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米拉並沒有如願的避過這場遲早都要到來的會面。
會長與四隊長才邁出旅館的大門,就看到飛奔而來的部下,大老遠的就吼叫著︰「會長,出大事了,金絲蟒在工會里咬人了。」
咬人了?擠在旅館門前想要打听第一手消息的人們看著那蜂擁而來的人群,心里都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留在那里,眼下,佣兵工會大廳里只怕是不少中毒者。
會長毫不猶豫的轉身,推開老瓦里西,徑直闖進了旅館的後院。跟隨在他身後的除了四隊長,更多的是從鎮子四面方法涌來的佣兵,他們其中一些人是自己的親朋好友就倒在工會里,掙扎在死亡的邊緣上,更多的人是來看熱鬧的,並且想從中得到一絲好處。他們都緊跟在會長的身邊,同仇敵愾的瞪著站在後院門前的貝亞特。
貝亞特優雅的擋在了米拉房門面前,俊臉似笑非笑,卻又不聲不響,可他身上散出來的氣勢,容不得任何一個人忽視。
「救人!」會長也簡明扼要的提出自己的來意,此時,他皺起眉心,覺得這個眼前的這幾個人真是不識抬舉。
米拉推開窗,懶洋洋的爬在窗欞上,隔窗望著他︰「憑什麼。」她還在笑著,可眼底那抹冷冷的寒光凌厲得讓人心寒。
憑什麼……會長被那目光嚇了一大跳。眼前只是一個小女子。可她身上的凌厲卻讓他這個老江湖也心寒。是哦,憑什麼!就能憑借著她一時好心救了烈虎四隊的人,所以才再可以要求她再次出手,救其它中毒的人?
他被烈虎的團長派駐在這個小鎮上做佣兵工會的會長,私下可有著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尋找解除掉金絲蟒毒的辦法。有著金絲蟒駐守在異大陸的入口處,想要進入異大陸的難度系數提高了足有五個點。眼見希望就在眼前。如何能容忍這樣白白的錯失?
不,不用三天,能人能解金絲蟒毒的消息一定會傳遍整個大陸,任何想要知曉這個秘密的人都會風涌而來,到時候,他就不能佔到上風。
這麼一想,會長也知道自己剛才失言了,忙出聲補求︰「請幫助救人,我們可以重金相酬。」這份解毒的辦法在人家的手中,如何強求?
「我不缺錢。」米拉搖了搖手。
呃……只說不缺錢。那就是還有商量的余地,會長大喜︰「那您要什麼做為報酬?」
米拉笑了笑︰「是不是我要什麼東西都可以答應?」
「對!」會長一口承諾。但最末還是加了一句︰「當然,必須是要我們現在手上有的,能舀得出來的東西。」
米拉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來,這個笑容讓貝亞特痴迷。可是四隊長卻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個笑容特別的,特別的,讓他不安。
「我要你們烈虎佣兵團的人。你也給嗎?」。米拉慢慢的躍上了窗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的問︰「比如。你身邊的這個武士,我看他就順眼,能把他給我做看門人嗎?」。
武士,米拉手指的是四隊長。她半點也沒有看不起四隊長的意思,只是想著試一下,在烈虎佣兵團的上層人物的心目中,是部下重要,還是未來的利益更重要。
這要求一出,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四隊長更是像被紅布蒙眼了的牛,瞪著眼楮,鼻子里喘著粗氣,像隨時都會撲過來跟人拼命一樣。
會長臉色一怔,的轉了兩下,應道︰「不,我們烈虎佣兵團只是一個佣兵團,每個人都是自由的,我不能將他拱手送于你。」
「是。」米拉薄薄的唇角泛起一絲的笑意,烏黑深邃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著會長︰「沒錯,任何人都是自由的,我也是,我也能按我自己的意思行事。」
「那條金絲蟒可是你帶到佣兵工會的!」會長怒斥著︰「你可要知道,今天這些倒在工會里的人,可都是間接的死在你的手上。」他的聲音很大,大得幾乎兩條街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呵呵~~~~呵呵~~~~」米拉大笑起來︰「我頭一回見到,這種青天白日里可以顛倒黑白的人。還是一會之長,真不知道,烈虎怎麼會讓這種人出任一鎮的會長之職呢?就不怕丟掉你們s級佣兵團的臉面?」
會長被這話給氣了個正著,他驚奇的發現,明明自己這邊人多勢眾,為何總感覺氣勢不如人。很快,他就明白了,剛才他的指責,四周的人沒有一個附和的。
米拉得勢可就不讓人︰「佣兵工會發出要金絲蟒的委托,我們就接,並且完成了,按佣兵工會的規矩,交付委托之後就再無瓜葛。至于你們佣兵工會如何將委托物交給委托者,無何對付委托物,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為什麼金絲蟒會從籠子里出來,為什麼它還會咬了人,那是你們的事,該你們善後的,與我無關。憑什麼你帶著我闖到這里非逼我救人不可?並且想將這一切都強加到我頭上?我到不明白了,難不成,我接一次金絲蟒的委托,我就得責任這條蟒所有的事嗎?它毒人,我就得救人;你們想知道解毒之法我就得雙手奉上,不然就是罪大惡極了?」
米拉冷冷的笑道︰「要是這樣任由你們搓扁揉圓,那我還做什麼游賞獵人,我舉個旗子去大街頭上當聖母得了。
眼見自己的私心被米拉當眾撕開來,會長的臉氣得如豬肝一樣,他忍不想揮手將那可惡的小女人打成肉醬。可這個念頭才一起,就感覺到身上一寒,一股強大的威壓緊緊的鎖住了他,那股寒意里還透著濃濃的殺氣,相信只要他身形微微一動,下一秒,他就會死于非命。
會長則是一臉的死灰,他的算盤打得很好,以為是先威逼一番,再利誘一陣,就可以成功讓他們乖乖的奉上解毒方法,最後再將他們網落進烈虎佣兵團里。可是他忘了……這個世界的有實力的人並非都是好欺的,而烈虎佣兵團在這十幾年里一直暫代著佣兵工會的各地會長,也是不是能一手遮天的權勢。
米拉的這番話四周的不少人讓很多人都想喝彩。
沒錯,做為佣兵,哪有那麼多的舉為規範。率直而行,依心情處置,按契約規定辦事。哪怕是剛剛與契約錢貨兩清,再對契主暗下黑手,也不會在意別人的議論。
再說……听知情者說,好像這金絲蟒的委托就是烈虎佣兵團里放出來的,他們得到了金絲蟒後並沒有立即采取制住金絲蟒的辦法,更沒有將這條蛇帶出工會,才會造成蛇醒失控咬傷人的局面。
也有不少人看出了會長的心思,但卻心知肚明的站在了會長這邊。想著一起威迫他們交出解毒的方法,最好是能從中間分得一杯羹。可每個人都發現,只要這個心思一起,自己就被一股力量給鎖定了,威壓像一座重重的大山壓在他們的脊梁上,讓他們動彈不得。
更多人是來看熱鬧的,狐假虎威的站在會長身後。眼下,見會長被個小女子指著鼻尖罵了半天都不吭聲,小小的後院里幾乎窩著整個鎮上最有實力的幾個強者,卻一無人敢反駁。聰明一點的還看到了會長額頭上那密密的汗珠……只怕是,他們不是不想反駁,而是不敢……可見,眼前的這幾個人都不像是好對付的……
局面,在一片沉默中慢慢的改變。狡猾的佣兵們立馬選定了立場,挪動到了腳步與會長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有些甚至飛身上了屋頂,也不願意站在會長身後,以示自己與烈虎沒有關點關系。
四隊長邁前一步,深深的望了一眼窗台上的米拉,彎腰沖著米拉行了一禮︰「本該來說,我受過您的救命之恩,不該再要求您什麼。但是……我做為烈虎佣兵團的一員,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這種重大的錯誤在我們團代理佣兵工會時出現,這會是永恆的一抹黑帳。我自願退出烈虎佣兵團,成為您的守門人十年,您可否願意出手求助那些在佣兵工會里無辜中毒的人?」
說罷,他伸出左胳膊,露出胳膊上那個烈虎佣兵團的紋印,毫不猶豫的劃破右掌上,用自己的鮮血抹了上去,至到將那個紋印從胳膊上抹掉。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心在滴血,他從末沒過,有一天自己會用自己的血來洗去自己幾十年用血來染紅的紋印。可是,他也清楚,這是唯一的辦法,誰叫對方看中了他。
佣兵工會現在雖然這幾年是由著烈虎來管理,但是,在佣兵工會里的所有從事人員,卻都不是烈虎的人,他們只是屬于工會的人,也是發誓一心一心只為工會利益為先的人。讓這些人因烈虎的過失而死掉,那烈虎的污點只怕是幾十年都洗不掉了。
何況,他剛剛也從自己的屬下那里听到,讓金絲蟒在工會里咬人是會長故意指使人做的,為的就是一個借口,強迫他們交出解毒方法的借口。
米拉驚愕得想吹口哨,不愧是四隊長,用自己的十年青春來蘀最喜愛的佣兵團抹去這一筆黑帳?確實,烈虎在代蘀佣兵工會的時候,因為管理不當,讓無辜的佣兵死在佣兵工會里,將成為其它s級佣兵團的幾十年的恥笑的理由。
可是,她真沒有想過要這樣辱沒了四隊長成為她的守門人啊。
「好!」貝亞特蘀米拉應承了︰「就沖著你,佣兵工會里那幾個中毒者我們會醫治好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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