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府,書房。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堂堂一個將軍,為什麼要躲到我一介草民的府上了吧?」黎魅看著裴少卿問道。
臉上依然帶著面具的裴少卿做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
「沒有辦法啦,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止一個將軍這麼簡單的,有很多事情我也沒有辦法跟你解釋,所以,我只能跟你說情非得已。」本來想蒙混過關的裴少卿看到黎魅似笑非笑的眼眸時不得不坦白的說道︰
「好啦,好啦,我說還不行嗎?這次我是偷偷潛會京都的,目的就是策劃這次刺殺的行動,至于為什麼要躲在你府上,有兩個原因。其一,我回來屬于機密,不能會我自己的府邸,所以就來你這里咯,其二,我知道有人要對你不利,所以,我順便進來保護你咯。」
「第一個理由我能接受,但是第二個理由,你怎麼解釋?為什麼會有人對我不利?是誰要對我不利?」黎魅反問道,有人要對她不利她是知道的,但是,他怎麼會知道?
裴少卿听後得意的說道︰
「你別忘了我是誰?這南詔國的事情我敢說是了如指掌,包括朝廷上的風吹草動,我敢說沒有人比我知道得更快,更多。你得罪皇後的事情當天晚上我就收到了消息,還有那個太子對你虎視眈眈,哪一個那一樁我不知道的?」
「也就是說,是皇後或者太子派人來暗殺我?」黎魅問道。
「不,不是他們。」裴少卿搖頭到。
「哪還有誰要置我于死地?」黎魅不動聲色的問道,看來他比她想象中的要復雜得多,居然知道得這麼多,還隱藏得這麼深,做朋友還好說,如果做了敵人,那可就後患無窮了。
「是皇後的同胞大哥,當朝的方德方丞相,他是皇後倚仗的勢力,也是支持太子一黨的最雄厚的資本,如果太子沒有了這棵大樹,他的位置早就不能坐安穩了。」
「怪不得。」黎魅了然。
裴少卿繼續說道︰
「三年前,太子和二皇子就為了爭奪皇位斗得你死我活的,二皇子後來不慎被人栽贓嫁禍,被皇上貶去邊疆帶兵鎮壓當地的反派。本來太子一黨以為他不再是威脅的時候,他卻從一個小小的十人隊長開始,一直做到一個人人敬畏的鎮遠將軍,立了軍功無數。現在,在邊疆一帶,聲威宏厚,又成了太子一黨的威脅。所以他們就盤算著要把三皇子和四皇子拉入自己的陣營,想方設法的把方菲菲嫁給三皇子,這樣就更加親上加親。而四皇子一直以來都是為三皇子是從,而他們手上的權力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的了。」
「他們的算盤真是敲得精啊,不禁把三皇子四皇子的權力納入囊中,他們更是被牢牢地綁在了他們太子一黨的戰車上,妙啊!」黎魅贊嘆道。
裴少卿也點頭贊嘆道︰
「是啊,可惜千算萬算,他們也想不到你會出現,還一下子就籠絡了三皇子的心,讓他們的這盤棋走進了死胡同,你說,他們能不把你除去嗎?」。
黎魅心下了然,自信的說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也擋不住,就讓本姑娘見識一下他們的厲害吧!」也省的她再思量該從哪里擊破他們的防線。
裴少卿見到黎魅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可別這樣想,他們人多勢眾,你就只有一副單薄的軀體,怎麼跟人家斗?」
黎魅看著裴少卿反問道︰
「你不相信我的實力?那你當初的命是誰撿回來的?」
裴少卿無語的說道︰
「我知道黎大小姐你武功蓋世,鮮有對手,但是,他們可不跟你將江湖規矩,一個一個的上來給你單挑,你沒听說過一群螞蟻也能咬死一頭大象的故事嗎?更何況你昨天有惹上了太子這個小人,還把差點廢了他的‘第三條腿’,他也不會放過你的。」說道這里,他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魅兒,你也太狠了吧?」
黎魅沒有反駁他的話,說道︰
「狠嗎?我不那麼認為,他那麼,不給點苦頭他吃對不住被他糟蹋過的女人,不然他老以為他是一條公狗,到處發*!」昨晚沒有廢了太子的「第三條腿」,真是便宜他了。
听完黎魅石破天驚的話後,裴少卿後腦冒了兩滴冷汗,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道︰
「魅兒,你是女兒家,記得要矜持啊,這種……呃,有違禮教的話,以後最好不要再說了,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黎魅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好,但前提是,只要那些發*的公狗不再來煩我,我保證不動他們一根狗毛,如果他們做不到,那我一點也不介意幫他們再扎幾針。」
裴少卿知道這個女人就喜歡我行我素的了,但是她昨天惹怒的畢竟是當朝的太子,便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這樣對他,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要不我還是留在這里保護你的安全,再調些逆天教的暗衛在黎府四周埋伏,在扳倒太子一黨時,確保你的安全。」
「調些暗衛來就可以了,你大將軍的身份已經可以見光了,沒必要再留下來了吧?被人家說三道四的就不好了。」黎魅反駁道,既然他還不知道她的底細,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實力,只要他不影響到她就可以了。
裴少卿自信的一笑,說道︰
「魅兒放心,我白天的時候回我的將軍府,晚上我再偷偷地來你這里,我保證不會有人知道的。」
黎魅對他翻了一下白眼,說道︰
「你還真夠無賴的,這麼說來你是二皇子那邊的人?」黎魅反問道。
裴少卿神秘的一笑,隨後拉開門走了。
太子東宮。
太醫剛為風逸遠換完藥,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太醫,我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
太醫畢恭畢敬的回答︰
「回太子,你的傷都只是一些皮外傷,並未傷及骨頭,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可痊愈。」
誰知這個回答讓風逸遠很少不滿,大聲的嚷嚷到︰
「誰問你那些傷?我問的是……」突然有放低聲音說道「我問的是昨晚的那個傷!」只要一想到黎魅昨晚對他做過的事情就恨得他牙癢癢,他發誓,這個羞辱他一定會讓她加倍的償還!他要把那個賤人弄回去,好好地折磨一番,最後把她囚禁起來讓她一輩子做他的奴隸方能解恨!
太醫一听,立刻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回太子,昨晚的那個傷,雖然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下針的手法甚為刁鑽,剛好傷及了筋脈,估計至少要修養兩個月才能愈合,在這兩個月里不能進行任何的房事,不然……」太醫欲言又止,好像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不然會怎麼樣?」風逸遠追問道。
「不然……這輩子都有可能不舉。」太醫硬著頭皮說道。
風逸遠听後氣得一腳把太醫踹翻在地,剛好觸及了大腿根處的傷,立刻疼的他呼天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