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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如果你現在能靜下心來听我說話的話,能不能听我將一個故事?」小狐狸眼含懇求地看著我說道。
小狐狸的樣子,讓我不免有些心軟。可是,心里對它口中所要說的那個故事又有著一種莫名的排斥。
「主人?」小狐狸又小心翼翼地問喚了我一聲。
用力地攥了攥拳,我對小狐狸說道︰「好,你說。我倒要听听你的解釋。」
小狐狸銀灰色的眼楮眨了兩下,低垂著眼瞼說道︰「好。既然你願意听的話……」頓了一下,小狐狸繼續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
……
我以魂體形式進到連恆寫給我的那戶人家的女兒的臥室,沒想到竟剛好見到我要找的人跟另一個女孩子在聊天。她們,應該是好朋友。我判斷著,靜靜地浮在空中听她們說話。
「好啦好啦,你就別愁了,不就是相親麼,應付應付就過去了,我看那帥哥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絕不含跟你死纏爛打的。而且人家好像也沒看上你吧?今天分手的時候人家可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方瑜敏寬慰著好友。
「我不是怕今天那個男人,我是怕我媽看我一次不成會接二連三的安排我相親。天,那我以後就別活了!」紀悠悠一臉的崩潰。
「呵呵,不會的,就是你的臉皮夠厚,你媽也絕丟不起那個人。相親相了N次還嫁不出去,你媽可能就直接把你打包送尼姑庵了。」
「誒,我說你怎麼就不能正經點幫我想個辦法呢?你再鬧我可真翻臉了啊!」看樣子紀悠悠是真急了。
「呦,真急啦?我這不是跟你緩和一下氣氛麼,你至于嗎?」。方瑜敏感受到了好友的無奈,所以也慢慢斂了打鬧的神色。「雖然我也挺支持你搞單身主義的,因為像你這麼堅持的女生我還真沒見著幾個,可是,你為什麼就這麼堅持獨立啊?我這問題在大學的時候就問過你,可你一直沒給過我正面的回答。你得讓我了解了事情的因果我才好給你分析解決的辦法啊。」
「哎呀,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就是怕麻煩啊!」
「看,你又敷衍我!跟我說實話都不行啊?我又不是外人,也不是你爸媽,什麼事我還不能替你分擔啊?」方瑜敏知道,紀悠悠心里一定有個結,她不想自己的好友一直活在過去,一定要想辦法幫她解開那個死結。
「啊!你,你不會是,lesbian?」方瑜敏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說道。
「去你的,我性取向正常的很!」紀悠悠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
呃,她們這是在說什麼?不是說紀幽幽愛的人是姜立林嗎?
晚上跟小狐狸剛回桃源,就被連恆叫到一邊,並派給了我一項艱巨的任務——監視我們的一個客戶的女兒,紀幽幽。
「唉,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自己一直想不開罷了。」紀悠悠說著嘆了口氣,「你還記得我們上高一的時候班長和班花麼?」
「你是說咱們班主任兒子姜立林跟年級主任的女兒何婷婷?記得啊,兩個人是好朋友,後來高二的時候不是還一起出國留學了嘛!唉,青梅竹馬的,多讓人羨慕啊!」
「呵呵,出國?是啊,外人都說他們是出國了,可事實又是怎樣呢?」
「難道有內幕?」知道里面不簡單,方瑜敏緊張兮兮地湊到了紀悠悠身邊。
「嗯,不過我跟你說了你不許出去亂說,你得對你未來的老公發誓!」
「啊?不用這麼狠吧?」方瑜敏訕訕地說。
「事態很嚴重,你必須向組織保證你絕對不會泄密。」紀悠悠還是一臉認真地說。
「好吧,我向我未來老公發誓,今天的事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起,如果我說出去,就,就,就讓我一輩子都不能嫁給他!這樣總行了吧?」方瑜敏一臉的不情願。
「呵呵,行了。」紀悠悠不忍地看著好友。「其實,當時他們不是出國留學,是被送去療養院了。」
「啊?療養院?什麼療養院?是,是……」
「是,就是精神病患的療養院。」紀悠悠點頭肯定了方瑜敏的猜想。「高一暑假的時候,何婷婷被檢查出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誰你應該能猜到吧?」
方瑜敏愣愣地點點頭。
「他們什麼時候發生的關系這無從得知,何婷婷更是不知道自己懷孕了,要不是那年他們全家去進行每年的例行體檢,可能到她的肚子大了才能被發現。
「何婷婷跟姜立林都是家里的獨生子女,又都是書香門第,從小所受的教育就跟咱不一樣。當得知女兒懷孕的時候,何主任跟瘋了一樣,何婷婷被禁足,跟姜老師他們家也斷絕了往來。姜老師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了對不起何家的事,更是羞憤交加,姜立林也被勒令暑假在家閉門思過。
「可是事與願違,家長們再反對可怎麼能拗的過孩子啊?何婷婷以死相逼,她媽媽勸她打掉孩子她死活不同意,姜立林也是想方設法地跟家里周旋,說自己肯定會對何婷婷負責,讓他爸媽成全他們。姜老師那邊好說,何主任是出了名的倔脾氣,又那麼要面子,這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他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讓何婷婷跟姜立林在一起的。
「有時候人是不能太認死理兒的,何主任可能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跟自己一樣倔吧。何婷婷很姜立林……」
「他們私奔啦?」方瑜敏忍不住猜道。「可是不對啊,就是私奔也不至于被當成精神病吧?」
「你別瞎猜!」紀悠悠責備地瞪了方瑜敏一眼。「不過你猜的也沒錯,他們是打算私奔。
「現在社會那麼發達,通訊那麼方便,想要聯系一個人還不方便啊?何婷婷跟姜立林約好了時間,一起從家里逃了出來,人都上了火車了才發現他們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錢。他們出門的時候都只是帶上了必備的食物和水,火車票是姜立林事先買好的,到了火車上他們才想起,沒有錢,他們一步也走不動。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回了家。
「他們回家後發現,雙方家長找他們都找瘋了,當時何主任看見姜立林帶著女兒回來了,心里松口氣的同時更是怒火中燒,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就給了姜立林兩個耳光。姜老師也是越想越氣,何主任打自己兒子自己更是向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子,也是不由分說就開始打姜立林,何婷婷還有她媽媽以及姜立林的媽媽怎麼都勸不住,在拉扯的過程中,何婷婷摔了一跤,孩子就這麼沒了。」
「啊?怎麼這樣?怎麼說也要分開教訓啊,這樣孩子多無辜啊!」
「你給我正經點!」紀悠悠受不了的翻白眼,怎麼這麼悲情的故事,方瑜敏卻仍能想到那麼不著邊界的點兒上去?!
「好,我不打叉,你說。」方瑜敏舉手投降。
紀悠悠瞪她一眼繼續說。
「當時大家都嚇壞了,急忙送何婷婷去醫院,可還是晚了一步。更糟糕的是,不光孩子沒保住,因為何婷婷是第一次懷孕就意外流產,又加上身體發育不夠成熟,所以她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做媽媽了。孩子沒了後何婷婷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就算是姜立林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總是恍恍惚惚的,跟她說話總是反應半天才能反應過來。大家開始的時候只當是她受不住打擊,過一陣子就會好了,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是,何婷婷竟然會自殺!」
「天!她也太經不住事兒了,自殺?!」
「我說你……」紀悠悠怒視方瑜敏,都說了不讓她打岔了她還這樣,太沒有做為觀眾所應有的素質與職業道德了。
「好好,我不打岔,嘿嘿,你繼續。」
「你再打岔我就不跟你說了啊!經不住事兒?你高中的時候就多堅強啦?還不是看見鄰班的班草跟校花在一起了就哭的死去活來?還說人家!」
「哎呀,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就是這麼一說,您老人家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快跟我講接下來的事情呢?還有,他們的事到底跟你有什麼關系啊?我可听了大半天了里面可一點你的事兒都沒有啊。」
「馬上就告訴你了,慢慢听!」
「紀悠悠是在晚上打破了輸液的瓶子,用碎玻璃割的腕,慶幸的是,她割的不深,而且醫院晚上有值班護士跟醫生巡查,這才被及時發現救了過來。
「何媽媽看著自己女兒這個樣子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就勸何主任同意讓何婷婷跟姜立林在一起,大不了等他們大學畢業了就結婚。姜老師也是想著,兩個孩子既然這麼想在一起,那就成全了他們,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最後出事了後悔的還是自己。可何主任不知怎麼就是死活不同意,還跟姜老師大吵了一家。于是……」說到這里,紀悠悠突然停了下來,本來就是越說越低沉的聲音,突然的戛然而止讓方瑜敏猜出了後面的事情。
「悠悠,不會真的是我想的那樣吧?他們,他們,殉情?」方瑜敏緊張地問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