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唐雙英 第七十五章 兩情若是長久時

作者 ︰ 翼然臨于泉

崔雲舒在回程中給程夫人和秦夫人各織了一件毛衣,兩位夫人很是喜歡,穿著妥貼又暖和。她們都覺得毛衣必定能風靡全國。春雨覺得若是人人學會織毛衣,它必會成為平民百姓冬日御寒的首選。崔雲舒听了心里一動,想起小時候家里窮,父母穿破的毛衣拆了,扔掉爛毛線,挑好的給自己織成小花毛衣毛褲,還是很漂亮,自己也很喜歡,從小學著織。毛衣可以自己織,比其他衣服更省錢,的確是窮苦人的必需品。

崔雲舒做了決定,她在家里多呆了幾日,教會了女工簡單的針織法,然後準備在門店里賣毛線,可以免費教顧客織毛衣。她寧可少賺些錢,只願更少的人冬日里受寒。她本來至少可以在幾年內壟斷毛衣的成衣買賣的。春雨學得最快最好,柳葉在這方面缺少天賦,她學得最早,到現在只會織圍巾。所以這趟清河之行,崔雲舒帶上了春雨,一路上多教些針法給她,讓她學會了回去再教別人。崔雲舒還把各種針法畫成草圖,配上文字說明,讓人依樣眷抄副本,懸掛于各門店內,供顧客自己臨摹學習。

崔雲舒所不知道的是,她今日的一點悲憫心,日後世人視她為養蠶織絲的嫘祖在人世間的化身,只有嫘祖才有這樣的智慧,這樣的無私。有人甚至在家廟中供奉她。

積善行德只在人的一念間,在你可能只是小事一樁,在別人可能卻是生死存亡。

「爹爹。」崔雲舒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大禮。

崔浩明忙扶了她起來,「你這傻孩子,一家人何需行如此大禮。」

崔雲舒扶了他坐下,自己挨著坐下,「這不是過大年嘛,想到爹爹這里討個大紅包,沾沾爹爹的福氣、財氣和喜氣呀。」

「哈哈,我家的小七名滿天下,誰不知道這財神爺已經住到你的雲裳堂去了。」崔浩明暢懷大笑,這女兒會賺錢本事大,更重要的是她真誠待人,說話做事處處為人著想,對自己更是又孝順又窩心。這不,她親手為自己織的毛衣就擱在自己眼前。更不用說給一家子的禮物面面俱到。

兩人說了些家常,崔雲舒又繪聲繪色地說了高句麗之行的種種,听得崔浩明為之驚詫動容。「好個巾幗英雄,你那唐姐有經天緯地之才呀!」

「請爹爹恕罪,雲舒在家里呆不了幾日。」崔雲舒告了罪後,壓低了聲音道︰「好教爹爹知曉,張三哥和唐姐要潛回高句麗,殺了乙支文德那個敢築京觀的殺人魔頭。」

「好膽!」崔浩明拍案而起,「大隋若重用他們,必可救。」

崔雲舒輕輕搖搖頭,「爹爹想錯了。樹根已爛透,再參天的大樹也會倒的。此事不說也罷。唐姐有一個兒子寄養在別人家里,我得盡快趕到京城去照顧他。」

「那是應當的。不用擔心爹爹,爹爹若是想你了,你前腳走,我後腳就去京城看你。說起來因為你小姑的事,爹爹已有多年未踏足京城了。」崔浩明感慨地追思往事,悠然嘆道,「真是越老膽越小啊,這把老骨頭也該松松了。」

過了四五天,給一些最重要的親戚拜了年後,崔雲舒便開始整理行裝,準備去京城了。府中丫環來報說李世民來府上拜年了。崔雲舒興奮地跳起來,就要跑去。柳葉一把抓住她,提醒道︰「小姐,你們的事家中長輩尚不知曉,你這樣子跑去倒教人家笑話。再說,五公子還在府中,你不怕他傷心嗎?」。

崔雲舒只得循規蹈矩地跟著丫環前去。崔亦輝到現在還是不願見她,她自然不能再給他添堵了。

「雲舒,世民帶來了皇上口諭。」崔浩明見她進來便走了出去。

崔雲舒應聲送了崔浩明離開,尋了個遠離李世民的椅子坐下。崔雲舒早把這桌椅給推廣開來了。現在除了達官貴人的正堂待客時還承襲古制,依然跪坐,其余的偏廳和老百姓家都用桌椅為多,畢竟這更為舒適方便。

李世民不免奇怪,倒也沒有多想,快步走到她面前,歡喜地喚一聲︰「雲舒。」便要去拉她的手。

崔雲舒輕輕推了他一下,「快坐回去,莫讓人瞧見了。五哥在府中,我不想他心里添堵。」

李世民心中有些不快,走了回去,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心下也就釋然了。畢竟他也與崔弈輝交好。他瞟了一眼崔雲舒,見她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一只腳不停地蹭著地面,可見心里有些著急了。李世民悠閑地端著茶輕飲淺啜,「七小姐,有何吩咐?」

崔雲舒跳了起來,跺跺腳,走了出去,憤憤道︰「本小姐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李世民笑了,如雪霽初晴那明朗的天空。他快步跟了上去,猶在她身後惶惶然地調侃,「七小姐息怒,本公子用過午膳了。」

崔雲舒驀然回身,走過去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看他呲牙咧嘴的夸張模樣,她哈哈大笑,「那就跟本小姐喝西北風去。」

兩人騎了馬向郊處去,那里有個酒坊的米酒極為香甜。兩人進了雅間,點了兩斤米酒和幾碟小菜。崔雲舒把酒倒在竹筒里,放在炭火上溫了。「公子請慢用,奴家為你添酒。」

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倒令李世民一陣惡寒。

「好了,好了,別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我說便是了,也沒什麼要緊的,不過是有人說漏了嘴,皇上要見見你,讓我來傳個話。」李世民呷了一口酒,香甜溫潤。他有些哀怨地看著她,「我眼巴巴地從千里之外趕來,卻被某人視如鄙草。」

崔雲舒抿嘴偷笑,輕嗔薄怒,「誰?誰?誰敢把李府的公子視如草芥。」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時而調笑幾句,不知不覺中有了幾分醉意。「雲舒,你可想我了?」李世民拉著她的手不放,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想,這里想,這里想,很想。」崔雲舒指指自己的頭,又指指自己的心,毫不遲疑地點著頭,雙頰嫣紅,眼神迷離。

李世民手上一用力,她就跌入他懷中。他模著她發燙的臉頰,俏鼻和柔軟的雙唇,一個深深的吻連同被點燃。他把她平放在軟墊上,火熱的身子壓了上去。屋子里的爐火燃得正旺。

「咚咚呼。」三聲敲門聲驚醒了兩人。兩人慌張地起身,崔雲舒理著凌亂的衣服和雲鬢。

「誰在外面?」李世民沉聲問道。

「兩位客官,外頭落雪了,兩位若要趕回去得趁早了。」門外是掌櫃的聲音。

「知曉了,多謝掌櫃的。」李世民懊惱地拉著她的雙手,「雲舒,對不住,你莫生氣。我不該一時情不自禁冒犯你的。」

崔雲舒此時也完全清醒了,雙頰依然潮紅,眼楮卻是清亮透澈,「我不後悔,但我很慶幸。」這場雪來得正是時候,若是失節且未婚先孕,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說不定還要浸豬籠。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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