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解釋不清,干脆不再解釋,直到掛了電話,林清然才發現自己的臉早已經滾燙,估計能過燙熟一只雞蛋了。
看著眼前的人兒一張白皙的臉變成了煮熟的蝦子一般,宴索恆也不禁偷偷的笑了起來。這丫頭,害羞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干嘛?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宴索恆扯了扯自己的頭發,阻止自己胡思亂想︰「喂,電話接完了吧,怎麼還不走」
「哦,剛才的電話是沈姨打來的,她說要和宴伯父去歐洲旅行一段時間——」將手機放進包包,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宴索恆。
「你的包包破了——」她拿起包包的時候,宴索恆這才發現她的包包破了一個口子,米白色的包包上面花了一點
「哦,可能是剛才混亂中不小心刮破的,我回去縫補一下就好,我們快回去吧,已經很晚了——」這個包包是找張媽借的,雖然沈心怡給了她一筆錢,可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隨便動的。
宴索恆沒有說話,拿起紙巾的公事包上了停在餐廳外面的跑車,幾個轉彎後停在了一家時尚女包店。
「下車——」
「你干什麼?」林清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給你買包。」
「我不需要——」林清然說完就往回走,卻被宴索恆一雙鐵臂扯了回來。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一名營業員笑容可掬的出來迎接他們。
一進門,宴索恆往店中央一座,對著服務小姐說道︰「把最新款的包包拿來給她試試」
「是是——」幾個服務員四面八方的去拿包包了。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我的包包還能用,我們感覺回家,好嗎?」。
下一秒,宴索恆扯過林清然手中的包包,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隨手將那個包包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你做我的秘書,總是背這麼個破包包,會影響我們公司的名譽,更會丟我的面子你最好給我乖乖的試,要不然我把整個店里的包包都買下來」
這一招果然管用,林清然只好閉嘴,乖乖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包包,心里卻在打鼓,哪里丟了你的面子。
凡是宴索恆覺得滿意的包包都被放在一邊,大概放了有二十個那麼多,宴索恆取出金卡交代營業員︰「把這些包包一個顏色拿一個——」
「好的,先生,一共是十九萬八千,這是您的收據——」
「你買那麼多,車子放不下,隨便買一個就夠了。」林清然急忙阻止,希望借此阻止他這種揮金如土的行為。
「你先拿一個臨時用,其他的明天全部快遞到這個單位——」宴索恆遞給營業員一張卡片後,就快步離開了這家店。
「好的,先生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營業員早就樂開了花,今天居然能遇到這麼一個大單,要不是剛才那個小姐扭扭捏捏的話,估計能賣出更多的包包。
「你買那麼多包包,我也不會用的,你不如把它們送給其他的同事朋友,好嗎?我一點兒也不需要這些東西——」林清然依然不放棄。
「那你需要什麼東西?包包、衣服、美食,不是每個女人向往的嗎?」。宴索恆疑惑的看著她︰「你以前不是千金小姐嗎?怎麼會不習慣這些東西」
一句話問的林清然啞口無言,瞬間沒了言語,這個宴索恆果然具有非一般的觀察力︰「如果你真的想幫我話,你借我一萬塊,我要去一個插花培訓班學習」
「哦——」宴索恆從錢包里掏出一沓錢,遞給她︰「這些應該夠了吧!」
「這一共有兩萬塊,我只需要一萬塊,這一萬塊還給你」
「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拿回來的道理,你不要的話就把它扔了吧」宴索恆高大的身軀鑽進了車子。
「那等我發工資的時候,我一定還給你」
「隨便你」
上了車子以後,林清然不再說話,而是用手機上網開始搜索插花培訓班的電話,日本是一個重視插花的國度,之前一直想學,可是沒有錢。既然現在有了錢,她準備明天就去報名,好好的學習插花。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滑行在黑沉沉的夜幕中。月色中,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穩速前進,宛若黑色的蛟龍,又似孤傲的蒼鷹,穿梭在A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間,緩緩的進入一個高級小區,金色港灣。
「到了,下車——」
「這是哪里?」林清然抬眸望去,一棟棟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可全部是陌生的環境,他帶她來了哪里。
「我的公寓,今晚我們就在這里住——」
「不行,我要回墨水湖——」叫她跟一個男人住在一間房子,從小就是乖乖女的她,實在是不敢。
「要回你自己回去,我今天沒空」宴索恆頭停好車子,將車子鎖好,走進了一棟樓的電梯,還瀟灑的說道︰「現在已經十二點,車子早就沒有了。墨水湖除了私家車之外根本不會有車出入,你要是不怕有什麼危險的話,你就回去。」
威脅,簡直就是赤luo果的危險,林清然沒有辦法,只好邁動腳步跟她進入電梯。現在的她對A市還不是很熟,有個地方過夜總比沒有地方過夜要強多了吧。
「叮——」的一聲,電梯已經到了三十四摟,宴索恆掏出鑰匙打開門,一進門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就把包包和西裝隨意的往沙發上一扔,整個人慵懶的躺了上去。
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公寓,整個裝修的風格采用的是黑藍相間的顏色,低調又奢華,很符合宴索恆冷漠的性格,廚房是開放式的,全部用落地玻璃窗圍起來,餐廳就在廚房的旁邊,客廳主要擺放著一圈真皮沙發與兩張明澈清新的玻璃茶幾,至于幾間臥室,因為門關著所以看不清里面的裝潢。
隨後進來的林清然將門關好,一雙美目在玄關處到處尋找,卻發現居然只有一雙拖鞋,她沒有可以換的拖鞋。這可怎麼辦,難道打赤腳嗎?
「浴室在那邊,除了那間臥室外,其他的房間你選一間,我先去睡了——」宴索恆說完就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喂,我現在沒有拖鞋,難道你也不管嗎?林清然本來還想問問他,但是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最大的臥室里,真是個粗心的男人,林清然禁不住抱怨,最後也只能算了,也就今天一個晚上,將就一下吧,然後將鞋子月兌下,開始打起了赤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