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謝天謝地終于趕上了,車在外面等了,各位祝我一路順風吧明天見
「呃,鏡子啊鏡子,我不會問你這個時間上到底誰最漂亮,也不問你這個世界上到底誰最帥。我只想跟你說,你跟馬文良是沒有未來的。你看,你哪都去不了,是吧?而且你也不能陪在他身邊。雖然你可以給他送禮物,但是,這些禮物又不能代表一個陪在身邊的人,是吧?還有,馬文良這麼花心,就算你們兩個勉強到了一起,他也會很快就變心的。這在他身上是常事。你雖然平時見到了他許多深情的啊,柔情的一面,可是,那是他在對著你打電話給那些他的女朋友時才表現出來的,他的本質是什麼樣你根本就不了解,對吧?」
听我說到這,連伊問道︰「鬼妖,你怎麼知道馬文良打電話的時候是對著鏡子的?也可能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時候打的,也可能是站在窗前打的,還有可能……」
「親愛的,我不知道馬文良是怎麼打的電話,我現在是在無實物練習,我現在所說的,都只是我能想到的台詞,好不好?鬼知道馬文良是怎麼讓這位鏡子先生,或者小姐,對他動感情的你們也沒告訴我要怎麼說才好,我能怎麼辦?」
余蓮無奈道︰「好吧,你繼續。」
「鏡子啊鏡子,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原本也不想害馬文良的對不對?你看,你給他寫情書,給他送花,這麼多天了沒有間斷過一天。可是,馬文良感動了嗎?你知不知道,人類的邏輯思維是很混亂的,他們是理解不了我們這種至高無上的感情的。你看那個馬文良,他甚至還覺得恐懼。你說,你付出這麼多值得嗎?」。
我越說越離譜,越說越不著調。以前活著的時候我朋友跟爸媽都說我話嘮,沒想到現在死了還是難改本性。
「鏡子啊鏡子,你即放棄對馬文良的愛吧你看,他又看不到你,就算他哪根筋搭對了,然後愛上你了,你們也不能踫觸對方是不是。你說這情侶之間,有幾個是能真正精神戀愛的?柏拉圖都做不到啊對吧,你看,你們又不能接吻,不能擁抱,更不能……」
「鬼妖,你確定你是在無實物練習?我怎麼覺得你跟教育追你家孩子的小男士或者是小女生似的?你非得給人這麼大的打擊啊?」
「廢話,佛說,寧拆十座橋,不毀一樁婚。你以為我願意跟它說這些啊?我不是真的沒其他詞可說嘛。而且,我怎麼知道鏡子里到底有沒有鏡妖啊,它也不現個身,我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我甚至看不到鏡子里的自己」
「你看不到鏡子里的自己?」連伊和余蓮異口同聲道。連恆和道長也都皺起了眉頭。
我看看他們,又看看鏡子︰「等一下,難道你們看得到鏡子里的我?」
連伊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我︰「當然啊,你現在可是實體,怎麼會在鏡子里沒有影子呢?」
對啊,就算我死了,可是我現在是個實體狀態啊,光線又穿透不了我的身體,我怎麼會沒有影子呢?可是,我仔細回想了下,不管是在事務所的玻璃牆和玻璃門前,還是在任何可以映出人的影子的地方,我都不記得見到過自己的影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正在我們都陷入沉默的時候,我突然撇到鏡子里出現了一個影子。那個影子是,馬文良?
「馬文良在鏡子里」我對他們喊道。他怎麼會在鏡子里?他不是應該在外面休息嗎?難道外面那個是假的?可是,如果是假的,那個也演得太像了吧那恐懼可不想是裝出來的。
大家都聚到了鏡子前面,可是他們的表情都很困惑。
「你們,難道看不見他?」
他們都搖搖頭。
「鏡子里面只有我們幾個的影子,包括你在內,就好像一張全家福。」連伊對我說。
「怎麼會這樣?」
「他們是看不見我的,只有你看得見我。」「馬文良」對我說道。
「難道這就是同類直接不可了斷的聯系?我難道真的是妖?天啊」
「鬼妖,你先別感慨呢,你是不是可以跟他交流?你們的預言如果想通的話,你問他是不是鏡妖,或者是不是馬文良,他是不是被鏡妖給困在鏡子里面了?」連伊提醒我道。
「你,是人是鬼?不對你是不是被鏡妖給蠱惑了,然後他代替了你的身份,你被困在了鏡子里面?」我急忙問他。
「鏡妖?呵呵,這麼說我,還挺恰當的。不過,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沒想過要害他,我……」「馬文良」說著突然表情很痛苦地蹲了下去。
連恆的手機響起,他接通電話後應了兩聲就掛了。抬頭對我們說︰「馬文良病危,現在被送往醫院了。」
馬文良怎麼會去醫院的?他不是就在外間休息嗎?
「就在剛剛,秘書發現馬文良的臉色很不對,看到他渾身冒冷汗,所以就送他去了醫院。可是,在去醫院的路上,馬文良就休克了。現在正在進行搶救。」
我看著鏡子里的「馬文良」,他一臉痛苦地抬頭對我說︰
「快,快去救他」
「可是,你呢?難道你們心連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已經完全混亂了,轉頭對連恆他們說道︰「我們快去醫院,馬文良可能真有危險。馬文良,我是說,鏡子里的馬文良也很不對勁,他讓我們去就他。」
「等等,」「馬文良」叫住我,捋起右手袖子,露出手腕上一根細細的紅線,痛苦而又斷續地說道︰「手腕,紅線,燒,燒……」
燒?難道是把手腕的紅線燒掉?這樣馬文良就有救了嗎?我又把「馬文良」的話向連恆他們轉述了一遍,然後當我轉頭再看鏡子里的「馬文良」時,他已經癱倒在地,樣子顯得很虛弱。
知道時間不多,我們急忙趕到醫院。
到達手術室外的時候,只有馬文良秘書在那,他的家人都還沒趕過來。在手術室門外,我們被護士攔了下來。
「誒你們干嘛呢?這里不能進去里面正在搶救呢,病人家屬要在門外等候。」
「護士,我們不是病人家屬。」我著急地對護士說道。
「不是家屬?不是家屬就更不能妨礙手術了,這萬一出點事故,是你們負責還是醫院負責啊?現在醫患關系這麼緊張,你們還在這添亂,什麼心態啊?」
我真有掐死自己的沖動,讓我嘴欠不對,掐死自己前,我要先把這個護士給掐死
余蓮走過去,抓住護士的手,表情誠懇地說道︰「護士小姐,我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才不讓我們進去的。可是,我們知道里面病人的病因,也知道怎麼讓他盡快月兌離危險。你不讓我們進去,耽誤了治療……你也知道病人的身份特殊,對不對?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你們也不好交代吧?不如讓我們進去,這樣我們可以讓病人盡快好轉,就算我們沒能讓病人好過來,你們醫院也不用承擔什麼責任了,你說是不是?」
我都看得呆掉了余蓮可真是高手,就他那溫柔的笑容,就他那誠懇的語氣,估計沒幾個女人能抵抗的了。
果然,小護士被余蓮說得迷迷糊糊的,呆呆地點了點頭,說了句︰「好,你們進去吧」
汗,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了,就算余蓮說我們進去了醫院就可以免除責任,可萬一真出事故了,醫院就這麼貿貿然地讓一幫不明身份的人進入手術室,不被人告死才怪。
我們進到手術室,里面的醫生護士正在給馬文良做檢查。看到我們進來,他們都很震驚地看著我們,半天才反應過來要攆人。當然,那個主治醫生倒是很鎮定,很快反應過來並繼續給馬文良做檢查。
我們也不管他們到底怎麼往外攆,連伊一個眼色使過來,我就很快地在實體和魂體間進行了一次轉換,並借機穿過了一個護士的胳膊,在那個護士愣神期間,迅速到了手術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