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但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都打亂了陣腳,原因是皇帝無緣無故的頒了一條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後方氏由于被奸人所害,無辜冤枉,以至于被禁足于鳳翔宮,現恢復皇後方氏的後位,從新執掌
所有事宜,特擬封號為聖尊皇後稍做補償,欽此!」
「臣妾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方雅萱叩謝接旨。
然,幾家歡樂幾家愁!
梅麗殿內。
「芸貴妃接旨!」一聲尖細的聲音穿透梅麗殿,帶著幾分高傲和幾分不屑。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貴妃劉氏利用龍胎陷害一國之母,使其蒙冤禁足,其心狠毒,其行可誅,責令廢去劉氏貴妃之位,打入冷宮,欽此!」
劉芸兒頓時跌落在青石板上,冷汗直流,腦袋一片空白。
「劉氏,接旨啊~~」宣旨的太監,用細尖的聲音不屑的說道。
「不,這不可能的!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她不相信這是真的!一定是哪里弄錯了,皇上這麼寵愛她,怎麼舍得把她打入冷宮?龍胎的事情早就塵埃落定,怎麼會被無緣無故的翻了出來?而且最奇怪的是這半個月來,皇上幾乎沒有踏足過她的梅麗殿,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她一定要見皇上,弄清楚究竟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哼!你要見皇上,可是皇上未必想見你,來人啊!把劉氏給我壓去冷宮。」太監冷冷的說道。
「是!」身後的小太監听到吩咐後紛紛走上前來,押著劉芸兒就往冷宮的方向拖去。
「大膽!你們這些狗奴才竟然敢踫本宮!本宮是千金之軀,你們不想要腦袋了是不是?」劉芸兒厲聲喝道一邊拼命的想要掙月兌。
「劉氏,你以為你如今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嗎?你現在不過是一個被廢的妃嬪罷了,說句難听的,你連我們這些奴才還不如呢!本公公勸你識相點還是乖乖的隨我們去冷宮,不然,有你好受的!」宣旨的公公一甩袖子,惡狠狠的說道。
「公公,我們娘娘一定是冤枉的,還請你行個方便讓娘娘見皇上一回吧!」劉芸兒的貼身宮女秦玉姑姑撲到在宣旨公公的腳下,苦苦哀求到。
「去!你是個什麼東西!」宣旨的公公一腳踹開秦玉,趾高氣揚的說道︰「你以為她想見誰就能見誰嗎?今時不同往日,更何況,這個聖旨可是皇上親自下的,還會有假嗎?讓她見皇上,你以為我的腦袋是長在頭上玩的啊!」
「我不要去冷宮,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劉芸兒一邊拼命的掙扎,一邊哭喊到。而她宮里的其他奴婢全部跪在地上,害怕得直發抖,自己的主子驟然失寵,她們正是六神無主,哪里還有勇氣敢維護昔日的主子呢!
「聖尊皇後娘娘駕到~~~~」
「聖尊皇後娘娘吉祥~~~~」那些太監見到方雅萱過來,紛紛的跪下行禮,十分恭敬。
「起來吧!」
「謝聖尊皇後娘娘!」
「喲!這是怎麼回事兒呢?她怎麼還在這里啊?真是晦氣!你們這些奴才啊,一點小事兒都辦得這般拖拉,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有你們好看的!」方雅萱趾高氣揚的說道。
「皇後娘娘贖罪,奴才馬上就把她送去冷宮。」為首的宣旨太監嚇得冷汗直流,絲毫沒有了剛才高傲的樣子,顯然又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慢著,本宮還有話要對昔日的芸貴妃說,你們且去一旁候著吧!」方雅萱說道。
「是,奴才遵命!」一幫小太監乖乖的站在了一旁候著。
「劉芸兒啊劉芸兒,你一直費盡心思的想把我除之而後快,怎麼樣?到頭來我還不是一樣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不過你就不一樣了,馬上就要被打入冷宮,從此便再無出頭之日了,我的心里真是暢快啊!」
「哼!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我既然落入你的手里,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少在這里耀武揚威!」劉芸兒嫉恨的說道,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斬草除根,才會讓這禍事生出來。
「呵呵,你想死?可是本宮偏偏不讓,當初你利用你的孩子陷害本宮,你的心可真是狠毒啊!為了扳倒本宮,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這股子狠勁兒本宮實在是佩服的很吶!」方雅萱唏噓的說道。
「哼!你如今不殺我,你然後定會後悔的!」她當初就是這麼心軟了一下,才會鑄成大錯!
「後悔?難道你還想像本宮一樣得以翻身嗎?你想太多了吧?」方雅萱嗤笑到。
「皇上的心里一直都是有我的,只要皇上氣過了之後,一定會放我出來的!」劉芸兒理直氣壯的說道,她相信自己一定還會出來的,即使不是皇上釋放她出來,他也一定會想辦救她出來的,因為她愛他,他也愛她!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劉芸兒白皙的俏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五指印。
「賤人!若不是你狐媚皇上,皇上這麼會冷落了我?這麼多年來你處處與本宮作對,在皇上面前又假惺惺的為我求情,讓皇上認為你寬宏大度,而我嫉妒小氣,從而離間了我與皇上之間的感情,你的手段還真是了得啊!」方雅萱用力的捏住劉芸兒的下巴陰狠的說道。
「謝謝皇後娘娘夸獎!」劉芸兒不懼怕的憋出了幾個字,氣得方雅萱一下子把她甩到了地上,氣憤的說道︰
「來人啊,把她給我押去冷宮!」
旁邊的小太監見皇後娘娘動怒,趕緊上前扯過劉芸兒就往冷宮的方向拖去,就怕走慢了一步會被皇後娘娘遷怒。
二皇子書房︰
「哼!怎麼會這樣?」最近父皇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什麼事情都是依著太子的意思來辦,有時候他想去窺見一下,卻屢屢被擋,听說也只有太子能進去,這一切的一切,都透著一股濃濃的不尋常。
「二皇子息怒!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站在一旁的裴少卿出言勸道。
「這件事情實在是詭異的很!被廢除後位並禁足與鳳翔宮的皇後突然釋放不說,還封了聖尊皇後,原本一直受寵的芸貴妃卻驟然失寵,搞得
人心惶惶不說,還惹來了前朝一些人的無端猜測,更詭異的是皇上的行事作風突然大變,先是無緣無故的就罷免了幾個官員,弄得現在人人自危,然後更是把所有的朝政交予太子打理,自己卻夜夜笙歌,甚至連早朝都不上了,著實令人費解。」站在一旁的兵部尚書曲遼也開口到。
「不行,我還是再去覲見一下父皇,再探一下父皇的口風,看一下父皇的這些作為究竟是想做哪番?」二皇子正欲前去,卻被裴少卿攔住了。
「二皇子稍安勿躁,且不說你此次前去見不著皇上,就算見著了皇上,相信也是問不出什麼的,就怕到時惹怒了皇上,平白的惹來一身騷。按照如今的形勢來看,二皇子最好是先按兵不動,看看太子那邊有什麼動作再想辦法應對,千萬不要在這關鍵的時刻,自亂了陣腳啊!」裴少卿苦口婆心的勸說到。
「二皇子,裴將軍說得有理啊!現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保住了實力才能與太子抗衡。」曲遼也上前勸道。
「那好吧!我暫且不去叨擾父皇,你們也下去吧,記得要給我小心留意一下
那邊的動向,一有消息,立刻回報!」風逸俊吩咐道。
「是,下官謹記。」
出了皇宮,裴少卿細細的想來皇上最近的動態,明顯與初衷背道而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行,看來今晚他要進宮一探究竟才行,不然心底老是覺得隱隱的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已經不受他們的控制了。
暗夜十分,裴少卿從宮外的地道潛進了皇宮,這條地道直通皇上的寢宮,只有他和皇上知道。
裴少卿悄悄打開機關,潛入了皇上的寢宮里,裴少卿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在室外雖說十分熱鬧,但是全部都是歌ji們在依依呀呀的唱著,而他分明感到了幾股強大而又陌生的氣息,他急忙調整了自己的氣息,慢吞慢吐。轉身看到龍床上的帳子卻是放下來的。裴少卿一時覺得奇怪,便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皇上的龍床旁,輕輕的撩開帳子,只見皇上毫無知覺的躺在龍床上,裴少卿心下大驚,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還好,鼻息均勻,但是稍顯渾濁沉重,又撩開被子,伸手捏住皇上的脈象,竟發覺脈象十分奇怪,時而遲緩,時而急促,又沒有一點規律可尋。再翻開皇上的眼皮,眼珠毫無焦距,眼白渾濁,想來是吃了帶有安眠成分的藥,那麼外界說傳的皇上夜夜笙歌看來只是個謠言罷了。
裴少卿再細細想來皇上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和屋外遍布的高手,他能確定,皇上一定是被人控制住了,不然也不會這樣失了分寸。
裴少卿不好久留,怕被人發現,便悄悄的沿著原路返回了。這趟已經確定了皇上受人所控,其中最大的嫌疑莫過于太子了,不然,怎麼解釋皇後被釋放有封為聖尊皇後的這件事情呢?看來原來的計劃已然行不通了,要從長計議,重新部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