神斧夜痴也會失手了?」簾子後的女人似乎換了個姿勢,坐了起來。
夜痴想了想,說︰「因為,她身邊有很多高手。我下手失敗」
女人突然放聲大笑,屋子里瞬間充滿了一股力量,這個女人想來一定不見單︰「哈哈哈哈,高手?難道晉南王手下的那些烏合之眾也能讓你夜痴失手?這就是你口中的高手?」
女人口中的話,好似是她就在現場看見了一樣的肯定。夜痴也悠悠然的運起了內力。
屋子里的力量,讓這珠簾和紗縵如同群魔亂舞,夜痴也同樣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難道夫人天真的認為,這個女子身邊只有晉南王的人這麼簡單?哼話不投機,半句多。夜痴告辭」話音剛落,珠簾再也承受不住那強大的力量,「叮叮咚咚」的散落了一地的珠子,夜痴早已化作一條完美的弧線消失。
簾子後面的女人,陷入了沉思︰不止是晉南王府的人?那還有什麼人在保護她?難道是……她?到底是她?還是魔教的人?
夜痴一路飛奔,一路氣結。他**的,為了君莫默這個女子,她的損失可不小。接這單生意的酬金的一千兩銀子,違約金是酬金的三倍。虧了虧大了但是夜痴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會替那女子隱瞞了自己失手的真實原因,是因為這個女子用刀劍不可傷。也許是因為感謝那個女子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個女子,對情道的參悟,居然能那麼的透徹。想她夜痴的迷茫,與之相比,簡直是無以相提並論。
自己心中那一抹淨白,盡然把她纏繞了這麼多年,還無從開口。君莫默口中的話,讓她猛然有一種沖動,要將這一往而深的感情與之訴說。哪怕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能白白辜負了自己的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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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南王府。
跪在地上的,正是那位紫紅色衣衫的中年男子鄭農。經過再三考慮,與迫不得已,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回一趟晉南王府,把事情好好的稟報稟報。
晉南王一臉著急的說︰「默兒有沒有傷到?」
鄭農低著頭,慚愧的說︰「屬下無能,那神斧夜痴果然是名不虛傳,只在片刻間她的飛刀就刺入了郡主的胸口處。」
「啪」的一聲,杯子落地,冷晉宸眸子冰冷,一把抓住鄭農的衣領,說︰「你說什麼?飛刀刺入胸口?沒用的東西那默兒現在怎麼樣了?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你不把她帶回來?」
「呃~~~~」鄭農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雖然飛刀刺入了郡主的胸口處,但是郡主並沒有受傷。」
「啪」又是一個杯子落地,冷晉宸怒吼道︰「鄭農你耍我啊?到底怎麼回事?給我統統一一細細的道來要是少說一句重點,我就挖了你沒用的眼楮多說一句廢話,我就割了你的沒用的舌頭」
跪在地上的人連連到︰「是。」
早就知道會這樣,他們家的王爺現在只要遇到這位郡主的事情,就無比的上心,動不動就是一頓大罵,搞不好又是一頓重罰。現在在他的嘴里自己的眼楮和舌頭都快保不住了所以兄弟們都不願意前來匯報,只是每天飛鴿傳書回來。這次的事情比較特殊,一是已經有人動了殺機,牽涉到郡主的生命安全。二是郡主要帶回去的話,好像無比的重要。于是他鄭農作為眾兄弟之首領,就只能硬著頭皮,迫不得已的上了。
鄭農從他們在暗中發現了神斧夜痴,到夜痴的飛刀刺入君莫默的胸膛都敘述的非常的仔細,這是作為習武之人的洞察力。而不是像君莫默一樣,就只看到一道光,接著就完事兒了。
他說︰「當時,我們感覺四周有殺機發出,就在我們確定好位置準備一舉擒獲的時候,郡主卻開口了,郡主說︰‘哎大姐,你就出來吧,那棵大樹上有個馬蜂窩,你可得小心點兒啊。’然後夜痴從樹上跳了下來,我們也就緊跟現身護在了郡主前面。可是那夜痴修為畢竟高出我等許多,她揮出她的回天斧速度非常的快,還不夠眨眼的時間,就要劈到了郡主的腦門兒上,能架在這一斧頭的人,也只有紫徹殿邊的那個紅發女將士揮出的那一刀。但是那夜痴果然是一個職業殺手,她的目的就只有殺人。揮出回天斧的同時,袖中的飛刀也同時發出,防不慎防的插入了郡主的胸膛。整個過程……我等……我等的刀還沒有舉到適合攻擊和防守的位置。」
不得不說,這鄭農的語言表達能力是很強的。說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把冷晉宸嚇得手心都出汗了。然後一腳踹在了他的上︰「我要你們這幫廢物做什麼?人家都要把人給殺死了你們的刀都沒有沒有舉起來」
鄭農連連點頭稱是,然後接著往下說。當他說到君莫默無比淡定的自己將胸膛的飛刀拔出來時候,鄭農的表情是十分的驚訝的,他說︰「屬下敢保證,那飛刀絕對是插入了郡主的胸膛應該有一指多深。可是郡主在馬背上居然大笑了起來,伸手拔下飛刀,刀上居然沒有沾一點血跡。真是怪哉怪哉啊」
冷晉宸不由得想到了君莫默從明月湖畔回來的銀針事件,于是他想都沒想便對鄭農說︰「這幾件事不許再提,讓所有看見的人都把嘴邊封嚴實一點。若是這件事流傳出去,你們的命就到此為止。」
「是,屬下不敢。」鄭農一臉正色的道。
冷晉宸接著說︰「還有,去給我查,查這件事的主使者是誰」
……「是。」
冷晉宸揮揮手說︰「你下去吧,讓人繼續跟著。」
鄭農緩緩的起身,頓了頓道︰「王爺……郡主有話讓屬下帶給您。」
冷晉宸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什麼話?快講。」
鄭農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張小紙條說︰「郡主說︰‘情,我收到了,我行走在你觸手可及的天涯,你卻守侯在我遙不可望的海角。于此何意?’還有……還有什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何須執著于年齡,尊卑…’,就這些了。」
鄭農抬起頭的時候,冷晉宸已經陷入了深思當中。他不敢打擾,于是便悄悄的自己退下了。
冷晉宸暗自嘆息︰是啊,默兒,你想行走在我觸手可及的天涯,而我卻守候在你遙不可望的海角。我為什麼要守在這里?為什麼要守在這沒有你的王府里?我永遠也不可以將你娶進這如同人生牢籠的晉南王府。連我自己也無法掙月兌的牢籠。
其實說來,朝野上下,皇帝對冷晉宸早已是虎視眈眈。
自從五王爺戰死以後,與五王爺一女乃同胞的三王爺——赫西王,就開始懷疑,五王爺的死跟八王爺騎騫王有直接的關系,便開始調查此事。幾年下來,發現這件事,八王爺背後還有人。這普天之下,除了一個人,還有誰能有這麼大本事為八王爺撐腰?毫無疑問,五王爺的死,主使者是當今的皇帝。于是矛盾就開始了。
赫西王開始在暗里收攏力量,又是幾年下來,朝中的局勢漸漸發展成了︰皇上、二王爺、八王爺為一檔,下面還有楊太尉這顆重要的棋子;而赫西王便與九王爺、十王爺、十一王爺為一檔,旗下還有朝中元老孟丞相相助。而四王爺定北王與六王爺冷晉宸就處在了中立的位置。當你的手中握著力量,卻處在了中立的位置,就成了雙方拉攏的對象。但長期的拉攏不成功,就成了雙方都想鏟除的對象。定北王除了有自己的力量以為,他的背後是西域女王,是整個西域,誰也不敢拿他怎麼樣。所以真正騎虎難下的是冷晉宸這位晉南王。
冷晉宸手中握著的是君震坤當年殘留下來的七十萬兵馬,雖然與君震坤當年的陣容相比較,就似一頭牛上面拔下來的幾根毛。但是對于現在的局勢,這批力量卻是舉足輕重的。良禽擇木而棲,難道冷晉宸就必須要選擇一個勢力進行依附嗎?就一定要做別人的一個棋子?他發誓要替軍大哥保住他的這批勢力,這批人。既然這批軍隊也選擇了跟著他,他就一定要想辦法護得周全。
目前的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抽身去陪著默兒天荒地老,廝守終身。
默兒的話,是在責怪自己嗎?
她怪自己了嗎?
PS:也不知道自己寫得怎麼樣,希望看的讀者給點意見,你就只字片言對于我都很重要。是我創作的動力和方向。淋兒在此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