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上來說,星獸與魔獸沒有區別,也是一種高智商的生物,也能隨著自身能力的增進而進化。不同的是,魔獸的進階是一步一步來,每一階也都有定數,這與我們的斗氣魔法都一樣。而星獸的進階卻是無定數的,就算亞古獸來說,一千只亞古獸可以進化成一千種形態,誰也不知道它的下一階會是什麼樣子。」
「這種獨特的隨機性讓整個大陸的人都對星獸趨之若鶩,可是要得到一只星獸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即使能抓獲,也不一定能收服,想要與它們訂下血契,更是難上加難。血契的星獸一生只侍奉一主,即使主人死去,它們也絕不再認第二主。」
菲力已經檢查完小白的身體︰「無事,休養一陣子就好了。」他指頭掃向還楞楞盯著小白的米拉︰「你進了我們團,它也就是團中的一員,留在這宅子里很安全。再說,誰又會對一只烙了血契的星獸下手。」
這下米拉可放心了,細心的替小白蓋上一條薄氈,從床底拖出自己的大背包甩在背上,「走吧,我們可以出發了。」
兩個都沒有動靜,而是一臉怪異的望著她。
有什麼不對勁嗎?米拉低頭打量了一下衣服,又伸手模模自己的頭發,更是胡亂擦了兩把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怎麼了?」
雷德無語的按著額頭,菲力倒是直爽,「你打算穿這樣,背這麼個東西跟我們一起出門?」
是啊,有什麼不對……對,是不對勁。米拉立馬反應了過來。她身上的套衣服與背包可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一但入了別人眼,可就怪異無比了,難說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見米拉反應過來了,菲力又道︰「右側第三個房間是個雜物間,你可以去里面翻尋幾件衣服來穿。剛才給你的手鐲是個無人用過的死物,你可以暫時用它來收你的這些東西。」
死物?米拉嚇得連忙將手鐲丟在桌上,連連退了三步。引得雷德大笑不已︰「死物,就是你用過後別人無法再用的東西,最適合收藏私人物品了。」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米拉狠瞪了菲力幾眼,今天早上還以為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不不,以為他只對熟人熱情的,沒想到這一切都不是他的真性情,是個多變的妖孽。菲力毫不在乎她的怒視,徑直的走進對面的房間,還重重的甩上了房門,恨得米拉忍不住跟上去重重踹房門兩腳泄憤。
她的孩子氣又惹得雷德一陣大笑,笑夠了才道︰「在鐲子上抹上你的血,以後就只有你能打開了。」
米拉用戒指上的尖刺在手臂上刺了個眼,擠出一點血滴在手鐲上,血觸到手鐲就沁了進去。她遲疑的將手鐲套在手上,太大了,做個臂環都有余,沒等她往手臂上勒,手鐲像有生命一般縮成她腕子的大小,服帖得像另一層皮膚。
怎麼打開?心思一動,米拉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塊空間,不大,僅一個十坪房間大小。等等,這不會就是這個手鐲的空間吧怎麼將背包放進去?米拉還在疑惑,立馬感覺右肩一輕,原本斜背在右肩上的背包已經跑進眼前的空間里了。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米拉的心思一從手鐲上移開,那塊空間也隨之消失。這麼個好東西能隨隨便便的拋給她,看來,這東西在這個世界只是一件最普通不過的玩藝兒。米拉貪婪的眼神聚集到前面第三個房間上——那間雜物間,里面還有多少類似于這手鐲的東西?
雷德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輕輕在她肩上一拍︰「里面好像也有幾件衣服,挑合身的換上,能用的也都拿上,有空的時候把那間房子里的東西都搬到樓下去,這樓下還少一個臥室……」555……他的房間讓菲力給搶了,他暫時還睡在別人的屋子里,萬一別人回來……他也想要間房行不行
搬樓下去?那不是能將整間房子里的東西都從她手中過一遍?米拉連連點頭,不用雷德再說第二次,箭一般的沖到右側第三房間門口,一推門,門開了,迎面撲來的灰塵讓她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兩秒後砰一下又立刻關上,臉色發青,惡心欲嘔。
哇靠那屋里面是什麼?雖然只匆促瞄了一眼,但已足夠她看清楚屋里的慘況。里面東西多,真多,多到尋一個站腳之處都難。屋人七七八八都胡亂堆些破爛的家具。家具上面亂七八糟的堆集著破污布卷著的幾大包東西,惡臭味正是從那里包袱里散發出來的。
米拉側著身子避開地上的破椅子,揀起一條椅子腿,戳爛一個破布包,里面的東西全都掉了出來,仔細分辯勉強可以認出那是床單與衣物。
這就是他們讓她來挑的衣物?能穿嗎?臭死人了
米拉磨著牙。
听說大部分的男人都痛恨做家事──其實她也是,但也不應該會離譜到這種程度吧?不過這間房的隔味效果做得還真好,在門外半點也聞不到。
剛才還站在門邊的雷德早就不知去向了,米拉只得又跑到對面的房間,狠命的踢了幾腳︰「開門」
門里沒有半點聲音,不知道是門的隔音效果太好,還是菲力已經不在房間里了。米拉將耳朵貼在門上想听個清楚,門無聲無息的開了,她徑直撲了進去,摔了個嘴啃泥。
痛,好痛米拉剛要破口大罵,眼見出現一雙漆黑的高筒皮靴,黑啊,黑得透亮。沿著皮靴往上望去,一條黑褲,一件黑色的勁裝,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結實的身材,再往上,迎上一雙清冷的眸子。
「拉我起來。」米拉耍賴的伸出手。菲力楞了楞,就在米拉放棄要縮回手是,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臉幾乎壓到米拉的臉上,米拉驚奇的發現菲力的眸子里透著紅,紅棕色的眸子真漂亮,像最通透的琥珀,可惜里卻惹著怒意︰「你又要做什麼?」
「我……我是來借衣服。」隔著這麼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噴到她臉上的呼吸,那觸落在她臉上的頭發黑里透著幾絲棕紅,特別那比自己還要白幾分的膚色,就像上了最白最柔的BB霜,恨不得伸手掐兩把。可惜,她不敢,還是乖乖的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