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羽瑤被輕放在地上,紅光迅速收回到屋頂的人影處,東方露露趕緊跳出窗外,眉心的紅痣開始變幻著形狀。
有月亮的照射,那人影黑乎乎一團,東方露露根本看不清楚。一聲長笛聲過後,那黑影由人形變成了擁有九條尾巴的爬行動物,迅速消失在屋頂。
「九尾狐?糟糕」東方露露轉身回了書房。「姐姐,姐姐?」東方羽瑤在夢中嚶嚀一聲,東方露露再次給東方羽瑤把脈。
「真氣竟然恢復了九成。可那明顯是九尾狐啊為什麼要救姐姐呢?」東方露露一頭霧水,眉心都快打結了。想了想隨後自我安慰道︰「算了,只要姐姐沒事,管他的呢」
說完便調皮的鑽進了東方羽瑤的懷里,眉心的紅痣又才恢復了正常。兩人便相擁睡在了書房的地板上。
「哎喲,姐姐,你壓著我了」東方露露的叫聲打破了東方府早上的寧靜。「呵呵」只听見東方羽瑤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東方羽瑤起身整理身上的衣物。「奇怪,今天精神怎麼會這麼好?」試著發功,一掌拍出竟然震碎了院子里的石凳。
東方羽瑤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臉驚愕與疑問。東方露露起身揉揉眼楮,含糊的說道︰「昨晚,九尾狐給你輸了真氣,我去洗臉了。」說完就出了房間門。
「他,為什麼?」東方羽瑤猶豫半刻,臉立刻變得嚴肅,「傷害我的同伴就是你的目的嗎?」。手握緊成拳頭,藍色眼眸里竟然流露出一絲難過。
等東方羽瑤收拾好碎掉的石桌後,和東方露露坐一起用早膳,桌間安靜得讓東方露露偷看東方羽瑤數次。「有事嗎?」。「沒,沒,不,有,新來的先生說要家訪,五天後到我。」
東方羽瑤點點頭,桌間又恢復了安靜,東方露露感覺囫圇吞了幾口,一溜煙跑出了東方府。只留下一句,「姐姐,我走了」
一個人的飯桌更加安靜,東方羽瑤突然起身,在東方府的兵器庫里搗鼓了好一陣子,大大小小的工具背了一大袋,綁在背後。
面無表情的東方羽瑤從東方府到城門,平常熱情打招呼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途中遇到說媒的媒婆,竟也被旁人拉了回去。
東方羽瑤徑直走入了樹林,每到一處,飛鳥驚起後,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等太陽西下,東方羽瑤才從樹林里出來,頭發泛著淡藍的熒光。表情依舊嚴肅,只是腰上掛滿了各種狐妖的皮毛。
在城門關上的那一刻,東方羽瑤朝著東方府走去。東方露露坐在東方府門口的石獅上,吃著棒棒糖朝街角望了又望。等東方羽瑤出現的時候,很輕快得從石獅子上跳下來。
「姐姐。」東方羽瑤看著可愛的東方露露,臉上這才有了笑意。東方露露看了看東方羽瑤腰上那些毛皮,並沒有以笑臉回應,只是牽著東方羽瑤的手一起走進了東方府。
一連幾天,東方羽瑤都是如此,打來的狐妖皮毛已經做成好幾件大衣,掛在了房間的衣架上。
「露露,怎麼不收拾去學堂?」「姐姐,你忘記了嘛?今天新先生要來家訪。」東方露露邊在院子里撲昆蟲邊回答著。
「有說什麼時辰過來嗎?」。「應該就這幾個時辰吧,新先生一向準時,不會不來的」東方露露手捏著昆蟲,笑吟吟的向東方羽瑤炫耀著成果。
東方羽瑤準備好一切,東方露露的新先生依舊沒來。「露露,不是說新先生一向準時的嗎?這太陽都快下山了,怎麼還不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東方露露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東方羽瑤卻有些急了︰「新先生住哪里?不如我們去拜訪他吧這樣顯得有誠意,好讓先生多教教你。」
「我不知道」東方露露有些不情願的答道。東方羽瑤嗔怪的盯著東方露露,東方露露無可奈何的答道︰「好,好,我帶你去」
東方羽瑤拿起桌上早準備的禮物領著東方露露便朝城西走去。「這城西是守衛最薄弱的地方,你的新先生怎麼選擇在這邊住?」
「應該是房子比較便宜吧,小明是這麼說的。」東方露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新先生姓什麼?是哪里人?」「姓薛,那字可難寫了。先生經常愛說‘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應該也像我們沒有爹娘吧」
東方露露說得坦然,東方羽瑤也沒有過多的注意。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便到了。東方羽瑤輕叩院門︰「薛先生在家嗎?」。
輕叩許久,也不見有人答應。「薛先生好像不在,我們回去吧」東方露露拉著東方羽瑤走,兩人正準備離開,屋內東西倒地的聲音立刻吸引了兩人。
「薛先生?」東方羽瑤再次朝屋內喊道。兩人異口同聲道︰「不好,是狐妖。」東方羽瑤示意東方露露,東方露露朝屋後跑去。
東方羽瑤沖進屋內,屋中正躺著一男子,已經昏迷不醒。東方露露從後院進來,點點頭就對倒地的薛先生進行治療。
等環視一周,東方羽瑤冷冷的道︰「大膽狐妖,還不趕快現身送死。」抽出金鞭,朝房頂一處抽去。「啊~」一名美麗的女子從梁上滾了下來。
女子立刻作出防御的姿態,頓時兩顆尖牙冒出,縴細的手變成毛骨悚然的利爪。「東方羽瑤,別以為我會怕你」那語氣凶狠而冰冷。
「哼,笑話,難道我還會怕你?休想拖延時間,不會讓你氣血調和的速速受死。」東方羽瑤甩鞭進攻。
那狐妖立刻逃竄,躲避著金鞭的抽打。「想逃,休想」東方羽瑤加快揮鞭速度,沒等狐妖逃竄幾下,東方羽瑤的鞭子已經纏住了狐妖的頸部。
「咳咳~~,若不是氣血未調和,你未必抓得到我」「你這狐妖,吸他人真氣,不知悔改。」東方羽瑤勒緊金鞭,真氣開始在狐妖體內亂竄。
「哈哈,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嗎?這個人的氣還真不一般,你發現了吧,我的力量在增大,哈哈」狐妖笑得猖獗,並沒有怯懦之意
「本來打算讓你喘口氣再死,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想去閻王爺那里報到了」東方羽瑤再次用力,狐妖才有了驚慌之色,兩眼已經微凸,甚至留下了血淚。
「這…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我和夫君本是打算安份修煉,希望有朝一日得道成仙,並無害人之意,夫君直到死都沒有傷害一個人。可是你,東方羽瑤,前幾日不問青紅皂白將我外出覓食的夫君殺害。我…我一定要替他報仇」
東方羽瑤面不改色,依舊勒緊金鞭。「我…就算…做鬼也不…」話還未有說完,狐妖已經咽氣。東方羽瑤遲疑片刻,還是用勁一勒,狐妖頭顱離開落地,變回了原形。
「姐姐?」對先生救治完畢的東方露露對著正在出神的東方羽瑤喊道。東方羽瑤才反應過來,走到薛先生身邊︰「薛先生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