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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的接過來,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一陣奇異的味道撲鼻而來,嗆得她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麼令人敏感的味道,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剛才屋里的香爐中焚的香料。
這人,也沒看見他去摳那香爐啊。
雖然那香味很是怪異,但是她想透透氣,那姓秦的都要跟她拼了命了,要是當面懷疑這里面有古怪,那女的還不得跟她撕破臉?饒是師傅在旁邊,她也不敢,狗急了還跳牆呢,何況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被她反咬一口,豈不哀哉?
估計眼前這人也是這麼想的,神不知鬼不覺,偷偷的弄出來,研究清楚之後,掌握了證據,那凶手便是插翅難飛了。
她心里清楚,那女的眼神很是尖銳,看似不經意,低眉順眼的站在角里,其實一雙眼楮賊溜溜的監視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她猜,凶手和那壞女人月兌不了干系。
話又說回來,她還是沒看見他什麼時候弄出來的。
看她眨巴著漂亮的大眼楮盯著師兄,慕容熙然心里很不受用︰「哼,你不知道,師兄的本事多著呢,順手牽羊那是家常便飯,他衣袖那麼輕輕一揮,掃過的地方跟明鏡似的。以前在山上住的時候,對面尼姑庵里的老尼給師傅寫的酸詩都被他當著面兒順去了,師傅想還給人家,找半天都找不到,害的老尼以為師傅傾慕于她,歡喜著半夜翻牆進來欲同師傅幽會,將師傅嚇得從床上跌了下來。」
她嗤的一聲笑出來,斜著眼楮瞧著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某人,追問道︰「後來呢?」
慕容熙然雙手環胸,大喇喇道︰「師傅自然是知道了,將師兄推出來同老尼幽會,只說師兄看上了人家。」
李睿瀾面色白了白,將手指放在唇邊,輕咳一聲︰「這些舊年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做什麼?」
她忍不住捧月復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他們的師傅還是如此的奇葩,真是有趣,所以才能教出這樣厲害的徒兒,所謂名師出高徒,名不虛傳。
不過,那老尼還真是有福氣,能染指這樣俊美無雙的皮囊,不知修行了多少年才有這樣的造化。
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拉著慕容熙然的袖子︰「再…後來呢,怎麼…樣了?」
「話說,師兄不知道對人家做了什麼,老尼後來再也不敢靠近我們師門了。」
她剛打算刨根問底,那去拿荷包的小丫頭就喜滋滋的回來了,三人適時的閉了口。
小丫頭領著他們三人進了飯廳,一頓飯在吵吵鬧鬧中結束了。
她心里明了,床上那人絕不是因為傷心過度昏倒的,這中間必然大有蹊蹺,李睿瀾讓她把脈,估計也琢磨出來了。
看來倆人想到一塊去了,都覺得這香料大有問題。
吃完晚飯,已是星垂平野,月掛樹梢。
寒風颼颼的吹著,此時已是冬天,雖然還沒有下雪,卻也是冷的夠嗆。
柔柔的燈光下,她將香料細細的研磨成碎屑,從各個方面一一的比對著。
慕容熙然翻動手中的醫書,給她打著下手。
「你看,這味道,如蘭似麝,是不是這上面所說的玉龍蘭碎?」
「不對,顏色不對,癥狀也不相似,而且,玉龍蘭碎加什麼都變不成這個樣子。」
「是不是蘭香散?能提高人的…那個…能力…」
「也不是。」
他懊惱的丟開手中的書,什麼嘛他當年學習的時候,最喜歡舞刀弄劍的,每每到了看書識字的時候就頭痛不已,讓他在這里翻書,簡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兒,這還真是個燙手的山芋,僅憑著一小塊東西就能推斷是什麼,這貌似是法醫的工作吧…
翻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她正在焦急,門吱呀一聲開了。
李睿瀾推門進來,對她搖搖頭︰「那女人很正常。」
這半天不見人,原來是監視人家去了。
慕容熙然突然暴走,將手中的書摔在桌子上,拖了立在床頭的長劍就出門︰「管它什麼靈芝火草,一劍殺了那女人就完了。」
林若雪听見這一番話,簡直是驚心動魄。趕緊拖住了他的手臂︰「師傅,等一下。」
李睿瀾淡淡開口道︰「現在也只是懷疑,又沒有證據,好歹這也是明媒正娶,國禮聘之的正妃,你一劍刺死了,煜兒醒來,你該如何交代?若還是個極寵愛的,回來找你拼命,你又待怎樣?萬一錯殺了好人,豈不是草菅人命?」
慕容熙然被他這麼搶白了一番,心內不爽,賭氣倒躺在床上面朝里睡去了。
她暗暗地呼了一口氣,師傅的脾氣這樣暴躁,可如何是好?好在她和他不是敵人,否則…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她繼續對著昏黃的燈光翻動著手中厚厚的書籍,一定要制出解藥,否則萬一那姓秦的看出端倪,為了保命,先下手為強,殺人滅口,床上那人手無縛雞之力,就得不償失了。
李睿瀾翻著手中另一堆厚厚的書籍,來回的尋找,這里離白天的臥室倒也極遠,不怕那女人知道。
她听著床上傳來的沉穩呼吸聲,心情也跟著沉穩下來。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手中的資料。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眼前突然一黑。猛地抬頭,李睿瀾這廝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她的臉前。
他一反平時的面無表情,一本正經道︰「雪兒,上次是我對不住你,原諒我,可好?」
她手指輕輕的抖了抖,沒有做聲。
李睿瀾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嘆了口氣,沮喪的坐回原處。
她突然很想說,她已經不生氣了,叫他不用自責了。
可是她就是說不出口,他帶給她的傷害,遠遠比李榮軒給的痛的多,痛的撕心裂肺。
那樣痛苦的心緒,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體會到了。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麼,只是不願意簡簡單單的原諒,傷害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倆人默不作聲的來回翻動著書頁,滿屋子除了輕微的鼾聲,就是紙張嘩嘩的響聲。
「雪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可好?」
他瞥見她有了睡意,開口詢問。她機械的點了點頭。
他的聲音很平靜,也只是簡單的娓娓道來,卻讓人感覺比說書先生還要誘人︰「在興國的北部,有一個很大的狩獵場,每年秋天,那里總是會有王孫貴族,顯赫世家的貴人們去狩獵。其中也包括一個重臣的女兒,這個女子年輕貌美,形容極為出色,手中更是使得一把好弓箭。」
她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也來了精神。能被他稱贊貌美的,恐怕並不多見。
「這女子長得既為好看,便免不得許多年輕的男子愛慕,其中一個男子,長相俊美無雙,家世也極為顯赫,和這個女子簡直是金童yu女,天造地設一般,極為登對。
更為重要的是,這倆人也相互愛慕,更是在月桂樹下私定了終身。」
她心里咯 一聲,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看過的小本兒,話劇中,凡是私定終身的,統統沒有好下場。
「倆人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後稟明父母,選定良辰吉日成婚,也算是天作姻緣。
可是,狩獵剛剛結束,女子滿心歡喜的回家,打算將這件事情稟明父母,父母就歡喜的告訴她一個好消息,原來她在狩獵的時候,矯健颯爽的身姿恰巧被另一位貴公子看上了,那公子及時的告訴了他的父母,父母已經上門提了親,以後她就是有人家的女子了。
女子仿佛打了個焦雷一般,顫巍巍的問著父母提親的是哪家。」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轉身朝向她,神色莫名︰「雪兒,你可知道,那人是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