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皇宮里的那場鬧劇已經過了三天,午飯過後,黎魅正抱著小白在院子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深秋的季節,院子里的桂花都開了,香氣四溢,黎魅看著小白抱著一個竹子編的小球玩得正歡。
「黎姐姐,太子來了。」柳飛絮走過來說道。
太子?他來干什麼?黎魅眼楮微眯,像小白一招手說道︰
「走,跟姐姐看看去。」
小白一听,立刻丟開爪子上的小球,跳到黎魅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跟著主人出去。
來到大廳就見到了風逸遠一身低調的棕色錦衣站在大廳里,身後還帶著一個隨從。
「民女黎魅參見太子,。」黎魅走進,向風逸遠福了一子。
「民女柳飛絮參見太子。」柳飛絮也向他行了一個禮。
「快快平身,我今天是微服出游,不必在乎那些虛禮。」風逸遠虛扶了一把,說道。
「是,太子。」兩人起身說道。
「在宮外就不要稱呼我為太子了,太引人注意了,就喚我風公子好了。」風逸遠說道。
「是,風公子。」
「公子請上座,來人,泡壺上好的雀舌。」柳飛絮吩咐下人。
「不知風公子光臨寒舍所為何事?」黎魅問道。
「也沒什麼事情,今天秋高氣爽的,處理完政事就想出宮游玩放松一番,想到前幾天姑娘的小白虎如此可愛,我心里也很是喜歡,便過來看看。」風逸遠含笑說到。
「我家小白何德何能,能得到太子的青睞。」黎魅謙虛的說道。
「非也,你家小白虎不僅長得憨厚可愛,還通人性,這是十分難得的,連父皇著兩天還在叨念著著呢。」風逸遠說道。
「那公子回去要替我家小白謝謝皇上的掛念了。」黎魅客套的說道。
「其實我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情想告訴姑娘。」風逸遠話題一轉,看著黎魅說道。
「哦?那還請公子明說。」黎魅一邊撫模著小白的腦袋,一邊說到。
太子點點頭,示意隨從先行退下,黎魅也示意柳飛絮退下。
待到整個大廳只有她與風逸遠是,黎魅開口說道︰
「公子,現在可以說了吧?」
風逸遠站起身來,走到黎魅跟前,看著她說到︰
「姑娘,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便看上你了,不知姑娘可有意于在下?」風逸遠居高臨下的看著黎魅問道。
黎魅不喜歡仰著頭看他人,也站起身來,看著風逸遠,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
「小女子多謝公子的抬愛,可惜小女子早已心有所屬,只怕辱沒了公子的抬愛。」
「三弟他不能給你幸福。」風逸遠說道。
黎魅好笑的看著他說道︰
「難道你就能保證能給我幸福?」
「只要你跟了我,不管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風逸遠信誓旦旦的說到。
「抱歉,我什麼也不需要你給。」黎魅拒絕到。
「我可以讓你坐上天下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寶座,受所有人的敬仰,讓你享盡世間所有的榮華富貴,讓所有人都嫉妒,我會給你無盡的隆寵,讓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風逸遠拋出橄欖枝,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住這種無上的誘惑。
「我不稀罕」黎魅嗤之以鼻,這些東西對她來說簡直不值得一提。
風逸遠一窒,狹長的的丹鳳眼更加欣賞黎魅了,這世上真有不貪慕虛榮的女人。看著眼前那一身傲氣的絕美女子,他更加堅定了要得到她的信心,只要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母儀天下。
「說實話,我也沒想過姑娘會這麼快就答應我,被姑娘拒絕乃是我意料之中,但是沒有關系,我對姑娘的心意,姑娘已經知道了,這就行了,我相信總有一天,姑娘會是屬于我風逸遠的。」風逸遠自信的說道,對于黎魅的拒絕,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公子為何如此自信?」這回倒是輪到黎魅側目了。
「姑娘不要管我到底為何自信了,姑娘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進宮尋我,我很樂意為姑娘效勞。」說完,還拿出一塊金牌令箭遞給黎魅,說道︰
「這是進宮的令牌,希望姑娘能用它進宮,找我。」風逸遠說完,轉身就走了。從小到大,他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呢沒關系,他會給她時間,讓她想清楚,他和三弟,誰才能給她真正的幸福。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投入他的懷抱。
等到風逸遠走後,柳飛絮走進來好奇的問道︰
「黎姐姐,太子剛才跟你說了什麼啊?」
黎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金牌令箭,說道︰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唄」
「啊?想不到太子都被姐姐的風采給傾倒了。」柳飛絮感嘆道。
「那你答應他了沒?」柳飛絮兩眼冒晶晶的追問道,大大滴八卦啊,女人的天性。
黎魅無聊的白了一眼她,反問道︰
「你覺得一個癩蛤蟆配的上一個美麗的天鵝嗎?」。
柳飛絮搖頭。
「那不就得了。」黎魅聳聳肩。
「可是他是太子啊以後可就是皇上了。」柳飛絮繼續說道。
「那又如何?你喜歡?那給你好了。」黎魅無所謂的說到。
「切,我才不稀罕男人咧」柳飛絮一听,趕緊抖掉一地雞皮疙瘩。
黎魅一听,頓時壞笑著湊近她說道︰
「不稀罕男人?那是誰前幾天收到某某來信的時候,傻笑了一整天?」
柳飛絮臉蛋一紅,扭捏的說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黎魅壞壞的用手指挑起柳飛絮的下巴,輕佻的說道︰
「喲,這小妞害羞了?」
柳飛絮氣急敗壞的拍掉黎魅的爪子,說道︰
「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說完一溜煙的跑開了。
只留下黎魅在原地笑得一臉的曖昧。
回到書房,黎魅把金牌扔進暗格里,抱著小白窩在貴妃椅上,把剛才的小插曲扔到腦後,繼續看還沒看完的四國的野史。
是夜,萬籟俱靜,逆天教。
易天一身黑衣坐在雕刻著黑蓮的石椅上,銀色的面具格外的耀眼。
「尊主,屬下無能,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探查,還是沒有查到夜影閣的總部在哪里。」藍月一臉懊惱的說道。除了上次尊主叫她查一個女子的來歷,他無功而返後,現在,又一次無功而返,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退化了。
易天擺了一下手,說道︰
「查不到那就算了,只要他們不妨礙到我們逆天教的行動,我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如果他們成了我們的絆腳石,到時候就格殺勿論了」
「是尊主。」藍月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好在尊主沒有追究,不然他估計也難逃一頓鞭刑。
「皇宮那邊有什麼動作嗎?」。易天問道。
「太子昨天悄悄的微服出宮,到一個黎府的地方,呆了一盞茶的時間,後來,有匆匆的趕往太傅府,呆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出來。」藍月據實相報。
黎府?那不是她的住所嗎?風逸遠那個家伙去那里干嘛?還去了趟太傅府,看來他們兩個是越走越近了,似乎已經狼狽為奸了呢
「那其他的人呢?都有些什麼動作?」易天繼續問道。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被皇上派去江南賑災去還沒有回來,不過听說江南的災情得到了緩解,也抓了不少四國商業協會的人,四國商業協會在南詔國的店鋪幾乎都被官府查封了,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估計也快回來了。而二皇子那邊倒是不容樂觀,最近西成國與南詔國的邊境出現了一些爭端,還爆發了幾場小規模的戰爭,二皇子正在邊境鎮壓,估計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班師回朝的了。」藍月分析道。
易天听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很好,吩咐各路人馬繼續給我盯著,好了,沒什麼事情你就下去吧」
「是,尊主。」藍月領命退了下去。
易天坐在石椅上,伸手輕敲石椅扶手︰她跟太子是什麼關系?他是不是該去見見她了,他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