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派以平息戰爭為口號,派了一百多人加入戰爭,可是這場戰爭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短期之內不可能停息下來,急功近利的他們竟派隊伍直接攻入了三宮,造成人員的大量傷亡,九派正式向三宮宣戰,戰爭全面爆發。
黎明大陸公歷1865年紫荊花11月11日,戰爭全面爆發,史稱聖戰。
離那天幾經過去了三天了,營地里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能幸運活著回來的人對九派的領導失去了信心,紛紛離去。營地里到處是毀壞的帳篷,一片荒涼。
童姐自從被花箏抬回來之後,再沒有哭過了,整個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呆呆地坐著床上一動不動。
花箏看著她還是這幅樣子,無聲的轉過身去,淚水已奪眶流出。默修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雖然他年紀還小,但是心智與智商已經絕對不輸于十一二歲的孩子了,他知道童姐只是太過傷心,不肯面對現實,他也知道花箏其實早已經撐不下去了,可是她不能倒,如果她都倒下了誰還能照顧他們呢。
營地里的食堂早已經沒有人了,花箏利用食堂里的材料全部煮到一起,做了一些粥,希望童姐能恢復過來。「吃點東西吧,童姐,在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花箏已經過不上這麼多了,三天三夜的不吃不喝對于童姐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默修從花箏身後走了出來,來到童姐身邊,攔住了想繼續勸說的花箏,抬起細小的手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甩向了童姐的臉上。花箏反應過來拉住了默修,生氣的說道︰「你在干什麼」童姐已經夠難過的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呀?
被拉開的默修眼神暗了下去,花箏這是對他的不信任嗎?是哦,她從見到自己到現在也就短短的十幾天而已,要說關系也只能是認識吧,怎麼能比的上她們之間呢?
默修向童姐大吼︰「你醒一醒吧時間不會倒流,你還活著,你還要接受現實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默修不知道是否真的生氣了,也許這其中還有著他自己的親身經歷,他稚女敕的嗓音有些嘶啞,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吶喊。
花箏知道自己誤會了小默修,可是現在顧不上他了,童姐的眼楮不再毫無生氣,眼神慢慢聚焦,當她清醒過來時,看到花箏擔心的望著她,不禁緊緊抱住了花箏,痛哭失聲,「阿箏都是我的錯……杰夫和雅格都是為了救我……都是我的錯……」
花箏抱住童姐的腦袋,「不是你的錯,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過粗心,是我害了他們……」
兩人互相依偎著,相互汲取溫暖,來自心靈的溫暖。童姐受到的傷害是巨大的,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在面前消失,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就像隨波逐流一樣,真的想自己也就這樣消失好了,突然失去了太多,連生命的意義也找不到了。
是默修把她從深淵里拉了出來,來到了痛苦的現實中,讓她意識到還有關心自己的人,自己還有可以依靠的人,自己還有伙伴,她可以把心寄托給的伙伴。是呀,她們還有彼此。
杰夫和雅格為了救童姐犧牲了,可是如果他們知道結果的話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劍本來就是殺人的武器,如果不能用手里的劍來保護其他人,那麼劍士又和屠夫有什麼不同?
不去保護應該保護的東西而苟延殘喘,武士就跟死了一樣沒什麼區別。一旦決定要保護的東西,就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到底這就是劍士之道,劍士精神。
「你真的要走嗎?」。花箏對童姐說道。她的精神明顯還沒有恢復過來,在這紛亂的世界里,孤身一人又能去哪里呢?
「我已經決定了。」她還是無法過了自己這一關,自己的伙伴為了保護她而送命,要她背負著這沉重的生命如何活下去呢?她又能利用它來做些什麼呢?她需要去尋找自己的答案,尋找自己人生的意義。
「我已經決定要離開戰爭了,阿箏也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生活下去吧。」戰爭已經奪取了太多人的生命,說她自私也好,逃避也好,她都不想再這一片修羅之地待下去了。
「這個給你吧」童姐拿出一個綠色六角星形的掛墜,遞給花箏。「這是雅格貼身佩戴的,我也只找到了這個。」
花箏推月兌到,「這麼貴重,還是你拿著吧」畢竟放在童姐那里比放在自己這里有意義的多。
童姐搖了搖頭,「這是他的母親留給他的,他一直想回到精靈部落里,希望你能帶他回去。」
雅格在幾天前還對她說起過呢,自己也答應了要幫他找到他的故鄉,雅格好可憐,到死也沒有實現他的願望。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花箏默默的接過掛墜,希望他的靈魂能和這個掛墜一起回到他的故鄉。
「我要走了,阿箏,你自己要多保重,要記得按時吃飯,不要一個人跑得太遠……」
花箏耐心的听著童姐的念叨,臉頰上劃過淚水,自己總是那個需要別人擔心的。
「小鬼也要保重了。」
站在花箏身邊的默修月復誹,自己才不需要她的擔心呢。「你快走吧」
童姐看著小默修的那張擺出來的冰塊臉,這小鬼真是別扭。不禁想起了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每天就和他那冰塊臉作對,那時候是多麼得開心,臉上不禁揚起了一個淺笑。
其實覺得開心的也就她一個人,默修可是覺得每天都是水深火熱的,不被她氣死都已經算自己命大了,哪還有什麼開心呀,這一段黑暗生活也直接導致了默修對名叫童姐的生物感到十分的恐懼,不過這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我走了,我大概也會尋一個地方安定下來,在找到之前也只能繼續流浪了,再見,阿箏,還有小鬼。一定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