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由于政府組織了打狗隊,針對是否應該處決那些流浪狗,以及打狗隊的存在是代表了什麼,都引起了很大的爭議。一些人認為,打狗隊的存在是應該的,畢竟有太多的流浪狗,以及有太多人被未曾注射過狂犬病疫苗的狗咬傷,甚至有人因此而喪命。而大多數人則認為,城市打狗隊的這種不管是不是患有狂犬病的狗,見到便統統捕殺的行為有些過激,甚至是已經違反了自然規律。
其實,在成立打狗隊之初也並非是為了將那些流浪狗全部捕殺,而是只針對患有狂犬病的狗,以及約束人們應該有安全養狗的意識。可是,流浪狗有那麼多,又有誰能確定那些狗是否患有疾病呢?因此,才會發展到後來只要遇到無人看管的狗,便統統殺死。有時甚至會發生有證狗也被誤殺的情況。打狗隊的手段之殘忍,打狗場面之血腥,更是讓見到打狗場面的人都望而生畏。
小馬彬為了救那只金毛犬,被當場打成重傷,後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但是很不幸,由于小馬彬的年紀尚小,根本無法承受打狗隊成員那奮力揮下的那一棍,在住進醫院將近一個月的時候,馬家對外宣布小馬彬終因重傷不治,身亡。
馬國華和鄒靜因為兒子的死而傷心欲絕,由于當時馬國華已將近五十歲,能不能再有孩子已未可知。傷心和盛怒之下,馬國華一紙訴狀將當時的城市打狗隊告上法庭。
至于後來的結果如何,我也無從知曉。畢竟後來打狗一事由于公眾輿論的壓力,以及人們對自家愛犬的保護意識的增強,現如今早已不會听到有城市打狗隊對流浪犬進行捕殺的情況發生了。
說到當年兒子的慘狀,鄒靜早已哭地像個淚人兒,余蓮遞過紙巾說道︰「馬太太,您不要太難過,畢竟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些年,您要看開點。」
鄒靜結果紙巾擦拭淚水,慢慢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其實,淘淘當年並沒有死。」
听她這麼說,我們全都感到非常吃驚。小馬彬沒有死?既然沒死,為什麼馬國華又要對外界宣稱兒子已經死了?甚至後來還將政府成立的城市打狗隊給告上法庭?難道他是想拿這件事當噱頭,來給他的公司造勢?那也不可能啊誰會傻到利用自己的兒子的死來給公司造勢的?
見我們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鄒靜解釋說︰「我們的兒子沒死,但,他已經不是淘淘了。」說到這里,鄒靜再次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相當痛苦,像是在忍受一件她極不願面對的事情。
「淘淘,淘淘當年為了救那只狗,被那個打狗的人打成重傷。雖然當時那個人下手的確很重,但並有打到淘淘的致命部位。在醫院搶救了很久之後,淘淘終于渡過了難關,而且順利地度過了危險期。可是,在第三天淘淘醒來的時候,他卻像是完全不認識我們一般,甚至當我們靠近他的時候他還表現地很抗拒,對我們又打又撓的。為了讓淘淘的情緒穩定下來,醫生當時不得不給他注射了鎮定劑。本以為淘淘會慢慢地好起來,可是,當他再次醒來,他還是像第一次那樣對我們連番抵抗。甚至,甚至他的表情……」
鄒靜的臉上露出了既恐懼又痛苦的表情︰「他的表情,他那種仇視的眼神,就好像完全不認識我們,並且很懼怕我們一樣。他呲牙咧嘴地瞪著我們。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是你的兒子變成了那只被打死的金毛,是嗎?」。見鄒靜半天都無法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口,我只能替她說出她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鄒靜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但很快,她臉上的不可置信便被痛苦和沮喪所代替。「你說的沒錯,他的樣子,確實就像是,就像是一只對人有敵意的狗一樣。我,我……」說到這里,鄒靜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連伊和余蓮都很無奈地看著我,我苦笑著看著他們,表示很無辜。「我,這可不能怪我啊,我只是替她說出了事實。」
連伊瞪我一眼道︰「你就別說了」
余蓮溫言安慰著鄒靜,過了一段時間,鄒靜的情緒才再次平復下來。
「不用怪她的,她說的也是事實。」鄒靜說道。「不過,後來我們讓醫生給淘淘檢查過,醫生說淘淘的身體其他地方都還算正常。但是因為經歷了那麼一件事,極有可能在精神上受到了過度刺激,建議我們帶淘淘看精神科。精神科的大夫更是說淘淘是屬于精神疾病,所以……」
在說後面一段話的時候,鄒靜顯得很是急切和慌亂。
「馬太太,我想問一下,那只金毛,我是說當時您兒子想保護的那只金毛,後來怎麼樣了?」余蓮問。
「當時那只狗已經被打得傷得很嚴重了,而且事後也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管……我,我不知道,我當時只一心想著把淘淘趕快送到醫院,根本就來不及去顧及那只狗怎麼樣了。」
鄒靜的表情很壓抑,也很慌亂。我們知道,她是在極力控制著自己,她應該很害怕那只狗是真的死的吧,畢竟,如果那只狗沒死,馬彬如醫生所說是精神疾病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精神疾病,也總比被一只犬靈俯身要來的好吧。
「那麼,您兒子現在在哪呢?我的意思是說,他在本市嗎?或者,他在國內嗎?」。余蓮又問。
「不,淘淘現在並不在國內。當時為了怕影響不好,我們把他送到了溫哥華的一家療養院,並對外界謊稱說淘淘已經死了。我們並不是怕對自己的影響不好,而是不想讓淘淘受到太多的打擾。畢竟他已經那樣了,我們不想外界對他再有任何的傷害。」
「嗯,我們理解,身為父母,誰願意讓自己的孩子總是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又怎麼能容忍外界輿論對孩子的傷害呢?」
「而且,是那些不辨好壞的打狗隊害得淘淘變成那樣的,只可惜我們最後沒辦法為淘淘討回這個公道」鄒靜臉上的表情劃過一絲陰厲。
明白鄒靜話中的意思,我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氣氛變得有點尷尬。還好鄒靜也並沒有想讓我們說什麼,她很快又說道︰
「這陣子,我先生和我都有把淘淘接回國的打算,我又听說你們可以幫忙解決一些一般人解決不了的事情,所以……」
她其實在心底還是認定了兒子是被犬靈附體了吧?要不然也不會找到這里來。
余蓮又安慰了鄒靜一會兒,並定下了三天以後,等接馬彬回國,便會立刻通知我們。至于具體事情該怎麼解決,也只有等見到小馬彬後才知道了。
晚飯時,連恆和道長回到事務所,說馬文良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們並沒有告訴馬文良有關孟薇的事情,而是編了另一個鬼怪吸食人精氣的故事,馬文良也還真信了。辦公室里那些枯死的花朵被清理了,連恆還對馬文良說此事要保密,否則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樣。因為,連恆告訴馬文良,其他的鬼怪雖然不至于來替纏著他的那只鬼怪報仇,但如果得知他的體質容易被鬼怪接近(連恆再次編故事了☉﹏☉b),難保不會再有其他的鬼怪來騷擾他。
余蓮將今天鄒靜的事情告訴了連恆他們,于是我們便又開始在飯桌上討論起這個案子來。
PS︰二更\(^o^)/~呃,算嗎?算吧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