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左青童後世的這一天下著毛毛的細雨,陰著天似乎也在為她的逝去悲戚著。
將她的墳墓辦在了屬于富人區的墓園里,洛檸珂這幾天哭腫了雙眼,又紅又腫像兩顆桃子顯得十分的不精神。她穿著一條簡單的黑色連衣裙身旁站著方曜澤、江宸秦、江桑墨等一些平常聯系的好友和同學。
大家都一臉的凝重,心里都為左青童的離去而無力嘆息著。只有洛檸珂,她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塊,大滴大滴的眼淚像墜了地的珍珠拍打在她握著白菊的手背上。顫抖著雙唇,她將手中的白菊輕輕地放在了她的墓碑前。
「童童……你看大家對你多好,把你的墓辦在了富人區這下你高興壞了吧……傻童童,如果不是我你一定不會出事的……對不起童童……」她看著墓碑上那張笑顏如花的黑白照片,心頭卻不住的難受起來。
細蒙蒙的雨,隨著風刮著,刮在臉上疼疼的癢癢的,她卻仿佛听見了左青童清脆悅耳的聲音……
江宸秦抿了抿唇,手中的電話震動了起來,他走到一旁。
方曜澤哪能看她這般折磨,走上前摟住那蜷著身子顫抖的人兒。他心里也是痛苦的,她失去了至親的人,不管是精神上抑或是心理上都不能夠接受。
所有人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放下白菊便嘆息著走了。
江宸秦嘆了口氣,「先送她回去吧。」他朝著方曜澤淡淡的說道,這幾天事情也把他折磨的十分的疲倦。只是看著洛檸珂那哭腫了的眼楮,他卻更加的難受。
方曜澤點了點頭,只好攏著洛檸珂離去,這個時候不能夠再因為私人的原因而賭氣了。
江宸秦見他們走後,一臉凝重的走近怔楞在一邊的江桑墨,他心里早已明白他和左青童的關系是不一般的,看他悲痛的表情就知道了。
江桑墨半跪在墓前,神情顯得沉重而又累倦。
「別難過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洛琪安那個女人。」他點燃了一支煙,眯了眯眼。
江桑墨抬起頭,著實把江宸秦嚇得不輕。江桑墨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濃重的黑眼圈看著真的像國寶,只是那胡亂的胡渣看起來十分邋遢。他沒有理會江宸秦,仍怔楞的看著墓碑。
江宸秦氣結,扔下煙沖上前抓住他的衣領,臉上布滿怒氣︰「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左青童看著你這樣她會安心走嗎?」。憤怒地掐著他的衣領,江桑墨只是閉上了盛滿痛苦的雙眸。
「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江宸秦的頭發被打濕了,一把放開他,重新點燃了一支煙,煙霧下的他雙眼透露出了冷冷的眸光。
「我聯系了國際刑警,有她的下落會直接通知我。」勾了勾唇,冷冷的從唇間滲出一抹笑容︰「瞎了眼,總要醫治,所有大大小小的醫院我都打過招呼了,跑不掉的。」想起洛檸珂悲痛欲絕的苦臉,他就恨不得馬上將洛琪安那個女人給揪出來
江桑墨終于起了身,擦去臉上的雨滴,滿臉疲倦看的江宸秦直嘆氣。「我在你身邊幫助你。」篤定的眼神,不管如何都要為左青童報仇
江宸秦嗯了一聲,「砍左青童的那個人找出來了,需要你親自處理嗎?」。江桑墨搖頭,走向不遠處他的車,「你處理吧。」說罷便坐進了車內,「一起嗎?」。
指了指旁邊的瑪莎拉蒂,他顯然明白了江宸秦的意思便開車離去。
江宸秦的身子微微地靠在車身,眯著眼看向墓碑,不準備走,似乎在等什麼人。
「走快點」
不遠,阿澤帶著三個黑衣男人挾持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男人的身子扭了扭,阿澤便掏出一把槍抵住了他的腦門——「安靜點。」
一個男人撐著黑色的傘走到江宸秦身邊替他遮著雨。
江宸秦扔掉煙頭,用腳碾了碾看的男人有些心驚膽戰。他冷哼一聲,走近男人︰「你是青乾的手下?」
男人扭過頭,似乎絲毫的不怕抵在他頭上的槍,只是抿著唇。江宸秦見他不說任何話,原本冷冽的臉變得更加的陰沉︰「不說?很好。」
他奪過阿澤手中的消音手槍,一槍打在了男人的左腿上——「砰」的一聲,男人痛苦的跪在地上,左腿上赫然多了一個傷口,血正汩汩的流出……不敢看頭上那陰沉的臉孔,只得對著他的腳。
江宸秦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半跪半趴的男人,不屑的笑了一聲。「青乾和那個女人在哪?別以為不說我就奈何不了你,你殺了左青童我沒把你送進牢里或是我的手下干掉你就已經給你很大的活路了。」
地上的男人動了動。
「你還有一個老母親,難道你想讓她知道你是殺人犯?」他靠在車上,看見地上的男人猛地抬起頭來——
「江少爺請你放過我的母親」男人也算有良心,不算已經泯滅人性。
江宸秦挑了挑眉抿著唇帶著淡淡的笑意,忽而蹲——「去查查青乾背後他掌管的公司和人手,你知道的,那女的也在那。」
地上的男人抖著肩膀,似乎在考慮又似乎是腿上的傷讓他疼痛難忍。
「事成之後有一百萬打入你的賬戶,你可以帶著你的老母親出過生活。」江宸秦又開了口,他想要的不過是徹底的打垮青乾和他身後的集團,免得他再東山再起那到時候處理的事情可比現在更加的棘手,還有洛琪安那個女人……遲早要解決。
「……我答應你。」男人握著拳頭,抬起頭來,才堅定的回答。
江宸秦挑眉,「阿澤,派人帶他去醫院。」
見男人被帶走,阿澤才擔憂的問道︰「你不擔心他會變卦嗎?」。
變卦嗎?江宸秦抿著唇笑得涼涼的,「誰喜歡成天提心吊膽出門都要費心躲子彈?他若是不答應,回去青乾那里也遲早會被做掉。」只是廢物利用罷了。
「順便找人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