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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羅舒的態度也是淡淡的,但跟邱繼宇比起來,他倒是多了那麼點人情味兒。而且,對于謙和有禮的男人,我總是抵抗不了那股子吸引力。所以,我主動請纓,坐到了副駕駛上。開玩笑!讓我坐在後排跟邱繼宇呆在一起,讓我再死一次我都不願意。
興許是早就知道我的心中所想,余蓮只是認命般地嘆口氣,便乖乖地做到了後面車廂的位子上。
雖然也覺得自己那樣有些對不起余蓮,但是,因為邱繼宇的身體發育停滯在了十五歲,所以,後排坐他和余蓮兩人根本就不算什麼。我心里那僅有的一點點愧疚感,也就被自己想到的這個絕佳理由沖得沒影了。
我想起連恆說過的,邱繼宇的身體之所以停止發育,極有可能跟他曾經消失過半年有關。他說,邱繼宇在十五歲的時候莫名其妙失蹤了半年經過多種途徑尋找也沒能被找到,當時還被警/方列為了懸案。
然而,半年之後他又神奇般地回到了邱家,而且性格大變。雖然他的家人都對此事深感不解,但想到也許這跟他這半年來的經歷有關,而且邱繼宇也對自己失蹤的原因一直閉口不言,他的父母出于對邱繼宇的愛,以及「只要孩子平安歸來就好」這樣的理由,大家也就都很默契地將邱繼宇失蹤過這件事深藏到了心底。
不過,就在邱繼宇回家兩年之後,他便向他的父母提出想要出國旅行,而且他還說不想讓任何人跟隨。之後的時間里,大家便只能通過電子郵件與他取得聯系。一直到五年前,邱繼宇以歌手的身份回國,並且在很短的時間內便紅透四方。那時大家才知道,邱繼宇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而他不再發育這件事,也是在他的經紀公司打出那條標語之後,大家才對此事有所了解的。
「不管怎麼樣,繼宇都是我和連伊自小長到大的朋友。我了解他的性格,他是不會騙我們的。既然他說他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和連伊定會竭盡全力幫他的。」住算是連恆最後的總結陳詞,而在我看來,他更像是在極力說服自己什麼。
今天邱繼宇的行程被安排地很滿。根據日程安排,他上午要先出席一所養老院的奠基儀式,下午要接受兩家雜志的采訪,到了晚上還要赴一個慈善籌款宴會。而我看著邱繼宇在听完羅舒對于今天一整天的日程安排之後,臉上的表情仍是淡淡地毫無波瀾。顯然,對于這樣緊張的生活方式,他是早就已經習慣了的。而羅舒也告訴我,邱繼宇今天的安排已經不算很緊張了。甚至于,有一次他的檔期被安排到從凌晨四點鐘到深夜十二點,都沒能給他一點喘息的時間。
瞥了一眼坐在後排座位上一臉淡然的邱繼宇,我心里突然開始同情起他來——唉,明星不好當啊!
到達養老院工地現場之後,我便看到那里到處都是聞訊前來堵邱繼宇的記者。身為邱繼宇的現任保鏢,我和余蓮自然要秉著大無畏的奉獻精神,為邱繼宇擋去那些不必要的身體接觸。所以,我在余蓮的臉上便看到了極度忍耐著的惱意。我將頭瞥向一邊,以掩飾自己憋笑的表情。可是,就在我這一轉頭的空當,在那群爭相向前的記者里面,我竟然看到了一張熟面孔。
我抽空用手捅了捅余蓮,並示意他看向他的左前方。當看到余蓮臉上同樣驚訝的表情之後,我便知道,並不是我看錯。那個頭戴鴨舌帽,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寬邊眼鏡的男人,正是若水沒錯。
若水怎麼會混在記者群里面?瞧他那奮勇直前不甘輸于人後的架勢,他這個記者的角色貌似也不是玩玩兒,而是認真對待的。而且,以前的他都是一身漢服,又滿臉的高傲清冷。而他現在竟然穿著時髦,竟完全沒有了以前那副「古色古香」的味道。難道他受了什麼刺激突然想開,想要試著融入現代人的生活里了?
苦思冥想了許久,我都沒能想到答案。被身邊那群奮力向前沖的記者弄得我更是心煩。于是,我干脆將心思全部放在應付這群人身上。至于若水的事情,還是等有機會了直接問他自己好了。
好不容易將邱繼宇護送到了用警戒線圍起來的「保護圈」之內,我和余蓮也總算可以暫時喘一口氣。
「天啊,那幫記者怎麼這麼會挖人的痛處啊?!」我懊惱地抱怨著。
想起剛才那幫記者爭相問的那些問題,我就替邱繼宇感到頭疼。當然,那些問題也基本都是圍繞著邱繼宇的「不老之謎」而展開的。
「繼宇,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有過變化,是不是一直都有吃生長抑制劑呢?」
「繼宇,關于你一直都不會變老的原因,有人猜測你是受到了某種詛咒,也有人說你是外星人,更有人說其實你只是一個機器人。關于這些說法,你有什麼看法呢?」
「繼宇,自從當初你被冠以‘不老童星’到現在已經有接近五年的時間了。而在這五年里你又對于自己不會長大的原因一直閉口不言。難道你真的像人們口中說的那樣,是一直用藥物控制著自身發育嗎?」。
「繼宇,你小時候是不是相關研究機構的研究對象呢?你是不是從一些地下研究機構里面逃出來的幸運兒?是不是還有很多跟你一樣的孩子在接受著非人的待遇呢?」
「……」
這些記者問問題時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在說「你不要騙我了,我們都已經知道真相了,還不就是這樣……」就連我這個旁觀者看來都覺得替邱繼宇氣不過去了。而為了避免落人口實,防止為別人提供造更多的謠的題材,邱繼宇只能選擇閉口不言。羅舒倒是可以發言,但也只能說一些諸如「這些問題大家可以留到新聞發布會上面問,我們今天可以說說這間不久之後就可以落成的養老院,大家不妨為它做做宣傳……」之類的話,卻沒辦法之處那些記者過于咄咄逼人,問的問題過于離譜又刁鑽。
怎麼這些記者就不能問點其他新鮮一點的問題呢?單單邱繼宇為什麼不長大這個問題,就已經被接連問了有兩年的時間了。
「唉,這一次的保鏢任務比上次王恩琦那個累多了。」我站在余蓮身邊,對他抱怨道。「雖然王恩琦對人的態度沒有比邱繼宇好到哪里去,可是最起碼在她身邊要省心的多啊。那個時候我只要看好她不讓她自殺就好了,這一個卻要時刻提防他身邊的那些‘洪水猛獸’們,防止他被那些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呵呵,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嘛,你就別抱怨了。大不了,以後我們盡量少讓你接這類的工作便是了。」余蓮笑著說道。
雖然我知道他那只是在安慰我,以後如果有了類似的工作難道我還能真的不接嗎?那樣豈不是很對不起他們對我的「供養之恩」?可是,看著余蓮剛剛還那麼懊惱地面對那些記者,而現在面對我的時候卻仍不忍心對我吐苦水,以防止我的心情更糟,我也就不好意思繼續抱怨下去了。
「誒誒,余蓮,你說剛剛是哪個記者那麼有心呢?我當時只听到了對方的聲音,卻沒顧得看他的樣子。」我突然想到那唯一與其他記者不同的問題來。
「嗯?什麼有心的記者?問了什麼了不起的問題嗎?」。余蓮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咦?你沒听到嗎?有個記者問道我們呢。」我說道,「他問邱繼宇,說為什麼他以前都沒有請過保鏢,而這次卻請了我們。還說,是不是邱繼宇遇到了勒索或者威脅什麼的。」
余蓮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很快恢復輕松表情地說道︰「呵呵,估計他是想吸引邱繼宇的注意力吧。如果邱繼宇對于這個問題有所反應,就說明他的猜測多半是正確的。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被人拿來做出什麼大的文章的。」
我點點頭,認為余蓮說的很是有道理。隨即又想到余蓮竟然猜到了我心里真正忌諱的什麼,不免再次為他的分析能力感到無比佩服。這人的心思得是多麼九轉十八彎啊?!
看著正在跟那些一起前來參加奠基儀式的名人政客寒暄的邱繼宇,我對他的敬佩以及憐憫之情便猶如滔滔江水,一發而不可收了。「余蓮,你說邱繼宇在這種場合的時候得是多無奈啊?平時對誰都那麼不冷不熱的,在面對那些攝像機以及有地位的人的時候,還是不得不露出得體的笑容,必須強迫自己假裝跟那些人很熱絡的樣子。他心里面一定很憋悶吧?」說完,我無奈地搖頭嘆息著。
余蓮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正了正表情對我說道︰「鬼妖,有些話最好不要說。尤其我們現在的身份是邱繼宇的保鏢。雖然我這樣說可能有些不恰當,但是,身為主人的夠的我們如果說出的話被人抓住了把柄,那麼身為主人的邱繼宇將會陷入很不堪的境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