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為什麼要追來麼?她不知道他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逃離一樣,不懂他亦不懂自己的心。什麼時候她的心早已不再屬于她,她卻不肯承認。她想抗拒,卻無法違背自己心靈最深處的意願。
她甚至只見過他幾面,熟悉不過于只知道名字,卻感到自己的心不再受她的控制,她慌了,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這種莫名的感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默修幾個飛身便追上了慌張逃跑的花箏,張開雙手攔住花箏的去路,可是沒來的急停下的花箏一個踉蹌扎進了默修懷里,等她想要逃離的時候,卻已經被默修鎖在了懷里。默修像是安撫一只炸了毛的小貓一樣,聲音有些焦急卻掩不住一絲溫柔,「不要跑了!我已經無法再容忍你從我眼前逃離了!」
他知道他不該逼她,甚至在她記憶都還沒有恢復的時候這樣刺激她,可是他卻想知道她對他的感情,迫切又有些膽怯。花箏從來都把他當做小孩子,原來他還很是竊喜,等明白自己的感情以後才發現這種親密而又疏離的態度是多麼的傷人。
花箏看似對每個人都很親切,但從她對陌生人清冷的眼神可以看出來,很少有人能真正走進她的心里,她像是一個蝸牛一樣,縮在自己的窩中殼里不讓人進去,卻也不肯出來。一直淡漠的看著這個世界,這里的人,他知道,因為他和她是一樣的人。
好吧,她不跑,她這次定要和他說清楚。看著花箏突然安靜了下來,默修突然有些慌了,她總是心狠的令他害怕。果然,「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默修看著她還掛著淚珠的眼睫下卻是帶著無情的狠戾,她的驕傲不允許被踐踏,沒有人可以這樣的玩弄她的感情,如果出現了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東西,她甚至可以決絕的放棄,有時候她心狠的連自己都可以這樣折磨。
生于花家這種名門世家,有太多的事情是她不得不忍痛舍棄不得不放棄的,這就是生在大家族里的人,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想要從新掌握主動權,就要果斷的放棄那些不該堅持的,這種矛盾有偏激的性格,也只有這種環境才養的出來了。
默修有些惱怒,他想要什麼,他想要的從來就只有眼前這個絲毫不懂他的心的女人,不!應該說假裝不懂的倔強女人。默修自嘲的笑了笑,慢慢放開她,亦如她所希望的。
「你走!」快走吧,箏兒,他不忍傷她,卻只有獨自舌忝舐自己鮮血淋灕的傷口。
她自然會走,用不著他趕,沒等花箏來一個苦澀又優雅的轉身,她的臉上突然變了,為什麼?剛才一瞬間加納的氣息竟然消失不見了,難道是被人帶回去了?不可能,她明明沒有感到有神界來人的氣息。來不及和默修說些什麼,花箏丟下默修跑向了加納氣息消失的地方。
呵,果然走了,他該羨慕她的瀟灑嗎?剛剛他甚至竊喜過她是喜歡他的,可是如今這種狀況要他怎麼還能繼續欺騙自己下去。
花箏來到了加納氣息消失的地方,果然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真是太大意了,原以為這里並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誰知她剛離開一會兒,加納就被人盯上了,原因想來也只有她了吧,畢竟加納這是第一次來人界,與人結有舊仇還不太可能的。
要怎麼才能尋找到一絲線索呢?花箏發了愁,這些人竟然連一絲氣息也沒有留下,以她的察覺,想來他們是早有預謀。啊!她想起來了,這一個辦法不錯。
花箏雙手運用起靈力,一面類似鏡子的水鏡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中,這是被稱為「追溯之鏡」的高級法術,可以顯現一個地方剛發生不久前的事情,呈現在這一方水鏡之中,可是這個法術不僅需要頗高的靈力,水平不高大概只能達到景象模糊的效果,而且追溯回憶的時間也不能離這一刻太遠,在游戲中也只能算一個雞肋了。
清晰的水鏡上顯示出一圈圈波紋,隨後加納奔跑的身影出現在了鏡中,只見鏡中畫面清晰明亮,仿佛真的是鏡頭回溯一般。街上的人沒有引起一絲關注,想必是這法術的神奇之處吧。
花箏見加納正向一個賣衣服的店鋪跑去,身旁路過的一個人貌似不經意之間的揮手,接著加納的身影便有些虛浮,另幾人身手敏捷的把她帶離了街市,消失在了街角。
花箏看的心驚膽戰,他們幾人配合默契,而且看起來與普通百姓毫無區別,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她的話,她都沒有把握能夠逃過一劫。花箏自己不知,其實他們的目標本就是她,可臨時出了狀況,花箏跑出了他們的控制範圍,所以加納才倒霉的成了引出她的誘餌。
可惡!竟敢打她的人的主意,如果要她知道是誰干的,必不會放過他。花箏本就沒有什麼心懷天下的抱負,拯救蒼生的願望,她只是想和她身邊的人或是說和她在乎的人能幸福快樂的生活就好了,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安安樂樂。如果誰要連這一點都要剝奪的話,那必然是挑戰她的逆鱗。
「那邊嗎?」。花箏看著幾人消失的方向,要說她的方向感是這個世界上最不信的東西,可是當下也只有先沿著他們走過的路追過去了。
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加納,所以自然不會把她藏在多麼偏遠難尋的地方,可是即使這樣,花箏也費了一番功夫才發現。她不知道,如果默修在這里就好了,追溯蹤跡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可是不要說他沒在這里,就是在了想必也對加納沒什麼興趣,不過如果花箏開口的話想必又是一番景象了吧。
漆黑的屋子,寂靜的像是一個人也沒有,不過花箏知道,這里藏了不下百人。不過這些與她都沒有什麼關系,她只要帶走加納就好,如果誰敢阻攔,她必不饒過他。
「出來!」花箏對著屋子的一個漆黑角落說道,既然敢做就不要藏頭露尾的。
轟!一個火把染了起來,昏迷的加納身邊站著幾個人,他們把鋒利的刀子架在了加納的脖子上,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斬斷她那白皙的脖頸。一個長相妖冶的女子站在幾個男子身前,花箏想她大概就是boss的手下吧,為什麼說她不是boss呢?因為還有人沒有現身,不過這並不管她什麼事。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花箏的語氣有些低沉,這代表她已經有些生氣了。花箏一向與人為善,很少有人能惹怒她,因為她本身對別人的事情也不是很關心。
「呵呵,」那妖冶的女子並沒有著急表明自己的態度,掩嘴笑了笑,倒還真是一瞬間明亮了整個無窗的黑屋,「听聞花箏小姐失了憶,本是不信的,看來果真如此呢!」
花箏听聞心里一沉,看來他們的目標真的是她,而且已經調查了她很久,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連累她身邊的人。「是又如何?」對,即使她失憶了又如何。
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妖姬,表面作為商行的拍賣師,實為北夜月逸的下屬,沒錯,看來這場陰謀與北夜月逸月兌不了干系。「呵呵!花箏小姐果然不是普通人,眼前已經是這種狀況了,還能如此不慌不忙?」
這女人的聲音像是毒蛇,仿佛在耳邊嘶嘶作響,讓花箏很不舒服。「你們不就是想要我來嗎,我現在來了,所以放了她!」
她不想和他們繼續耍圓滑,直奔主題,他們這般做法,無非就是想知道他們手里的籌碼對她來說有多重要,這樣他們的籌碼就越多。她可以和他們周旋,讓他們以為她不是很在乎加納,可是看起來他們也不是白痴,如果她表現的越是不在乎,想必不僅達不到目的,還會憑白給加納帶來危險,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可不會做。
「好!既然花箏小姐這麼爽快,那我們也就直說了,那出你的所有!」
花箏緊緊眯起了眼楮,她的所有?她可是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東西呢,他們的胃口還真不小,不知道就算她給得起,他們能不能要的起?
「你們覺得我會那我的一切來和你們交換嗎?」。花箏的語氣平淡,沒有嘲諷,只是單純的疑問,就像詢問「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妖姬並沒有把握,不僅她沒有,恐怕她的主子也沒有這樣十足的把握,不過她給不給不所謂,他們搶或是奪都是要弄到手的,他們已經準備了十幾年的時間,成敗在此一舉,不過這僅僅是個開始。
「……」妖姬沒說什麼,像是無奈的攤了攤手,他們本就不指望這個要長相沒長相要實力沒實力的女孩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好處。
她越是這樣,花箏心里越是沒底,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談判什麼的要的可是魄力,像賭博一樣,即使你手里沒有一種好牌,也還是有機會贏的。可是妖姬也不是弱手,常年在商行里的模爬滾打,她早已能準確的從別人的表情察覺那人的心里,她並不是一開始就有這樣的位置,如果她沒有一點手段,怎麼可能處在如今的位置。如此,倒還真不知道會鹿死誰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