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我現在更的話,算不算是今天有兩更?(*^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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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良」突然狂笑起來,四周全都是他那淒涼又恐怖的笑聲。本來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辦公室的溫度異常的低,這時則變得更低。
「天啊,還真是馬文良啊」連伊驚嘆道。
「你,你看到他了?」我吃驚地問她。
「我也看到了。」連恆說道。
「我們也是。」余蓮也說道。
「應該是保護他的結界破壞掉了。」連恆解釋說。
我們大家看著眼前的「馬文良」,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現在還在鏡子里,只不過他已經變成實體狀態,可以被連伊他們看到了。
「我們該怎麼辦?」我看著處在癲狂狀態下的「馬文良」問道。「要不然,我們砸了這面鏡子,讓他無處容身?」
「沒用的,他現在在鏡子里,這面鏡子又有另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保護著。我根本就無法動這面鏡子分毫。」余蓮說道。
「那麼,符紙呢?余蓮你跟你師父不都是道士嗎?可以震攝妖精鬼怪的符紙總是有的吧?」
「鬼妖,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跟師父都沒有你說的那種符紙。不光是我跟我師父,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可以克制不管是人還是鬼的符紙,一張紙根本就承受不了那麼強大的力量。」
「你們先穩住他,先不要讓他出來。」道長說著已經開始快速地用水晶在房間里布下結界。「鬼妖,你保管好那根紅線。雖然我還沒弄清楚那根紅線到底代表什麼,但我想它應該關系到馬文良的生死安危。」
我知道道長說的那個馬文良是醫院里正在被搶救的馬文良,所以我下意識地攥緊了手里的紅線。
這時,鏡子里的「馬文良」停止了狂笑,冷冷地看著我們大家,冷哼道︰「哼,就憑你們幾個?他還真是病急亂投醫。」
想起連伊他們談妖色變的樣子,有看到眼前「馬文良」這種囂張的表情,我開始為我們的性命擔憂。
我看了看站在前面的連恆,又扭頭看了看旁邊的連伊和余蓮,發現他們也神情陰郁。看來,這次還真是凶多吉少了。
「哼,原來是這樣。」連恆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對著鏡子喃喃自語道。
「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嗯,我想,他是借用了這面鏡子,以及鏡中之妖的力量來隱藏自身陰氣,我才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感覺出異樣。」連恆撇了撇嘴,顯然是為自己一開始的疏忽感到懊悔。
「哼,你不要太囂張雖然你霸佔了鏡妖的本體,但你仍舊只是個孤魂野鬼。枉死的鬼魂就應該去枉死城,你想逆天,只能被天所誅」道長已經布好了結界,站在鏡子前面說道。
他霸佔了鏡妖的本體?鏡妖的本體難道就是這面鏡子?
「而且,我們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你。我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們,想借我們之手殺死馬文良。可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你如果是妖的話,又怎麼會對馬文良動情呢?要知道,妖是沒有感情的,喜歡與厭惡都不會出現在它們的思想里,更何況愛恨?」連恆也說道。
听到連恆的話,我感到內心一陣冰涼。什麼叫一開始就不相信他?如果他們不相信他,知道他不是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看來,在他們心里我還是個外人。想到這里,我的心里不禁一陣酸楚。畢竟就在昨天,我還試想過要信任他們,真正地融入他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僅如此,在第一次進馬文良辦公室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靈息。雖然我沒怎麼跟妖打過交道,但鬼和妖的靈息我總的能分辨出來的。而且,這些花,」連恆指著房間里陸續凋零的花說︰「你用靈力將它們移到這里,又用靈力使它們快速凋零。所以,它們也都沾染上了你的靈息,那是完全不屬于人間的,鬼魂的氣息。」
「哼不管你怎麼說,都不會對我造成影響的。我已經跟這面鏡子里的鏡妖達成了協議,只要我能得到馬文良的靈魂,我願意終生和他受困于這面鏡子中,當它的替身。」
「馬文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一直噙著淺淺的笑意,就好像一個胸懷寬廣的紳士。
「而且,有了鏡妖的力量,我確信對付你們幾個還是綽綽有余的。但是我並不想傷害你們,尤其是她。」他指著我說道。「只要我能跟他在一起,其他人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只要你們撒手不管此事,並將那根紅線交給我,我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呵呵,我們是不是還應該對你三跪九叩,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啊?」連伊似笑非笑地嘲諷道。
听出連伊話里的嘲諷意味,「馬文良」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我有些話想問你。」我對「馬文良」說道。有些事,我必須搞清楚。
「你是不是想問我,對他,我是不是真心的?」
雖然沒有全對,但也對了一部分。我點點頭。
「呵呵,真心?如果你向他要真心,那可是痴人說夢。可是,我卻偏偏對這個永遠都不會付出真心的家伙真心動了情。哈哈哈」
他又淒涼地笑了幾聲,不過,這次沒剛才那麼瘋狂。看到這樣的他,我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心痛。
「那你是怎麼成為今天這個樣子的?」我繼續問道。
「他在外面那麼花心,對每個女人都表現得關懷備至體貼有加。可是我卻知道,他是世界上最自私,最無情的男人。他心里只有他自己,他之所以對那些女人好,也只不過是想滿足自己的表現欲罷了,他是那麼享受被那些女人依偎依賴的感覺。可是,明知他的體貼是假的,我還是淪陷了。」他說著,臉上不禁流露出諸多苦澀。
「等等,你,是女人?」我們都听出了他話里的歧義,不過連伊最先開的口。
「不是。確切地說,現在不是。呵呵,在兩年前,我也是他曾呵護過的眾女友之一。」
看到我們略顯吃驚的表情,他無所謂地笑了笑,繼續說道︰
「不知道他在哪里嘗的鮮,他開始對男人感興趣」「馬文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後來,他竟然對女人看都不看,專門對那些孤傲冷艷的男人下手。因為,那樣更能顯示出他的魅力超群。呵,他也不嫌髒,那些人都是跟他一樣的男人啊」
听到「馬文良」的話,我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來都不排斥同性戀。雖然我不是,但我對于他們那種勇于承認自己感情,勇于挑戰世俗眼光的做法很是支持。而且,如果因為是同性就覺得髒的話,那為什麼他對自己就不覺得髒呢?
連伊發現了我的不對勁,輕輕拉住了我的手。
收起思緒,我繼續問道︰「且不論馬文良是不是個同性戀,你又是怎麼到了他的鏡子里的?」
听到我的話,「馬文良」又開始表現出激動的神色。
「因為我要得到他的注意力啊雖然他拋棄了我,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他啊他當時對我是那麼多情,那麼關心備至。他給我帶來的溫暖,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給的。所以,我要奪回他的注意力。」
「你該不會是……」
「對,我把自己變成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