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鎮元子用來提升靈力的那兩樣法器,我心里猛地一緊。
顯然道長心中跟我想的一樣︰「那兩樣東西之所以可以提升人的靈力,難道是因為它們都封印了怨靈?」
安羽然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有焦慮,還有恐懼︰「你們,你們有沒有見過那兩樣東西?不行,一定要毀了那兩樣東西,一定要毀了它們」安羽然越說越恐慌,最後竟然要勉強著站起來。
余蓮連忙扶住她︰「你先別急,慢慢說。那兩樣東西現在就在我們車里,目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鎮元子死後,道長就讓余蓮把青銅鈴鐺和那柄玄鐵 收了起來。
「不行,不能留著那兩樣東西。你們誰也不要用它們,它們會毀了使用它們的人的。」
安羽然告訴我們,她是在那些怨靈的指引下找到那兩樣法器的,而它們原本是在黑市上交易的兩樣明代墓室陪葬品。原本,按照這兩樣東西的制作工藝以及出土年代,它們本應該可以被賣個好價錢的,可是因為它們太邪,每個擁有它們的古董販子都離奇死了,所以,當時安羽然買下它們並沒有花太多錢。
安羽然雖然是致陰體質,卻從小就沒有接觸過什麼靈異事件,對這些靈異之類的東西也並不感興趣。直到在那些怨靈找上她之後,她才對里面的事情有了一點點了解。後來她從那些怨靈口中得知,那兩樣法器原本是祭祀時用的法器,可是因為被做了點「小改動」,致使它們不再單單是祭祀用品,還變成了兩樣容器,可以承載魂魄的容器。
「我爸爸死後,他的魂魄被那些怨靈糾纏住了,然後我被控制著用玄鐵神 將我爸的魂魄收了進去。如果沒意外的話,我爸爸的魂魄應該還在那個 里面。」
余蓮起身說道︰「我這就取拿 。」
「不用了,我們一起去。」道長連忙叫住他。
「可是,安羽然呢?」
「我跟你們一起去。」安羽然又想強撐著站起來。
最後沒有辦法,我們沒能扭過安羽然,只好由連恆背著她,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安宅。
余蓮從箱型車後車廂里拿出那柄 和那個鈴鐺,月光下,兩樣法器幽幽泛著藍光。雖然有些可惜,但畢竟它們是害人的東西,不得不被銷毀。
「我記得听那些怨靈說過,這兩樣東西可以說是無堅不摧,它們唯一害怕的就是火。而且,不能是普通的火,必須要用水澆不滅的火才行。」
因為安羽然的右手臂還沒有被安上去,她只能用左手勾著連恆的脖子,連伊就站在他們右側幫忙固定。可是,現在安羽然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想要用手比劃,弄得她差點從連恆背上掉下來。
「誒,你別亂動。」連伊見安羽然那危險的姿勢,急忙喊道。
「用水撲不滅的火?」我突然想到道長之所以被發現在符咒方面的天賦,完全就是那些用水撲不滅的火的功勞,連忙對道長道︰「道長,取火符」
而道長則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張取火符,左手持訣口念咒語,右手運力將紙符貼到了青銅鈴鐺上。只見紙符瞬間燃起旺盛的火苗,很快便听到「 」的一聲,鈴鐺裂成兩半。
鈴鐺裂開的時候,好像有一股陰影從鈴鐺里冒了出來。在大家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候,余蓮卻早有準備似的用集魂鈴一搖,那股陰影便被收入到集魂鈴里。
道長又依樣將玄鐵神 銷毀了。可是,我們大家都知道,這次從 里面出來的魂魄是屬于安生的,所以余蓮並沒有用剛剛收服那些怨靈的集魂鈴去對付安生,而是拿了一塊成色不是很好的漢白玉。可是,還沒等他收服安生,卻見從 里冒出的陰影直沖安羽然的眉心沖去。
三天後,連氏兄妹事務所,桃源。
「喂,那是我的,你別跟我搶」
「一只狐狸,吃什麼水果啊,等會兒姐姐給你弄點狗糧,給你解解饞啊。」
「我是雪狐,我不吃狗糧,我要吃隻果你就是一個鬼,吃水果干嘛?快把隻果還給我」
「錯了,我可是每天可以擁有十六個小時實體狀態的鬼,吃水果也是我的福利。」
「哼,你再不給我,我就用定魂術把你定住」
「好啊,你定啊,好讓鬼妖看看,你是怎麼利用你那比我強大的靈力欺負我的。」
「你……」
現在的這個堪稱雞飛狗跳的畫面三天來在事務所已經上演了無數次了,主角分別是小狐狸阿寶,和安羽然。哦,不對,是安羽然的魂魄。
沒錯,安羽然最終還是死了,被她爸爸的怨氣所傷,再加上她當時本來就很虛弱,最後還是沒能救回來。不過,余蓮收她做了鬼使,她現在也成為了事務所的一份子。
後來我問過鏡妖,它當時明明說安羽然的陽壽還沒盡,怎麼還是死了呢?而鏡妖的回答是,世事難料……
安羽然的媽媽繼承了安生留下的大筆遺產,連恆又幫她重組了記憶。現在,她人估計已經在美國回到她父母身邊了(安太太的爸媽是移居美國的華僑)。
而在連恆給她重組的記憶里面,她的丈夫因為卷入了天龍幫內斗受牽連,被麻五爺派來的殺手殘忍地殺死在「暗夜華章」的包房里。傷心欲絕的安太太決定回到美國父母身邊,而她的女兒安羽然不舍離開生活多年的祖國,以及她深愛的男友(余蓮飾演),決定留在國內,並定期跟安太太點話或視頻聯系。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一直瞞著她?」我曾經這麼問過安羽然。
「以後再說吧,我現在還沒想好。」安羽然這麼回答我。
至于傻小子于一墨,現在還在纏著余蓮要求拜師。雖然沒有了一些記憶,但他對于靈異的痴迷沒有絲毫減少,而且那股熱情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不過,余蓮自有辦法對付他。跟余蓮斗,于一墨顯然還很女敕。
「主人,你終于來了,她搶我的隻果。」我剛一出現在客廳,就被小狐狸撲了個滿懷。
「切,小孩子,就只知道找你的主人告狀。」安羽然一坐進沙發,拿著隻果撇撇嘴。
我抱住小狐狸,走到沙發旁邊︰「連恆他們呢?」
安羽然來到事務所後比之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沒以前那麼冷漠了,會笑也會鬧,尤其喜歡逗小狐狸玩,而且還是趁大家都在忙,或者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
「余蓮在廚房弄午飯,連伊和連恆出去了,道長在書房。」將隻果從左手拋到右手,安羽然故意沖小狐狸拋了個媚眼。
「主人,她……」
「乖,別鬧,去廚房找余蓮再要一個隻果,去吧」拍了拍小狐狸的頭,我彎腰把它放在地上,讓它自己跑到廚房。
直到小狐狸跑沒影了,安羽然才訕訕地放下手中的隻果︰「唉,還想多逗它會兒呢。」
「你怎麼就總逮住一個不放呢?小狐狸上次差點被你氣哭了。呵呵。」我雖然也很同情小狐狸的遭遇,但看它每次被欺負地氣鼓鼓的樣子,我又忍不住想笑。
「欺負它好玩啊」千篇一律的回答。
我向前走了兩步,坐到她身邊,拿過她手里的隻果咬了一口︰「上午于一墨又給余蓮打電話了吧?」
「我不知道,我又不關心那些。」雖然說得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但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
「好了,你就別逞能了。」我毫不客氣地說。「你現在不是每天有十六個小時的實體狀態嗎?你怎麼不去找他?」
安羽然的神色一暗︰「找了又有什麼用?人鬼殊途。而且我已經說過了,這都是命,既然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那麼我就不強求了。你還想吃隻果嗎?我去看看阿寶拿到了沒有。」
知道她有心岔開話題,我就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你還是省省吧,我們家小狐狸再被你欺負,恐怕就要真哭了。」
「我總覺得,自從你來到這,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我放下手中吃完的隻果核,起身向廚房走去︰「我去看看余蓮需不需要幫忙,你還想吃隻果嗎?我幫你帶個出來。」
「不用,不是跟阿寶搶的隻果不甜。」
我︰「……」可憐的小狐狸,你自求多福吧。
可是,還沒等我走出幾步,就听身後的安羽然低聲說道︰「余蓮說,命盤開始轉了。」
「你說什麼?」我疑惑地轉過身。
女孩兒抬起頭,臉上的笑容神秘莫測︰「沒什麼。」
她剛說完,就听廚房傳來「 」的一聲,然後就見小狐狸一陣風似的從廚房跑了出來,直接竄上了樓。一邊跑還一邊嚷嚷著︰「啊,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顧不得再去理會安羽然奇怪的話,我急忙往廚房走去。寫在後面︰昨晚迷迷糊糊寫得,呃,有點亂,但卻是不得不說的,算是第一個關鍵的轉折點吧。貓第一次寫文實在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看文的親,多多給提意見哦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