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沒有再說話,走到了一幅巨大的畫卷面前,上面描繪的是帝國分裂時兩方領導人對峙的情景。一個是霸氣的君主,一個是民主的總統彼此間的感覺除了敵對還有著幾分默契,獨屬于強者的驕傲,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終于還是老人先回了神,小心在畫框的某一個地方按了一下,畫框慢慢升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巴掌大的凹槽,凹槽里有兩個小石頭大小的空缺,老人沒有猶豫拿出小石頭安了上去,石頭立馬就被吸了進去,卡諾斯眯了眯眼楮隨後也安了進去。
兩人一起後退了幾步,看著巨大的牆面緩緩打開,顯現出了一個黝黑的洞口。卡諾斯皺了皺眉毛里面好像有壓制精神力的東西,什麼也看不清楚,丟進一個閃光棒,原本明亮的光線在進入洞口的一霎那被瞬間吞噬。但那一瞬間也足以讓卡諾斯和老人看清到底有沒有威脅。兩人都沒有再猶豫快步的走了進去,牆面隨之合攏畫卷也掛回原來的位置。
隧道很幽長,足足走了一分鐘卡諾斯看著擺滿了追魂花的明亮大廳,追魂花被一道小河流隔開分為了兩邊。有依舊雪白的也有已經被血液染成了暗紅色的,已經接近了黑的顏色,無比親近的感覺,卡諾斯看見了自己的追魂花,潔白的花朵上還有著明亮的水珠。老人向那走了過去一揮手就是數盆追魂花赫然是卡諾斯母親兄弟的,這不是應該擺在老屋里嗎,看來是被老人拿走了。
「爺爺的呢。」卡諾斯掃了一圈皺著眉頭問道,不會是你一生氣直接就毀了吧,不過剛才的問話中他應該是沒有見到他爺爺追魂花。
果然,老人也是皺起了眉毛「這也是我想問的,我到那里的時候你爺爺的花已經不見了,真是不知道是誰拿走了。不過你爺爺還真是會藏,要不是你出現的消息泄露,我順著消息模到哪里取走了這些花,只怕是他們再也回不來安息之地了。」
看來這就是修一族的追魂花,那邊是諾家族的吧,接近百多的花幾乎已經擺不下了。自己這邊雖然也有近百朵但大半都是紅色。老人正小心地在各個花盆上貼上寫了身份的標簽。
怪不得自己找不到父親的追魂花原來是在這里,恩,這一盆是父親的依舊是白色,只是還沒有消息,說起父親自己很真是沒有多少印象,是在自己出生沒多久就失蹤了,只有相片里的男人在溫柔地笑著。雖然沒有印象,但看到他還活著自己心里還是有那麼一份說不清的波動。輕輕踫了踫花朵,既然活著為什麼都不露面看著母親和弟弟死,看著自己到處流亡。
收起目光,這就是今晚自己來的目標,潔白的追魂花艷麗的綻放著,屬于從未見過的自己的姑姑,還是如今帝國的王妃。卡諾斯露出一絲冷笑,只怕卡特也沒想到爺爺這麼早就開始做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的女兒和宰相家的女兒掉了個包。
「怎麼還有一盆。」修家的人除了自己姑姑及失蹤的父親沒有別人還活著了。潔白的名片上幾個小小的字刺痛了卡諾斯的眼楮‘布雷爾,男,雙生子(聯邦)。’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那一盆,青藍色的水晶盆上則寫著‘卡諾斯,男雙生子(帝國)’猛地抬起頭,卡諾斯睜大了眼楮不敢相信的看著老人。
老人卻只是一嘆氣,半響才吐出淡淡的一句「抱歉。」卡諾斯卻只是冷笑的看著那朵花「原來這才是爺爺帶我離開的真正原因。不過真是可惜你們什麼也得不到,修家族已經全部死在刑場上。我現在只是卡諾斯。」說著拿起屬于姑姑的那盆花放進空間袋里,向大廳的另一邊走去。
心里翻滾的情緒快要抑制不住,卡諾斯卻依舊穩穩的向前邁著穩健的步子進入幽長黑暗的隧道里,黑暗的隧道里像是猙獰的怪獸一般吞噬了所有的光線,他感覺不到自己是什麼樣的表情,只是茫然的向前走著,不知道幾個拐彎後前方隱隱透出幾點光亮,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越來越快直到極致的奔跑起來,終于到了光亮的地方,看起來很近卡諾斯卻在全力奔跑下還花了十幾分鐘。
粗喘著,卡諾斯痛快的笑了出來,直到眼淚都笑得流了出來才慢慢收斂。隨後笑聲戛然而止「一切會結束的,卡諾斯不是卡斯特。」
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卡諾斯打探起那一點光亮。那一點光亮也不是別的,竟然是一塊巨大的熒光金屬板,用了用勁微松動了一下,卡諾斯加大了力氣金屬板被頂起,卡諾斯撐著地上的木板跳了上來。低下頭一看洞口居然是在地板低下,這塊板子一面是熒光金屬板另一邊是木板緊緊地粘在一起,怪不得沒人發現。
把金屬板小心的放回原位直到看不出什麼異樣,卡諾斯才打探起周圍的環境,亮亮的月光照在身上,好似能驅走一切的黑暗。空氣異常的清爽,卡諾斯只覺得精神都被洗禮了一般一陣舒心,頭腦也是異常的清醒。突破十級了麼,天色昏暗,但對于精神力已經達到十級的卡諾斯來說卻是那麼的清晰。淡淡的木香傳來,古色古香的屋子保留了帝國古貴族的一貫特色。越看越覺得眼熟,卡諾斯小心的出了門。
果然自己是在帝國的皇宮里,皇宮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點聲音傳來。但卡諾斯卻打起十八分的精神來,想了想,拿出張隱匿符貼在了身上。剛貼完沒多久就感覺到兩道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附近,濃重的壓力傳來一個十三極一個十四級,這樣的壓力下呼吸都不由得放緩了許多。
卡諾斯不由暗嘆還真是萬幸,自己小時候曾跟隨爺爺來過皇宮一趟,爺爺曾說笑死的在好幾個空蕩蕩的地方點出好幾個人,給自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