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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雲舒,不知道他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是有何用意。看他的樣子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以及現在極有可能正在惡戰中的那兩個人一點都不關心。
「這里是你修行的地方嗎?你的世外桃源?」我環顧著周圍的布置和景色,完全開闊的視野以及那色彩明艷的山水風景,還有我們身處的這個六角涼亭,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異世界。即便不是異世界,最起碼也是一個異度空間。
「算是吧。」雲舒淡淡地應了我一句,之後便繼續細細品味著手里的茶。
現在的雲舒已經完全收起了他在外面時的活潑和聒噪,靜靜品茶的他現在還真有了那麼一股道骨仙風的意思。我突然想起一句形容女子的話,覺得形容他倒是很合適——靜如處子,動如月兌兔。當然,我不會傻傻地將自己心里所想的說出來。作為一個很自傲的男……仙,他肯定不願意听到我用形容女人的詞去形容他。
「你不邀請我嘗一嘗你沏的茶嗎?」。我故意問道。
「你?」雲舒的動作頓住,但並沒有將頭轉向我,而是轉動眼珠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說道︰「我沏的茶讓你喝了,那便是對茶的浪費和不尊重了。」
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兒沖上去撕扯他那精致的臉蛋。我*※¥#有他這麼損人的麼?如果說是因為我不懂茶,所以不想讓我喝,那我也不會跟他計較什麼啊。他有必要把話說的那麼缺德嗎?
「哼,真不知道仙死了之後會不會進地府?」我轉身坐在亭子邊上的台階上,故意狀似不經意地嘆道。
果然,雲舒被我的話勾起了好奇心。只見他放下手里的紫砂茶杯,定定地看著我問道︰「怎麼會這麼問?」
我回過頭來裝似很無辜地說道︰「哦,沒什麼,就是想知道,如果仙在羽化,呃,或者圓寂什麼的,之後會不會進地府?如果回進地府的話,他是不是也會受到各種刑罰?比如,毒舌的人會進拔舌地獄什麼的。」
吐槽完畢,我便靜靜地坐在那里等他的反應。誰知,雲舒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別我激怒,而是在理解了我所說的話的意思之後,輕輕地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麼?」我奇怪地問道。
我怔怔地看著余蓮,雖然心里面知道他的話的確有理。可是,我實在是接受不了把人比作是狗這種說法。尤其,余蓮的比喻里面也包括他自己。
我以前就說過,余蓮有時候過于冷靜了,他幾乎不會在人前表露太多自己的真實情感,總是將最理智最得體的面貌展露給世人。即便是面對跟他已經熟識到很深地步的我們,他也將自己的情感隱藏得很深。他總是會依靠自己冷靜地分析考量,在不同的場合做出最理智地選擇。我一直都像問他,他這樣,跟機器人被輸入了固定的程式之後又有什麼區別?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也許是我呆呆的樣子讓余蓮察覺到了什麼,他苦笑了一下,用手拍了拍我的胳膊︰「好吧,我知道我錯了。這次是我又犯老毛病了,我道歉行了吧?這樣吧,以後如果你覺得我哪里需要改進了或是什麼,你就直接跟我說。如果你說的有理的話,我絕對改正。好嗎?」。
我搖了搖頭,拉下他搭在我肩膀上面的手,說道︰「余蓮,不要總是這麼壓抑自己。你總是那麼冷靜,不好。」我心里面沉甸甸地,也就忘記了現在的場合不適合做出一些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動作。
「 嚓!」
我听到一聲快門聲,同時有閃光燈在我眼前閃過。心道不好,可等我反應過來連忙松開拉著余蓮的手時,我和余蓮的「親密照」早已被那名過于有心的記者給拍到手了。
「唉,鬼妖,看來這次我跟你也要登一登八卦版了。」余蓮苦笑著說道。
我無奈地聳肩,只能自欺欺人地說道︰「沒辦法,他們也是為了工作。呃,這輩子也當不了什麼名人了,就當是給自己的人生加點兒彩吧!」唉,對于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會很無奈吧。
被有心記者拍到後,我和余蓮都很自覺地開始嚴格約束自己的言行,深怕再次被人抓住把柄。天,難道人們真的會在乎我們這些小蝦米的事情嗎?明明我和余蓮都屬于是外圍群眾,只不過是出來打個醬油而已的呀!
奠基儀式順利結束後,邱繼宇又應邀和一眾名人吃了個飯,等到可以取車趕往預約好的第一個采訪地點——永輝酒店——時,都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在去往酒店的路上,我想起那個不同于其他記者提出的問題,便隨口問邱繼宇︰「邱先生,你不要怪我多問。這一點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的。那就是,你請我做你的保鏢的目的是什麼?呃,我的意思是說,難道你真的只是要我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嗎?」。如果是那樣,也許我的工作還輕松一些。唉!
邱繼宇一開始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大概沉默了兩分鐘的時間,他才慢慢地開口說道︰「其實我今天早上就應該告訴你的,可是羅舒每次都那麼準時,而你們又比我預計的時間出現的要晚。所以……」
什麼嘛!我和余蓮明明是準時到達他家的好不好?!我在心里畫出一個小人偶,然後用我的精神力量化作尖針扎啊扎……
「好吧,雖然我一直都不想讓羅舒替我擔心,但既然你這麼問了……」邱繼宇用他一貫的迷人嗓音,淡淡地說道,「我要你保護的,是我的聲音。也就是說,如果你發現有誰要對我的聲音不利,那你誓死也要將我的聲音保護好。」
我沒有听錯吧?他提的那是什麼荒謬要求?!但我隨即又想起了蟄伏在他體內的聲蟲。難道,他的這項要求是婉轉地告訴我們,他體內的聲蟲有危險?
「你的眼楮不用瞪得那麼大,一貫稱職的保鏢,只會在听到自己的任務之後點頭答應。至于其他的,你什麼都不需要問,也不需要說。」他那張可愛稚女敕的臉上,流露出奸詐老成的奸笑。
我吃驚地回頭瞪向他,坐在他身旁的余蓮也是一臉的錯愕。然而,身為他的經紀人的羅舒,竟然只是瞄了一眼後視鏡,便再沒有了其他反應。
他在耍我!看到羅舒的反應之後,我更加肯定他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為了耍我。
如果不是綁著安全帶,我想我現在肯定撲過去猛掐他的脖子了——小P孩兒,你再用那麼囂張的語氣跟我說話試試?!
余蓮對我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可以跟這個小P孩兒一般見識。
「好。」我強行壓下一口氣,說道,「我們會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的,您就將您的聲音放心地交給我們好了。」
盡管邱繼宇的態度讓我心里很是窩火,但既然我答應了連伊要幫她保護邱繼宇,那我就不可以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跟他翻臉。雖然我已經知道,他說什麼讓我保護他的聲音之類的,全都是戲耍我的鬼話。至于他真正在想什麼……算了,隨他怎麼想,我只要確保他不要在我和余蓮做他保鏢的這段時間翹辮子就好了。
至于在養老院的建築工地處我們看到的若水,從我們看到他那次直到奠基儀式結束我們離開,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們眼前。不過,這一點倒是跟他來無影去無蹤的本性很像。然而,就在我以為直到我再次遇險他才有可能會出現時,我們竟然在邱繼宇接受采訪的那間酒店大廳來了個偶遇。
當時羅舒剛好跟酒店服務人員說明了情況,並從前台拿到房卡回來。之後,禮賓部的服務生便帶著我們向客梯走去。也就是我們剛離開前台後的半分鐘,我看到有個男人也向前台走了過去。
「喂,余蓮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若水?」跟在邱繼宇和羅舒的身後,我悄聲問身邊的余蓮。
余蓮看向正在前台咨詢什麼問題的背影,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也壓低聲音說道︰「應該沒錯,是他。」
「他到底是想干嘛?難道還真想做一名稱職的記者?都跟著我們到這個地方來了!」
「不知道。」余蓮收回看向前台的目光說道,「靜觀其變吧,雖然若水對人類貌似有什麼成見,但他應該不會隨便對一個普通人下手。這次他跟來,也許只是想要隨時保護你的安全吧。」他猜測道。
我不可置否地搖了搖頭。眼看著就要進電梯了,我又一次看向前台處那個男人,確定那的確是若水沒錯。然後,我便將這件事再次暫時放下了。
禮賓部的服務生將我們帶到那間預定好的酒店客房後,便自發離開了。而在客房里面,則坐著一名打扮干練而且美麗同時又很有氣質的女子。那便是這次要采訪邱繼宇的《E潮周刊》的頭牌——章莉。
「繼宇,羅舒,下午好!」見我們進入房間,章莉立即從沙發上起身向我們,哦,不,確切地說是向著羅舒直奔而來。
「下午好,章主編。」羅舒神色不變地伸手與章莉握了一下,完全沒有因為對方眼神中表露出的熱烈而感到不適或者尷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