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想得頭都痛了,也得不出個結論來,看來,還得問當事者——菲力。
「那菲力呢?」米拉聲音都變了。
「呃,我沒理他,估計還在試驗室的地板上吧」小白撓著頭,一雙小眼楮咕嚕嚕的轉著。它是故意的,哼,從半個月前起,米拉就不願意讓它穿回來,它的干糧早就吃光了,這半個月只得跟他們一起吃那難吃的烤肉與肉餅子。哼,八成就是菲力使的壞,他一個人想獨佔米拉的醬牛肉。
米拉翻身下床,兩腿一踩到地上,明顯感覺到了腿腳浮軟,她強忍著走了兩步,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到地上,忙伸手扶著牆,穩住了身子。
門被啪的一下推開了,一道黑影沖進來,一把就將她摟進懷里,她還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昨天恐懼的陰影還在,米拉忍不往往後縮了縮,從菲力的懷里掙月兌出來。這一掙月兌差點又摔在地上,菲力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在她掙扎之前放置在床上。
米拉立馬鑽進了被子里,用被子緊緊的裹住了身子。昨夜的事,讓她有了心結,在這心結沒解開之前,她無法像以前那般自在,她怕他
「我,沒事了。」菲力這話有點像沒事找事說,他伸出胳膊,上面最後的微弱印子也消散了。
米拉只是茫目的點頭。
菲力伸出的手縮了回來,木訥地站在床邊。屋子里安靜了下來,各自低著頭,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說起。
米拉偷偷瞥著菲力,他身上還是昨夜的衣服,上身幾乎光果,外衣不知去向,內衣昨夜撕成了爛布條子掛在身上,的黑勁褲還在,但也雜亂,分不出來是昨天糾纏時弄成這樣的,還是剛剛糊亂穿上的。
「你,還是去換套衣服,我,我也想洗個澡」米拉低頭道,取出紫玉手鐲的鑰匙甩了過去,菲力接住了鑰匙,打開鎖了他二十多開的手鐲,連活動一下手腕都沒有,就轉身出了房間。
很快他又回來了,身上已經套上了一件黑色的上衣,單手提著一個大浴桶,里面裝滿了水,還散發著熱騰騰的熱氣。他將大浴桶放屋子正中心一放,掃了一眼米拉轉身就出去了,還細心的替她關上了房門。
他一走,那種尷尬的壓迫感消散了,米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過臉來,瞪著一直蹲在旁邊沒出聲,卻豎著耳朵的小白,干咳了兩聲︰「你不是說還急著回去嗎?怎麼還不走?」小白討好的沖她點頭,小爪子緊緊抓住了米拉的被子一角。
「快走,我要洗澡」米拉翻臉了,呃,是真的怒了,小白也不敢在這外風刀浪口上自尋不痛快,立馬將身子縮成一團,竄上半空,消失在屋里。
米拉月兌掉衣服,跨進浴桶,將自己完全泡在熱水中,熱騰騰的水里帶著淡淡的藥味,熱乎乎的將她周身酸痛的身子泡得舒服極了。
她鼓足了勇氣仔細檢查起自己的身子來,胸口處的青紫最多,胳膊與腿上也有,下月復處也有陣陣痛感,連也有隱隱的不適感,只是不適,沒有傳說中的痛疼,可她也知道,有些人是不會痛的。
「啪」米拉重重的拍起水花灑在臉上。何必呢,這麼糾結為難自己,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去問菲力一句。
她快速的洗淨身子,換上一套干淨的衣服,拉開門就沖了出去。才出門,看到菲力靜靜的站在門邊,滿腦子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昨夜……」米拉艱難的開口,可望著菲力那雙亮晶晶的眼楮,她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她雖說是現代女,但不是豪放女,總不能大大咧咧的開口問,我們昨天發生關系了沒有;也不能哭啼啼的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嗎?
菲力倒是迫不急待的問道︰「昨夜你怎麼將籠子給打開了?我不是千叮囑萬叮囑過你的嗎,還好沒事,剛才我醒來時,看到你不在那里,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還好,我進了院子就看到你的衣服被丟棄在天井里,又听到了小白的聲音。」
米拉半天也沒回過神來。他還指責她沒听話,開了籠門?他還擔心著她的安危?完全不像是做了壞事心虛的人。
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在米拉的頭腦里,她感覺口干舌燥,張了幾次嘴,才勉強將話給問出口來︰「你還記得,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菲力搖搖頭。「我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沉沉的睡去之後,醒來就是剛才了。發現我不在籠子里,而是獨自躺在試驗室的地板上,屋子里一片混亂,地上又有你衣服的碎片,我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來,什麼都顧不上,就尋你來了。」
他的眸子很清明,沒有撒謊。菲力還說了什麼,米拉都沒听進去,她的頭腦里一片空白。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得晃了一下,面無血色的臉龐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與震驚。他怎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根本就沒有昨夜的記憶他根本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這下該怎麼辦?他是不記得了,她能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米拉真是欲哭無淚了,面無血色,搖搖晃晃的轉回自己的房間,跌坐在床上。
「怎麼了?」菲力跟了進來,伸手去扶住她,卻被她將手拍開。
「你出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是不是昨夜發生了什麼?」菲力抓緊了米拉的胳膊,胳膊上的痛引得她顫抖了一下,菲力立馬松開了手,可眼楮還是緊迫的盯著她。
「你出去。」米拉現在沒半點心思理睬他,她需要想清楚。
菲力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像有話到說,但終究也沒有說出來,默默的出去,留下米拉一個人。
一層膜,可那絕對不是一層膜的事
昨夜的一切深深的烙在了她的記憶里,而他卻完全不記得了。米拉的心沒來由的一陣難受,甚至之有更以接受。她是該怨,還是該恨,還是當成一切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